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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这些？”月希的脸迅速蹿红了，她努力克制着心绪的波动，说，“我有话要问你！”
“哦？”马尔福带着一丝暧昧的神色笑眯眯地看着她。
月希低头急扫了一圈，周围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原本的窃窃私语也变成了嘈杂的嗡嗡声。
“出去说。”月希对马尔福使了个眼色，朝门口走去。
马尔福用余光冷冷地扫了下边上的人，大步跟着走去。
“那两个！”月希突然停下来指着克拉布和高尔，“不要让他们跟来。”
马尔福回头努了努嘴，高尔和克拉布才停下。
“好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到了一楼，他们捡了个僻静的教室呆着，马尔福看月希面有怒色，不再嬉笑着说话。
“你看看她！”月希把帕莎推到马尔福面前，帕莎嘻嘻笑着就往马尔福身上蹭，口水弄了他一身。
马尔福厌恶地推开她，皱着眉看着月希，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被你害成这个样子。”月希从口袋里掏出的一张巴掌大小的羊皮纸，又拿出一些剩下的巧克力盒子。“这是你写的没错吧？”她指着羊皮纸上华丽的字，那儿落款上一个清晰的字母D。
“是又怎样？”马尔福掩饰着微红的脸，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淡淡地说。
“那么你怎么解释这包巧克力？帕莎不小心误食了这个我才发现，巧克力里有迷情剂！德拉科，我真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会是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月希越说越生气，猛地一下把巧克力扔到马尔福脚边。
“什么巧克力？”马尔福不解地问。
“还装蒜？它明明就在你给我的包裹里。”
马尔福绷紧了脸，弯下腰拾起那个被捏皱了的盒子，上面还沾了不少巧克力酱，他来回仔细翻转着看了半天，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哼，真可笑！”月希轻哼了一声，不屑地瞧他一眼。
马尔福站了起来，张张嘴，想解释，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月希却继续自顾自地说：“我本来想跟你去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她摇摇头，拉着帕莎朝门口走去。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只是这样……”马尔福发出一种冷冷地自嘲声，低哑着喃喃道，“如果我要送的话，也不会弄那么破个包装——算了，怎么解释你也不信的。”
这么一说，月希停了脚步，不再往前。马尔福说的也是，他已经邀请了自己，何必要多此一举？更何况自己一开始也怀疑这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但是……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就算不是你，这事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她转过身直视着马尔福，“这迷情剂是你的没错吧？”
马尔福紧咬着下唇，没有回答。
“默认了，好，不防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到过，你利用猫头鹰邮递从外面弄来这个，因为这个东西只有高年级的学生会做，而你，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求别人帮你。为了你纯血的高傲，你也不屑于去拿斯内普的那些教学用品，所以就从外面梢来，我猜的没错吧？”
马尔福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她一眼，继续选择沉默。
月希没有理会，继续道：“我猜你本打算把这个用在我身上。结果中途放弃了，高尔和克拉布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想讨好你，所以擅自做了这个放在了你的礼物中，是么？”
“我不知道。”马尔福避开月希的目光道。
月希细细地瞧他，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瞧他散乱的目光、慌张的表情，起伏错乱的呼吸，已毫无保留地说明了一切。
“既然这样，那么好吧！”月希故意强调最后两个字，朝他冷冷地笑了笑，拉着帕蒂就走。
“等等！”马尔福突然大声喊住她。
月希在教室门口停下，嘴角挂起一丝不经意的笑。
