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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我对她不过是欣赏,并不是你所说的喜欢。”
“死鸭子嘴硬!前几天你的父母来信,让你回国结婚。”
班杰明明显愣住了,在中国待了五年,转眼间自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回去也许再也不会回到中国。“师傅,我可以继承你的衣钵,当传教士。”
“你疯了!当传教士,你还不够格。传教士要求心无杂念,六根清净,除了可以看戏,简直就和中国的出家人没什么分别,而你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如何能当传教士?你见过那个中国和尚步入红尘?你还是听你父母的话,回国结婚。”郎世宁恨铁不成钢,我也想让你继承我的衣钵,但是……唉~
“师傅,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班杰明这么一句话,直接堵住了郎世宁接下来所有的话。
郎世宁接下来的一大串话也没法说了,只能撂下一句:“也好,你好好考虑吧!”
【以上对话均为英文,我可不认为两个外国人在没人的时候对话还是用中文。好吧,直接无视郎世宁是意大利人……哎呀,QY的文真得是各种混乱,拉都拉不回来】
班杰明回到画室,和黄绿蓝整理好被小燕子弄乱的一切,然后把黄绿蓝三个人打发了出去。
独自一人翻看那本画册,正如班杰明对小燕子说的那样,那本画册与其说是自己的不如说是柳敏的,因为里面的每一幅画,无论是素描还是油画,是临摹的还是现场创作的,都是她的杰作,五年。
第一张画,确实不在画册里。班杰明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画,由于经过水的“洗礼”,连画面都变得模糊。但记忆里,永远存在着清晰的模样,轮廓分明。
一开始,对于小燕子,由于她的活泼,给他错觉,甚至觉得她就是另一个柳敏;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惊醒,她们两个完全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但恨小燕子,是从某个寻常地不太寻常的清晨开始的。都是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冲出来害得自己最宝贝的一张画彻底被毁。
第一次看见她,自己来到中国,来到皇宫不过一个月。那一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或者说,早已记不清那日的天气,只知道和寻常好天气一样,蓝天白云,花红柳绿,莺啼婉转,唯一不一样的,是你注意到有一个女孩子,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还要再过好些时候才会完全绽放她的美丽样子,你还是能从她的笑容中读到她将来艳冠群芳。那天,用标准的英语向自己问好,礼节性的握手是五年来唯一的一次肢体接触。
师傅说,她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最尊贵的女儿,对于自己,她是纯净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然后,皇帝同意她学习西洋画,让她每个月有五天可以来到如意馆学画。出乎意料的,她极有天赋,什么技巧一点就通,甚至有自己的想法。最让人吃惊的是,她会拉小提琴。那一曲如泣如诉的《化蝶》让他无法忘怀。
就像师傅所说,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己就动心了,虽然她并未长开,虽然她还是个小包子,从一开始的类似于哥哥对妹妹的喜爱,渐渐变质成那种轻飘飘的感情。然后,每一次接触,都让他心中对她的钦佩或者说是喜爱更进一层。
随后五年中最开心的日子莫过于每个月可以见到她的每一个“五天”。
偶尔,她会向自己讲述中国的各种传说故事,或凄婉,或喜悦,自己的心随着梁祝织女白娘子的故事发展而起伏。还有他从未听说过的一千零一夜……阳光下,轮廓分明的脸庞在记忆中模糊了再清晰,让自己心烦意乱。
如果真地有那个神奇的阿拉丁神灯,能许给我一个愿望,那么……
那么,请不要遇见。
不遇见,就不会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不遇见,没有交集,就不会有那些小幸福,和小忧伤。
有种预感,即使在那天不遇见,总有一天会遇见。命中注定的相遇,无论它的结局是快乐还是悲伤,命运之神早已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新月到来(上)
小燕子的好心情因为如意馆中的不愉快而消耗殆尽,不由得满脸戾气。
永琪找到小燕子时,她又一次处于暴走状态。永琪不觉得她不正常,反而觉得她很正常,因为这就是小燕子,活泼好动(活泼得有些过分了),若是她安安静静地站着倒会让人不习惯。
“小燕子,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永琪迎上去。
小燕子没好气地开口:“还不是斑鸠,只向着那个公主,都不知道帮我。”
“你刚才……去如意馆了?”永琪疑惑地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没听出来永琪话中的醋意,顾自说道:“是啊。那个斑鸠真是太过份了,不就是看看他的画册,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紫薇却看出来永琪有些生气了,忙替小燕子打圆场:“五哥,刚才我们在如意馆遇到了和敏公主,有些闹得不愉快。”
永琪装作无所谓地点点头。
小燕子立即凑上去:“永琪,你真地可以在过完年以后帮我取消婚约吗?”
