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除不了嘉妃令妃,就连五公主所谓的‘病重’也只是个幌子!”
“为什么,本宫待你如亲姐妹,你为何要陷害本宫?”嘉妃这才抬起头,姣好的面容早已被泪水浸湿。
“嘉妃娘娘,你还是太天真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奴婢的主子对奴婢有大恩,奴婢不能背叛主子!”云瑛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点歉意。
“那本宫就不是你的主子吗?本宫还以为这些年的相处,便是铁石心肠也融了,没想到云瑛你的心比铁还冷比石还硬!”心,很疼。
“一仆不侍二主,在云瑛心中,真正的主子只有奴婢的恩人一人而已,娘娘你,在云瑛眼中,和宫中别的娘娘没有区别!”云瑛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没发觉,“娘娘说待奴婢如亲姐妹,却也只是‘如’,不是真正的姐妹,奴婢自进宫伊始,就看尽了宫里面姐妹相残骨肉相争的悲剧,奴婢与娘娘这些情谊,薄如蝉翼,根本不值一提!”
“你……你……怎么可以……”嘉妃泣不成声。
“够了!”乾隆此时早已怒气爆棚,只想把眼前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可是,她背后的人才更可怕,连粘竿处都查不出来,隐藏得那么深,让这样一个人留在后宫,是何异于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你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哈……哈……哈……原来也有万岁爷不知道的事啊!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可皇上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不了解,这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云瑛站了起来,形似疯癫。
“来人,把她带到慎刑司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让她把真相吐出来!”乾隆一拍御案,方才云瑛说的话让他羞愧,愤怒,绝不能留!
“不用麻烦了!”云瑛安静了下来,“皇上,您永远都查不出来的,永远都不会!”说着,将嘴中含着的毒药咬破,见血封喉的剧毒,使人心惊。
嘉妃眼睁睁的看着昔日自己拿真心相待的“心腹”丫环在自己面前毙命,本来身体就不大好,这一回可是真支撑不住了,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
她分明听见,云瑛倒在她面前,用最后一口气,幽幽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哪位神人給制作个封面(无耻的遁走ing)
☆、蝴蝶?蝴蝶!
这件事,终究还是以云瑛的自尽不了了之。
四月初,嘉妃病重,皇四子永珹,皇八子永璇侍疾;四月二十,封嘉贵妃。二十三,嘉贵妃不治,薨,年三十。奉皇太后喻,追封为淑嘉皇贵妃,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她的灵柩没有和孝贤皇后哲悯皇贵妃她们一起葬在帝陵,而是独葬一处。
柳敏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还是那只不知在哪里的蝴蝶的功劳。
如果是由于自己的缘故推动了历史的发展……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此处,柳敏隐隐觉得心堵得慌。
转眼间时节进入五月,景娴怀孕也快三个月了,孕吐也渐渐多了,柳敏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左右景娴怀十二的时候五儿也还小,所以此时柳敏虽有心照顾景娴,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要出宫?不行不行,万一磕着碰着这可怎么办呢?”柳敏一听乾隆说要带她们娘儿几个出宫就急的不行,虽然宫里确实很闷很想出去转转,但是景娴是孕妇啊,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乾隆笑着打了一下柳敏的头:“你倒是小心,这回出宫是去广源寺祈福,为你这个小丫头还愿去的!”
“皇额娘你看,女儿关心你,皇阿玛还欺负我!”柳敏瘪着小嘴走到景娴身边。
景娴也拿这个爱撒娇的小姑娘无法:“你呀!也是想太多了,你该学学你兰姐姐,你瞧你兰姐姐,比你大不了几岁,多稳重啊,就你,像个烧毛的鸭子似的!”
“皇额娘,你也欺负我,我找皇玛嬷去!”柳敏作势就要往外走,景娴拉住她。
“怎么,敏敏还要去找皇玛嬷告状啊?”
兰馨掩嘴而笑:“五妹妹爱撒娇的性儿也不知何时能改,只是皇阿玛皇额娘不就喜欢五妹妹这样么?女儿已经呆呆的跟呆鹅一样了,要是再添一个,皇额娘就得头疼了。”
柳敏闻言,窝在景娴臂弯里:“皇额娘,你看你看,兰姐姐帮着女儿呢!”
“你这小丫头片子,这就得意了?”
