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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回宫,场面浩大。(具体场景请参照电视剧)
柳敏下了自己的小轿,和晴儿兰馨一起向太后的方向走去。
乾隆上前,小辈和愉妃先给乾隆请安,而后乾隆开口:“皇额娘为国祈福辛苦了。”
“为国祈福是好事,哪来的辛苦;何况有孩子们陪着哀家,跟谈不上辛苦。”皇太后拍拍愉妃的手,“倒是辛苦愉妃了,这么几个月没见小七怕是记挂得很呢!”
愉妃低头,羞涩一笑,别有一番风情。
乾隆笑笑:“皇额娘放心,景娴把小七照顾得很好。”
“对了,皇后的病好点了吗?”太后看见皇后未来迎接,关切地问道。
“让皇额娘挂心了,是好多了,只是太医说不能劳累,因此儿子不让景娴出来。”
柳敏在一旁幽幽地开口:“皇阿玛,听说您新认了一个义女,不知她在哪里?”
乾隆才想开口,另一边就传来巨响——
“你这匹贪吃的大坏马,你竟然吃了我的紫气东来!”
“大坏马,别跑!”
“大坏马,你知不知道你吃了我的surprise!”
以及各种幼稚言论。
柳敏懊恼地想撞墙,姐姐,你是十八岁了吗?
这时候只见一个人影飞到那匹白马上稳住白马,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班杰明。
眼见小燕子胡冲乱撞即将撞到乾隆,福尔康“英雄救美”挡在乾隆面前:“皇上小心!”
但是小燕子却成功撞到了乾隆身边的太后愉妃等人,柳敏也成功地被波及,虽然没摔倒,但也崴了脚。
柳敏忍着脚踝传来的剧痛,和晴儿一起扶起已经倒在地上的太后,青宁则扶起被太后压在身下充当人肉垫的桂嬷嬷(阿弥陀佛,我们要尊老爱幼)。
太后起身后还是惊魂未定,柳敏敢打赌太后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失礼的人。
可是悲剧还在后面,白马已经冲到太后面前,就在四贝勒打算冲到马前拦下马的时候,一个花红柳绿的身影先他一步拦下白马,但是花红柳绿手中的“紫气东来”脱手飞出,无数糕点从天而降,眼见的就要砸到老太后——柳敏无比淡定地接过青宁手中的伞,挡住暗器。
受惊的白马被牵了下去,小燕子则被当成刺客抓了起来——但只见一个大内侍卫将小燕子高高举起打算将她摔下,小燕子喊着:“太后娘娘,我是小燕子,给你送紫气东来的小燕子啊……皇阿玛救命!”
柳敏看着她挣着四肢,表示不解地对乾隆说道:“皇阿玛,这难道、、就是那个‘民间格格’?”
乾隆看着老太后等人疑惑的目光,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说道:“高达,把还珠格格放下!”回头赔笑,“皇额娘,您先回慈宁宫休息,儿子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太后看看跪在地上一脸不服气的燕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大队人马马上跟上。
“皇帝,你在信里说这个还珠格格天真烂漫,怎么哀家今天看她竟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乾隆来向太后请罪兼解释,太后一开口就抛出自己的疑惑。
“皇额娘,小燕子从小在民间长大,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场面,难免会失态。”乾隆赔笑。
这时令妃站出来了:“太后娘娘息怒,小燕子平时还是很乖巧的,这次只是一个意外。”
皇太后眉头一皱,此时一个宫女进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敏公主求见。”
“宣。”
等皇后、柳敏进来,一切客套的礼节过后,太后赐坐。
“皇后,听皇帝说你身子还没好全,不能劳累,也不用急着过来请安。”太后看着景娴和蔼地开口。
景娴表现得不好意思:“让皇额娘挂心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皇上草木皆兵,咳……臣妾听说今日皇额娘……咳、咳……受了惊吓,所以来看看。”
“你瞧瞧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还说大好了,咳得这么厉害,药吃了吧?”
“臣妾不敢让皇额娘操心,太医院开的药每日都按时服用。”
“这就好;”转而看向站在一边的柳敏,“敏敏,方才被那个还珠格格一闹,你好像也受伤了?”
