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冯婕妤说娘亲为父亲诞育子嗣有功,晋位平妻是有些过,担当不起,毕竟娘亲出生实在是太低。但当个姨娘倒也不算高攀。冯氏虽有些自甚清高,但一向是极听冯婕妤的话,听她如此一说,便只能照办,也算是成全了娘亲。
只是冯氏那次进宫,恰巧遇见了风华绝代的华妃。说起华妃,冯氏真是一脸仰慕,说那华妃长相极其出色,莫说后宫三千佳丽比不上,就是放眼京城,能够与华妃一较高下的便只有吏部侍郎的长女甄嬛。我听冯氏如此之说,虽然有些不屑于冯氏的啰嗦,但也暗暗地把华妃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我十六岁时进宫,初始自是不情愿的。也许是戏文看多了,总是渴望着与夫君琴瑟和谐,恩恩爱爱,子孙满堂。只是那冯氏渴望荣华富贵,成了娘娘的堂姐还不满足,总想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妃,日后倍有儿面子,那些官太太还不对其刮目相看,恭恭敬敬?
可惜那冯氏终究是没让自个儿的亲生女儿进宫,明里说是舍不得女儿与自己分离,总想着女儿日后嫁人后还能常去看看,只是那冯氏的心思我了解得很,说的很是好听,实际上她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若是入了那豺狼虎豹之地,就算是敬妃的堂侄女,最终还不非得不让那些九曲心肠的妃嫔给打压得翻不了身?更何况,入宫就算是日后出息了,当上了一宫主位,还不终究是一妾?
思来想去,还是让我进宫罢了,毕竟隔着个肚皮,并非其亲生,就算是日后在宫中受了委屈又如何?可若是能够得宫中贵人的眼,那岂非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天大的好事,岂有不允的道理?
只是冯氏的自私其实也是成全了我,我生为一介庶女,婚姻本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出发的,就算是父亲宠爱我,也会为了大局把我嫁给一个对他有好处的人,哪怕是为人妾室。如此想来,还不如进宫,至少冯氏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娘亲,而我日后若是得了皇上的青睐,说不定能够给娘亲一个诰命,让娘亲舒舒服服地活着。
从才人到良娣,从良娣到嫔位,又一步步往上爬,最终我还是圆了梦,成了九嫔之首的昭仪,那时已是父亲平妻的娘亲也破格被封为了正三品安永郡夫人,父亲也成了正三品的大堂寺卿。我的故事诠释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道理,只是没有什么人知道,我这么些年来如何的战战兢兢,又是如何的举步维艰,因为我依仗贤妃慕容世兰,而被皇后、淑妃视为眼中钉,就算我为皇上生下了两个女儿,位分却始终停留在贵嫔上,久久不得已晋升。就连这个昭仪之位,也是在贤妃成为皇后那年,皇上大封后宫而赏的。
我的一生,从未潇洒过,在周府时,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抢了姐姐们的风头,不敢违背冯氏的意愿,不敢肆意地对父亲撒娇,总是很有分寸;在当玄凌的妃嫔时,我努力地讨好众人,上至太后,下至宫女太监,我都不敢怠慢;在当太妃时,也是追随着慕容太后,她说一我便不说二,她让我做什么我就照办,哪怕这事儿再苦再累,再难做,再得罪我,我也无怨无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容世兰给了我荣华富贵,给了我娘亲的诰命,给了我父亲的官,她给予了我太多,我只能尽我的全力帮助她。
我只是希望下辈子不要再投胎到周家,我活得太累太累了,我只想投胎到寻常人家,不要做庶女,我想做嫡女,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讨好父亲、嫡母,只想私心所欲地活着,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做个正室夫人,打压打压小妾,争取生个三儿两女,老了,便可子孙满堂,儿孙承欢我膝下。我也希望有个姐姐,一母所出,会爱护自己的妹子,会为了妹妹的事情尽心尽力,就想慕容世兰对慕容世芍那样,不求回报地对待。
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我渴望的太多太多了。我只愿下辈子不要再入宫,不要再忍气吞声,不要再战战兢兢,不要再强颜欢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瞻前顾后。
作者有话要说:
☆、无缘受牵连,心中不满(上)
提示:慕容兰雅,慕容世兰的远方堂妹,与周阙等人是一起进宫的,刚进宫时的位分只是区区一常在,却在短短的两年里,连跳八级,一跃成为正三品的贵嫔,这幕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颜贵嫔执着毛笔,一笔一划地抄录《女训》,一众宫女都被其打发了去,唯独留下了其的陪嫁丫鬟秋水和春水。秋水瞧着自己的主子已经写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些心疼:“主子,您歇歇吧,仔细眼睛疼。主子一向是最守礼不过的了,不过是昨个儿去凤仪宫请安晚了小半个时辰,皇后娘娘就罚主子抄录这劳什子《女训》一百遍,没带这么作践人的。”
