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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胡乱地拨了个时间。当她看着满天瓢泼的大雨,她就知道她选错了时间。
“快啊!比赛快开始了!”当她正踌躇着要不要倒回去避开这场该死的雨,有一大群学生从她面前飞奔过。
“比赛?”她看了看大家聚集的方向,学校的魁地奇球场,那儿的呼喊躁动声已经能和雷雨作抗衡。
“波特今天要倒霉了!你看他那小块头能抵得住这风么?一吹就会倒吧?哈哈。”一声尖锐的笑声划破月希的耳膜,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随从——克拉布和高尔,从她面前得意地走过。
“哈利?比赛?不是才……只是这天……”她有些迷茫不知所措。马尔福的笑声已经渐渐远去,去?还是不去?心中有什么剧烈地争斗着,如这翻涌的天,没有一丝宁静。
“让我静静!让我静静!”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呼唤着,脚步却朝着那个既定的方向走去。她听到那儿有呼喊声,夹在雨里飘飘荡荡,那声音近了,清晰了。她又看见了那一幕,那红色的身影在风雨里穿梭。眼睛被雨水侵透了,不知是酸还是咸的东西从眼角滑落。
她低着头,不想再去看他,脚步却不曾挪动,生生地定在了那。
雷声在头顶轰鸣,闪电炸破了天空。
“别比了!别比了!”她听到她心中强烈的呼喊,喉咙哽住了,嘶哑地出不了声。
她抬头看他,他刚才好像有些失魂,差点滑下扫帚,心头又是一揪。视线停滞在这个小小的惊慌的身影上,他在努力上冲。
风仍旧像之前那样强劲,但却听不到吼叫声了,好像谁关了风的麦克风。她以为自己聋了,怎么回事?身上只觉得寒意倍增,天地间冰冻了起来。她看见下面球场上有什么在动,那长长的裹着头巾的身子,腐烂的细长的手指。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站在那里。它们对着哈利张开那不似唇的大嘴,灵魂都快从哈利身上撕裂开来了。
“不!”月希大喊一声抓过一边搁置的扫帚冲向哈利。几乎是同时,她也被吸住了身子。她看到哈利绝望而又僵硬的脸,心口像被满桶冰水浇过,整个崩裂开来。
身体里仅剩的一丝温暖和快乐正在离她而去,哈利……秋……
“放开他!放开……”她喃喃着,告别了最后一抹光明。
第二十七章 孤独的舞台
海浪滔天,大浪拍打着巨岩,一层层剥减着它的尖锐。一双细嫩的腿踏上这海中唯一的一块立足处,油亮的黑发随着猛烈的海风漫天飞舞。她看着周身的世界,无边无际地空荡,暗无天日。只有水,肆虐的水,一下一下要把她也吞噬在这海底的空洞中。
她努力寻找着光,寻找点滴温暖,由近及远,没有,哪里都没有!她看着脚下的岩石,她跟它一样被孤立在这波涛巨浪中,被孤立在这黑暗中。泪,打湿了脚板,流落到这滚滚波涛中,脚底……有什么闪着光芒。
她蹲下细细地看它。光芒里有熟悉的笑容荡漾。
那是榭寄生蔓延的长廊,圣诞彩灯闪耀着点点幻梦,他的笑容在那里绽放。那是哈利,她生生牵挂的人。她想要抓紧他,五指划破水波,漾起涟漪,却破散了那身影。她抓着冰冷的水,看它在自己指间滑落。那就是距离吗?
