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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洵很乖巧的打了一声招呼。
“这就是阿洵?”那个少年走上来,眼里带笑,“前阵子离京办事,昨日才回来,今日就看见你了。”
温宇剑点点头,就说:“阿洵,可是你的五皇叔。”
阿洵睁大眼睛,这又凭空窜出了一个叔叔来了!
皇帝爹爹的兄弟可真多啊!听说还有好几个姑姑呢。
他摸了摸下巴,这要怎么记得清楚呢?
温玉锦看见阿洵那思索的模样,更是觉得阿洵可爱,他顺手就摸了摸阿洵的脑袋,说:“阿洵好好学习政道,将来一定会像你父皇那样,成为一代明君。”
“明君?就是像皇帝爹爹一样做皇帝吗?”阿洵问道。
温玉锦点点头,说:“你身为嫡长子,自然是要继承皇位的。”
阿洵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一件重大的事情。
“难道就要我来做?”
“你是嫡长子,你最有资格了。”温宇剑耐心的解释道,“不过阿洵如果还有兄弟,那么就是要从你们之间挑选太子了。”
阿洵恍然大悟,说:“难道娘亲是要再生一个弟弟吗?”
温宇剑和温玉锦皆是一怔。
“阿洵想要一个弟弟吗?”温宇剑问道。
“想要啊,那就让他做太子好了。”阿洵说道,“那我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温宇剑的心一动,这恐怕是因为阿洵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便也不在乎这些。
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不贪恋这些,长大之后,恐怕也不会。
阿洵是不会被困于这个皇宫的。
“难道阿洵是想要做逍遥王爷啊。”温玉锦倒是欢喜,“以前皇兄也是这样,他总是逍遥自在,不管正事。”
阿洵点点头:“那是非常快活的生活。”
原来他的皇帝爹爹也是这样的呀。
☆、411、难逃宿命
温宇剑神色黯然。
终究是小孩子,不会明白,温以墨当时是用纨绔来掩饰自己的实力。
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温宇剑根本就不想让阿洵踏入这么一场腥风血雨中。
“阿洵,皇叔希望你……以后都保持这种态度,不眷恋这些,自由自在。”温宇剑缓声说道。
阿洵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大大的。
只不过i在阿洵的心里,早已就有了一个无法痊愈的黑洞。
他无法保护慕悠,所以他才想要变强,那就唯有是跟着墨月汐去修炼,但是以后,他终究是会明白,一个人就算怎么厉害,也敌不过千军万马!
此时,有人急忙跑来,“皇爷!皇爷!”
温宇剑转过身,看见侍卫喘着气,有一丝的惊奇。
但是接下来的来,却让温宇剑更加惊讶。
“皇爷!慕悠小郡主……小郡主回来了!”
阿洵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拽住了侍卫,问道:“那她在哪里?!”
“在正堂里……”
阿洵松开手,冲了出去,他的脚步飞快,这完全是他追逐猎物时的速度。
以致他后背的伤口似乎又要裂开了!
但是他只想知道,知道慕悠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还未走进门口,就已经听到了清朗的笑声。
阿洵停下来,他认得这笑声!
他快步走进去,看见慕悠正转过头来,她的皮肤白嫩嫩的,额头有伤疤,淡淡的,让人看见了就觉得心痛。
慕悠眨了眨眼睛,她看见阿洵,更是兴奋。
“阿洵!你怎么就发呆了!”慕悠奔了过来,一把拽住了阿洵的手。
阿洵还处于发怔的状态,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个慕悠是不是真实的。
她是有温度的,滚烫的!
阿洵难以压制自己的情绪,他将连日来压抑住的自责和悲伤,全都发泄了出来!
