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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风范,穿着白衬衫与尼龙吊带裤,头上戴着一顶褐色的宽边帽,一副慕尼黑当地农民的模样。
见状,莱斯特笑了:
“哈里,好久不见了,你大变样啦!”
“老爷说笑了,这不是急着要来见您么?”
已经为奥腾堡服务了一千多年的哈里一脸的镇静,似乎这身衣服完全无损他的管家风度。
“有什么急事么?”
莱斯特一边带着他进到花园,而朵萝西早就放下书,高兴地看见管家的到来:
“哈里,很高兴又见到你了,你的儿子还适应么?”
“谢谢夫人的关心,安迪已经融入到了苏塞克斯。”
“那就好,那么你今天来是?”
朵萝西笑盈盈地问,于是她就看见哈里从尼龙包里掏出了一卷被被金色与黑色交织的绸缎绑着的文书,恭敬地呈给了莱斯特:
“弗德里希少爷订婚了,这是卡尔老爷签过名字的婚契书,希望老爷过目。”
“哦?”
莱斯特紫红色的眼眸闪过了一丝兴味,一旁的朵萝西也欣喜的睁大了眼睛。
在英国足足待了一个月的逆卷兄弟们终于回到了日本,连带着新晋成为怜司未婚妻的沈悦澜一起。
要说订婚后的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有什么不同,沈悦澜可以很负责地说:逆卷怜司像是重装了个系统,升级成了全能管家。
原先的逆卷怜司就已经非常关照她的生活了,但是现在的逆卷怜司恨不得变成她的四肢代替她做所有的事情:当沈悦澜想要喝茶,逆卷怜司早就已经把伯爵红茶准备好了,还按照她的习惯配上牛奶和蛋糕;她想要写写字,逆卷怜司直接配备了一个专门为她磨墨的仆人;她想要做点吃的,逆卷怜司从材料的准备到最后对食物的装饰全部包办,她只需要负责吃就可以。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而沈悦澜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也麻木了,有一天她悄悄地对逆卷修说:
“在这样下去我真要成废人了。”
“确实呢,他就差和你成为连体婴了。”
逆卷修将耳机取下,想到最近逆卷怜司的变化,只觉得咋舌:
“我没想到他订婚后竟然从隐性家庭主夫变成了明面上的。”
“其实我有点不习惯。”
沈悦澜沉默了一会,皱着眉头,轻轻地说:
“总觉得怜司现在似乎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我只是觉得他这样拼命地对我好,是害怕着什么。”
“哼,他当然需要防备失去你,”
逆卷修似乎想起了什么:
“因为无神皓吧。”
“……修少爷,不要提这个名字了。”
沈悦澜黯然神伤:
“虽然我不觉得我对皓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我似乎为他带来了困扰,也不知道现在他的情况怎样。”
“是吗……”
逆卷修一边玩着耳机,一边看着沈悦澜,半晌,他忽然道:
“呐,要不要去无神家做做客?”
沈悦澜眼睛眨了眨,想了想,点了点头。
晚上,沈悦澜将看了三分之二的书用书签夹好,就翻身到柔软的床上准备睡觉。
忽然,房门被打开,而她不用看都知道这一定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她也没有起身,只是懒懒地说:
“你回来了?”
“恩。”
逆卷怜司穿着白色的睡衣,掀开被子躺在了沈悦澜的身边,他的身上充满着一股沐浴后的香味,沈悦澜闻了闻,问:
“是薰衣草?”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逆卷怜司声音平静:
“确实是,你喜欢吗?”
