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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被师傅。。。。。。”纪晓芙只记得自己被灭绝一掌而落,整个人就陷入巨痛的漩涡中,尔后张无忌施针暂时抑制自己疼痛,才能把不悔交托给他。
“是我救了你,不过现在若不及时医治你还是会死去的。”贝晴落不便和纪晓芙多说,拦腰抱起纪晓芙,一路奔向了刚才寻找胡青牛的方向而去。
纪晓芙虽说没方才那般难受,可是自己还是在混混沌沌之中。她本想再询问些事,可是时而从脑门出现的阵痛让她痛苦呻吟。贝晴落闻见纪晓芙如此难受,便迅速找地方放下她,按照胡青牛当日所教的方法,再次抑制住纪晓芙的伤势。“晓芙姐,再忍一忍快到了!”
贝晴落抱着晓芙飞奔半晌方才追上停在路口休息的胡青牛夫妇。“胡青牛!!救命啊!!”
胡青牛和王难姑本在休息,听到贝晴落这一凄惨的喊叫,胡青牛一口气缓不过来,就呛到了,一直咳嗽。
“贝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王难姑轻拍胡青牛的背,看着一身枯叶杂草和泥土的贝晴落,有些好笑。
“哎!等等再笑话我罢,胡青牛快救救纪晓芙,她被灭绝差点灭了口。”贝晴落被王难姑一说有些难为情,不过此刻不是害羞的时候,她把纪晓芙放在了马车内,看向了王难姑,希望她能帮忙。
“不要这么看着拙荆,纪姑娘的伤我给医治就是。”胡青牛好不容易缓过气,摆了摆手,便施手救纪晓芙。
贝晴落现在才不好意思冲王难姑笑笑,自己之前不小心撞树摔落,才弄得一身泥土。而纪晓芙只是被灭绝拍死不是被乱棍打死什么的,所以她身上的衣裳比自己身上的衣裳干净太多了。王难姑笑了笑,取了些清水把贝晴落的脸和手擦拭干净,贝晴落偷偷挨近王难姑说,“毒仙大人,你没下毒吧?”
王难姑哈哈一笑,冷然道,“被你发现了!”旋即,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不知道等等,我们的毒仙还能不能笑的如此豪情。”是金花婆婆的声音,她怎么知道的?
“老身方才折回蝴蝶谷,本想祭奠下你们,没想到这墓是空的。”金花婆婆本是没发现,后来她念及这对夫妻情深意重,便想将他二人合葬。
“怎么就你一人寻来。”贝晴落本面向王难姑背对黛绮丝,她想此次避不过,不如打个照面。
金花婆婆见到贝晴落的时候,有一瞬停滞,“寻故友说旧时事情,不便带个丫头前来。”
“故友,的确,在这的人都算的上是彼此的故友。这些年,你过的可好?”贝晴落站了起来,望向那双清澈的明眸,问道。
“你觉得呢?我只是没想到你一如既往不曾变过。”金花婆婆合眸又张开,看着贝晴落缓声道。
“变了,心境变了。你觉得我好,我却觉得你好。你有你的挚爱,且他心无旁人的爱着你。这还不够么?”贝晴落似乎有些触动,杏眸微红。
金花婆婆似乎有点明白什么,她摇了摇头,又问,“你此刻是要阻拦我了?你以前救过我夫婿的命,我不想和你交手。”
贝晴落双眉一轩,问道,“银叶先生到底怎么了!”
