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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现在的话说,真是又酷又帅。
当然帅不是指她的脸,不过要是细看五官,就会发现玉孤长的相当漂亮。
玉燕更不用说了。
明眸皓齿,沉鱼落雁这样的溢美之词就是给她创造的,而且玉燕近几年尤其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眉梢眼角都含着媚意。
举手投足真有万种风情,每一步仿佛都牵动着欲念。
两个姑娘,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腰条儿,一样的木簪挽髻,连身高都是一般齐的,站在一起,居然从视觉、感觉上,都不会被对方衬得逊色。
如今这二人不论是功夫、道术还是医道、毒道,都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该学的能学的都已经学的差不多。
她们的感情依然非常好。
同寝同卧,形影不离,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无名师父还是老样子,没有变老也没有变年轻,洛明堂——那是个不会老的老鬼。
雏凤离巢探长空 小龙出渊游碧水
这一日,无名师父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
看着这一对璧人,无名师父真是说不出的自豪:这两个孩子,是她一生的寄托,生命的延续,更是永远的骄傲。
“鸟儿的翅膀硬了,就该翱翔天际,鱼儿的鳞片长齐,理应击水激流。”
“徒儿们,为师把你们领进了门,如今你们的本事已经学全,是时候出去历练了。”
“师父会在这里等你们,长春派还要靠你们发扬光大。”
两个孩子听师父这么说,脸上都有不舍之意,刚想开口,无名师父却止住了二人的话头:
“莫多言,此一去是对你们二人入我门以来最大的考验,只管去,不用舍不得,你们将来还要回来的。”
听师父这么说,二人只得闭口不言,当下回房默默收拾东西不提。
洛明堂就显得比无名师父体贴入微多了。
别的不算,先为她们每人准备了三根大竹筒。
有两根放酒,分别灌满了“冰覃酿”、“流火”。
有两根一根放了一块不香不臭的肉——玉燕始终没勇气开口问那是什么肉——竹筒内壁刻了聚阴咒,每天都能不停长出人脸怪菇来;
另一根放了孤燕山南的土,种了两棵怪异灌木——玉孤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没有阳光的竹筒里它们怎么活的——这只竹筒内壁刻了汇阳符,灌木日日开花,却不结果实,谢了第二日又开,也不见灌木死。
奇竹隔绝阴阳,加符咒后能让特定的阴气与阳气进入,故而不用担心菇与灌木被外界沾染。
不用说,这两根竹筒里的东西是拿来兑酒的。
还有两根大竹筒却是空的:这是用来放未勾兑的烈酒的。
每人三根大竹筒,上有滑槽木榫,可以卯成一体,也可以拆开成一根一根的,真是匠心独运,既方便拿又方便单拿一根去饮,带了这三根竹筒,再不用担心没酒喝。
有了两张特制的符篆,即使背了这样三根大竹筒也不怕引人注目。
只是重些。
三个筒连自重带里面的东西,若全装满足有百斤上下:主要是那竹筒太重了。
也亏的玉孤玉燕一身的本事、不说力拔千斤也差不多,不然就这三个竹筒都把人压垮了。
还有两张薄如蝉翼、就一直不脱也不会觉得气闷的面具。
戴上了面具以后,姐妹二人立刻变成一对相貌平平的青年男人,再束了胸,时值乱世,这样不引人注目的打扮可以说是最安全的了。
还有就是些铜钱与散碎银两,还有两张银票,在中土国各大钱庄都可以兑现。
有了这些钱财在身边,姐妹二人可以说基本上是吃穿不愁了,相当于就是下山观光去的。
洛明堂不愧是积年游荡江湖的人,考虑的极是周到,除了吃喝资财,还为姐妹二人每人准备了一根坚愈钢铁、可折叠的扶手竹杖,以及药囊符囊等杂物。
一堆东西,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姐妹二人足足收拾了好一会子。
洛明堂一直没在屋里:她留了个纸条儿告诉姐妹二人那些东西是为她们准备的,然后就下山回自己的地方了。
她怕自己会露出不舍的表情,损了她平时对什么都冷酷淡然的完美形象。
对玉燕还好,洛明堂对她感情并不深,可是玉孤,洛明堂真的舍不得。
远远看着两个孩子带着无名师父和她们自己的理想,一步一回头的下山去了,两个老人和老鬼渐渐现出身形。
她们原来一直用隐身之术躲在暗处目送姐妹二人下山。
无名师父泪湿衣襟。
洛明堂也是满脸的依依不舍:
“老东西,这会子知道心疼了?江湖不比山上,龙蛇混杂,险恶异常,这一去吉凶难料。你这两个宝贝徒弟若是有了不测,我看你怎么办!”