“真好……你没死……你没死呢!”阿洵痛哭着,抱住了慕悠,他的个子比慕悠要矮,这么一看上去,就有几分不协调了。
慕悠歪着脑袋,也觉得阿洵勒住自己的脖子难以呼吸。
她拍了拍阿洵的肩膀,就说:“我当然活着啊,这是什么话。”
阿洵没有回答,默默的流着泪,现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的情绪了。
而苏黛和燕玲早已就在正堂里,看见这一幕,苏黛的心更不是滋味。
“看来阿洵的心思……他压抑得太多,他太早熟了。”燕玲轻声说着。
苏黛点点头,她知道阿洵是这样的性子,阿洵只会走向死胡同。
慕悠平安回来,这实在是让人诧异,送慕悠回来的,却是一个六旬的老者。
慕悠也简单一说,她滚下陡坡之后,意识还清醒着,但是有一个乡村小孩看见她身上所穿的衣裳好看,就硬生生的拔下了慕悠的外衫,顺道也将值钱的东西拿走了。
她当然是反抗,但她当时滚下陡坡,已经受了伤,就被那个乡村小孩推倒,额头撞到了石头上,就晕死了过去。
温宇剑和苏黛听后,也就明白了过来。
这真是天意弄人,那个乡村小孩随后就遇到了狼群,因为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饰品都是慕悠的,又是面容全毁了,所以才让他们误以为,慕悠已经被野狼咬死了。
“慕悠!”
迟迟赶来的温雁芙,看见慕悠,眼泪就夺眶而出。
温宇剑派人进宫,温雁芙听后,就什么也不管就出宫了,她连头发都没有梳起,她三千青丝垂下,脸色也是有种奇异的青白。
她看了看慕悠,确定慕悠没有损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母亲,我没事。”慕悠调皮一笑。
温雁芙松了口气,她念了一句菩萨保佑,但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这么大半个月,她就觉得自己过了十年一样,真是苦极了。
那位五旬老者也是脸上带笑,他既然已经把慕悠安全送了回来,也是准备离开。
温以墨却是最先反应过来,拦住老者,吩咐奴才去拿了一些银两。
“草民受不起啊!”老者差点就跪了下来。
他一开始知道要送慕悠回来皇爷府的时候,他就有些犹豫了。
只是那个人嘱咐他,不让他说出来,要不然他就说了救了慕悠的另有其人。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你就收着吧。”温以墨也是高兴,看见慕悠依旧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
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接过,他想了一下,才又记起来,自己差点就忘记了一件事情。
“那个……小郡主现在恐怕还有些后遗症,需要……需要……”老者记性不好,硬是记不起来了,他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记了起来,“对了!就是需要修炼清心诀!对对对,就是这个没错!”
苏黛脸色一变,她转过头,看了墨月汐一眼。
一个平常老者,怎么会知道清心诀呢?
而且还是让慕悠修炼!
温以墨也觉察到了,他紧盯着这个老者,却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为什么她要修炼清心诀?”温以墨逼问道。
老者对上温以墨那一双棕色的眸子,忽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他连忙低下头,说:“是……是……”
老者支支吾吾,很久都没有说出来。
墨月汐最后不耐烦了,就直接走了过来,抓住慕悠的手,捏住,凝神。
温雁芙欲言又止,她对墨月汐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是墨月汐的神色一变,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
“慕悠怎么了?”温雁芙屏住呼吸问道,她才刚刚失而复得,要是慕悠再出什么状况,那她还要则呢么活下去。
“她体内有一股气息很霸道。”墨月汐一笑,“本座也曾摸过这样的脉象,看来你的女儿也是活不了多久。”
“胡说!”温雁芙叱喝了一句,“我的慕悠好好的!”
慕悠也是一怔,她并没有感到自己有任何的不适啊。
苏黛也是担心,可是阿洵更为紧张,连忙走上去:“大娘,那修炼清心诀能够救她吗?”
墨月汐摸了摸阿洵的脑袋,说:“能啊,不过也要看本座愿不愿意教她。”
☆、
温雁芙脸色一变,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看着慕悠,这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半点损伤,为什么就说慕悠活不久呢?
“你说!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了!为什么她要修炼清心诀?!”温雁芙双眼死死的盯着老者,似乎想要将老者生吞了下去!