柳敏福了福身子:“回皇玛嬷,只是扭伤了脚,方才青宁已经给孙女儿检查过了,没有大碍。”
太后听到没有大碍的回复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看向乾隆,乾隆大帝顶着一脑门子的汗华丽丽地郁闷了。
“罢了,哀家也乏了,皇帝,哀家还有些事想要跟你说,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乾隆亲自扶着太后进入内堂,太后遣退了所有人,歪在软榻上:“皇帝,哀家知道你对小燕子的母亲心有愧疚,你宠爱她,封她为格格以弥补对她母亲的歉意,但是万万不能把她留在宫里,她这个样子,会败坏公主们的名声!”
乾隆无言以对。
太后接着说:“唉……其实,你封她为格格就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事关皇家血脉,皇帝怎能如此草率?”
“皇额娘,小燕子她身上带着朕送给雨荷的烟雨图和折扇,应该……”说到这里,耳边响起景娴的话——“单凭一幅画一把折扇就确定她的身份,实在是过于草率,万一她是偷了真格格的信物趁机行刺您或者她只是一个送信的”……
“看来,真是应该着人去济南调查确认才行。”
乾隆顶着一头的蘑菇云出来,正好看见柳敏靠在墙边,走到她面前:“敏敏不去陪你皇额娘,怎么站在这儿?”
瞧见乾隆出来,柳敏立刻站正,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参见皇阿玛。皇阿玛这是要去看那位还珠格格吗?”
“是啊。”
“那敏敏陪皇阿玛一起去好不好?”类似于撒娇的语气,任谁都无法抵挡。
果然。“好、好吧。”
才到漱芳斋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嚷嚷的——
——“尔康,你也糊涂了吗?”
——“早上拦马没受伤,现在受伤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小燕子,你怎么打尔康啊?”
乾隆一转头就迎上柳敏疑惑的目光,脸色蓦地一沉,向高无庸示意。
高无庸立刻高声通报:“皇上驾到!固伦和敏公主到!”
一踏进漱芳斋大门,就瞧见一条蜿蜒的绳状物向脑门袭来,顿时愣住。
柳敏脑瓜转得快,任何时候都要取得对自己的最大利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这词……)挡在乾隆面前,见还不足以挡住鞭子,本能地伸出手……
“啪!”一条血痕印在了柳敏的玉手上。
乾隆看见柳敏疼得倒吸气,猛地一甩袖子,怒吼道:“小燕子你干什么?!你摔了皇太后,现在又想用鞭子抽朕,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朕每天给你收拾烂摊子,已经收拾得不耐烦了!”然后看看院子里的人,“都眼瞎了吗?看见固伦公主不行礼一个个的越来越放肆了!”
“参见皇上,参见固伦和敏公主。”一院子的人赶忙下跪,连愣住的紫薇都在尔康的扯拽下下跪行礼,只有小燕子瞪着那双(瞪着才显大的)大眼睛直挺挺地站着,犹如鹤立鸡群。
乾隆的脸彻底黑了:“小燕子!”
永琪见大事不妙,连忙拽小燕子的旗袍下摆,小声提醒她:“小燕子,还不行礼,不然皇阿玛就真地生气了!”
小燕子撅着嘴跪下:“皇阿玛吉祥。”
“还有呢?”乾隆不依不饶。
永琪低声提醒:“那是固伦公主,你必须向她行礼,这是规矩。”
小燕子“哗”地站了起来,指着柳敏大声叫嚷:“凭什么要我给她行礼?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毛丫头,哪来那么大的架子!不过就是被鞭子打伤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从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伤,要是像她这样,我早就死了!”
等一下,我……是骂她了打她了还是躺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了?柳敏那厢纠结。
眼见得小燕子口无遮拦快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了,而乾隆的脸色沉得快滴出水来了,紫薇顾不得规矩不规矩忙起身拉住小燕子:“小燕子,这事是你不对,你给那个公主赔礼道歉也就是了。”转过来对柳敏说道,“和敏公主,这次是我们格格莽撞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恕她这一回吧!”
柳敏正好顺坡下驴,走到乾隆身边,拉着他的手:“皇阿玛,这点小伤没有大碍,回去上点药就可以了;皇阿玛也不要太生气,身子是自己的,何况您这样对还珠格格大发脾气,敏敏……敏敏害怕……”说着吸吸鼻子,像是要哭了似的。
乾隆就怕柳敏哭,只好俯下身子安慰道:“敏敏乖,皇阿玛这是在教还珠格格规矩而已,不是在生气。”大哥,我十一岁了,不会白痴到看不出你方才已经雷霆震怒。转眼乾隆就让还跪在地上的众人起身。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小燕子则不识好歹地开始指责皇帝:“我知道我闯了大祸了,不用你来说我。这儿已经有一大堆人在说我了,你现在过来,不是也想要大骂我一顿吗?”