“挺好的。”
她这样说道,随后两人间就是沉默,但是气氛却出乎意料的很好。
自从沈悦澜接受了逆卷怜司的求婚后,花了一天时间去思考,最后说服了自己努力地去接受这段婚姻,虽然十八岁就订婚甚至是结婚这个事实让她有些惊悚,但是思考过后,却又觉得不是那么的难接受。当然她也不是没有产生过后悔,她在第三天曾经很忧郁的将自己关在琴房里不断地弹着同一首舒曼,而逆卷怜司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最后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对她说:
“我会陪你去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那一刻,沈悦澜才明白,逆卷怜司早就看穿了她灵魂中对野望,却选择了接受,他
放弃了坚守了多年的血族的尊严,努力地迎合她的一切。也是在那一刻,沈悦澜真正地对他心动。
自由是她最想要的东西,而逆卷怜司虽然无法给予她自由,却愿意陪她一起创造自由。
“怜司……”
沈悦澜忽然翻身覆上逆卷怜司的身体,即使是在黑暗中,她的眼睛都似乎在闪闪发亮: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她这样说道,而被她压着的少爷没有说话,半晌,他伸手将她的脖子勾下来,开始细腻地轻吻她的唇瓣,另一只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在最后,他将嘴唇移了一个位置,咬上了未婚妻的脖子,开始吸吮她香甜的血液。
沈悦澜叹了口气,一边被动地接受他的獠牙,一边抱怨:
“我现在最希望实现的事情,就是怜司不要总是未经我同意就吸我的血。”
她话音一落,逆卷怜司就真的停住了吸血的动作,他将伤口舔干净,才在沈悦澜的耳边轻轻地道歉:
“抱歉,我忍不住。”
“没事,反正我血量多。”
沈悦澜懒洋洋地趴在他胸前说。
“呵……你真的这样想的?”
逆卷怜司轻声笑了,沈悦澜没回答他,有点昏昏欲睡,于是她闭上眼,不过一会,就传来了轻轻的鼻息声。
逆卷怜司小心地侧身,让她躺在床上,而后才搂着她,一边喃喃自语,似乎不愿意被任何人听到:
“你是我的,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过了几天,逆卷怜司终于收到了哈里带回来的婚契书,他打开一看,属于奥腾堡家族独有的印章大大地印在上方,而祖父的签名也龙飞凤舞地占据了一席之位。
逆卷怜司舒展了眉头,将这份婚契书郑重地锁进密室。
“祖父有托你带话吗?”
他回头问管家。
“确实有呢,少爷,”
哈里一边佩服少爷的敏锐一边说:
“老爷说,这场婚礼,由少爷自己全权安排,但凡有任何需要他帮忙的都可以向他开口。”
“祖父他...”
逆卷怜司诧异中带着一丝喜悦:这算是祖父对他放下了最高权限,如果真的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直接命令侍奉祖父的仆人。看来,祖父或许对他所选择的未婚妻还是满意的。
且不说这边逆卷怜司开始筹划起婚礼,那边沈悦澜跟逆卷修已经商定好去无神家做客了,虽然无神家和逆卷家似乎是敌对状态,但是两家至今都没有出现过明面上的斗争。
逆卷修一旦清醒的时候办事效率是很快的,他很快就和无神琉珲取得了联系,确定了去做客的时间,告知沈悦澜的时候,女孩却有些犹豫了:
“修少爷,你觉得我需要告诉怜司吗?去无神家的事情。”
她有些不想告诉未婚夫,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有所隐瞒。
逆卷修想了想,很随意地说:
“这段时间他不会有空理会这些事,等我们回来你再说吧。”
“好。”
沈悦澜放下了心里最后一丝犹豫,跟着逆卷修去了无神家。
作者有话要说:怜司结局大概还有三四章就结束了,解决了阿澜穿越的契机之后。。
解决完怜司的结局,我会重新整理目录,写皓的结局,大概是从第十八章结束之后另起一条线。。。
哎。。这是第一次写分结局,写的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第二十七章
站在久违了的无神家的大门前,沈悦澜再次心生怯意,她轻声道:
“修少爷,我还是走吧,作为逆卷家的新娘我还是老实一点吧。”
“……沈悦澜,我从不知道你原来说谎不需要打草稿。”
逆卷修站在她的身边,闲闲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事实上,你老实过头了,难得出来休息一次,别想着把自己关回屋里把。再说了……”
他的目光染上了一丝笑意,眼神移向她的脖子,那颗蓝宝石正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左右你是不可能离开逆卷家的,所以就进去吧。”
“我……”
沈悦澜正想说什么,大门却忽然被打开了,无神琉珲修长的身姿出现在他们眼前:
“欢迎光临,修君;还有,好久不见。”
他毫不意外地看着沈悦澜,脸上平静的表情中隐藏着一丝柔和。
沈悦澜看着无神琉珲灰色的眼睛,忽然就红了眼圈:
“好久不见。”
再次坐在了那张柔软的沙发上,沈悦澜一直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逆卷修虽然不知道沈悦澜曾经在这里经历过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她的情况不对。无神琉珲自然也发现了,他细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在心里遗憾地叹了口气:
看来,皓已经错过了。
逆卷修和无神琉珲同属于各自家族兄弟间的老大,虽然属性不同,但是两人的气质中都拥有相似的慵懒,所以寒暄起来倒也相得益彰,或者说,这两人都不属于一点就着的类型,反倒还能聊的下去:
“听说逆卷二少爷马上要办婚礼了,恭喜。”
无神琉珲说起最近的热门话题,逆卷修喝了一口茶,以同样匀速和清淡的语气说:
“没错,请帖差不多写好了,也邀请了无神家,就等着静候你们光临。”
“这是我们的荣幸,能够参加奥腾堡家族的婚礼。”
无神琉珲的神情带上了一丝认真,或许是因为说到了奥腾堡这个姓氏。
“听说你们四兄弟原本的名字都不是现在的这个名字?”
