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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双方人数都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规则你定吧。”
“和之前一样就好了。”
双方都不废话,于是比赛开始。第一个走上来的是威武。
重甲级战士么?
我翻着扑克笑了笑,决定暂时不要想别的事情,用战斗来放松一下自己——这大概是我在暗黑比武大会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了。
身上的伤口基本无碍,于是我将灵力附着于纸牌边缘,它们瞬间变得锋利无比——然后,我冲了上去。
想要破坏什么东西——我全心全意的,想要破坏些什么东西。
巨大的利斧呼啸而来,夹杂着破风的速度感和沉重的质量感。我避开其锋刃,却被那不可忽视的冲击波打出台去。翻身调整重心,我落地的瞬间附着了灵力的扑克出手,从四面八方笼罩了他。
可惜,只是划花了他的重甲而已,对方岿然不动。
回到比武台的时候,手心已经聚集了小小的灵球,但是并不急于出手。双方开始游戏一般的拳□锋。
仙水说,当对手强,那么就不可以正面对抗。活下去的才是胜利,对方的防御高,则我们击其弱点;若其速度快,则我们禁其行动;攻击力高的,要避其锋芒;狡诈多段的,要激其愤怒。
仙水说,打架要用脑子,不然就是在找死。
仙水说,灵力不强,你可以提高它们使用的效率,攻击力不高,你可以寻找敌人的要害,无法对抗消耗战,那么就一击必杀速战速决。
仙水说,我的7个人格各有所长,你要做的就是首先理解他们的分工然后各取所长。
仙水戳着我的头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徒弟。
仙水说,你师父是无敌的!
他总是轻易地解决我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勉强对抗的妖魔,然后狠狠的嘲笑我。他总是带着鄙视看我所仰望的很多东西。他总是不像一个真正的老师,刺激的我无数次暴起却又把我暴力镇压,让我愤恨着想总有一天要把他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他现在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个放满了各种我都不认识的仪器的病房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睁开眼睛。一份一份的检查报告被打印出来,上面布满了“原因不明”“无法有效抑制”“治疗暂无方案”的字样。
我每一分每一秒的逐渐绝望,但是又不能果断的放弃希望。
他躺在那里,比起一个病人,反倒越来越像一个实验研究的对象。专家们围绕着他的病例交头接耳的样子,总让我无数次抑制不住想要毁掉一切。
那么,就毁掉吧。
手心的灵力一瞬间灌注了整条手臂,我猛地向威武的腹部打去,只听胄甲粉碎的声音,我的手臂穿过了那沉重坚硬的壳。本能的化拳为爪,便感到了撕裂皮肉的触感——温暖而柔韧。
抽出手来,指尖还带着小片的血肉。
温暖的血液瞬间就冷却了。我揉揉自己也损伤不少的手背,麻木感少许缓解。然后我挑衅:
“何不放开了玩呢?”
威武沉默了一下,果断的丢掉了手中的巨斧,说:
“也好。”
然后他脱掉了那破烂的胄甲——它们一块块丢弃在比武台下,激起了巨大的灰尘。
一时间妖气像无法被他全部收容一样汹涌的溢出来,环绕在他四周,他巨大的身躯竟然被那高密度的妖气托的浮起来。我紧紧的盯着他,然后出自真心的称赞道:
“真好。”
“这么多的妖气,我很羡慕啊。”
剩下的扑克被我收了起来,肉搏也许会更刺激?谁知道呢?
我的笑声战栗的在场中回荡着,来——我们好好玩玩吧。
。
威武是攻击极高但灵敏不足的对手。
而我则对付过各种各样的对手,自然知道如何在玩腻的时候轻易取胜。更重要的一点——威武这个家伙,有着极其固执的武士道精神,但是呢……我没有。
所以,赢的是我——以断掉一条肋骨的代价。
然后,第二场比赛紧接着开始了。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鸦走上来,眼里全是笑意。
“感觉不错。”
“把灵丸化为碎片提高杀伤力,倒是不错的创意。”
“这个嘛,我灵力不足,当然就要用脑子。”
尽管血还在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流,但我对自己的伤毫无感觉,勾了勾手:
“啰啰嗦嗦说这么多可不是你的风格。你还没准备好吗?说起来,我还没有和你交过手呢~不过……你就准备这样子和我打吗?那么漂亮的脸,为什么~★要用面罩遮起来?”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他看着我的小丑装,嘲笑的向这边走过来。
我闪步离开他的攻击范围,原本站的地方立即发生不小的爆炸。恶劣因子蠢动的我,在那个时间出现在他的背后——闭息敛气这种伎俩我倒是相当有自信。撩起他黑色的长发,贴在唇边,清爽的香气让我情不自禁的深呼吸一口:
“真是漂亮的头发,用飘柔吗?”