颜贵嫔听了,轻轻地放下笔,略微抿了一口早已凉了的茶,皱了皱眉头,欲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来,只微微提高了声量:“秋水,没事别乱嚼舌根子。皇后让本宫抄录女训,乃是望本宫好,怎能如此说娘娘。听着,这次本宫饶了你,下次若再犯,本宫便把你贬为洒扫宫女。”
秋水有些不甘心,自己明明是为了主子好,怎地平白无故挨了骂,故而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旁的春水拉了拉袖子,指了指这披香殿,秋水才想起这里并不是参领府,自己的主子也不是昔日的慕容府大小姐,只能把话压下。
颜贵嫔见秋水如此模样,有些心疼,口中却道:“罢了罢了,本宫看着你就心烦意乱,你且去御膳房帮本宫拿碟蝴蝶酥来,顺道去替本宫去凤仪宫传话,说本宫明日就把抄录好的《女训》交给娘娘。”见秋水远去,颜贵嫔低声对春水说:“春水,本宫是不是对秋水太过分了?”
春水有些苦涩地说:“奴婢和春水打小就服侍小姐,早已是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哪会怨小姐?小姐如此做,不过是借那清水的口,告诉皇后小姐对其的恭敬,绝无不满之心。只是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姐为何不把这事告诉秋水,秋水一向对小姐最是忠心,刚才奴婢瞧她脸色,真是差的不得了,差点就快哭出来了。”
颜贵嫔也有些心疼秋水:“本宫又如何想这样呢?只是秋水心直口快,藏不住什么心事,若让她知道了,指不定会被那清水套出话来,反而会坏了我们的事。”
颜贵嫔想了想,终究还是舍不得自个儿的贴身侍女受委屈,总想着要补偿些:“你待会把本宫那成色极好的玉镯子取出来,找机会送给秋水,告诉她是本宫的态度不好,让她别记在心上。本宫思来想去,这事情总该是寻个机会告诉秋水,若是因为这事我们之间产生了间隙,反倒会被有心人利用。”春水笑着应了下来。
颜贵嫔叹了口气:“如今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如履薄冰,皇后、淑妃总是瞧着我不顺心,想法子来找我的不是。一起进宫的那些姐妹吧,都因着本宫是她们之间第一个晋贵嫔的而与本宫愈发的疏远,连茜瑶姐姐都待我不似从前那样好。”春水有些不忿:“皇后和淑妃为何要如此针对小姐?昨个儿是皇后罚小姐抄《女训》,前个儿又是淑妃……奴婢真替小姐心疼,小姐一向是最待人宽和的了,她们作甚处处为难小姐。且不论别的,这披香殿听闻是从前端贵妃住的,这贵妃娘娘又是个药罐子,披香殿如今闻着还是一股药味儿,小姐身体好得很,这不是咒小姐吗?”
慕容兰雅听了,何尝不心酸呢,自己入宫也有两年多了,这却是举步维艰,自己的那一届秀女,周阙家世最低,却因着攀上了自己的堂姐贤妃结,如今怀有身孕,又住在最为富丽堂皇的宓秀宫内,奉承的人络绎不绝,怎让人不羡慕?白茜瑶之前与自己最为交好,还义金兰,说要互相扶持,永不疏离,可如今为着身份,她是婕妤,我是贵嫔,虽只差一级,但一个是小主,一个是娘娘。也为着许许多多的事,可能是大事,也可能是小事,总之两人是越走越远,到了现在,却有些针锋相对的苗头了。
再想想自己那堂姐,如今是春风得意,要位分,她仅此于皇后;论权力,她与淑妃共同协理六宫;论子嗣,她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又是皇上的幼子,难免多得皇上一点宠爱,养女又是淑妃的长女,淑妃就是为着这个原因,也不好与贤妃撕破脸皮;论宠爱,当初皇上独宠贤妃的事人人皆知,如今虽宠爱不似从前那般,可皇上的宠爱总是比自己多上许多……无论比什么,自己的堂姐多半都比自己好,可想起如今堂姐身后再无娘家的支撑,论起家世,自己都是比她好上许多,心中的那一口气终究是咽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一开始是在贴吧上发的,结果今天才发现两边不是同步更新,已经积累了四章,今天全部发完,求评论啊。
☆、无缘受牵连,心中不满(下)
可话虽如此,颜贵嫔也还是强忍心中的不满,故作大方道:“就你这丫头说法多,皇后娘娘让本宫入住瑶华宫是看得起本宫,这宫中哪座宫殿没有死过人?就算是众宫殿之首的凤仪宫不也曾经是先皇后的宫殿?如今本宫贵为一宫主位,不用再仰人鼻息生存,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你就甭管这宫殿不吉祥的事,本宫想来不信鬼神之说。”
春水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再想想从前在永昌宫的日子,不禁有感而发:“小姐这说的当真是没错,胡昭仪当初可是视小姐为眼中钉,处处刁难还不够,还总在皇后面前说小姐的不是。她难道这宫里头的贤妃娘娘可是小姐的亲堂姐,若是贤妃来为小姐讨个公道,她该如何应对?毕竟贤妃位分尊贵,贵为正一品,她不过是个从二品的昭仪,贤妃对付她可真是绰绰有余。小姐要不多去宓秀宫走动走动,好在贤妃面前告上那胡昭仪一状?”