“是啊,你这个问题见我一次问我一次,你不累啊?”不是抱怨,而是宠溺。
看到永琪对小燕子的亲昵动作,看到永琪眼中盛得满满的神情,紫薇忽然觉得刺眼。小燕子有永琪的帮助,自己呢?和尔康的感情,“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誓言乾隆不是不知道,可是乾隆却不肯为自己指婚。万一自己和小燕子一样必须接受一个自己不能接受的婚姻,尔康会想永琪一样努力挽回吗?或者这个问题的重点是,他有这个能力吗?
想到此处,紫薇不由得流露出哀伤的神色,再看这萧条的景象,悲纯伤秋的感情自然而然占据了上风,一行清泪滑落,风吹过,脸庞上刺骨的冷让她浑身一颤。
也正是她这一颤,引起了正在你侬我侬的永琪小燕子的注意,小燕子关切地问道:“紫薇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紫薇抹抹眼泪,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看想到你们这么幸福的样子,替你们高兴。”
永琪到底比小燕子聪明得多,看出紫薇的言不由衷,拍拍紫薇的肩膀安慰她:“紫薇,你放心,你和尔康的事一定会明朗。我会帮你的。”
“嗯。”紫薇含泪点点头,“谢谢。”
【紫康的誓言为QY引用错误,这句话化用的是《上邪》中的话,应为“山无陵”,是双耳旁不是木字旁】
且说正当宫里喜气洋洋准备迎接乾隆二十六年的到来时,荆州传来了坏消息,让乾隆暴怒,怒火差点把乾清宫给烧了。
十二月十三,乾隆派和亲王世子永璧到荆州把端亲王遗孤提前带回京,免得在路上丢大清朝的脸。那个努达海真的是活腻味了,本来乾隆拖了好几天才派他去荆州“支援”,为的就是让端亲王一支断根,没想到他马不停蹄赶到荆州,虽然没救下端亲王,却救下了端亲王的一双儿女。救下就救下了,反正那个儿子还没册封世子,正好趁此机会把王爵改成异性功臣爵;至于那个女儿,等到出了孝,塞到蒙古去完事!
而最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个端亲王遗女竟然看上了努达海,还大白天的共乘一骑不知廉耻,乾隆恨不得一杯毒酒结果了她,偏偏还是所谓“功臣之女”,而且就算要杀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乾隆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怒气。
十二月二十一,永璧带着新月两姐弟刚到达京城,就马不停蹄地进宫给乾隆汇报情况。
乾隆看着手中的奏折,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把奏折给撕了。幸亏永璧到得早,不然这脸一路丢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启禀皇上,奴才听闻努达海将军军中流传努达海将军仰慕端亲王府的格格,因此对端亲王遗孤照顾有加。”新月毕竟是女子,永璧也不好直呼她的闺名。别人没有规矩,自己却不能如此。
乾隆一拳砸在御案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该死的异姓王!”然后吩咐道:“高无庸,把那个格格和小世子先送到皇后那里去!”
待高无庸回来,乾隆才对永璧说道:“让努达海年前不用来请安了,等朕传召再说!”
