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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舛垂首而立:“魅惑?是魅杀吧……”
“无舛,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因为你这孩子一直以来就让我觉得很率真。”浦主的眼睛落在了方无舛身上,“也够大胆。”
方无舛垂着首,并没有看见浦主的眼神:“无舛造次了……”
“无妨。”浦主继续说道,“京都醉心楼,此番目的的。到了那儿你直接找老鸨,拿‘了结’给她看,她便知道如何安排你。”
方无舛一听“老鸨”俩字不禁抬起了头:“青,青楼?”
“平时你也不用做什么,需要时弹弹琴就可以了。只是一定记得每日温习心法‘再回首’,用霹雳琴练习《月出》。”
“是,无舛记下了。”
“我倒还没问你,你是怎么悟出霹雳琴单一制敌的绝技来的?”浦主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物件儿问道。
方无舛一愣,单一制敌?就是素儿说的只想到敌人我们就能赢?直觉告诉方无舛不能提素儿。
“总,总监大人授琴于我的时候说的啊。”
浦主微微一笑:“哦?你也学会撒谎了?”
方无舛闻言立刻拜倒:“无舛不敢。”
“菊楼是不会在我允许前告知你绝技的。说吧。你怎么知道的。”
“无舛真的不知道。就是那天比赛,到了后来发现仍然没有效果,便一心想着不能让竹儿赢,也不知怎的就出了效果。”方无舛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浦主却轻轻单膝跪在方无舛身边,执起方无舛的手腕,一阵微微的疼痛后,方无舛觉得手腕间一凉,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到了自己体内。却仍然匍匐不敢起身。
“好了,记得以后再不可不对我讲实话。”浦主直起身来,“用心练琴,最好,让素儿当你的听众。”
“是!”
“下去吧。到南门,有芙蓉鸟等你们。”
方无舛站了起来,鼓起勇气抬头望了眼浦主,那双眸子,明明记得比武当天看到是褐色,为何今日一看,依然是深绿?
“这任务虽说不难,可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花体成功过。”浦主长出了一口气,盯着方无舛。眼神里,竟然可以读出一丝鼓励和期待。
方无舛深深鞠躬:“无舛定当竭尽全力。”
“确实需要你竭尽全力,甚至是不惜一切。”浦主一边向幽暗处走去一边说,“但你若成功,我便给你自由。或者,你们。”
方无舛抬头时,浦主已经消失在幽暗深处。
这是方无舛第二次坐芙蓉鸟,她异常兴奋。上次虽然坐过,神志由于被迷香所惑,并不清醒。
芙蓉鸟是机关术的一种,很大的一只,鸟肚子可以携带两人,里面备得有路上要用的水和粮食,还有一个如厕用的小隔间。方无舛和素儿刚坐进了鸟肚子,芙蓉鸟便振翅起飞。
方无舛兴奋地站了起来,推开顶盖,趴在鸟肚子边往外看去,就见芙蓉浦越来越小,直到可以看见整个芙蓉浦的形状,原来从高处往下看,那就是一朵芙蓉花的形状,而花蕊便是那个湖泊。
陆地越来越远,风也越来越凉,方无舛只得缩进鸟肚子,拉了披风把自己裹住。对面的素儿却已经紧闭双眼,似乎沉沉睡去。
方无舛想找她说话,却见她脸色不好,便为她紧了紧披风,也自己假寐起来。过了一会儿芙蓉鸟飞得平稳了,素儿便也来了精神,原来刚开始她是有些头晕而已。
两人饿了渴了便自己吃喝。到了晚上,满天的星子似乎就在手旁,两人手牵着手,紧紧裹着披风看了会儿星空,实在还是冷,便只得缩了回去。
就这样飞了两天一夜。
芙蓉鸟落地还算平稳。掀开顶盖,已经又到夜晚了。二人拿好包袱下了鸟,周遭是一片空地,很开阔,围着红砖墙,像是谁家的后院。正观察间,芙蓉鸟已经振翅飞走了。
这到底是哪儿呢?若说是谁家的后院,可是没有门通向前院。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封闭的环境。
方无舛走到那墙边,一寸寸摸着,没有门的话,秘密一定是在墙里。天没有黑完,但也看不太清楚,只有靠模了。
摸了一会儿也没啥发现。素儿忽然说:“浦主有告诉你目的的吗?”
