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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连一切怀疑都屏蔽在家门之外,可是我却……”
“呐呐,回去吧,回到人界去吧……不要在呆在这里了……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照顾好母亲的后半生。”
“人类的时间,对妖魔来说真的很短暂呢……你有足够的时间,所以……我想你就把我忘掉,其实对你而言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
“在那之前,也许我想……我还可以叫你一声……哥哥?”
就在那些话之间,终于,触觉也将要消失了。
于是……我要死了么?
身体……灵魂……都要消失……?
怎么说呢……虽然我对活着没有什么渴望,不过我总觉得……还不想死吧。
算了,现在这样……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心跳一声一声慢下来。
。
'你将再也不可见到你最重要的人!你将再也不可见到……'
声声诅咒如同丧钟在耳畔回荡。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再也……不可见到……”
小憩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不知名的低级妖魔在天空尖声的盘旋呼号,带着腐臭的冷风将脚下的碎石吹得翻滚。我摇摇头,感觉清醒了一点。身边生满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魔界荆棘,在我四周围了厚厚的一层,锐利的尖刺不符合常理的一律向着外,一些蠢蠢欲动的魔兽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徘徊观望着,想要扑进来又苦于找不到路径。我坐起来的时候,那些荆棘自动退开了一些,好像害怕会伤着我似的。
什么东西随着我的动作掉落在地上,我低头,看到一块不怎么起眼的石头。
不起眼,但是……很眼熟。
我捡将它起来。
远远地环顾一下四周,还并没有做出什么威慑的行为来,周围意图不轨的魔兽就已经惊恐的尖嚎着四散而去。失去了威胁的荆棘迅速的枯萎消失,在地上留不下任何痕迹,就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最后脚边只剩下一段细小干枯的,带着尖刺的棘枝。
。
回到临时基地的时候,看到不少妖魔正围着什么讨论的热闹。上了塔以后,本来打算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倒是在半路遇到了行。那家伙显得有点无聊,看见我就眼神都亮了。被行一路缠着,也没法回房间,就直接上了塔顶。
残破的砖石之间,我看到一个小个子妖魔抱着厚重的大剑坐在那里,眼神放空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我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端起手里的盒子,打开,盒中无数的琉璃珠倾泻下来,璀璨如光,纯净如水,洒落一地的时候还带着美妙的声响。
“之前的战利品,说好了分你一半的。虽然扔了你自己一个人跑去了,不过看在我收集的很辛苦的份上,原谅我吧~小晶晶~”
那妖魔终于转过头来,盯了我半天,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
“你是想打架?”
“怎么会,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那妖魔嗤笑一声,双眼不带感□彩的扫过地上散落滚动的琉璃珠:
“不过你既然之前都收集的很辛苦了……”
琉璃珠在碎石间散布,有些甚至已经掉入了砖石的缝隙当中。它皱眉:
“……那你现在干嘛还把它们又到处乱撒。”
“哎呀呀,你不觉得很漂亮很有范么~”
一个人捡的想死所以也想让你们体验一下这样胡闹的理由什么的……我才不说呢……
“嗯……是够傻逼的。”
这混蛋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嘴下留德。
虽然很想打一架,不过……首要任务还是把这些琉璃珠再捡回去吧。
……好吧,我也觉得我刚才的行为的确够傻叉的——看着满目散落的宝石,预感到这将会是一个浩大工程的我这样想。
“没我的份吗?没我的份么??”
被我屏蔽许久的行的声音这时候才传入耳朵。我看看一脸委屈的站在那边的妖魔,想起来什么,冲它招招手,一脸人贩子的笑容:
“来来来,过来。”
看它走近来,我又说:
“伸手。”
于是很听话的伸出左爪来。
“右手。”
很听话的伸右爪。
真乖……等等不对我在干啥。摇摇头把莫名其妙乱入的思想赶走,我笑眯眯的将手放在它摊开的掌上。
“帮我个忙咯,这些宝石很难捡呢。”
手拿开的时候,一颗圆润的宝石躺在它的手心——只不过并不是地上的那些。
“猩红琉璃?”
