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严肃状反驳道。
“哈,那有什么难,你只要和赌徒多多打交道,很快就会明白了。”
左京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走到桌子对面拖了椅子坐下:
“所谓疯子,那不过是放纵欲望不加约束所造成的表象。从过去到现在那些有成就的科学家,画家,文人,不是也被当时的人们称为疯子吗?所谓疯不疯,区别大概只在于,你要的是现在,还是未来。”
他看着我,就好像将我一览无余。我觉得异常的不舒服,好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勾起嘴角,笑得有一点不自然:
“赌徒是么?……不如我们就来玩一玩吧。”
“乐意奉陪。”
他拿起放在桌边的扑克,开盒。扑克一张张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手中翻飞,像是有了生命。然后他手法娴熟的将牌洗好码齐,摆在我面前:
“玩什么呢?”
“嘛,赌大小好了。”
我眯着眼睛点着光滑的扑克背面。
扑克在眼前一张张闪过去,我垂下眼睑,屏空心里刚才听到的看到的一切,将注意力放在桌中央的牌面上。
但是他的那句话却像带着钩子一样勾在了我的心里。
所谓疯不疯,区别大概只在于,你要的是现在,还是未来。
忽然想起朱雀无所谓的笑脸。
原来我其实是舍弃了现在,选择了未来吗?
只觉得莫名的烦躁。
。
“抱歉,还是我赢呢♥;”
我翻手亮出大joker。接连十几局,我的牌总会比左京大上那么一点,赢别人的感觉相当好,我洋洋自得起来。
“我是魔术师,无所不能哟。”
“是吗?”
左京笑着拍拍手,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那句问话不明所以,也没有任何具体意义,但就是一下子把我的愉快压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响起敲门声,鸦去开门,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仙水。
“看来时间也不早了呢。”
左京拍拍手,一个侍者走进来,他对之耳语几句,那侍者便又出去了。左京再次抬头看着我:
“我听户愚吕说起过你呢,不过既然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应该送你一点东西当作见面礼啊。”
不一会,那侍者回来了,他在门口得到左京的允许后,边向门外打了一个手势,于是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浅色公主裙的卷发小萝莉,似乎有一点紧张的样子,她对着屋里的几只妖力强盛的妖怪迟疑了一下,才十分拘谨的走进来,然后十分乖巧的在左京旁边站定。
干嘛?他要介绍自己的女儿给我认识?
但是我明显是错了,紧接着这个小女孩之后,一个接一个又进来许许多多的女孩子们,她们大都年纪幼小,睁着一双双不知所措的纯真的大眼睛,虽然害怕着鸦他们,却是十分乖巧安静的站着,在左京身边站成了长长一排。
这些女孩子们有的长着漂亮的翅膀,有的身后翘着毛茸茸的尾巴,又或者长着非人类的耳朵或者尖尖犄角,甚至有的带着一些晶莹的鳞片,明显都是各种族的妖魔之子。她们发色不同,配合着各异的气质精心设计了穿着和发型,衬得那一张张小脸更加精致可爱,远看简直像是昂贵的限量sd娃娃展览,我眨了眨眼,几乎要被那耀眼的萝莉之光照的失明。
左京……你什么时候兼职幼儿园老师了。
我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笑着向那些惹人怜爱的孩子们一挥手:
“有没有很喜欢的?有的话就送给你作为我的一点小心意。”
……
我默默的看了看他,环顾一下满屋子理所当然的眼神,然后将眼神转向了户愚吕兄弟。
我是喜欢小萝莉,但是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变态,更对圈养小萝莉没有兴趣……诽谤,这是红果果的诽谤。你们这两个八卦党,竟然把这种虚假消息广而告之,还我的声誉来,还我的声誉来哦哦哦……
在我谴责的目光下,他们将头扭了开去。
在那些家伙满脸兴趣的注视和小萝莉们惊惶不定的仰望下,我清清嗓子,尴尬而严肃的说:
“咳……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左京先生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这个我不能收。”
“咦?”
咦你【哔——】,怎么可以听一面之词就随便定下对别人的印象啊!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来给我把折凳我要除掉那两只罪魁祸首口胡!