他反手劈回来,连我手里秀发也一起削断。
“想要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何必那么紧张嘛,你看,多可惜~”
我遗憾的松手,手心的断发便散乱的飘落在地上。不过我倒是一点可惜的表情都没有。
“我果然很喜欢你。”
他眯眼笑起来,但是动作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随着他的挥手,数十枚带着翅膀的圆圆小炸弹出现在空中,然后纷纷在他的一个响指下转了转,咕噜一下,睁开了几乎占满整个身体的大眼睛,实在说不上可爱还是不可爱。
“看来你能看见呢。”
他相当高兴:
“这些小家伙可是都相当顽皮而热情呢,我称她们为——冥国小公主,来吧,招呼客人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数十个炸弹向我扑来。
但是却在未能触及我的时候就被忽然冒出的黑色火焰给吞噬,下一秒,无数黑色的渣滓掉落在地上。
“真无情~我以为你会喜欢她们。”
鸦的攻击完全无效,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我无辜的摊手:
“那可不关我的事哦,这些家伙从来喜欢自把自为。只能说你的小可爱们实在很能引起我家那些黑龙的兴趣呢~”
“咦,那不是作弊吗~”
鸦开玩笑的说。
他轻轻跃起,黑色的燕尾在身后展开,就像在飞翔。距离被拉近,于是原本远距离的攻击变成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鸦虽然是近身战,但也没有放弃他擅长的爆炸,只要我一旦不注意,没有以灵力来防护,等着我的就是皮开肉绽。
微微的火光一闪,脚下一沉,便连森森白骨都见到了光明。肌肉在破烂的皮肤下抽动,我慢慢的移动一下脚步——似乎还能继续使用的样子。我很满意,我的灵力具成的碎片还埋在他的肩膀里,让他的一条胳膊无力的垂着。他用另一条胳膊擦一下额角的血,说:
“下一次,就是你的心脏了。”
“杀死你的话,我会很伤心的。不过我实在是很想看一看,一颗人类所长出的妖魔之心,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只是你自己的臆断。”
我啐了一口血,然后不以为然的说:
“我才没有什么妖魔之心呢。”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电弧发出噼啪的声音,丑陋的地雷在光芒中钻入地下,沉寂了。我闭上眼,发现短时间要搜索它们的位置,非常难。
“不过,也可能我什么都得不到呢。”
鸦说着,在我眼前失去了踪迹。
下一刻,灌注了妖气的攻击袭来,我头也不回,手臂直接向后挥去,缠绕了灵力护甲的拳头接触到暴躁的巨雷,于是整个保护在身周的灵气都向那东西涌去,侵入雷的内部将它瓦解。正想说无聊,却看到黑影一下子闪在眼前,刺眼的弧光带着凌厉的攻势,目标正是我的胸口。地上同时伸出好几只黑色的机械爪,刺进了我流血的脚腕,破坏了我躲开的最佳机会。我只能临时改变措施猛地回手攥住他的手腕,虽然是在他已经□皮肤的手碰到我的心脏的前一刻。同一个位置短时间内两次受伤,看来这是要留疤了。
我正在苦恼,却发现鸦弯着眉眼凑近我,声音通过面罩传出来过滤了感情,沉闷而低哑:
“你看……我离你的心这么近呢。”
五指微微曲起:
“我甚至能感到它在我的手心跳动~”
他沉醉的眯起眼睛:
“只要我稍稍使力,它就会被我挖出来;或者我稍微的放出那么一点妖力,这跳动的小东西就会化成一滩粘稠的肉沫啊……”
他歪头:
“你说……好不好?”
