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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农的讲诉中上了,听着故事,半盏咖啡并着大半的甜点下了肚。
“一毕业的时候,我就带子璇回家了。”谷玉农深吸一口气,陆依萍也知道了重头戏便在此处了,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贴近,也是两个家族的结合。
因为涉及到父母,谷玉农只是用了不大喜欢子璇,自己破费了些功夫终究娶上了子璇。
“我是一个商人,又是家族产业,自从我毕业结婚之后,父亲便开始把担子交予我。”谷玉农说道,“刚开始婚后的一年,我大半在杭州的,只是第二年开始,为了开拓事业,便开始出差,刚开始只是次数多了些,但是时间不长,往往两三个星期的样子。只是最近因为有个大单,便在外滞留了3个月的时候。这次子璇负气离开,也是大抵在家中和父母处得并不大愉快。”
陆依萍垂目,前三指捏着小瓷勺的长柄,尾指微微翘着,轻轻搅动褐色的咖啡。
谷玉农深吸一口气,“我和子璇还是有感情的,我非常地爱子璇,我是因为生意忽略了子璇,只是这次只是情况很特殊,而且今后我也会改变计划的,重心主要放在杭州这边。”谷玉农有些自嘲,自己颇为费心地在一个外人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是有些难为情的。只是再难以开口,他也要同她说一说的。子璇的父母的态度是不做干涉,汪子默则是支持子璇的离婚决定的。子璇因为小时候便和父母在全国漂泊,加上大学又是在北平念的,在杭州没有什么说得上的女性好友,北平虽然有一两个,只是因为婚姻加上距离的缘故,已经疏淡了。所以子璇才会如此信赖这位陆依萍,谷玉农有多爱子璇就有多么了解她,他可以肯定若是陆依萍帮着劝说,他的机会面就大上许多了。
陆依萍呼了一口气,忽地换了一个话题,“你孝顺吗?”
谷玉农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陆依萍的话题这么具有跳跃性,不过也点头答道:“为人子女,孝乃天道。”
“请恕我冒昧。”陆依萍接着说,“虽然冒昧了些,但是还是请你回答,这样也有助于我对你们两个事情的了解。”
“我会如实回答。”谷玉农心中有些微妙的怪异感,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
“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陆依萍说道,“我这样问有些太笼统了,那我换个方式。请问一下,你的父母是不是接受中国传统思想长大的,思想还留在民国以前,觉得人生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陆依萍颦眉,觉得这样问也不大合适,就又说道:“这样好了,我这样说似乎太过于失礼了,我以我的母亲举例好了,她是属于传统的女性。她同我父亲的婚姻并不大如意,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或者是其他,而是同他生儿育女,完成自己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天责。”
听到前面时候,谷玉农的眉头是大皱,等到陆依萍以自己母亲做例,眉头舒展了些,只是这样议论父母也让他觉得是不可为之事,只是想到有求于陆依萍,说道:“那自然是同你的母亲一般的。我的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的父亲也是如此。”
陆依萍呼了一口气,终于不用继续说这样绕口的话,“那你觉得子璇的父母是不是同你的父母完全不一样,是西化的家庭。只是,单凭你简单的描述,我便可以听得出,你父母同子璇相处并不大愉快。””
“是的。”谷玉农不是很情愿地点头。
“所以子璇是接受这样的西化的教育思想长大的,那么我想问的是,这样的子璇同你的家族,同你的父母相处的如何?”
谷玉农一凛,自是知道此时已经说到重头了,说到:“我之前也说了,我既为人子女,同时也是子璇的丈夫,从中也会多做调和。今后我的工作也不会像这次这样出差这么多时日了。”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若你只是多陪陪子璇,这是只是头疼医头罢了,并不是根本的解决措施。”陆依萍探手,“你的父母同子璇之间的鸿沟,无论是思想上的还是行为上的,恐怕都不能逾越。”这段时日,陆依萍是直到汪子璇经常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恐怕这也是汪子璇遭到诟病的原因之一了。
谷玉农说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让他们磨合,我在家的时候还做得不错。”
“你也说了是你在家中的时候了。”陆依萍抓住了关键字眼,“你不在家时候呢?”
