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沉思中,车子猛地停下,李副官回头,表情有些激动,“真的吗?”
“恩,是的。”陆依萍笑着说,“前段时间刚刚和秦五爷谈好的,还没有告诉你。”
“太好了。”李副官说道,“我原本还担心秦五爷的水深,不肯放人,就算是我在外面拉车,也是知道你的歌唱得好的不得了。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离开。”李副官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如果可以走,不如依萍小姐,你现在就离开吧。免得又生了什么变故。”
陆依萍有些好笑地说道:“李副官,别担心,已经说好了的事情,只是当时签的合同就有一年的。”
转眼凛冽的寒风越发舒柔了,距离上次和秦五爷的谈话,也过了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她很是平静了一段时日,汪子默正式接替了何书桓的位置,只不过并不是同秦五爷坐着,也并不如同何书桓那般日日报道,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有时候是带着汪子璇一块儿跳舞。
秦五爷是见到这样的变化的,只是什么也没有开口。陆依萍有时候看到秦五爷的眉眼觉得其实他心里什么都知道。
等到陆依萍放假的时候,常常做的事情就是同汪子默一同出游,有时候什么也不做,两个人只是聊天消磨一个下午,或者是汪子默带着夹板作画,陆依萍在一旁也是涂涂画画琢磨着词曲。汪子璇在这个时侯是很少加入他们两个的。
“我得先回杭州了。”汪子默说道。汪子默忽然有些内疚,家里的秦伯他是知道的,素来看不上梅若鸿,这段时间他一直出去,虽然画画是没有荒没,只是和好友们的联系少了些,若是没有他的帮衬,可以想象得到梅若鸿过得定是不好的。其余的还在自己的帮衬下找了工作,唯有梅若鸿认为工作会抹杀自己的灵感,是决计不愿意工作的。在汪子默看了,梅若鸿有着天分,只是画作剑走偏锋,不太容易被世人接受。汪子默也不愿意好友的天分和灵感被世俗消磨,所以经常会不着痕迹接济梅若鸿。
“啊?”陆依萍一愣,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点头道:“恩。”毕竟他的家,还有醉马画社都在杭州,已经来上海有近半年了,“子璇和你一块儿吗?”
“我们一块儿先去北平,同父母说我们的事情,再然后就是回杭州了。”汪子默说道,“不过我在想,或许我在离开之前,应该先把你预定下来。不如我们订婚吧。”虽然想着对不住梅若鸿,只是北平还是要先跑一趟的,总要把这件事情和父母说清楚了,之后结婚倒还是好说,等到陆依萍离开了大上海,再带她去北平,同父母正式见面。
陆依萍脸色如同初春的浅樱,说道:“订婚不急的,不如还是等我从大上海出来再说吧。”
陆依萍是想着离开了大上海,更好光明正大的同汪子默站在一起,而汪子默则是因为要离开上海,想要给陆依萍带去安全感。两个人争论了一番,最后汪子默妥协了。“那在离开上海前,必要去你家中拜会一下的。”说道。
陆依萍咬着嘴唇,虽然有些羞涩,心中却是十分甜蜜,轻声应道。
“妈,我要同你说件事情。”吃完饭的时候,陆依萍同傅文佩说道。晚上傅文佩总是会等着她回家,冬天的天气也着实是冷,加上早晨的运动,她一整天的运动量也是颇大的,晚上通常会吃点东西垫一下。
“什么事情?”傅文佩有些疑惑地问。
“我有朋友了。”陆依萍说道,“他打算过来拜会你。”
傅文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继而有些抚慰的微笑到说:“转眼间我儿就已经这样大了,对方是什么工作的?”
陆依萍自然是十分认真地说着汪子默的事情,说着汪家的家世,以及如何初见。傅文佩抚着陆依萍光洁的手背,“家境是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对你好。你爸爸那边……”
“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陆依萍说道,“只是他这段时间要回杭州了,所以想要拜会你一下,福熙路那边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的。”
傅文佩带着些痛惜和爱怜的表情抚摸着陆依萍的头发,“依萍。”
“妈。”陆依萍倒是展颜对傅文佩一笑,“你不要想那么多,只是见见面。又不是结婚,你先见见,日后如果去了杭州,自然是会和福熙路那边说的。”
“恩。”傅文佩点头应道,听到陆依萍说要去杭州,不由得笑道:“这么快就认定了?要和别人去杭州?”