“听起来很有趣~♠;”
我笑着回答,心跳速度毫无变化。
“你可真变态。”
他大概失望于没有看到我惊惶或者紧张的表情,有点没精打采。竟然被一个变态说成是变态,我真是伤心欲绝了。
“虽然很抱歉,不过这个东西可不能给你哟~♥;”
话语间,一本黑色的书在我的手中出现,四周的时间随着某页的翻开停止。
我慢条斯理的掰开脚上的铁爪,抽出胸前的厉爪,然后甩甩身上的血,又撕了块布包扎了撕裂的伤口,才走到离鸦算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好整以暇的合上书本。
时间再一次开始流动。
大约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觉得我是瞬移了吧。
“……有趣的能力,看来你还有隐藏哦。”
鸦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下,兴奋起来。
“你说呢?”
我翻出兜里张数严重不足的扑克:
“虽然不能给你那个东西,不过嘛,我也略懂占卜~要不要算一算你接下来的运势呢?随便抽一张就行了~不收钱,算是补偿~♥;”
我洗过牌,向天空洒去。漫天的纸牌飞落下来,很有华丽的感觉。鸦对着天空随手一挥,于是收回手来,手心便已经安静的躺着一张牌了。我翻开,是一张沾了少许血污的黑桃A。
“死亡与永生,奇怪的家伙命格也奇怪~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正常的未来才是真正不正常。”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鸦问。
“对了,如果我拿到了冠军,许愿让我的老师恢复健康,是不是也办不到呢?”
我忽然问了完全不相干的话题。
“行了,举办大赛的又不是神明。”
鸦嘲笑的说:
“你明知道答案。”
“不,只是随口确认一下而已嘛。”
我将手中的牌递回去:
“预言呢,就是你的这场比赛会赢。”
说着我错身走过他身边,向裁判招招手:
“我认输~”
“为什么?”
鸦在身后不解。
“愚蠢的问题。”
我回过头:
“没有用的东西~我要来做什么?”
何况,从仙水给我定的规定上来说,在打开那本书的一刻……我就已经算是输了。
。
“对了,预言还有~”
我伸手指指他:
“虽然你这一场会赢……”
。
“不过,下一场,会死哦。”
决赛之前
我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走下台,但是无人提出异议。我的观众都是很和善的人,真好~
走出会场的时候,在通道看到站在那里的哥哥。
“你原本有机会赢的,为什么认输?”
他说。
“因为我高兴~”
他沉默了一会,又试探性的问:
“请问……你接下来有空么?”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意味不明的挑眼:
“嗯~”
“我希望你的协助,以得到一些对战鸦的经验。”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高兴~♠;”
我扬着嘴角笑得肆意,可是眼底却积不起一点点的欢愉。我的满心想的,只是那白色的房间,冰冷的仪器,还有状况不明的躺在床上的,我的老师——仙水。你们,只要按着未来前进,就能够一路有惊无险的变强,就有着美好光明的未来。
然而不被未来眷顾的人们,前方等着的又是什么呢?我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抑制不住的觉得人生真的很可笑。
哥哥最后还是侧身将过道让开,我立刻逃也似的离开。
抱歉……现在我需要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下。
。
回到旅馆的途中遇到了户愚吕的战斗——不是和幻海,是和幽助,虽然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罢了。
“生命总是很容易就逝去了。”
户愚吕很感慨:
“想当初我们同在一个师门下习武的时候,幻海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可是这么快她就老成了这个样子,我简直不能接受。”
“啊,妖怪对时间的感觉总是迟钝的。”
“我讨厌这样,我记忆中的幻海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握紧了拳,砸在石头上,石头便成了尘土。
“所以你就杀了她吗?”
我蹲到幻海的尸身前,她的面容沾满血污,表情却安详。我伸手拨开挡在前面的杂乱的发丝,碰触她满是皱纹的脸颊——还是温热的。我笑起来:
“神经病。”
“人类太脆弱了,我成为就妖魔越发的确定这一点。大会结束后我就从左京打通的通道去魔界,那里才能找到我的对手。”
户愚吕的话不可一世,但是他却毫无自觉。不过一个B级的上位妖魔,有什么资格叫嚣?灵界放置的结界都不将你作为拦截对象,你却还无法自己去到魔界,只能说你的实力太弱。
“不自量力的神经病。”
我说道。
“你之后要和我们一起去魔界吗?”
户愚吕忽然问。
“不,那地方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