“是。奴才告退。”
景娴扶额,弘历,你太不厚道了。看着跪在下面的姐弟俩,准确来说是那个姐姐,景娴头上顿时升起了一朵大大的蘑菇云,心中对乾隆的怨念达到了新高度。
看看那个一身新孝的新月格格,景娴只能冷笑一声,装作不经意地提及:“新月格格这身衣服可真好看,怪不得人们常说,‘人要俏,一身孝’。”
跪在地下的几人没料到景娴会说这样的话,惊讶地抬头看着景娴。
景娴轻笑一声,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新月本来还及其委屈地想掉眼泪,现在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好大的胆子,在宫里穿孝服,是在诅咒皇宫吗?”景娴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新月这次彻底哭开了:“皇后娘娘,新月只是……只是……新月刚刚失去双亲,新月要为父母守孝。呜呜呜~”
这个新月除了有个和硕格格的身份,除了楚楚可怜惹人疼惜之外,哪一点比得上雁姬?真不知道努达海看上了那个新月哪一点,竟然能为了她放弃雁姬,真真是个缺心眼。
碧珠收到景娴的眼神上前一步,对着新月抬手就是一掌:“放肆!没有国丧,宫里怎能穿白?你是一个格格,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知情?”说完,碧珠退到景娴身边。
“新月是无心之失,并非诅咒皇宫。”新月的右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新月的侍女云娃跪行到新月身边,帮新月擦眼泪:“格格,你疼不疼?”
“不疼。”新月“强忍”眼泪,安慰云娃。
“皇后娘娘,请您看在新月父母刚刚去世的份上,饶了新月,新月给您磕头了,新月给您磕头了……”新月流下一行清泪,磕头如捣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后委屈她欺负她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月到来(下)
景娴看着那个哭哭啼啼的新月,头疼不已,活了两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人,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轻蔑地言道:“端亲王府的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礼数?噢,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主子是个不着调的,怎么能指望丫头能知礼呢?”
“皇额娘说的是,女儿本来还以为可以多个伴儿,谁知竟是这样的人物,要说荆州真真是蛮荒之地,一个好好的格格养成这样,真不知是在调。教女儿呢,还是在调。教扬州瘦马?”柳敏人未现,声先至,笑着走进正殿,盈盈行了一礼:“女儿给皇额娘请安。本来女儿想让人先进来告诉皇额娘,谁知竟听到这样的言语,女儿无状,请皇额娘恕罪。”
景娴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便知道是柳敏,也知道这样一语双关地骂人是柳敏的最爱,自家女儿帮自己出了气,这些小错当然就揭过去了,于是亲自扶起柳敏:“快快起来。敏敏,你坐下,咱们娘俩儿一起听听这个新月格格要怎么解释。”
“是。”柳敏依言坐在景娴右下首,饶有兴趣地看着新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一语双关,这种骂人方法最省字了,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方说现在。
柳敏看见新月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不知是在向自己求救还是妄想用眼神杀死自己,于是回她一个眼神告诉她:我就骂你了怎么地,有本事反驳呀!欺负的就是你。
“呜呜呜~我……我……”
“‘我’?新月格格好大的架子,在本宫面前,也敢用‘我’?大胆的奴才!”景娴一拍桌子怒道。
云娃挣扎着爬到景娴面前:“我们格格是主子,不是奴才!”
柳敏懵了,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敢和皇后顶嘴。阿门,祝你好运。
此时,立志于做背景的容嬷嬷突然开口:“一个没有封号的格格,也不过是天家的奴才。”
云娃被堵地哑口无言,同时,她要是再敢开口,恐怕就要血溅当场。
“罢了,本宫乏了。来人,把小世子送到阿哥所去,把新月格格送到佛堂去为端亲王夫妇守孝。”景娴端起茶杯,轻描淡写地安排了新月姐弟俩的去处。
几个太监走过来扶起小克善,说来也奇怪,小克善并没有拉着新月不放,而是很平静地站起来,看了新月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小太监离开了景仁宫。
新月似乎没料想自己会是这么一个结局,眼见得自己的弟弟头也不回地离自己而去,又看不到未来,新月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挣扎着想拦住克善却不能,只能趴在地上向着克善离去的方向喊着:“克善,克善,你不要丢下姐姐,克善……”其声之刺耳,只可让人毛发直竖。
见无法挽回,又对着景娴一阵磕头:“皇后娘娘,新月求求您,不要让克善和新月分开,新月只有克善了,您就让我和克善相依为命吧!”
景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使了个眼色,让小李子带着几个太监把新月捆了,再堵上嘴巴,塞进一抬小轿,扔进离冷宫不远的一个佛堂,说是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