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宫似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吧。’皇后用手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却始终没有打算让凌简站起身来。
‘回皇后娘娘,有一段时间未见到了。’凌简说道,因为很少跪的关系,她的腿已经开始有些隐隐的发麻感觉。皇后今天是怎么了?凌简在心里纳闷,平时从来没让自己跪那么久过。这样的皇后,实在不可爱。。。。嗯,果然,还是语晨丫头比较可爱。想起蓝语晨,凌简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那个可爱的丫头,临出宫前塞给她的丝绢,还有那个吻,都让凌简有种回到从前,回到初恋时的感觉。
‘只怕是如今你太过受宠,已经不屑来看望本宫了吧。’皇后闭着眼睛,语气里说不出的意味:‘如今跟在凝冰身边,又有宫里的几个妃子和其他公主念着。本宫听说皇上有意让你到他身边做事,看来,你着实受宠的很。’
受宠?!妃子?!
凌简被皇后这番话搞的不由得一愣,先不说皇后的语气实在和平常大有区别,单说她在说受宠二字时的重音就已经让凌简觉得这次皇后召她来的目的绝对不是平日里的闲谈。‘小凌子惶恐,小凌子愚笨,实在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凌简的头压的比刚才还低,无形的压力让她不禁冷汗直冒。难道,这就是身为皇后的气场吗?!
‘是么?’皇后冷笑一声,说道:‘你哪里是愚笨,你可聪明的紧呢。愚笨的是本宫吧,是本宫太过疏忽,太过大意。’
‘皇后娘娘,您在说什么,小凌子实在不明白。’凌简有些摸不准这位皇后娘娘的脉了,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她总觉得皇后知道了些什么。
‘你不明白?!本宫也不甚明白。’皇后微微弯腰,伸出玉手捏着凌简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正视自己。望着凌简那张近乎完美的容颜,皇后的手略微颤抖。要不是因为那日是安妃的寿辰,作为六宫之首的她必须去染黎宫探望安妃一番,她也不会发现那个不知该如何处理的‘秘密’。是的,是秘密,是她不想知道的秘密。一幅出自安妃之手的画,相思满载何处去?提笔半绘朱颜貌。皇后记得,那幅画里唯一的诗句就是它。画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身穿白衫手持玉箫的凌简,亚麻色微卷的披肩长发,合着玉箫,经有些许的异国风情。
那究竟是何等出众的倾国容颜?!皇后在摇头苦笑之后,惊讶于平日里贤淑温柔的安妃竟会对一介女子产生相思之情,不管那个女子的样貌如何与众不同,如何俊美绝伦,皇后还是能从那张混血儿般星耀的面孔里认出她究竟是谁。
莫不是宫里实在寂寞?!皇后苦叹一声,盯着凌简看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凝霜整日在本宫身旁念叨你,如今你回来了,便去玉霜宫看望她吧,她实在想你。’
‘遵命,小凌子这就去。’好容易得到解脱,凌简自然要赶紧逃离这个让她亚历山大的地方。没等皇后再嘱咐些什么,凌简便草草起身离去。望着她疾步离开的背影,皇后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为何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突然想起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曾因为她的一句你我定要两两相随而让自己不顾一切的入了皇宫,成为三千粉黛的其中之一。皇后这个称呼究竟存在着多少苦与痛,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静静的擦掉快要滑至脸颊上的泪,皇后忽然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笑意。齐倾舞,那个一直在她梦中出现的女子,也许正在什么地方躲着偷笑吧。
从坤宁宫出来,凌简停在不远的拐角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明白皇后今天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隐瞒的性别了?!凌简有种冷风飕飕直吹的感觉,这个猜想,绝对不可以再有,不可以再有!
‘这不是小凌子吗?咯咯,多日不见,这脸上的表情也愈加丰富了呢!’如沐春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让正在拧眉纠结的凌简心里暗叫糟糕。视线自然的落到说话的人身上,艳红长裙,如瀑般的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身后。在凌简看来略显俗气的颜色竟让来人穿出了惊为天人的意味,天人?!不正是非人非仙的千年妖孽吗?!