金花婆婆深深陷入了记忆中,双眼迷蒙,突然笑了。
当年韩千叶夫妇回到灵蛇岛上便过着朝起日落,弄女为乐的生活,这日子好不写意。那日,黛绮丝带着女儿去灵蛇岛背风的海滩等待着海水退潮,两靓丽的母女便一同赤着白玉般洁白的双脚在海滩上拾贝,他们的女儿虽年幼,步履不稳,但是却从小喜欢到海边拾贝。夫妻两人要么一起陪同,要么两人轮流陪伴,好让一人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日一如往常,黛绮丝牵着小昭的柔软的手,徐缓的在海滩上散步,时不时弯腰捡起被海水冲上来的贝壳。这些贝壳通常都在韩千叶夫妇的巧手下变成一件件精美的饰品,让人爱不释手。
“小昭,走吧。我们快些回去,怕你爹爹是等急了。”黛绮丝看着小花篮里装满了她们捡来的贝壳,温馨的笑道。
黛绮丝她没想到,她才踏进家门就看到自己的夫君喘气瘫坐在鸡翅木椅上。她迅速放下小花篮,让小昭回房去休息,才急忙上前探寻他的夫君怎么了。
“是一个西域番僧下的毒手。”韩千叶苦笑摇摇头,自己真是和病患有着过命交情。
“意在何处!”黛绮丝用内力帮助韩千叶逼出一些毒素,咬牙切齿问道。
“像是朝廷中人,却又没此方面的意思。他只丢下一句,‘此毒乃宋时西毒欧阳锋所制,当今怕只有蝶谷医仙方能救你’,怕是又要累着你了。”韩千叶看着爱妻,充满了宠爱的眼神今次却换成了无奈之感,奈何命运总是捉弄自己,累的黛绮丝破教而出,又让她三番四次去为自己请药而归,实在不是一个好丈夫。
黛绮丝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她依靠在自己夫君的怀里,痴笑道,“我所嫁之人是我所选的挚爱,当年明教何尝没有风发绝代之人,但是我只爱你,我们结为夫妻是天注定的缘分。你不许再做其他念想。”
韩千叶他想起当年自己身中寒毒之时,一个叫做贝晴落的姑娘对自己说的话,他笑了笑,便不在言语。
是夜,两人便同行而去蝶谷寻找胡青牛医治。胡青牛这脾气不是不知道,说不医治就不医治。他看着韩千叶夫妇两人易容成一对老夫妇,便猜想他们是不是有不得已苦衷或者他们不想见人。胡青牛看着黛绮丝怨毒的眼神,心下一阵寒颤,他叹了口气替韩千叶搭脉起来。
“去吧,我是不会救治你们的。不过你们放心,银叶先生还有数年的光景可活。且走吧。”胡青牛问脉完毕,就对他的病情了然于心,既然不是疑难杂症亦不是明教中人自己何必出手医治。
“走吧,夫人。既然我还有数年可活,何必不痛痛快快活着,相濡以沫数年后,再相忘于江湖。”银叶先生牵过爱妻的手,缓步走向药庐外,离开了蝶谷。
就这样,这几年,他们夫妇更加珍惜与对方在一起的时日。虽然他们都不曾提及那晚胡青牛所说的数年光景是多少年,但是在小昭一日日长大,嘴边的梨涡越发甜美之时,韩千叶平静的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去了,阳光照拂在他的脸上,投下的睫毛阴影在微风中颤动,似乎他只是安静沉睡了。
“金花婆婆,敢问银叶先生的墓地在哪里。”贝晴落泪眼婆娑的看着金花婆婆问道,这个男子像哥哥一般的男子,就这样离去了,虽然她已然知道银叶先生早已过世,可是今时今日听到黛绮丝亲口说出,贝晴落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在岛中最深处,那里有他最喜欢的花朵,你有心了。”金花婆婆平静的说道,她知道贝晴落是想去拜祭下自己的夫婿,在明教中真正对他们好的恐怕只有她的谢三哥,金毛狮王谢逊和眼前哭成泪人的贝晴落罢了。
“金花婆婆,当日之事,我胡青牛着实有难言之隐,现在我和拙荆在一起,方能体会你们当日之情。”胡青牛依旧在马车内救治纪晓芙,头也不抬的说道。
“金花婆婆,待我救会最后一条人命,便自缢于此,放过拙荆吧。”胡青牛言到此,抬头看了眼王难姑,温柔道。
“不!我们就死在一起吧!医毒本相依,我怎能舍你而去。”王难姑的情意不少于胡青牛。
“好。”胡青牛不再说话,转而专心致志救人。
贝晴落不言不语站在树下,看着这对斗了半辈子的夫妻,有些想笑,贝晴落不由想到元好问的诗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山间杜鹃花开的娇艳,偶有蝴蝶翩翩飞过,贝晴落拨弄着杜鹃,侧耳听着胡青牛窸窸窣窣的忙碌着。“你们知道么,人死后只不过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一起生活,幽冥之事一直虚无飘渺,我却坚信有着幽冥世界。就如同庄生梦蝶一般。”贝晴落笑了笑,出言打破了这份宁静。
金花婆婆等人闻言便沉浸在自己的向往之中。
☆、望帝春心托杜鹃
纪晓芙在胡青牛施救下,情形有了很大的好转。只是在五年内不能使用内力,必须寻到寒冰床,每日需在此寒冰床上靠贝晴落的内力静修三个时辰。贝晴落闻言愣住了,要自己在一个地方待五年,岂非十分枯燥。
