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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你们也不要难过。”看见白飞飞走过来要给她医治,姚珊摇摇头,“不,这样死已经是种恩赐了,即便你能救我,她还是不会放过我的。”
姚珊转头深情地望着花满楼。
“花满楼,希望你能原谅我。”姚珊乞求道。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只是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心意。你还是让紫姑娘帮你看看吧。”花满楼饱含歉意地劝道。
“太晚了,呃——”姚珊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谢谢你不怪我,谢谢——”
“三妹,三妹你醒醒啊!”姚旗悲痛地呼喊着姚珊。顾芳和姚琳已经泪流满面。
真相已经大白,姚珊也死了,整个事件看起来应该完结了。可是姚珊却仍然留下了疑云:教主是谁?她离家的六年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想到用千万家财保命?她是否加入了什么组织,一旦逃离就只有死路一条?要杀她的人和那个教主是不是一个人?所有人对此都毫无头绪,只得暂时作罢。
叹刁狐殒命 叙旧识重逢
事后,西门吹雪、老实和尚及司空摘星都先行离开了。而白飞飞等人并未就此离去,仍住在姚府,打算等姚珊入土为安再走。
转天夜里。
适时已逢深夜,灵堂上悲痛的姚家人也回房了。灵堂守夜人不知为什么也不在。
花满楼独自站在姚珊的灵堂前。他没想到是自己令姚珊落得如此下场,他实在无意于给任何人带来不幸,可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花公子?”想来单独拜祭姚珊的白飞飞有些意外。
“哦,紫姑娘。”花满楼回神应道。
“你在自责吧?可这并不是你的错。这,只是她的命。”白飞飞颇有感触地说。
“话是这么说,但我若能早些发现,或许能开解她。”花满楼还是有些自责。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世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白飞飞说的好像是姚珊也好像是以前的自己。
“姑娘,茶寮一别五年了。”花满楼忽然说了句好似不相干的话。
“你,知道是我?”白飞飞稍稍有些吃惊。
“是的。在你和陆小凤刚来到姚府时,就知道了。”花满楼点头说道。
“已经五年了,你如何识得我?”白飞飞很疑惑。
“你的声音。”花满楼回答得理所当然。
“哦,我倒是忘了,陆小凤最相信的七样东西之一,就是公子的耳朵。”白飞飞歉意一笑。
“咦,你们怎么在这?”陆小凤也来了。
“我再来看看姚珊。”花满楼说。
“我——”白飞飞并没有把话说完。
“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些似曾相识的意思,你难免替她惋惜。”陆小凤对白飞飞的过去早已知道了大概。
“的确很惋惜,要知道,她比起我来拥有的太多,亲人、家,甚至是姓氏,而且自小衣食无忧,为什么却不知珍惜,却如我一样为了一个‘情’字,不可自拔,害人终害己。”白飞飞由衷感叹。
“情到深处,有时是会迷失理智的。”陆小凤接道。
花满楼闻言,沉默不语,果然如自己当年所料,这位姑娘有着不平凡的经历,恐怕尤为更甚。
“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在他们面前撕下面具。”陆小凤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故而转了话题。
“为什么不?一切不是在五年前就了断得干干净净了吗?我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隐藏自己?我是说过‘到死不见’这样的话,但也没必要因为偶遇就躲着他们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就好了?”虽句句是问句,白飞飞却说得坦然。
“嗯,说得好。星儿,我还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非让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换装呢?好像作用不大嘛”陆小凤实在想不出原因。
“因为,当晚探访姚琳时,她还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无意中发现姚珊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很宝贝的样子,堪比性命。我想知道那是什么。”白飞飞没有说下去,但一切了然。