画面分分合合,又有一个身影走到榭寄生下。她的笑勾起他眼波蜜意。无形的线将他们拉在了一起,他的指插入她柔亮的发丝,她搭着他宽阔的背,垂落的榭寄生下,一个甜蜜的吻。
哈利!秋……双腿倾泄了所有的气力,她跪在了湿冷的岩石上,海风扯乱了她的发丝。一波巨浪从头顶盖过,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双腿随着波涛滑入了深深的海底。
有什么打着她的脸,凉凉的,她微微张开口,甜甜的水让她有了一丝气力。双眼迷蒙地睁开条缝,她看到一张苍白的脸遮住了她的那片天。浑身像断裂了筋骨一般地痛,她想要支起一下身子,指尖却没有半丝力气。她迷蒙地挣扎着,那张脸似乎正离她远去。喊……出不了声。双眼又沉沉地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度睁眼,清风微凉地拂打着脸面,让意识更清醒了几分。她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身下是软软的青草,天,不再是乌云密布。她感到有谁就在近处,别过头朝身旁看去,有谁正靠着树干默默地盯着她看。
她努力挣大眼,抬头看那个人。
“醒了?”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怎么在这?”月希用着毫无气力的声音轻声道。
“看一个傻丫头在这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月希使劲力气撑着半坐起来,那张脸上写满了苍白,“我……不是……什么傻丫头……不用……你来可怜我。”
“明明这么柔弱,为什么还这么要强?”那人蹲下看着她,淡灰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点点怜悯和关心。
“你呢?你是在关心别人吗?那为什么还要装冷酷,马尔福同学?”月希微微笑了下,身上虽然没什么劲道,嘴上还不放过人家。
马尔福立时涨红了脸,退开去。“谁要管你啊!看你不死不活地躺在这,挡住了本少爷的去路。”
“不好意思。”月希朝他笑笑,使劲全力让自己站起来。马尔福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现在,他可以有让自己站起来的勇气。她可不想在他面前丢脸。他看着她,不来搀扶,也不走远。月希努力将嘴角提高,笑嘻嘻地跟他点头告别,朝着城堡的方向离开了。
庞弗雷夫人从来不问谁为什么受伤,她疗伤的功夫真的很棒!片刻,月希已经恢复了十倍的精神。庞弗雷夫人要求她再休息,她却摇着头走出了校医院。
外面,不再是风雨交加,她不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在这里。想到那个镜头,心头又是一紧。什么时候,她已变得如此感伤?
“月希!你没事吧?”远处,弗雷德和乔治焦急地跑来。
月希轻轻摇了摇头。
弗雷德搂住了她,乔治脸上也是一脸担心。
“听说你一个人躺在城堡外的草地上。”
“我们以为你又摔倒了呢!”
“没有,我只是太累,跌了一跤罢了。”她藏起她的伤感,倦怠地笑着。
“回去休息吧!”
“下次不要胡来啊!”
“有什么让我们陪着你吧!”
“我们不放心你一个!”
兄弟俩一人一句抢着说。
“嗯。”月希点点头,在兄弟俩的劝说下,她还是乖乖跟着追出门外的庞弗雷夫人回到了病床上。
这一天,弗雷德和乔治都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哈利他们听说了月希的情况,都想要看她。可月希推说睡了,让弗雷德和乔治打发了哈利。
一个下午加夜晚,月希睡足了精神。第二天哈利他们还没来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溜出了校医院。
她没有去上课,双脚不自觉地走向城堡外的草坪。那里天很蓝,阳光很好,暖和地像从未刮过风雨。这是她最爱的学校风景。
不知为何,像是什么指引着,她又走到那棵树下。昨日树下的欢笑还历历在目,今日……她不敢再想,身体贴紧了树紧紧环住了它。
树好像能感到她心中的失落,挥动着树枝给她遮阳蔽日。
月希抬头望着树,它弯下它的一个树枝横在她面前。她轻跨上去,枝条轻轻一弹,托着她升到了半空。
她依着树,在枝头低声唱起来:
“天上的云,幻变寂静,
连风,也吹不动街景。
寂寥的树荫,
遮蔽的心,
放空琴键,
与寂寞为邻。
游荡的心想找份感情,
期盼,却都成泡影。
你看着她的眼睛,
温柔而清明。
你是我幻灭的电影,
我是你路过的风景。
抓不住的身影,
没有结局的输赢。
你在梦里忽远忽近,
而我始终走不进你的心。
却依然相信,
那是我前世欠你的情。
你和她的故事,不用和我说明。
梦生梦醒间让我迷失在夜夜空灵。”
“啪啪啪!”一曲未毕,有人鼓起掌来。
月希看着树下,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孩站在那里。她见过那个男孩,他是赫奇帕奇的级长,球队的队长兼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先前看的那场三年级的比赛就是他最后打败了哈利。想到那场比赛月希心里就一阵犯毛。
“好歌!好嗓子!只是太凄凉了,不适合你。”他鼓着掌,那双湛蓝的眼睛盯着她一直瞧。