“你就打算这样子出席舞会么？”马尔福拐弯抹角地问。
月希看了看那件才套上去和自己凌乱发丝丝毫不适合的礼服，淡定地笑着说：“是的，怎么，你怕丢脸？”
“才……才不是！”马尔福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
仿佛可以预见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月希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那么就这样，如果你还有不满，晚上不见。”
“谁……谁才会……”马尔福更结巴了。
月希偷笑着拉着帕莎出门，她还在那头痴痴地看着马尔福。
第五十三章 圣诞节舞会（上）
圣诞节的氛围并没有让斯内普的办公室变得感觉舒服一些，还是那么阴暗潮冷，空气里一如既往地弥漫着那些腐臭的腥味，似乎是架子上某个烂掉的蟾蜍或者蜥蜴的眼睛所发出来的。
斯内普背对着门站在那些架子前，摆放着桌子上最后几瓶药剂。他没有去弄干净他那油腻的头发，身上也仍旧套着那件从头裹到脚的黑袍子，好像圣诞舞会和他无关。
月希轻轻地敲了敲敞开的门。
“教授，打扰了。”
斯内普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用深沉的眼神望着她。月希看见他脖颈处露出来的那么一点花边领口，忍不住差点要笑出来。原来这就是他所做的圣诞舞会的准备。
月希不由自主地想，“他今晚这个样子会不会连舞伴都没有？还是说他要找麦格教授？”
这种非常想笑的念头被斯内普冷漠的表情给止住了，他用着那没有起伏的音调说：“韦斯莱小姐，如果没有搞错的话，现在不是你来这里闲逛的时间。”
“是的，教授，现在确实不是紧闭时间，我是有事来找你的。”月希看了一眼帕莎，正色道，“她给人下了迷情剂，我想教授这里应该有解药。”
“是嘛，迷情剂，你们格兰芬多好像很喜欢这套，是不是想让我扣掉五分？”斯内普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现在不是讲扣分的时候吧教授？我想你应该知道怎样让她恢复正常。更何况这可是你的宝贝学生克拉布和高尔所犯下的错误。”
斯内普无话可说，恶狠狠地盯了月希一眼，一把拉过帕莎，上下打量着她说：“这我会处理，韦斯莱小姐，你好好关心下你自己，一脸邋遢地四处乱跑，是不是很想丢学校的脸？”
月希一听就来气，她忍着不把事情扩大化，忿忿地说了句：“我会处理好的，教授！没事我先告辞了！”大步跑出了办公室。
“个个都这么可恶！”她一路叽咕着跑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时间不早了。
“哦，快点，已经七点了！”她冲进宿舍的时候，芭芭拉焦躁不安地说。她已经穿上了那件白色纱裙，头发用金丝带绑了个公主头，幼小而圆润的脸上红扑扑的，似是刚擦了点胭脂。
“嗯，很好，这装扮很适合你。”她拍了拍芭芭拉慌乱地跑到镜子前。
“帕莎怎样了？”芭芭拉担心地问着，“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没有问题吧？”
“没事，斯内普教授会处理好她的。她只是吃多了巧克力。”月希隐瞒了其中一些过节，迅速为自己梳妆着。
七点半差五分的时候，帕莎迷糊着迈进宿舍，她一头倒在床上，不打算下去舞会了。月希和芭芭拉安慰了她一下，便匆忙下楼。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同学们不再穿着整齐的黑袍子，而是换上了各种各样的礼服，月希没有空打量其他人，只是匆匆地瞥见在楼梯边等着什么人的弗雷德。她有些愧疚，不再多看他一眼，一低头就钻出了肖像画。
她一路飞奔着跑向城堡门外，不顾自己的妆容仪态，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两分钟了。
远远的，她看见臻树下的影子，他懒洋洋地倚在树干上，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了。借着头顶微亮的月光，月希依稀瞧清了他的样子。今晚的马尔福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长长的下摆，翻金的袖口，袖口和领口边上似乎还有纹饰，天色太暗看不真切。
他看到月希，睁开那半眯的眼。有些呆呆地站在那儿。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吃惊，嘴角上挂着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跟先前所见的那个蓬乱着发丝大声朝他嚷嚷的女生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她穿上那件紫罗兰色的礼服，衬着她如月光般细腻白嫩的肌肤，漂亮地像个公主。她把发丝松松地卷起，盘成一个好看的髻，刚才的那头蓬乱发丝不见了，像是被她施了什么柔顺的魔法，现在光滑地如同她身上的桑蚕丝一样了。马尔福陶醉地看了很久，这个满眼柔波的女子，真的是他认识的月希吗？