无名师父抹抹眼泪,决然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一辈子生长在温室里的花倒安全,可是坐井观天的青蛙哪有一分用处?”
“若真有不测,也只能说她们无用。”
“我的弟子居然溺死在这江湖中,说出去才当真丢了宗门的脸!我替她们把仇报了也就是了,又能怎样?”
洛明堂冷眼旁观,冷笑连连也不说话。
她心知无名师父生就一副比死鸭子还硬的嘴,别看此刻牛皮吹的乌丢乌丢的,若这两个娃儿真出了什么意外,无名师父非疼死不可。
只是如今二人已下山,争论无益,洛明堂也只得做罢。却说如今的中土,确实已经和以前相比,变化的太多,只是孤燕山地方偏僻,还不觉得。
此时中土国的统治政权国号为风朝。
风者,“永存若风,绵绵不绝”之意。
两个玉儿下山之时,风朝当政的已是第二十位君主了。总算起来,风朝统一整个中土国已有六百余年。
中土地大物博,前十五代风朝君主都甚勤政爱民,于是渐渐国力强盛起来,风朝前期又接连施行许多轻谣薄赋的法令,让百姓繁衍生息。
似这等渐渐的,中土的人口日益多起来。
人口既多,能收上来的赋税也多,风朝国库充盈,不知堆积了多少花不完的钱财,银钱库里面穿铜钱的绳都烂断了,银子都放坏了。
风朝富有,又正在国运昌隆之时,边境安宁,他国不敢稍有异动。
打仗打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和人!
风国有的是钱,兵强马壮,邻国就算真有狼子野心,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份量,莫要“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因此从风朝第十代君王继位开始,那当真是“四夷宾服,八方来朝”。
中土又是周边第一大国,大国适逢盛世,其余各国哪个不敬畏?
有使节来访无不自称属国,就算是别国的国君来了,在中土风朝皇帝面前也是以“臣”自称,执的自然也是臣礼。
只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世间万物,盛极必衰。
正是十根手指伸出来也不一样长短,风朝各代帝王怎么可能全都英明神武?
从第十六代开始,风朝屡出昏君。
这些个败家子仗着老祖宗留下偌大的基业,中土国又承平日久、政事不多,安心做起了胡闹的帝王,昏聩的国主。
若是就一代也不打紧:十几代的积累何等深厚,就出一个混账也败不完。
可惜呀!
也不知是不是风朝国运衰败,居然从十六代到第十九代君主,个个混账!
再厚的家底也架不住这么多人败啊!
饶是祖宗的基业丰厚,到第二十代上,曾经国运昌隆、不可一世的风朝,也堪堪有了些末世的光景。
若那十五位兢兢业业的先祖地下有知,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
还好不论生前多么显赫的君王,两腿一蹬也和常人无异,到了儿不过一捧黄土而已,只是坟头大些,照样一死万事空。
国势衰微,社稷败落,按理这第二十代国君、年号“天帝”小名宝儿的“万岁”应该励经图治,寻求中兴之道,好保国祚绵长才是。
不料,这位天帝人如其名,也是个宝贝。
他费尽千辛万苦,不知道杀了多少手足、葬送了多少人命,好不容易把个皇位捞到手,屁股还没坐热,也不想想怎样稳定政局、力挽狂澜,正在壮年,却只是琢磨着怎么才能长生不老、长久在这皇帝位上呆着。
这位宝儿,居然是比那个幻想“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的书生还贪心不足的妙人儿。
当是时也,风朝历经多次大的政权更替,从十六代开始到第十九代,没有一个皇帝坐满三十年江山。
这三朝帝王,个个死的不明不白,全非寿终正寝,甚至居然还有不是全尸下葬的:当政的人王帝主居然也能落到如此下场,也算天下奇事、深宫丑闻了
君王未能死社稷 英雄何必问师承
“皇帝非正常死亡”这事放在封建君主国家绝对是件大事,但是,“帝王将相非正常死亡”倒不算什么奇闻。
因为那些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才能算“奇闻”。
本来么,天下豪杰何其多也,保不齐就有那么几个愤世嫉俗、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的。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既然都把皇帝拉下马了,顺便再补一刀也是轻松加愉快的事。
反正不管“拉下马”还是“拉下马再补一刀”,动手的人下场都是一个死。
用相同的成本,做更大的事,岂非更划算?