可颜贵嫔心里和明镜似的,贤妃对自己向来不算热络,就算两人有血缘关系,也不过是远方亲戚,况且年龄相差巨大,贤妃进宫时自己不过两岁,连面都没见过,何来的感情深厚?况且就算见过,贤妃的家世岂是自己家所能媲美的?那定是自取其辱。
而如今贤妃膝下儿女双全,还有个贵为九王正妃的亲妹子,手握协理六宫的大权,又怎会在意自己?她不处处针对自己已是万幸,又岂敢奢求贤妃处处护着自己?
因着春水是自己的心腹,这殿中又无第三人,颜贵嫔也就似发泄那般,把心中的那些烦闷全都告诉春水:“其实我这远方堂姐有了比没有还不济,你以为皇后等人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就是贤妃惹下的货,贤妃在宫中结的仇可不少,可是贤妃一向谨慎得很,皇上又重视,她们都抓不住贤妃的错处,可心中总是有些不满,那些羡慕嫉妒恨也都无处发泄。我自进宫以来,就因与贤妃有血缘关系,被皇后视为贤妃一党,怎能不被皇后敲山震虎一番?淑妃如此待我,也是因着这一原因。胡昭仪如此待我不好,多半也是因为贤妃的缘故,我曾听宫中的老人说,胡昭仪如今已是不孕之身,听闻是当初生产时落下的病根,我猜,这件事怕是和贤妃脱离不了关系。”
春水素来聪慧,现下听颜贵嫔如此一说,心中早已是了然,却是头一遭发现这宫中如此残酷,虽早有心里准备,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怕:“本以为这贤妃是个善人,看她素日待人接物便可探得一二,如今看来,这贤妃也是个难缠的主。小姐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奴婢真替小姐心疼。”
颜贵嫔心中又何尝不心酸呢?可光说不练假把式,这一入宫门深似海,一朝进宫,今生今世都是这宫中的人,生是紫奥城中的人,死也是紫奥城中的鬼。宫中日子苦闷,又无交往甚密的妃嫔,这么多长时间来都是孤军奋斗。自己现下若想要觅得一靠山,似乎除却贤妃别无他想,可慕容家的女子皆心高气傲,不容自己屈居人下,颜贵嫔亦如此,或许可以为了自己本身的利益,而暂时隐忍,可是对待贤妃自己终究是忍不住心生嫉妒、不满之情。
思来想去,心中却还是烦躁不堪,挥了挥手,命春水下去,并嘱咐其好生看着那些其他妃嫔派来的奸细,别让她们惹出事端又或是陷害自己,也许是颜贵嫔过于相信春水,并没有发现春水退出披香殿时那嘴角的一抹嘲讽之笑。
作者有话要说:
☆、帝王的心思你别猜
乾元帝周玄凌年近不惑之年,膝下子嗣不算多,儿子只有四位,且成年的只有长子予漓。朝中大臣纷纷请求玄凌册封太子,令玄凌气愤的是,其中有不少人以“大皇子年长,堪当此大任”为由,拥护大皇子他日为皇。
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那些自称“忠臣”,口口声声要立予漓为太子的人,不是她朱家的人,就是素日来与朱家极为亲厚的人,且多为文官。为君王者,最怕的就是那些臣子结党营私,抱成一团,皇后的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