“要说偷东西,司空摘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东西呢?”陆小凤也好奇那是什么。
“是一角地图,看起来与此事无关,我让司空摘星还回去了。”白飞飞一指棺中躺着的的姚珊。
“什么?”陆小凤很可惜的样子。
“这张地图可能和那个教主什么的有关系,姚珊死了,说不定有人来寻,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悄悄还回去无可厚非。”花满楼很能理解白飞飞的做法。
“这种麻烦不惹也罢?”陆小凤总结了一下。
白、花二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聊了一会儿,白飞飞就回客房了,姚府的人知道她不是沙曼,便另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随后陆、花二人也往后院客房的方向走去。
“虽然你不问,但我知道,你关于星儿是有疑问的。”陆小凤看着好友自信满满地说。
“我不问,你会跟我说吗?”花满楼问得很诚恳。
“你,唉,看你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和你说说吧。”陆小凤作势大方地说。
“呵,我岂不是要谢谢你?”花满楼又好气又好笑。
“都是朋友,不用客气。”陆小凤一摆手说道。
花满楼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姚府客房。
“这就是我知道关于星儿的事情。”陆小凤说完喝了口茶。
“她竟是幽灵宫宫主——白飞飞,实在没想到。”花满楼感叹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白飞飞是个女魔头,可认识了她之后,才知道她只是个被命运戏弄的女孩子。”陆小凤又说。
“我曾经和你说过,五年前,我在你家附近码头的茶寮开解过一位姑娘——”花满楼问陆小凤。
“五年前?莫非——就是星儿?”陆小凤忆起了此事。
“是的。那时,我就觉得她的经历不平凡,浑身散发出悲凉的气息,话语间即便带些希冀但还是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迷茫。”花满楼回忆起了五年前的情景。
“那时她只有十七岁,却承受了大多数人一生都未必能全部承受的的生离死别,恩怨情仇。”陆小凤和沙曼早就把白飞飞当做是自己的妹妹了,很为她心疼。
“你们夫妻和她的感情看起来很好。”花满楼摇着手中的纸扇,徐徐地说。
“也许这就是某种缘分吧,我和沙曼与她也是萍水相逢,但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见如故。”陆小凤托着右腮,有些瞌睡了。
花满楼没有回应他,而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中。
姚珊入土为安后。
白飞飞等人,包括沈浪他们都离开了姚府。他们离开此地,只有一条路,也恰在同一方向。
走在前面的乘着马车的白飞飞、花满楼、陆小凤三人有说有笑,气氛欢快。走在后面的骑着马的沈浪等四人,却鸦雀无声,气氛沉闷。
他们要到下一城,大概要走三个时辰,那时小半天的时间。他们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原本晴朗的天却乌云密布,眼看马上就要下雨了,所以一行人都在雨前到达了这路上唯一能避雨的地方,一座临江的凉亭。
“这老天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陆小凤说得有些气愤,因为真的很想快点见到沙曼嘛。
“要下也只是雷雨,估计很快就会停了,只是雨后路会不好走了。”白飞飞说道。
白飞飞话音刚落,闪电犹如银龙般跃过天空,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鸣巨响(貌似是这样形容雷鸣吧。飘走……),而倾盆大雨瞬间而至。还好亭子够大,雨虽然会被风吹进来,但还不至于把众人淋湿。
白飞飞说的对,也就半柱香的时间,雨就停了。正当大家准备再上路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沈浪开口了。
“飞飞——”只是沈浪这一声轻呼,落其他人心里滋味不同。
白飞飞:这又是何必呢?
朱七七:沈浪,你终究还是令我失望了。
陆小凤: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开口。
花满楼:‘情’虽只有一字,但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熊猫;沈浪,你真是没救了。
百灵:这不就是个机会吗?