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心态的乾隆大帝再次发怒:“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皇阿玛,你是皇帝,你要砍我的脑袋就砍好了。可是,明明是那匹马闯了祸,它吃了我的‘紫气东来’,还到处乱跑(咦?不是你追那匹马,它能乱跑吗?),您不去惩罚那匹马,却要砍我的脑袋,好,我认了,你要砍就砍吧!早砍早死,免得我天天担心!”这是传说中的暴走状态?
乾隆已经气结,说不出话来了。
柳敏见状上前一步:“还珠格格是么?论年龄你比我年长,我该叫你一声‘姐姐’,可是,‘姐姐’你实在没有一个做‘姐姐’的样子,皇玛嬷回宫是多大的场面,你竟然莫名其妙地追着一匹马横冲直撞,不要说你已经十八岁了,即使是婉妃娘娘身边只有三岁的九格格也不会如此失礼!你口口声声要皇阿玛砍了你的脑袋,可皇阿玛从来没说过要你的命,你自我代换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怎么脑筋就这么转不过来呢?你说的‘紫气东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后来差点砸到皇玛嬷的糕点吧!你想孝敬皇玛嬷,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无可厚非,为什么不能在皇玛嬷传召你的时候献上,如此沉不住气,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怪责那匹马?进宫这么多天了,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么?”
面对柳敏的指责,小燕子挑不出话来反驳她,瞬间恼羞成怒,而她恼羞成怒的表现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冲上去把她打翻在地。
柳敏实在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一时不查竟被她扑倒在地,后脑重重地撞了一下,还有一个疯婆子趴在自己身上掐着自己的脖子(具体情境参照小黑屋事件中皇后的处境),嘴巴里喊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骂本姑奶奶!”,柳敏觉得世界观都要倒塌了。
好在及时有人拉开了小燕子,才算完结了这出闹剧。
柳敏吃痛地摸着自己的后脑,眼泪不争气地充满眼眶。一系列的混乱还不能是乾隆完全失去反应能力。
在叫人把小燕子拿下之后,乾隆焦急地走到柳敏身边确认伤情:“敏敏,你怎么样?”
即使疼得直冒冷汗,也绝不开口说疼,只是摇摇头。
肢体语言会骗人,可身体不会。乾隆看到了柳敏眼中强忍的泪花,也看到了她额头上因为忍痛而冒出的细汗……
“朕本来还对你抱有一线希望,想着你娘的好,极力想保住你的地位,现在算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朕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话毕,横着抱起柳敏就往外走,还吩咐道:“高无庸,把常寿传到景仁宫去……”
怀里的小人儿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艰难地开口:“不要去……景仁……景仁宫,皇额娘会、担心的……回公主所……”
“好,依你,都依你……”
一行人渐行渐远,小燕子终于无力地瘫在秋千架上。
紫薇走到小燕子身边不知如何安慰她,只看向几个男人:“那个和敏公主是什么来头?皇上好像很喜欢她。”
尔康答道:“她是皇后娘娘的亲女儿,皇上的五公主,七八年前,她为了救皇上差点送命,就是因为这个,才早早册封固伦公主。再加上她乖巧懂事,皇上、太后一直很宠爱她。”
“哼!原来是皇后的女儿。那个什么什么公主就知道在皇阿玛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小燕子依旧愤愤不平。
永琪看看天色,说道:“小燕子,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给额娘请安了,你今天早点睡,明天太后肯定会召见你,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说完就和尔康尔泰走了。
“小燕子,皇上说的话你别放心上,他只是担心敏敏……和敏公主,才会那样生气。和敏公主善解人意,只要你去向她赔罪请求她原谅你,皇上听了和敏公主的劝也就没事儿了。”班杰明提议。
“永琪说得对,我应该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脑袋会清楚一点……”处于失魂落魄的阶段,难以鉴定她有没有听见班杰明的话。
紫薇注意到班杰明在提到和敏公主时脱口而出的称呼是“敏敏”,猜想他和和敏的关系应该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召见(上)
好在只是轻微的撞击,一开始确实很疼,有点点脑震荡但不严重,当然在柳敏极力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