老者自然害怕,这可是皇爷府!
他连忙跪了下来,身体在颤抖着。他答应了那个人,不可以说出来,可是现在自己不说出来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墨月汐撇撇嘴,偷偷凑到苏黛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苏黛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看了墨月汐一眼,“真的?”
墨月汐点点头,她确定自己没有错。
苏黛转头看着慕悠,想不到兜兜转转,慕悠居然就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她心里空空的,鼻子也有些发酸,这是老天夜特意安排的吧,不然怎么会这样折磨人。
温雁芙本是温雅的性子,但是现在慕悠有危险,她作为母亲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对于她来说,慕悠就是一切!
“草民……”老者有苦说不出,只能是抿住嘴巴。
温雁芙气得全身发抖,她想了想,这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慕悠。
“你不说出来,我将你杖毙!”
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究竟是这样的神情。
慕悠惊住了,这完全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母亲。
温以墨也呆了,他的芙姐不曾这样凶狠,说过这样的话。
那个老者是真的怕了,自己怎么得罪得起皇族的人。
“这……小郡主抱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奄奄一息,幸亏有一位高人救了小郡主,他让草民送小郡主回来,就顺道捎上那一句话了。这真的与草民无关啊!”老者急声说着,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墨月汐恍然大悟,喃喃的说了句:“难怪他会这么狠心,原来是慕悠都快死了,他那时候也没有选择。”
她怎么会不明白,看着自己的儿女死去,是一件痛苦无比的事情。
“修炼清心诀,那慕悠也不会长大了,永远都是这一副容颜。”温以墨忧心忡忡的,那么现在应该怎么选择呢?
温雁芙双脚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她双眼含泪,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这是……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最终,她才仰头问了一句。
她在问苍天,她是怨恨!
“惩罚你?你得感谢那个人!要不是他,你可能连你女儿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墨月汐冷哼了一声,“慕悠额头撞到石头,已经伤及天灵盖,要不是有……”
苏黛却拽住墨月汐,示意墨月汐不要再说下去。
慕悠看到如此,也轻声安慰道:“母亲,你别这样,他为了救我,都已经卧床,不过好奇怪,他卧床的时候,也会念着母亲的封号。”
温雁芙的身体僵硬,听到这一句话,眼里所带的是一种不确定。
苏黛担忧的看了看温雁芙,见她像是失魂了一般,心里也是空落落的难受。
“他……他……那他是谁呢?”温雁芙终于有勇气问了出口。
周围都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一丝的阳光投射进来,却也温暖不了温雁芙的心窝。
她拉住慕悠,闭上眼睛,她联想到墨月汐刚才说的话,已经猜到了是谁。
那个人曾经伤害她太多,她本是不愿意提起的,就觉得他是自己的噩梦一般,她应该将他遗忘了。
但是……他总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母亲,他是东流叔叔啊。”慕悠转过头,“舅母也认识他呢!”
东流没料到的,是慕悠的童言无忌。
苏黛神色黯然,温雁芙如此敏感,那要怎样将这一切接受呢?
无可否认,是东流救了慕悠,用了阴阳经,这也可以说是慕悠的幸运,也可以说是她的不幸。
温雁芙听到那一个名字,她抿嘴一笑,好像在嘲笑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她抱紧了慕悠,似乎这样才能够有足够的温暖。
是不是该这样说,要是没有东流,她就会失去慕悠,可也因为东流,她这一辈子都毁了。
只是……她现在怎么也恨不起来。
简陋的茅屋里。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紧闭眼眸,他看上去气数已尽,脸色苍白得可怕,白发凌乱的撒在床上。
只是他的嘴巴张着,似乎在念着什么。
温雁芙走进来,慢慢地走近。
近了,才听见他嘴里轻声念着的,是芙蓉。
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是哭泣的声音。
她坐下来,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因为他快要离去了,要是以前,她可能会有一丝的庆幸。
只是现在,怎么就那么难受。
她伸出手,想要拂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