月希不自在地从树枝上跳下来:“谢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想离开。
“我是不是打搅你了?”迪戈里说。
“不,没有。”月希被他说的左右为难,又停下了脚步。
“这个。”他转身挡在她面前,“有人让我带给你。”
月希有些楞,从他手里接过羊皮纸。“谢谢。”她低着头跟他招呼一声,还是回去了。
月希以为她再也不会收到什么羊皮纸,却没想到凡事总有出乎意料。晚上八点不到五分的时候,她再度走到八楼的那个石兽前,爬上旋转楼梯,敲开了那扇门。
“晚上好,先生。”她跨进那间古怪的办公室,墙上的几个个老校长立时从瞌睡中被她惊醒了。
办公室里很静,月希四下里瞧了半天,没见到邓布利多的人影,只有福克斯半眯着眼立在栖木上动也不动。月希走到邓布利多的书桌前,那顶破破的分院帽就摆在桌子的一边。她好奇地看了看它,它安静的时候确实连个普通的帽子也比不上,它真的是顶最聪明的帽子嘛?她有些疑惑地把它戴在头上。
“有心事?”耳边响起了一个细小的声音,是帽子在说话。
“嗯,看得出来。学习进步了不少,不……应该说是非常快。”那帽子没有顾她,继续自言自语,“只是你心里装着太多东西。这对你不是件好事。”
“你怎么知道?”月希忍不住问。
“我什么都知道,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你脑子里的想法。你并不是想问我分院是否分得对而戴上我,你心里很乱而没有方向,你想知道我这个聪明的帽子是不是能给你指条明路,不是吗?”帽子句句说到她心里。
“嗯。”月希轻轻答道。
帽子顿了下,像在思考,然后说道:“放开些,要知道你最重要的是什么,不要把自己孤立起来,你需要别人的援手。不要因为某些东西阻碍你前进的道路,去把它完成好,你的问题也自然会解决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说完它就不响了。
月希叹了口气,把分院帽从头上拿下。它所说的有些深奥,也不是随便能做到的,但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她咀嚼着分院帽的话,反复地想。
“你来啦?”邓布利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背后,身旁的一个大脸盆还微微泛着些残余的银光。
“我……去追寻一个记忆了。这是最需要珍惜的东西,常常我们失去了才明白它的可贵。”他指着身后的那个石头做的大盆子,“它可以帮助我们探寻前路。”
邓布利多边说边走到书桌后坐下,从那半月形的镜片后认真地看着月希。
“找我有什么事,先生?”月希不明白邓布利多的用意,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来检查下你的学习情况,看样子刚才已经有答案了。”
“刚才?”月希看了看校长,他正摆弄着那顶分院帽,她有些明白了。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邓布利多问。
月希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没想到时间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记得,先生。”她答。
“那么……”邓布利多看了看月希兜里,那里放着他给她的时间流转器。
“先生,能不能……”月希紧张地一把捂住口袋,说话支支吾吾,“我还没……”
“噢!”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我知道,你想说还没完全学完是吗?是的是的,你遇到不少小挫折,也想要学习更多东西,没错!没错!我并不是想要把它收回,只是让你善加利用。你可以保留到学期末。”
“谢谢,先生。”月希有些放松了下来。
“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四年级的课程要开始了,你必须抓紧时间。”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她,“还有……记得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吗?”
“记得,先生。”月希想了一下,把所得的一些资料和初步的推断告诉了邓布利多。
“很好!继续查下去。需要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愿意给你提供任何帮助。”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谢谢,先生。”
月希没有想到这次的会面这么快就结束了,告别邓布利多后她仍旧心事重重,不过有一些东西清楚了,她明白了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 糟糕的预言
四年级的课程终于开始了,月希坐在礼堂里看着愁云滚滚的天,不知道下一步是福是祸。她看着周围的人,邓布利多昨夜给他们的记忆做了些小手脚,没人注意到月希已经是个四年级的学生了。芭芭拉一早很自然的跟她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