“怎么了？”月希问。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马尔福轻咳了声，整了整衣襟，从树影下走了出来。
月希挽起他伸来的手，跟着他进了礼堂。
今天的霍格沃茨格外的热闹，为了这场圣诞舞会的到来，学校上下都做了精心的布置。城堡前的那块草地，此时都成了仙女的海洋——玫瑰花丛里无数栩栩如生的用魔法变成的小仙女在圣诞老人和驯鹿的雕像上挥动着翅膀。
克拉布和高尔早在门厅处等着了，他们穿着一身绿，活像是长满苔藓的石头。月希跟着马尔福跨进了门厅，她感到周身遍布寒意，原来克拉布身旁的帕金森正怒气冲冲地盯着她，似乎对于她抢了她的马尔福非常不满。
他们拐过门厅来到礼堂前。礼堂门口人头攒动，学生们拥在那儿磨蹭着等着八点的到来。月希看到芙蓉·德拉库尔穿着一身炫目的银色晚礼服，挽着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姿态很高地从他们面前走过。一旁的罗恩悄悄躲在一个印度籍小女生背后，好像在回避着芙蓉。她正想上前跟他打个招呼，突然发觉罗恩身边的哈利，他正和帕瓦蒂站在一块儿。今天的帕瓦蒂看起来也是精心打扮过了，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印度民族服装，把自己乌黑的发丝编成了个粗辫子，用金丝线扎着，手上还戴着金闪闪的手镯。
哈利和罗恩同时都注意到了月希。哈利的整个表情夸张地做着转换，从吃惊到僵硬。
“你——”罗恩指着月希说不出话来。
“你好。”月希轻轻地跟罗恩打招呼，而对待哈利只是像个陌生人一样。
马尔福没有注意到此情此景，得意地拉着月希朝哈利走去：“哟，这不是那个勇士嘛！”
“你好啊，牧师先生！”哈利很不客气地跟他抬杠上了。（因为哈利觉得马尔福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教会里的牧师，所以这么称呼他。）
“勇士先生的品味很不错嘛！”
“谢谢，这好像不是你该管的范围，牧师先生。”
月希尴尬地看着两个人吹胡子瞪眼地僵持着，拉了拉马尔福的袖子，催他往前走。
马尔福嘲讽地笑了下，在哈利耳边轻声道：“今晚她是我的了。”
哈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月希从没见他如此可怕的表情，好像随时都会上来揍马尔福一拳。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化，她拽着马尔福加大步子离开了。
礼堂门口麦格教授早早在那儿了，她戴着顶套着相当丑的蓟花环的礼帽，穿着格子裙子，在那里指挥学生。
大厅里所有的墙面上都铺着银白色的霜，数以百计的檞寄生花环和常春藤交织在布满星星的天花板上。桌子都被油漆过了，还有一百来张颇小，用灯笼照射着的桌子，每个桌子能坐十二人。
按规矩，学生们都坐下后就由勇士们进场。月希和马尔福依着麦格教授的指示，刚前方的桌子前坐下，后面的几位勇士就接二连三地走了上来。
走在最前头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身边陪着的是一个身着蓝衣的非常漂亮的女孩。月希在看清女孩面貌的一刹那，变得跟哈利一样瞠目结舌了，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赫敏！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个她认识的赫敏，跟她一样，她用魔法在头发上动了点小手脚，它们顺滑又服帖地被盘在头上，被一只高贵的蝴蝶结缎带绑着。她的身上穿着飘逸的海螺蓝的料子所做的衣服，很有姿态地走在场子上，或许是少了那二十几本书的关系，她的身材也好了，整个人体态苗条，身段凹凸，玲珑有致。她朝月希莞尔一笑，那笑容真的很动人，也许并不只有细心的月希才能发现，她的门牙又被她变小了，变得比以前的更小，这让她显得完美了。四周射来很多疯狂又嫉妒的目光。克鲁姆的粉丝们都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帕瓦蒂一副挫败十足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连身边的马尔福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一句冷嘲热讽都没有。
赫敏淡淡地微笑着挽着克鲁姆，自信地走上了前去。跟着的是芙蓉和罗杰·戴维斯。戴维斯把目光都放在芙蓉身上，他似乎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有个这么美丽的姑娘可以垂青他。
接着跟进来的是塞德里克和张秋，秋今天一身银白色的旗袍，很有东方女性的韵味。月希禁不住瞄了眼门口的哈利，他的目光还在赫敏身上，根本没看一眼秋，不知是不是故意避开跟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