“咳,贝姑娘。想必是为难你了。”胡青牛此时此刻还能笑得出来,也许人之将死反而更加有气魄了。
贝晴落蹙眉看着胡青牛夫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方才,胡青牛夫妻两商量,让贝晴落先走他们再自缢于此。贝晴落与胡青牛夫妇依依惜别便不在多做留念,带着纪晓芙飞走了。
“真是的,我怎么觉得自己比杨逍更像是纪晓芙的夫君呢?”贝晴落带着纪晓芙一路奔波,在心里怨念到。
至于胡青牛夫妇,贝晴落不愿多想,反正最后他们的尸体会被张无忌收殓埋葬的。现在的她只想尽快找到寒冰床,只是这种听起来那么武侠的气息的床铺去哪里找呐,贝晴落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去哪的方位探寻这个诡异的寒冰床。
纪晓芙在胡青牛救治下,贝晴落的精心照料下已经清醒了,只是她经脉未稳,仍是很虚弱。
“晓芙姐,你病好了后,就回去好不好。”贝晴落在纪晓芙清醒的时候,轻声试问道。
“回去。。。。。。杨逍,不悔。。。。。。”纪晓芙有些迷茫的看着贝晴落,贝晴落扯了个笑也看着她。
“晓芙姐,你欠你师傅的已经还清了。她取了你的姓名,现在你的姓名可是我奔波挽救回来的。你就听小落一回好不好。”贝晴落思索片刻,仍是轻声探询。
“好。依你所言。”纪晓芙虚弱的笑了下,言毕又陷入了沉睡。
只剩下贝晴落孤身一人面对着夜色苍茫,纵使现下星河天悬,她也没心情欣赏。把她送到武当的话不失为一个选择,张三丰可以施以援手,可是这样纪晓芙又会重新折返先前的旧路上碰撞。何况那儿还有个不确定因素,殷梨亭的存在。
哪里,哪里,哪里!哪里有这个该死的寒冰床!哪里是纪晓芙的养身之处!贝晴落想的快抓狂了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什么。“张三丰,张三丰,张三丰。。。。。。张君宝。。。。。。”
“对了!郭襄!小龙女!”贝晴落兴奋的跳了起来,自己怎么没想到终南山下的古墓中人。
贝晴落兴奋的一把抱起纪晓芙,便朝终南山方向寻去了。“晓芙姐,咱们五年的古墓生涯要开始了!哈哈哈哈!”
五年时光可长可短,在人的一生中不是特别显眼但是却可能是一个转折点。贝晴落那晚带着纪晓芙一路赶路,三日后方才到达古墓。虽说古墓中人不喜与人打交道,可是看到眼前需要救治之人,也不得不施以援手,而且两位都是女子,也没有什么不便之处了。
在贝晴落眼里,这个杨姑娘宛若天仙般,肤如凝脂,端丽难言。贝晴落想若杨姑娘笑起来一定很美吧,可惜她是古墓派的人,还是小龙女的后人,注定了是宛如山崖边的水仙,清冷优雅。初来乍到的贝晴落,是不习惯古墓派的生活的,枯燥乏味的很相对她自己以前的生活,不过每日给纪晓芙输送内力疗伤时候,亦在练习着杨姑娘教习的心法,整个人也逐渐的沉静了少许。
“贝姑娘,我曾以为你最多待个月余便会留下晓芙姑娘离开古墓中。”今日晨省,杨姑娘款款莲步走到贝晴落身边,同她一起看着这日出的光辉,淡然道。
“原来在杨姑娘的心中,贝晴落我是如此没定性。不过说的也不错,我自己都不曾想过我一留就留了五年。”贝晴落温婉的笑答。
“这五年,贝姑娘觉得过的可惬意?”杨姑娘悄声问道。
“总归是充足的,学了不少功夫,但是人却越发的静了。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贝晴落淡漠的看着这日出,脱口道。这五年贝晴落在此学了九阴真经的功夫和玉女心经,玉女剑,同时亦和杨姑娘一起修身养性,所谓近朱者赤,她这些年的一些举止总算有了古墓派的意味。处事而淡然不惊,静若处子,若贝晴落自己平日注意言辞,那在她脸上也无法探查出喜怒哀乐之意来了。
“你唯一没变的是容貌,还有一颗心。”这位冰肌玉骨的杨姑娘说完此话,便走回了古墓之中。
容貌未曾改变?这也是贝晴落所疑问的,难道自己的时间不是和这个世界同步的?虽说纪晓芙在寒冰床上修炼,容貌衰老也减缓了许多,但是若仔细看还是能瞧见她脸上已然出现了细小的皱纹。贝晴落暗自叹了口气,今年的自己若是在这个世界也应该三十有余了,但是实则才十八岁,不管是容貌还是真实年纪都只是如此。她目望远方,悄然笑起,柯南还是万年小学生,野原新之助也是千年五岁孩童,自己和他们相比已经是老太婆了。
然,纪晓芙在这里的日子,也慢慢在接受贝晴落的劝说,回到杨逍父女身边去,不要再执有偏见了。这些所谓正邪不两立只是一家之言,所谓名门正派中亦有心存歹念之人,而魔教中何尝是只会无辜杀戮的人呢?纪晓芙每每看到贝晴落对自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想笑。其实自己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