逆卷修忽然开启了这个话题,无神琉珲有些诧异,却也点头:
“的确,就跟你们一样。”
“那么,”
逆卷修正想说什么,沈悦澜却忽然开口说话了:
“修少爷,琉珲少爷,失礼了,我想随意走走。”
她这样说道,苍白的面容我见犹怜。逆卷修曾几何时见过沈悦澜这幅脆弱的模样——她在他面前一向坚韧俏皮,于是点头,再把眼神转到主人家身上,而无神琉珲不假思索地应答:
“不用客气,随便走吧。”
“好,谢谢。”
沈悦澜离开了客厅,下意识地按照以前的习惯走去了二楼。一路上,她充满怀念地看着墙上的油画,走廊上的大理石地板,甚至是摆放整齐的花瓶,这些从未在脑海中除去的景象无一不提醒着她她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快乐的时光。不经意间,她走到了最为熟悉的一个地方——那是她曾经待了两个月的房间。
沈悦澜看着那熟悉的门,伸手想要推开却又害怕推开后的落差感。
就在她摇摆不定之间,面前的门忽然被打开,而后,她看见了一双湛蓝的眼睛,这一看,她差点窒息:
“……皓。”
是无神皓。
“……你……是你吗?阿澜?”
金发的少年愣愣地看着面前穿着淡蓝色长裙的黑发少女,他似乎不敢相信,他还可以再一次在这里看见她。
他伸出手,摸上她的脸颊,沈悦澜没有动,任他冰凉的手指画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直到最后被他抱入怀中,听到他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他们告诉我你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你要嫁人了是吗?阿澜?”
他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温暖,根本不愿意放开,他把头倚在沈悦澜的左肩,而
不出一会,少女就感觉到了左肩上慢慢地被染上了冰凉的眼泪。
“你哭了?”
她轻声问。
无神皓只是低吼: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结婚了!阿澜!”
“皓,别这样。”
沈悦澜伸出手,回抱这个似乎长不大的少年,说出的话一如当初她在车里对他说的那样温柔:
“皓,是真的,我要结婚了。”
沈悦澜决定亲口告诉他,她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话,就像在讲故事一样:
“我呀,很喜欢皓呢,虽然后悔当时的不告而别,可是却是相信皓一定会振作起来的。至于结婚,虽然一开始被求婚的时候我心里很别扭,但是过了几天,我才发现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也许我的心里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藏的太深了,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沈悦澜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很清晰,她想让无神皓听得清清楚楚,而显然,他听的再清楚不过了,与之相对的却是:他的眼泪已经打湿了她的肩膀。
沈悦澜感受着肩膀上的湿润,她眨眨眼,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流泪了,惊讶过后,她一边笑着一边泪流满面:
“很早就想告诉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她认真地,虔诚地说。
“那你就嫁给我啊!我也可以娶你的!”
无神皓忽然放开沈悦澜,朝她歇斯底里地吼道,然后他猛地把她压倒了地上,充满侵略性地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的生疼:
“沈悦澜!我也可以娶你的!只要你告诉我,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娶你!”
而沈悦澜只是伤感地看着他变红的右眼:
“婚姻是不一样的,皓,我不想欺骗你,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是对待最喜欢的弟弟,我爱着你,照顾着你,想要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到你的面前,但是这并不足以支撑起婚姻。”
“……那……那怎么办呢……。”
或许是因为沈悦澜的声音太过悠扬,像是摇篮曲一般让人心生平静,红色的眼睛逐渐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