“妈,我会记得带你过去的。”
傅文佩一怔,摇摇头,“你呀。”
“如果我嫁了她,自然那要去杭州的,而妈你也要跟着我过去。”
傅文佩避开第二个问题说道,“我还没有见过别人呢,你就说嫁人不嫁人,害臊不害臊。”傅文佩挂了挂陆依萍的鼻子。
陆依萍吸吸鼻子,“有什么好害臊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窗外一轮皎洁的月。
48
48、陆梦萍的失身 。。。
梦萍的性格本就是骄纵的;照顾可云不过是半个月不到,就刺激的可云在街上发了狂;让可云站在钟楼的最高处望着天空中不存在的猛儿。何书桓和杜飞经历了相当大的风险,才救回来了犹自懵懵懂懂的李可云。街上的行人;见到的自然是喝彩。
“梦萍,你知道可云的脑子不太清醒,你怎么还去惹她?”如萍的语气难得带了些严厉,当他看到钟塔上的何书桓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靠着杜飞一个人拉着的时候;她的心几乎都要跳出了胸膛,她不愿意去想如果要是杜飞没有拉住何书桓会是怎样的情景。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都发了红。
“好嘛;我错了。”梦萍本有点内疚;只是听不得如萍指责,语气又倔强起来。“我怎么知道她会爬上去?”
“如果不是你说什么猛儿,她会一下子跑起来吗?拉都拉不住,又怎么会跑到那塔楼的最高处。”如萍厉声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梦萍眉尖紧蹙,语气更加不耐,“她疯疯癫癫的,我不过是逗下她,再说你们不是说找回忆找过去吗?我只是说猛儿,还没有说陆尔豪的事情,谁知道她在发什么疯?”
“陆梦萍?!”如萍被陆梦萍的语气气个够呛,声音有些发抖。
“你们怎么吵起来了?”杜飞走在前面何书桓走在后方跟在可云的背后。这时候街上的人有人看到是救人的英雄下来了,不自觉鼓起了章。杜飞微笑着双手抱拳一一招呼。
“还不是梦萍。”如萍说道。
“干我什么事情。”梦萍说道,“烦死了,我算是不耐烦跟你们做什么找回忆这种事情,简直是无聊到死,我和你说可云,你装什么傻。陆尔豪陆尔豪陆尔豪!就是你曾经肚子里孩子的爹。”
如萍连忙捂住梦萍的嘴巴,同时担心地看了一眼可云。杜飞也被梦萍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可云,何书桓则是视线一直盯着李可云看,生怕她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同时也扯着李可云的臂膀,带她去人少的地方。
李可云原本就救下来清明的眼神变得迷茫,嘴里喃喃念道:“陆尔豪……尔豪少爷……”
“喂,梦萍,你别闹了,她要是再发疯可不是开玩笑的嘛。”杜飞说到。
梦萍愤愤地拉下如萍捂着自己的嘴,“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何书桓那个心理医生不是也说,还是要知道孩子的父亲对她最好吗?干脆就告诉陆尔豪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就算我哥知道也不会娶李可云!”