“子璇也是常常去醉马画社的,也是常常回烟雨楼的。”谷玉农说道。
“所以你的父母应该是更不高兴的。”陆依萍说道,自古都是这个道理,若是女子结婚了还时常回门,男方父母通常会觉得脸上无光。
谷玉农哪里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心中也烦躁了起来,陆依萍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反而一直绕着圈子,指出来他和子璇的种种问题,让他也开始不耐了,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捏住,喘气都是一种奢望。“那如何?”带着一些绝望,右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领。“若是不让子璇回去,她便是更不开心?我便是从头到尾都是错了,让子璇回家是我的错,不让她回去,子璇又岂是不会怪罪于我?”
看到谷玉农这般,陆依萍还是冷静地指出,“若是你们想在一起,只是还是这般相处,早晚还是会出问题,我劝得动一次,劝不动二次三次!子璇吸引你目光的便是她的明媚,她的阳光了。只是若是真的强与你相处,你觉得子璇不会如同花儿般凋落吗?”
“我父母又岂是你形容的吃人的怪兽?”谷玉农说道。
“这一次她为什么会离开杭州?”陆依萍说道,“子璇的性格你比谁都清楚,以往她可以去水云间,去醉马画社,去烟雨楼抛却自己的烦恼,为什么这次不可以?为什么这次她要离开杭州。”
谷玉农有些慌乱了,勉强说道:“这是因为子默在上海,你瞧,若不是在上海,你们怎么会相遇。”
陆依萍叹了一口气,“子璇是不愿意同我说这件事情的,你也不愿开口,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一定是子璇同你父母有些化解不开的冲突了。若是你不能解决真正这件事情,那么你们在一块儿,我并不看好。”
“我知道。”谷玉农沉默半晌说道:“原本我却是不想谈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说道这个份上,我也不妨告诉你,是因为我同子璇结婚没有孩子的缘故,我妈去乡下找了个女孩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拒绝了。”谷玉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些艰难。
陆依萍一惊,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节,一时沉默,倒是比她想象得更为复杂,若是旧时女子倒还有可能含泪接受这样的安排,只是子璇是决计不可能的。“难怪……”陆依萍喃喃道。
“这件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回去之后才知道。”谷玉农带着些急切地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同子璇开口,你同她说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除她以外的女子。”表情带着些决绝。
“若是你能做到……”陆依萍说道。“再说,若是子璇真的不能,那么……”
“我从来是不在乎这些的!我父母虽然不如子璇的父母开明,只是我也是受过西式的教育的,对于传承虽然不想放父母失望,只是若这传承会让我失去子璇,那么不要也罢。”谷玉农说道:“若是真的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儿,我们可以从我大伯家里的孩子过继一个就可以的。我可以这样告诉你,虽然我还没有同我的父母说这件事情,只是我会做到的。若是再三年的时间没有孩子,我会亲自去抱养一个孩子的。”
“我会帮你说这件事情的。”陆依萍半晌说道。
谷玉农观其神色,放下了心。
陆依萍的心情有些复杂,原本她以为只不过是新旧观念的冲突,汪子璇不过是到了临界点受不了罢了,刚刚质问谷玉农,陆依萍不过是想让谷玉农反思子璇同他父母的关系,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为这样的缘故。叹了一口气,若是这样,能坚定拒绝的,那么倒是可信的。陆依萍原打算是劝说谷玉农同子璇从老宅子搬出来,现在既然看到了谷玉农的决心也不说这个了。若是男方能做出这样的牺牲,那么子璇其实也需要从自身出发,做一些妥协和让步的。婚姻本就是磨合。
两个人说完了子璇的事宜,便说些旁的,谷玉农是个商人,很多方面都有涉猎,可以说见识面是极广的,陆依萍也是读过书的,谈吐也相宜。谷玉农心理放松下来,也忍不住评判一番了,子默若是找这样的女子,倒也不埋没。只是总归更加佩服汪子默的勇气,毕竟曾经做过歌女,总归是有些小介怀的。
60
60、巧逢何书桓 。。。