方无舛停下来想了一会儿:“有!醉心楼!”
闻言素儿走向西边的墙,凝神听了一会儿,推了一下墙,又往东回了几步,听了一会儿,再用力一推,墙竟然“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像开了一扇小门。
素儿微笑着站在墙门口,方无舛张大了嘴巴跟着她一起出了这个奇怪的院子。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墙门已经合上,一切已经完好如初。
出来是又一条幽静的东西向的石板路,二人便沿着石板路向西走。
“你怎么知道是西边的墙?”
“我瞎猜的。既然是去醉心楼,心在左边,左边为西,所以我就往西边去了。”
“哦!”方无舛恍然大悟,“素儿你好聪明啊!”
二人行了一会儿便看见了灯光,人声也嘈杂起来。应该是到了一条主道。
方无舛本想找人问问“醉心楼”在何方,素儿却拉住了她:“往西。”
结果一直沿西行,还真来到了一栋美轮美奂的建筑前。就见那上面挂着好几只竖写的大红灯笼:
醉
心
楼
歌舞升平声不绝于耳。醉心楼门前有坐轿子来的,有骑马来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此地便是,夜里唯一的喧嚣了吧?
两人正看着,忽然一匹额上有着白色斑点的黄色骏马出现在方无舛的视线内。她的心抖了一下,手不禁紧紧握成了拳。
那雄健的身躯,那高大的身形,还有那斑点,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一样的来。
那不是的卢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说的是,追文的孩儿也跟无舛一样,级别越高,知道的就越多。嗯。
卖个萌,要继续追哦~
恨难消(上)
方无舛再一抬眼往那的卢马上看去,这一看,便是银牙碎咬。
你道是谁?便是那张蓄满络腮胡的国字脸,那张脸。加上那两条狭长的丹凤眼,如此不和谐地搭在同一张脸上。丑陋?狰狞?罢了,只是不敢忘记,永不敢忘记。
素儿见方无舛表情有些异样,伸手去握她的手,不觉低呼一声:“呀,你手怎么这么烫!”
方无舛无意识地转头迎上了素儿清澈的眼眸,素儿的眼眸闪了一下,又坚定地回看她,仍然紧紧握着她的手。方无舛从紧闭的唇边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进去吧。”
那醉心楼门上本站着一个蓝衣门童,十五、六岁的模样儿,还算是俊俏。方无舛见他熟络地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打着招呼,来来往往那么些人,他竟然都能记得名姓,不觉心生佩服。
转眼又见着那国字脸下了马,自有龟奴来牵了去。蓝衣小童过来作了揖,来了招呼,就见国字脸伸出手去在蓝衣小童面上一阵揉捏,看得方无舛胃底隐隐发酸。
方无舛和素儿两人在国字脸进了醉心楼后来到了门前。那蓝衣小童见了生面孔,且又是两个女人,顿时更加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
“两位大人第一次来?”他一边作揖一边陪着笑脸。
方无舛愣了一下,继而道:“我找你们老鸨。”
这回换了蓝衣小童愣了一下,不过毕竟在风月场中厮混惯了的,便也马上回复了波澜不惊的笑容:“要见笑妈妈的话,两位大人可有信物?”
笑妈妈?方无舛先是愣了一下这个名称,继而点头“哦”了一声,从袖袋里拿出了“了结”:“你看,可是这个?”
那蓝衣小童见了“了结”竟然失去了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也许更多的,是恐惧?
“当,当然,”他磕磕巴巴地说着,转头叫了一声,“福生!过来顶一下!”
然后转头慌慌张张地对着方无舛和素儿又是鞠躬又是赔笑的:“两位大人稍等,稍等。”一边赶紧上前就要将方无舛跟素儿随身所带之物接来。
方无舛摆手:“这个我自己背着就好。”
素儿也只是将衣服细软的包给了他,自己仍然佩着剑。
方无舛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被蓝衣小童这么一折腾又更加莫名,将“了结”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是一个银色线绳织的结嘛。她又歪过头去斜睨了眼素儿,却见素儿气定神闲,一副“本来就该是这副阵仗”的表情。方无舛瘪了下嘴,心想:“哼,你还不是头一回来,装得倒挺镇定的。”
不多时便有另一个红衣小童喘嘘着跑了过来:“安生,怎么回事?我那边儿可忙着呢!”