见我坚持,他也不再说什么,再一次拍拍手,对那侍者说:
“既然没有用了,带下去处理掉。”
然后他一脸愧疚的的对我笑道:
“看来是我误会了,真是抱歉啊,冒犯了你。那么你喜欢什么呢,我叫人准备吧。”
他一切都做得如此自然,显然早已做了无数遍。处理掉,是什么处理掉?又怎么处理掉?
原来看过的黑之章里面无数相关情节跃然脑中,我抬眼,第一次觉得左京的笑容是如此残忍,那是毫不在意也毫无感觉的漠然。记得原来看过的漫画里皇昴流曾经形容星史郎:他就像天生分不清物品与人的差别,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所以他杀死一个生命的时候,就像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一样平静而毫无反应。现在看着面前左京的脸,我想笑起来——星史郎这样的人,我的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真是残忍的家伙。”
我勾着嘴角,讽刺道。
“是吗?”
他笑着再一次无意义的问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
我避开他的眼神,伸手收起桌上的纸牌:
“见面礼的话,就这个好了。它可是给了我无以伦比的好运气呢♠;”
我将扑克放在嘴边亲吻一下,然后拉了仙水走向门口:
“各位,下次,再见吧~如果你们还没死佐的话。”
不是不敢面对左京。
我不想看见他眼中倒映出我和他一样冷漠残忍的丑陋表情。
塔
和仙水去买了零食回到房间,然后和树玩了一会,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搭扑克了。
一开始还只能搭起一点点就会坍塌的一干二净,但是随着一次次的搭建,手法越来越熟练,我们甚至开始比赛谁能垒的更高,更危险。
搭起,再碰倒。
搭起,再碰倒。
夜色越来越深了,然而我乐此不疲。
“你倒是不用顾忌我,我没有那么脆弱。”
仙水忽然跟我说,我一愣,抬眼看他。
说的自然是刚才和左京的事情。
漫画说,仙水曾经是有极度精神洁癖的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残忍的妖魔之宴,也是人类的罪恶之宴,从此崩溃。我并没有看到现场,但是看黑之章的时候也不免感到恶心。那里面,原本美丽的妖魔失去了尊严的被剥光吊起,那些精致的皮肤被划得鲜血淋漓,曼妙的珍宝被丢在角落静静腐烂,无辜的稚儿缩在墙边睁着不知所措的眼目睹丑陋的血腥喜剧在面前上演。那里没有希望,只有欲望。弱小的妖魔眼中的眼泪都几乎流干,眼中只剩了死气重重的绝望。
我第一次看完整篇黑之章的时候,甚至不敢晚上一个人去上厕所——我害怕。虽然后来看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没有了感觉,但是仙水呢?我并不知道。
我以为左京恰好会是仙水最憎恨的人,所以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
于是我问他:
“是吗?”
话一出口,我忽然想起左京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仙水摇摇头,手里开始慢慢的将扑克塔从头搭起。
“你看,小辰,这人生并不是单一的。事业,友情,爱情,人生观,价值观,喜好,厌恶……我们成长的十分缓慢,所以总有足够的时间去看,去想,世界在我们面前渐渐变得完善的同时,我们自己也在渐渐变得完整……”
随着他说的话,扑克塔渐渐在他面前越垒越高,他点着那扑克塔:
“我们的生命总是有很多很多方面组成的,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小的认知崩溃就活不下去。”
我疑惑的望着他:
“可是你……”
他笑起来:
“啊,那件事啊。那大概是因为,恰好不太幸运的,构筑我人生的那个坏掉的方面,放在了比较糟糕的位置吧。”
他说着,伸手取走了扑克塔最下面的一张牌,顿时整个扑克塔溃散成了一片片毫不起眼的纸牌。他将那张牌在我眼前晃一晃,丢在一边,是一张方片3:
“它被放在了了太过基础太过重要的位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每个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小时候都有他们的英雄梦不是吗?”
他又看着我:
“不过不要紧,塌了,再筑起就是,反正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我笑起来,递上手里的小joker:
“不过,这一次就要谨慎选择。”
仙水伸手把我拉过来,按着我的头摇来摇去:
“切,你这种徒弟,选你才是我的不慎咧!”
“哈,你看不起我哦!”