何书桓这段时间日渐消瘦;春日里是最容易伤风咳嗽的,何书桓近日里便有些咳嗽;尤其是柳絮多了的时候,更是咳嗽得撕心裂肺;声音都有些嘶哑。
“书桓,你去医院去看看吧。”可云睁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转个不停。这段时日,李可云的症状已经好了大半;连带在东北的记忆也恢复了大半;加上尓豪也在身边,可云仿佛回到了那时候的恋爱,往往是羞红着脸,也要扯着陆尓豪的衣角的。
如萍看到这样的李可云,心中复杂,又看了看尓豪。尓豪面无表情。如萍以为尓豪会生气会难过,会颓废,想象了种种,只不过尓豪什么表情都没有,默哀大于心死。陆如萍心中更是难过,加上梦萍的事情终究不能释怀,心理负担极重。杜飞倒是笑嘻嘻地,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他看来,梦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情本就不是如萍的责任,李可云的疯癫也好多了,一切都在好转。
“不了。”何书桓摇摇头;拒绝了。只是刚说完这话;右手捏拳放在唇边又是一阵咳嗽。
“去吧,”杜飞说道,“你晚上咳嗽的肺都要咳出来了,这段时日你的身体看上去糟糕极了,一点儿也不像以往的你。”杜飞原本就觉得何书桓似乎对那个白玫瑰陆依萍有些意思,但是先下这样狼狈,加上上次偶遇也是知道了陆依萍现在是有男友的。对何书桓就难免有些同情了。
“不如,我们陪着书桓去医院。”李可云说道,“说不定是书桓一个人害怕去医院呢。”李可云虽然恢复了大半,只是年龄似乎也留在了原本的花季雨季,说起话来来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何书桓拗不过众人,一行人便陪着他去了医院,何书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不过是最近忧思有些重,加上春日的飞絮对呼吸道也影响颇大,医生开了些润肺止咳的药水,一行人复又从医院出来了。
“我原本就说没有太大的毛病的。”何书桓笑着说,只是心中有淡淡的温暖,这就是朋友了。
“书桓,你可得好好吃药。”如萍叮嘱道。
李可云的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飞快点着,“是的,医生都说啦,要好好吃药,得听医生的。杜飞,你可记得要提醒书桓吃药。”
“保证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杜飞笑着行了一个童子军礼,逗得李可云前俯后仰,咯咯笑个不停。陆尓豪看了李可云一眼,这样笑着的她何尝不是勾起了他对在东北那段时日的回忆,她也是常常这样笑着,一双眼眸弯弯如新月,笑起来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忽的又想到了方瑜,这段日子对尓豪而言格外痛苦,一边是旧时的回忆与甜蜜,一边是现在的刻骨的铭思。然后猛地脑海中出现了蜷缩在病床上的惨白的梦萍的脸!原本陆尓豪是指责如萍,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的缘由竟都是因为自己,三个女人,几乎快要让他有些抓狂,不知道什么时候脆弱的神经就会崩溃掉。很多时候陆尓豪都以为自己会大喊会大叫,会完全垮掉,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觉得对这样的生活的承受能力大大加强了。
忽地李可云就停止了动作,揉了揉眼睛,“我莫不是眼睛花了,我似乎是瞧见了依萍小姐。尓豪少爷,你瞧是不是依萍小姐。”然后扯着陆尓豪的衣角。
陆尓豪倒还好,何书桓猛地抬起了头,看到坐在窗明几净咖啡厅里的正是陆依萍,带着些贪婪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漂亮,不,应该说是许久不见之后,更加漂亮。她正笑颜如花同对坐的男子说着什么。何书桓只觉得伊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我们去同依萍小姐打个招呼。”李可云笑着就拉着陆尓豪的手了,陆尓豪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自暴自弃放逐了自己,感受着自己牵着自己的并不算是柔嫩的手儿,脚步也同她一般快了。心中想到,若是过段时日陆振华知道了这件事情,让他娶可云,说不定他也可以笑着应道。陆尓豪尽量无视内心中的依恋着方瑜的那个小人的呐喊和狂呼。
何书桓倒是慢慢走着,只是一双眼从未从陆依萍身上离开过。
如萍咬着下唇,这样的何书桓他是从不曾见过的。只是小声唤着:“书桓。”何书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