“有事吗?”白飞飞淡然地回应道。
“……”沈浪环视了众人,没吱声。
“呵呵,各位,不如把这里让给他们聊一聊吧。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花满楼眼盲心不盲,一语道破。
其他人也觉得这是必不可免的,没多说什么,把亭子留给了白、沈二人。唯有朱七七离开前有些悲凉的看了看沈浪。看到朱七七样子的沈浪欲言又止,他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要是错过了,恐怕就真的“到死不见”了。
看着朱七七离开的背影,白飞飞若有所思。却还是赶在沈浪之前出声了。
“朱七七,好像变了。”白飞飞好似在感叹。
“……”沈浪不知道为什么白飞飞会提到朱七七。
“以前她见了我要么害怕,要么很生气,而现在只剩哀怨了。我不是说过‘遂汝心愿,任汝双飞’了吗?难道她还不放心?”白飞飞临江而眺,背对沈浪。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错。”沈浪叹了口气。
“错在‘放不下’吧?”白飞飞了然地说。
“你——”沈浪无言以对,是的,放不下。当白飞飞选择淡出他的生命后,不知为什么,以前压抑住的对白飞飞的爱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那时他才知道,他之前并非放弃了和飞飞的感情,而是道不同,不敢爱。然而,白飞飞如今弃恶从善,这使他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对不住朱七七的期待。
“我懂,我也是——放不下的。”白飞飞转身看向表情中流露出一丝惊喜的沈浪,接着说,“但是,这并不意味我们还存在可能。有位老人家和我说过‘一段感情真正结束的标志不是恩断义绝,永不相见,而是另一段感情的开始。’”
“飞飞,其实我知道的,一切都来不及了,只是——”沈浪像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汇。
“只是——不甘心,说不明白的不甘心。”白飞飞接上了他的话。
“说不明白的不甘心?或许是的。你怎么知道?”沈浪闻言很惊讶,却在下一刻变得赞同了。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了。
“你以为我曾经为什么百般阻挠你和朱七七,当然除了爱你,也还因为是不甘心。我的不甘心最后重重地伤害了自己,而你的不甘心,重重伤害的不是你自己,是朱七七。你已经尝过失去的滋味了吧?还要再尝一次吗?那个总是很快乐,喜欢叽叽喳喳,不开心也会找乐子的朱七七现在你已经失去了,但是也唯有你能把那个她找回来。是,凡是失去的有些的确找不回来了,可是还有一些能找回来。你又何苦舍易求难?”白飞飞这竟是在劝沈浪。
这番话触动了沈浪的心,使他开始认真地反思自己,同时他也看向远处正在不安地朝这边张望的朱七七,凝思的表情温柔了下来。
“你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相信你会想通的。话已至此,我只有一句话要说。”白飞飞的语气像是要告别了。
“你说,我听着。”心中稍稍释然的沈浪,脸上的神情也轻松起来。
“沈大哥,幸福吧!每个人都有幸福的资格!告辞!”白飞飞说完转身洒脱地走向那辆正在等她的马车。
“飞飞,那你也要幸福!珍重!”沈浪与其说是在和把白飞飞的背影说话,倒不如说是在向上天祈祷。
相劝有前因 偶遇灭门案
白飞飞乘马车绝尘而去,至于沈浪一行人暂不表述。
隆兴客栈。
白飞飞、花满楼、陆小凤与沙曼汇合后,将姚府之事详细地讲给沙曼听,沙曼听了唏嘘不已。
入夜。白飞飞的客房。
此时,白飞飞正坐在房中的圆桌前,回想白天的事。她很感谢花满楼、陆小凤,还有后来知道的沙曼没有问她什么,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在体谅她的心情。
想想自己,难免会觉得不可思议,居然真的会劝沈浪对朱七七好。不过要不是昨天夜里那人来访,自己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哪怕她白飞飞已经不再执着于沈浪。
昨天夜里。姚府客房。
“叩”、“叩”,正在房中运功打坐的白飞飞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
“是我,百灵。”门外的百灵听到白飞飞的问话,稍稍有些迟疑地答道。
“进来吧。”白飞飞听说是百灵,眉头一皱,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百灵怯生生地推门进来,像是对白飞飞还是心有余悸般。
“坐吧。”白飞飞淡然让座。
“好,谢谢。”声音很小地回应。
“有什么事吗?”白飞飞开门见山。
“我——”百灵突然住声,低下头思量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长长地喘了口气,“是想请你开解一下沈浪。”
“什么?请我开解沈浪?你们不是应该觉得我离沈浪越远越好吗?”白飞飞真是有点想笑了。
“请听我说。你的决绝我是见识过的,所以我相信你是真的和沈浪了断了,但沈浪却迟迟放不下你,这五年来,他和七七貌合神离,到现在沈浪都没有和七七成亲的意思。他还说这次认出易容的你,仅仅是因为你的背影,他对你的心可想而知。再说就算你不在乎七七,可应该也想让沈浪幸福吧?”百灵略带期待地问。
“呵,笑话!我有那种责任吗?而且帮沈浪,不就是帮朱七七。你觉得一向视朱七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