柳敏吐吐舌头,引得满室欢笑。
“无论如何,皇后肚子里的是皇嗣,若不是有万全的把握真也不敢让皇后出宫。”乾隆笑着解释。
“女儿也要去!”只要自家老娘和肚子里的弟弟不会有事,柳敏还是很期盼着出宫的。
“这次,皇额娘,皇后,你,永璂,兰馨咱们一家人微服出宫,其他的就带几个心腹去,闲杂人等就不必去了。”乾隆笑道,竟像讨好似的。
柳敏挥舞着小拳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皇阿玛万岁!”
几日之后。广源寺
“佛祖在上,信女柳敏因缘巧合堕入此界,心中牵挂父母亲人,望佛祖保佑父母事事顺利,家人平安健康。”柳敏跪在蒲团上,深深地磕下头去。“信女万幸,虽入此地,但仍有祖母父母姐妹亲如一家,也请佛祖保佑这世家人一世安康。”
另一边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广源寺住持见到景娴先问安。因是微服,与十二年前不同,并未惊扰百姓,因而住持只称“施主”而非“娘娘”。
“阿弥陀佛,有劳方丈挂心,弟子一切安好,只是……敢问方丈,十余年前,方丈曾道弟子有一大劫,十二年后有方可解,如今十二年期限已到,不知弟子此劫有否化解?”景娴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施主乃有福之人,只是前世怨气太深,波及今世,如今……”住持远目,“贵人已到,此劫可解。”
“真的吗?”景娴一听大劫可除,喜不自胜。
“只是,这位贵人命中亦有劫数,若要帮助施主化解这场劫,须得施主与其同将其命中之劫化解才可。”住持补充。
“那……这位贵人是谁?请方丈明示。”
“天机不可泄漏,时机一到,娘娘自会知晓。老衲只能告诉施主,此人与施主关系密切,且……与施主来历相同。”
景娴一听这话,脚下不稳,那边柳敏才许完愿起身,见景娴如此,忙跑过来扶着景娴的手:“母亲怎么如此不小心,身子可有碍?”
“没事,只是一时大意而已。”景娴站稳,对柳敏笑笑。
“施主有如此乖巧的孩儿,是缘分,亦是福气,”住持神秘一笑,“寺中还有琐事要打理,各位施主自便。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诸人俱合十称佛。
“那位住持倒是仙风道骨,似乎,是个得道高僧。”柳敏看着方丈远去的背影,忆起方才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嗯,这个老和尚,肯定不一般。
景娴低下头摸着柳敏的脑袋:“五儿陪额娘四处走走,佛门清净,兴许还能得些灵气。”
“嗯。”
广源寺后殿,开了一丛很好的蔷薇,五月的暖风,不很热,蔷薇花瓣在风中招展,亦有缓缓落下的,煞是喜人。
“五儿,你还记得自己的生辰吗?”
“当然记得,二月十二,在额娘生辰之后几天,又恰好是百花节,兰姐姐总说女儿这生辰好。”柳敏很是奇怪景娴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景娴莞尔一笑:“等你长到十岁,给你办个热闹的。”
“额娘,五儿不在乎这个,二月十二虽是五儿的生辰,但也是额娘受苦的日子,可以说是‘母难日’,也没什么好庆祝的。”柳敏摆摆手。
“‘母难日’?五儿从哪儿听来的这词儿?”景娴心下纳罕,虽是那日已有疑心,但今日听那住持一言再加上她所说的,对自己的疑惑倒是有了几分把握。
“呃……”柳敏语塞,便岔开话去,“呀,额娘,你看,那两只蝴蝶好漂亮啊!”说着追着那双蝴蝶跑,却有分寸,绝不碰到景娴。
“夫人,小姐,该回了。”容嬷嬷过来禀告。
是夜
“皇额娘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柳敏不习惯早睡,大晚上醒着倒不稀奇,但是景娴大晚上的坐在树下却是为何,而且,夜深露重不说,她还是孕妇……天哪,这叫个什么事!
“五儿过来,额娘有话跟你说。”景娴笑着向柳敏招手。
柳敏走到景娴跟前,才想说什么,景娴却已开口:“想知道皇额娘的故事吗?”
听故事?这感情好!柳敏两眼放光,可命的点头。
“这事儿啊,说来就长了……(省略号见下一章,下一章是景娴番外会详写)”景娴看看目瞪口呆的柳敏,一笑,“五儿已经知道皇额娘的故事了,那五儿是不是也该把自己的故事讲给皇额娘听呢?”