‘小凌子见过二公主。’凌简无视掉自蓝若依身后射来的一道冷眼,半跪不跪的,只是微微弯腰,面色恭敬。
‘还记得本宫是二公主呢。本宫以为,你这脑袋瓜儿里就只知道大公主呢。’蓝若依伸出细长嫩白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凌简的脑门儿,极度平常的动作,却因为蓝若依而变得格外妩媚撩人。她果真是妲己转世吧?!凌简嘴角微微抽搐,她的印象中,眼前的这个妖孽越是妩媚,她带来的危险指数就越高。
‘怎么呢?莫不是本宫说对了?’见凌简不说话,蓝若依捂嘴轻笑,丝绢拂过凌简的脸颊,留下妖娆的香味。
‘奴才不明白二公主在说些什么。’凌简退后一步,低下头说道,语气淡漠且不失礼数。这个妖孽是惹不得的,凌简在心里暗想。
‘不明白就算了呢。不过小凌子,本宫这边有些美酒,你可愿陪本宫共饮?嗯?’虽然是询问,蓝若依的语气中却带了不容拒绝的强硬。
‘这。。。。’凌简迟疑了,上次闹得那处让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这次要是还那么傻的跟着去,指不定她又给自己下什么药呢!
‘这什么呢?莫不是小凌子你连本宫的面子都不给吗?’蓝若依笑道,故意加重本宫二字的读音,好让她明白,作为一个奴才,主子的任何要求都是不容拒绝的。
‘小凌子,诚惶诚恐。’凌简又退一步,满脸的无奈。
‘那就随本宫走吧,咯咯。’蓝若依再度掩面轻笑,只是这笑在凌简听来却是另一番波澜,似是阴谋得逞,又似是在告诉她,兜兜转转,你还不是要听本宫的?!
御花园中央,花亭。
糕点水果尽数摆在石桌之上,镶着金色花纹的酒壶,金丝杯一左一右的摆在酒壶两边。美人红衣轻摆,经过凌简身边时余香阵阵。‘小凌子,不必拘礼,进来坐呢。’蓝若依拿起其中一个金丝杯,指腹来回在杯沿摩擦,目光留半,魅惑的眼神始终在凌简身上停留。
‘是。’凌简闷闷的开口,抬脚千金重,却还是在挣扎过后慢慢的走进花亭之中,恭敬的站在蓝若依的身侧。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小貂子早已退出花亭,没有其他人的干扰,蓝若依优雅的半起身子将壶中的酒倒入金丝杯中,未满,却只留半口空隙。
‘这酒,可是番邦进贡来的呢。’蓝若依目光灼灼的盯着手中的金丝杯,轻转杯子,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凌简说着它的来历:‘此酒名唤颜露。本是父皇赐给蓝清寒的琼浆玉露,她却将它转赠于本宫,说起来,能得到如此美酒,本宫还要感谢她呢。’
明明是姐妹,却要直呼姓名?!凌简轻轻皱眉,这二公主和蓝清寒之间,一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蓝语晨尚且称清寒为皇姐,那她为什么没有呢?!
‘如今本宫亲自为你斟酒,你可不能辜负本宫的一番美意呢。’美眸流转,蓝若依拂袖将另一杯酒递给了凌简,笑生百媚,这样勾人心神的魅惑,若非妖孽,又怎会让人酒未入口心已醉呢?!顺从的接过酒杯,凌简曾经听别人说过,古代酒的酒精度都很低,如此的话她便不必忌讳的喝下去。想她从前在les酒吧混了那么久,威士忌都喝过的人,又怎么会怕这杯颜露呢?!
‘好酒量呢。’见凌简想也没想就直接一饮而尽,蓝若依的眼底尽是笑意,只是那笑多少有些狡黠。是了,她刚才只说这酒名唤颜露,其实还有一点她并没有说,那就是颜露这酒,只一滴便可醉人,即使对方是所谓的千杯不倒,一杯酒下肚,也不得不醉。
酒好呛,头好晕。
凌简半睁着眼踉跄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栏杆处的石凳上,头脑发昏的倚在柱子上。实在是,好晕!大口的喘息了片刻,凌简只觉得浑身无力,只得闭上眼睛紧靠着柱子。意识开始渐渐被酒劲儿侵蚀,性感的薄唇因为颜露的关系而变得格外燥热,那样娇艳欲滴的红唇,让盯着它的人有些情不自禁的口干舌燥。
若能倾身品尝些许,怕是不必直饮这金丝杯中的颜露了吧?!唇瓣的空隙尚有余滴,蓝若依的嘴角噙着妖娆醉人的笑意,丝绢随意的扔在石桌之上,精心制作的糕点此刻竟比不上凌简那如雨后花瓣般艳丽的唇醉人诱惑。
机会,这不就是机会吗?蓝清寒,本宫倒是想尝尝,这奴才的滋味究竟如何的与众不同?翘臀移至凌简的身边,双臂自然的环在凌简的脖颈之上。距离那么近,只要稍微倾下身去,便可品尝到那混合着颜露的滋味了吧。
唇好热!火烧一般的,热。
凌简意识半存,伸出舌尖想要沾湿自己燥热的唇。同时,同刻。倾身靠近的红衣美人已经将唇贴上凌简的薄唇,唇瓣之间尚有空隙,却因为凌简突然的探出舌尖而将其中的空隙塞得满满当当。身子明显的僵住,蓝若依从没想过醉倒的人还会有调戏她的心思。是的,调戏。若非调戏,凌简带着颜露酒香的舌又怎么会来回的轻舔美人的饱满唇瓣?若非调戏,那夹杂着浓浓酒香的舌又怎么会趁着自己唇瓣微开的当儿探入自己的口中,娴熟的与自己被动的舌邀舞共缠绵?!