“你怎么这样说?”如萍说道。
何书桓说道:“梦萍你冷静点,任何事情都是循序渐进的。我们的首要目的是让李可云好起来,我朋友也说过,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而且尔豪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要是知道可云的事情,陆伯伯那里如何瞒得住?天啊,我只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李可云的事情会在你们家里掀起来多大的风暴。”
梦萍也是明白父亲的脾气的,也承认何书桓说的有道理,只是这群人的默契,总是把她排除在外的氛围让她不高兴,让她想要发狂,想要尖叫,“反正妈不可能让可云进门,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情,又何必做这种伪好人。她就算是清醒过来了又如何,又不能嫁给我哥。如萍你最是假惺惺了,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我做恶人挑明是吧。”于是梦萍又把炮火对准了如萍。
“梦萍,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姐姐?”杜飞看到如萍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说又如何?”梦萍昂起下巴,“反正弄疯可云的不是我,是陆尔豪,你们怎么不去找陆尔豪,反而各个指责我?一个二个都是伪君子。我算是受够了陪你们一块儿折腾一个疯子,还弄什么找回忆。”
“梦萍。”如萍喊住了梦萍说道,乌黑的眼眸带着些氤氲的水汽,显然有些伤心,“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虚伪的一个人吗?我是真心想要让这件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是的,妈不可能同意,如果爸爸知道了呢?李副官和他这么多年的战友的感情,若是知道了可云的事情尔豪怎么办?若是你觉得我虚伪,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你不做也是没有关系的,只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们瞒住了。”
“是的,”何书桓说道,“梦萍,可能你不知道,陆尔豪最近心情也不好的,他似乎喜欢上的一个女生怎么都不肯接受他,他最近懊恼着呢。”何书桓劝说到,只是仍然留意着喃喃自语在说话的李可云。
“是的,你们要好?!”梦萍恼怒地说道,“陆尔豪和你们是好朋友,关于我哥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不过当我是个小孩子,我十六了,在古代都可以嫁人了。我真是受够了,放心,这件事情我屁都不会放一个,反正你们懒得搭理我,我也不去理会这件事情。”
梦萍平素就觉得自己和如萍尔豪还有他们的朋友间有些隔阂,只不过这次相处的时间久些,就一次性爆发出来了。
因为这件事情气闷,就决定去歌厅里去跳跳舞,最近她的一个小跟班介绍了些社会上混的,原本因为李可云的事情推了两次,今天不如就去跳舞喝酒去了。只是陆梦萍不知道,原本一切的快活与平静,全部被这样糜烂和疯狂的夜晚毁掉了。昏暗的马房,空气中的马粪的臭气,寒风吹吹过肌肤引起的战栗感,还有那粗暴地在身上律动的让人作呕的男人!到后来,梦萍什么也没有想,如同破败的洋娃娃一般,披散着头发,唯有眼角的一滴冰冷的泪水。
说来也是巧合,何书桓和杜飞救可云的事情被《中华日报》的记者拍了照片,陆依萍隔天在师傅家的报纸上看到了,至于她自己家,是订的《申报》。黑白的照片,只看得出一个悬空的穿着小碎花夹袄的李可云,还有半弯腰的西装革履的何书桓,另外扯着何书桓的是带着眼镜的杜飞。看到这张照片,陆依萍一愣,继而放开了报纸,想着无论如何,她与他们是不相干的了。
只是心里有些担心看到报纸的李嫂,她倒不担心陆振华能认出来李可云,且不论只是一个背影,就算是报纸上有着李可云现在带着些懵懂的扎着双辫的图片,也怕是认不住来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仆。只是李嫂必然是能认出李可云的样子的,为人父母看到子女这样的危险,又是怎样的心疼与痛惜。想着很久没有过去了,陆依萍想着最近倒是抽空去上一遭。
陆依萍正练着双截棍的套路时候,门吱呀推开,原本以为是师傅回来了,等到蓦然回首,看到汪子默倚门而立。流光飞舞,飞舞的浅粉色的桃花花瓣飘然落下,沾染在他的肩头。想到一句话,“人面桃花相映红。”虽然是形容女子的,只是俊秀儒雅的男子,只是站在春日里的桃花树下,就是一道风景。
分神的后果就是骤然停歇的双截棍击中了手臂,闷哼一声,汪子默也急急走了过来,“没事吧。”
看着汪子默肩头的桃花瓣,陆依萍不由得感慨一声美□人,有些脸红地冲师兄说道:“我朋友过来了,我先回去的。”
“去吧。”师兄向来是个不苟言笑的,看到陆依萍和汪子默,点点头答应了。
拉着汪子默的手出了院门,陆依萍问道:“你怎么来的这样早?”
“你的胳膊没事吧。”汪子默问道。
“没事。”陆依萍摇摇头,“你怎么过来了?”
“恩。”汪子默笑着说道:“今日里的阳光也是难得的,便想着过来看看你。平时也听你说过你练习双截棍,只是没有见过,现在看来确是不错的。”汪子默还记得看到明媚的春日阳光下陆依萍舞棍的样子,同往常不一样,更有一种蓬勃的充满这阳光与朝气的力量美。
前一段时间的时候,汪子默就偕同汪子璇带了些礼物拜访了陆依萍的母亲傅文佩,汪子璇是个伶俐的,逗得傅文佩的脸上开怀了许多,这其中自然也有汪子默的功劳。汪子默是个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