叫安生的蓝衣小童冲方无舛手中的物件儿一努嘴,那叫福生的红衣小童也失了颜色,一个劲儿作揖:“大,大人,两位大人,里边请……”
方无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心里偷乐呵着飘忽着跟着安生穿过一堆香艳的美人和或丑或俊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着的就到了一个小院儿里。
外边琴瑟之音隐隐传来,欢声笑语间或飘过。就听安生说:“两位大人先在此休息一会儿,安生马上去请笑妈妈。”
说罢又是一个深鞠躬,就一溜烟地不见了。
二人面前是一张石桌,安生已将包袱放在了石桌上。方无舛取下琴盒,轻轻放在石桌上,手蹭过去轻轻拉住了素儿的手。
素儿一犹豫,也反拉住了她的。
“我从来没来过青楼呢!”方无舛的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兴奋,“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种环境!”
“嗯。”素儿低声应了一句,嗓音是惯有的低哑,似乎没有休息好。
“我一直怕被以为我们是来当那什么的,结果没想到待遇还挺不错的,多亏了‘了结’。”方无舛越说越起劲儿,“这家青楼生意真好啊!”
“当然生意好啦,我们‘醉心楼’可是京都第一楼呢!”一个分外妖娆且夹带着一股绵软的声音传来,听得人骨头都酥了,“让二位姑娘等久了,是我忽地笑的不是。”
方无舛和素儿同时闻声而望,就见一个身着大红色绸袍的女人摇曳着身姿走到近前来,脸上堆满着笑容。她看上去二十四、五岁左右年纪,长得面若桃花眉若柳,浓妆淡抹总相宜。但是对于在芙蓉浦中见惯了美人的方无舛来说,她美艳不如天娇云,气质不如时惜晴,所以方无舛并不觉得她美。
倒是素儿这时说了句话:“有这么美艳绝伦的妈妈,‘醉心楼’不成为京都第一,怕是京都男人都不答应的。”
方无舛闻言不得不转眼盯住了素儿,嘴巴都有些合不上了。
自称“忽地笑”的妈妈闻言又是好一顿笑,直笑得头上金钗乱摇:“姑娘太会讲话了。忽地笑年老色衰,早就没人捧场了。”接着又笑了一阵方才止住:“姑娘且将俊扬公主信物给忽地笑一看。”
方无舛再次愣住了,她差点想问“谁是俊扬公主”,却被素儿抢白了一句:“小姐快将公主赐给小姐的结给妈妈看看。”
方无舛这才反应过来是要看“了结”,探手从袖袋里拿出了那个银色的芙蓉结递给忽地笑。忽地笑正色双手接过,又毕恭毕敬还给方无舛,然后侧身一福,做出了“请”的手势。她身后一个龟奴急忙忙躬身上前将石桌上的包袱背了,尾随其后离开了这方小院。
忽地笑恭恭敬敬将二人领到了一个小别院儿。院子不算太大,当中一间正房,两旁是侧屋,台砌宽平,房屋明朗。东边侧屋前一只石鼎,西边侧屋前一个花圃,看上去相得益彰,四方中正。
忽地笑此时方才浅浅一笑,又引着方无舛来到了西边侧屋,推开房门,飘出一丝浅浅的沉水香。屋子内里一张藤榻,近窗一只琴架,并未用漆,却是木质纹理密密如初。此外仅得两椅一几而已。
方无舛看到此已是十分喜欢,忽地笑柔若无骨的声音响了起来,此番不带任何风月场上的情绪,听起来让人很是舒服:“姑娘且将琴安放于此,便做姑娘的琴室了。”
方无舛略一点头,心下着急,手头却仍然不紧不慢将霹雳琴解下,轻轻放于琴架之上。由于霹雳琴琴身比一般用琴略纤小的缘故,有的琴架并不能很好地安放。可这个琴架如今却不宽不窄,正好合了霹雳琴的身形。方无舛不禁抬眼瞅了一眼忽地笑,轻轻对她笑了。
打琴室出来,院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垂首低眉的小丫头,忽地笑笑着说:“那就不打搅二位姑娘休息了,有事就吩咐小红去办吧。”
方无舛点头,素儿补了一句:“笑妈妈还是赶紧去吧,前面的客人怕是等得急了。”
忽地笑闻言有些赞赏地望了一眼素儿,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搅姑娘休息了。”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