好。。。。热。
蓝若依的身体不自然的扭动,环住凌简脖颈的手臂刚要下滑,就听见一个冰冷透骨的声音从花亭之外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我受刺激了,别敲我。最近评论少了哈。咳咳,我一晚上没睡觉,因为最近没日更,所以给你们补个二更,是个番外,我很少写番外,有很多人都在说让小凌子把皇后收了,所以给你们一个皇后的番外。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番外
枫叶变红的季节。
那年,皇后还不是皇后。那年,她仍是礼部侍郎之女,洛颜歌。
洛颜歌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违逆父亲的意思擅自改成的闺名,为此,她甚至挨了父亲的一顿竹藤鞭打。可她并不觉得痛,或者,痛并快乐着。只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名唤齐倾舞的女子,那个如同从画卷中走出的书香女子,是洛颜歌唯一的软肋。
如果说,女子和女子的情也能有青梅竹马这一说法,那么洛颜歌和齐倾舞便是自小便相识的青梅竹马。那年她尚未过六岁的生日,父亲突然将与她同岁的齐倾舞领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说:‘以后,她便是你的姐妹。’而父亲从未告诉她,齐倾舞原来是齐族之后。齐族,齐族的女子,从出生起便注定了入宫为后的道路。
初见齐倾舞,这个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淡漠表情的女孩儿,让洛颜歌提不起半点想与她玩耍的兴趣。甚至,她多么讨厌眼前这个永远摆着一张臭脸的女孩儿,洛颜歌觉得,她好丑。
‘画,不是像你这么画的。’月季花盛放的季节,洛颜歌的房间里,齐倾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她。手握画笔,洛颜歌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尚未完成的画作,齐倾舞的手就在那时覆在洛颜歌的手背之上,细腻的触感,清冽的芳香,让洛颜歌的脸就那么不经意的红了。
‘你要记住我的名字,不可以再叫我丑丫头。’画卷上,齐倾舞提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左下角的空白之处。她实在是不喜欢被唤成丑丫头,因为她,并不丑。
‘可知女子和女子之间,并非只有闺中之情?!’仍是洛颜歌的房间,却已是飘雪的冬季。十四岁的齐倾舞半跪在洛颜歌的床上,手指轻捏起尚在呆愣中的洛颜歌,如蝴蝶翩翩入梦,留下的竟是齐倾舞唇瓣的甜香滋味。
‘你。。。。。’那是我的初吻啊!洛颜歌有些惊怔的望住齐倾舞,此刻的她美的实在太不像话,甚至将光耀大地的太阳也比了下去。带着齐倾舞独特味道的吻,洛颜歌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她的唇,甚至,更多的是喜欢,是迷醉。
‘不如,你便和我一般,改个名字如何?’齐倾舞将她压倒于床中央,指腹点点的流连于洛颜歌魅惑的锁骨,美眸含笑,朱唇轻启,微微吐出:‘不如,叫颜歌。倾舞颜歌,你我两两相随不相离。’
倾舞颜歌。
于是,第二天,洛颜歌便将陪了她十余载的闺名舍弃,即便挨了父亲的一顿竹藤鞭打,仍是倔强的将自己的闺名更为洛颜歌。痛并快乐着,幸福着。一顿鞭打,换来倾舞颜歌的十指紧扣,纵使再鞭打个十来回,她也不曾后悔。谁让,从齐倾舞在她作画时将手覆在她的手背开始,她就注定是自己的软肋了呢?
‘点点绘轻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