“废话,你看你,要灵力没灵力,要悟性没悟性,身体素质还那么差,我三天就能学会的东西教给你你要学三年,裂踢拳很难吗,你到现在都还不熟练,整天就知道偷懒,我教你的是灵光裂踢拳诶,结果你现在用你自己那本莫名其妙的书本倒是越来越熟练了!不听话!不听话的家伙~”
“明明是你教的不好,还怨学生了?”
“啊,敢还嘴?”
“你还要打我屁屁不成?”
“孽障,看为师今天不清理门户!”
“哈哈哈哈……你不要挠我痒痒你这个混蛋!”
我们也不管不顾直接就在床上打闹起来,然后打着打着就滚到地上,又进了阳台,再滚回来,一时间房间里鸡飞狗跳。
。
“原来我讨厌妖魔,因为它们是敌人,后来我遇见了树,开始觉得妖魔也不是那么讨厌。后来我憎恶人类,因为他们太过丑恶,但是你却成为我的徒弟。”
“我曾经以身为人类为傲,以能保护人类自豪,后来又以身为人类为耻,千方百计想要洗刷罪恶。其实那都是我对人类的归属感实在太过强烈所致。”
仙水抱着我坐在阳台边上,仰头看着漫天星斗。我们一不小心打闹了一个晚上,再过一个小时就是黎明时分,睡觉什么的也已经无所谓了。
我往后靠在他身上:
“失去归属感的感觉并不怎么样。”
他嗤笑着:
“嘿,你倒是清楚得很。”
“啊……也许吧。”
我眯着眼睛,感觉有点困了。
仙水没有说话,只是轻笑着把下巴压在我的头顶。他的下巴尖尖的,硌的我头顶发疼。正想一拳挥上去,忽然听见他说:
“所谓归属感,放在特定的几个人身上,也是可以的吧……”
像是询问,却又似乎已经下了决定。
可是将所有感情局限在有限的别人身上,我想那大概是相当危险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只好皱着眉头仰头盯着满天星斗发着呆。
东方已经泛白的时候,几丝光线从遥远的地平线透过来。很快的,就像要打破黑暗一般,无数光之刃从那个地方射出来,黑暗一瞬间被切割分离,几秒之内支离破碎,然后消失无踪。
太过刺眼的光芒让我闭上了眼,忽然觉得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的失落,那一刻我不自觉的喃喃道:
“也许……是可以的吧。”
偶遇
由于前一天晚上我们不考虑后果的行为,第二天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屋的狼藉——洁白的床单印的到处是脏兮兮的印子,还有一只拖鞋丢在上面,桌上的东西散了一地,似乎还有一只玻璃杯被摔碎了……地毯上有一大片都是亮晶晶的玻璃渣。椅子,桌子东倒西歪,枕头丢在地上,墙上还插着几张扑克牌。
我……我可以说有台风过境来着么?
树是我和仙水的所有人格都一致承认的持家能手,有轻微的洁癖而且见不得家里太过脏乱,所以我们每次打架他都会把我们用空间法术丢出去。虽然态度总是和善,但是似乎稍微低血压……
现在已经五分钟了,树还是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我看着房间里。我浑身僵硬的做好准备被用空间法术丢出房间——卑鄙的仙水早已经在树醒来之前就了无踪影了。
树是很少生气的。
不过看来他这次是生气了——被直接拎着领子从我们所住的【12楼】房间的【窗户】丢出去的我终于确定。
。
从旅馆楼下的花坛里爬出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杂草,从容淡定的把戒指从兜里掏出来带上,然后在众人的围观中走了出去。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睡衣,啧,去先买一件凑合穿吧。
厄……卖衣服的商店在哪边来着?算了,向东走好了……那啥,不是说“出发可往东去,一定会遇到等待你的人”嘛(作:喂,那是说人家团长的)。瞳从后面追了上来,跟着的还有那条黑不溜秋的小黑龙,瞳跳上我的肩膀的同时,那小黑龙也飞到了我的跟前。
说起来,那个欠揍的游刃就这么跑的没影了,说什么飞影,结果我跟那些黑龙根本交涉不能啊玛丽隔壁的!不仅对话不能,召唤不能,进入黑龙潭不能,甚至我连怎么控制那些火焰都做不到,现在有时候咳嗽两声打个喷嚏都会从嗓子里冒个火焰出来——我是喷火龙吗?!我是喷火龙吗?!游刃结果就只有一句话没骗我——
黑龙们真的都好恶劣……
我想的火起,伸手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