“我……你……”柳敏被惊得牙齿都快咬到舌头了,“皇额娘什么时候发现我其实……也是……那什么……”
“我早该发现的,只是今日住持一番话让我这几日的疑惑迎刃而解,你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帮我化解劫数的贵人。”景娴一脸慈爱,目光柔和地快把整个世界化掉了。
柳敏于是将自己的遭遇一一对景娴讲了,毕,叹了口气:“我想啊,是我前世命里缺木,所以才会被人戳了几刀送了命,然后被你亲女儿勾魂够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唉!”柳敏看看自己手上的碧玺手串 ,那个五儿可是说就是凭这玩意儿把自己弄过来的。
“你姓‘柳’,照理你的姓氏里就有‘木’,怎会‘缺木’?”
“谁知道呢?不过我瞧着那个住持确实是有道行的,历史上的乌拉那拉氏确实命中有个死劫,而且没有躲掉。”
“什么死劫?”景娴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
☆、景娴的那些事儿
乾隆六年十一月,本来在山东微服私访的乾隆接到宫中密报,火速返京(山东……咳咳,也就是大明湖畔啦,捂脸)。
长春宫
“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乾隆阴沉着脸,什么叫做“娴妃落水,疑是贵妃所为”,什么叫做“贵妃禁足,娴妃病危”?乱七八糟,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散散心(Are you 确定是好不容易?),后宫里的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孝贤皇后站在一边,平静地接口:“臣妾也不很知,只知道那一日与众妃一同去慈宁宫给皇额娘请安,行至荷花池,不知为何,娴妃妹妹就掉了下去,至今生死未明;亦有妃嫔看见是贵妃身边宫女趁娴妃不备,将娴妃推下去的,娴妃身边的随侍宫女也这样说。”
“是谁,是谁看见的?”乾隆的脸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纯……纯嫔。”孝贤皇后看他这样子也有些怕了。
“她现在在哪儿?传她来见朕!”
孝贤皇后怯怯地开口:“皇额娘着纯嫔照顾娴妃,现在应该在储秀宫。”
乾隆冷哼一声:“高无庸,备辇,去储秀宫!”
孝贤忙跟上。
储秀宫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本来在内室的妃嫔宫女儿听到通报之声皆出来:“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乾隆坐到上位,孝贤坐到另一边,唤她们起身。
“纯嫔!”
“臣妾在。”纯嫔出列,跪在堂中。
“听皇后说,你看见是贵妃的人把娴妃推下荷花池的,是吗?”
纯嫔心下忐忑,乾隆对贵妃的宠爱她看在眼里,乾隆会不会为了维护贵妃而将自己……想到此处,纯嫔不禁脸色发白,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回……回皇上,是……是!”
乾隆猛地一拍桌子:“有何凭证?纯嫔你可知诬陷贵妃是什么罪名!”
纯嫔被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皇……皇上,臣……臣妾所说,句句属……属实,绝没有诬陷贵妃!”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醒醒,醒醒啊!”忽然从内室传来凄厉的呼喊。
乾隆皱眉:“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娘娘不好了,请皇上去看一看娘娘吧!”容嬷嬷从内室出来,跪在乾隆面前,老泪纵横。
听了容嬷嬷的话,乾隆心也有些软了,毕竟自己再不喜欢那个女人,她也是从潜邸就跟在自己身边的,总有一些情分。于是点了点头,与皇后一起走进内室。
“娘娘,你说说话,别吓绿珠,娘娘……”景娴身边的大宫女绿珠跪在景娴床边,看着景娴只眼睁着盯着床顶,一言不发,竟像活死人一般,心中慌了。
“皇上!”绿珠看到皇上进来了,很惊讶,忙跪好。
“你家主子怎么样了?”冷冷的语气,没有波澜,甚至让人觉得,快死了的人与她没有关系。
“娘娘她……她不好……”说着,绿珠便啜泣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朕……一个人陪陪娴妃。”
“是!”不一会儿,整个卧室就只剩下了乾隆和躺在床上的景娴。
乾隆呆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景娴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觉得她以前直言敢谏的模样也挺可爱的,恍惚间,只见景娴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我多么希望,花未开过,我未来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梦一场,梦醒了,就可以回去了,我要回家,回家……娘……娘……”景娴忽然开口,倒是让乾隆吓了一跳。
乾隆欣喜地看着景娴:“娴妃,你没事儿了?你醒过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