所以“皇帝老儿会非正常死亡”不但不是“于情于理都没有可能发生的事”,反倒是“于情于理都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尤其这样的事发生在昏君的身上,更是理所应当。
但是风朝这几个败家子儿的死,绝对称得上是“奇闻”:不奇在“死”,奇在“死后”。
哪怕到第二十代皇帝、“天帝”宝儿继位之时都没人知道,那三位一个比一个会败家的“先皇”到底是怎么死的、死于谁手、尸体在哪。
“历代君王之死”这件事,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查探的人一个都没有,满朝上下,对前代帝王之死要么漠不关心,要么讳莫如深。
死了三个皇帝,其影响还不如放了三个哑巴屁:连个味儿都没有,轻轻的就放过了,无声无息至极。
连皇帝都能死的如此轻于鸿毛,风朝当时的政局自然是动荡不安的,老百姓的日子也就可知了。
帝王尚且不得全尸,何况草民乎?
“天帝”登基后,只顾求道访仙,政务一些儿不问,全交给那些前朝旧臣和自己喜欢的方士。
看官不妨试想一想:对自己前主子不明原因横死的事漠不关心的臣子能是什么忠臣?
那些身居要职的方士更不用说了——炼丹访仙跟治理国家能是一回事么?就算真有几个愿意报效帝王家的能人异士,也是有心无力。
不能怪这些方士无能、不作为,“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这位“天帝”总算比他的三位先祖活得长些。
一转眼,他已经在位五十年了,看来那些当花生豆儿般成把往嘴里塞的“仙丹”没白吃,“求长生”这件事他做得不赖。
只是他做本职工作——皇帝——的水平就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天帝”五十年:
奸臣当道,政局一塌糊涂,乌烟瘴气;
军务废弛,国势衰微,虽化外小国亦敢相欺,侵吞风朝国土;
徭役繁重,民不聊生,j□j横行,“连坐”之法甚酷,庶民百姓随之亲不敢诉怨望,“道路以目”。
不论内政外交,风朝的状况都是一个字:“烂”。
那些万国来朝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如今的风朝,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已,只剩那个整天躲在后宫嗑药的“天帝”宝儿,还沉浸在“天朝大国,承平盛世”的迷梦里。
玉孤玉燕,就是在“天帝”五十年下了孤燕山、来到这个名副其实的“乱世”。
她们这一闯荡便是十年。
在这短短的十年里,她们不知见了多少不平事、杀了多少不义的人,论起十年所见,也有可怜可恨的,也有可歌可泣的。
这十年,不仅让她们积累了大量的江湖经验,看遍了世间百态,彻底的“炼”了出来;更让她们在江湖闯出了自己的名头:
被她们救过的,叫她们“黑白双绝”,被她们惩处过的,称她们“黑白双煞”。
都说乱世出英雄,姐妹两个在纷乱的江湖也有了自己的传说。
“据说,有一对行走江湖的年轻人,终日面具示人,嫉恶如仇,却又古灵精怪。”
“这两个游戏江湖的年轻人不知师承何门何派,却又本事了得。”
“那做了恶事的人不遇见他们还好,若遇见了,准定落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贪心不足巴蛇妄图吞象 忠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