行还没说话,晶痕就看了过来,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倒是相当的肯定。话说似乎他似乎除了打架之外,对收集各种宝石也很有兴趣,所以好像颇于擅长这类东西的鉴别。
“啊……不太清楚,你好像说是叫这个?”
我对不太确定的点点头,然后扭头对行道:
“呐,这是顺便带给你的土特产。”
琉璃珠这东西,除了雷禅之国有一批,似乎其他地方基本没有。而那边的很快会被幽助刮伤的琉璃珠算是基本废掉。鲛灵一族最后的公主已死,剩下的战士也被我出来后又悉数杀光没什么复活的可能。所以说,这大概是整个魔界最后的一批琉璃珠,其珍稀程度一目了然,而行手里的,又是传说中的猩红琉璃,所以更加是珍品中的珍品,稀有度已经不是一般宝物可以比拟。
而稀有这个属性,恰好戳中行的死穴——看它已经从刚才的沮丧中莫名的变成兴奋到尾巴劈里啪啦乱甩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过对了,刚才说到幽助会在琉璃珠上面刻字,现在雷禅已经传出死讯,倒是幽助似乎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所以说现在是个什么时间段?既然还没听说三大国要解散并且举办魔武会,那么就是说幽助还并没有见到黄泉。那么说来现在幽助是……刮伤琉璃珠中?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晶痕,又移开视线——算了,管我啥事。
【番外】桐岛
他坐在副驾的位子上。
车里相当宽敞,足以让他调整各种最放松的姿势靠在车窗的玻璃上面。透过玻璃,他的目光盯着离车不是很远的房屋的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打扮精致而考究,却带着一脸与往常那副精明能干冷静稳重的样子不符的表情,焦躁而迫切的对着门内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
他所在的这个角度是看不到门内的,而关着的玻璃也很好的阻隔了车内外的声音,因此,他并不能从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半个小时了——有点无聊。
这么想着,他随手按开了车里的音响。舒缓的音乐从四面八方流泻出来,让他的精神逐渐的放松了。
“怎么睡着了?是不是太累?”
一只手按在头上的同时,他被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唤醒。抬眼看去,这个男人方才的失态已经荡然无存。男人启动了车子,然后他看着车外的风景缓缓后移——于是,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说实话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要带他来这里。
明明手里掌握着自上市以来就被业界评为黑马的公司,股票一路狂飙,不出一年就跻身于全国最权威的财富排行榜当中。多金,年轻,智慧过人,谈吐得体,进退有度——几乎所有的杂志都这么评价他。
然而很奇怪的是,就是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却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收养了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是的,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
黑发黑眼,既不活泼,也不开朗,每当孤儿院里面的其他孩子成群结队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对着艰难晦涩的书发呆——因为他觉得这样和书本对比的话,就会觉得生活反而会变得容易一点。
——为什么被抛弃?
——既然生出来为什么又不愿意负责?
——如果怀胎十月算是一种承诺的话,为什么到了承诺刚好要兑现的时候却忽然自顾自的终止了它了呢?
这样的问题在那些难以理解的书籍面前,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尽管他并不喜欢看书,还是这样一本一本的看了下去。他无意于讨好来收养孩子的夫妇,也无意于和孤儿院里面的势力打好关系——在他眼里,除了书本,他已经看不到关于生活的任何东西。或者说,他大概是从潜意识的上面,在逃避那些令他憎恶的现实。
所以这样的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也会被人所收养。
他犹记得这个男人当时看他的时候那审视的目光——不太像在看什么活人,反倒像是在评判一件物品。他也清楚的记得他坐着这个男人的车离开的时候,跟在车后面的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欣羡的目光——尽管孤儿院的消息并不灵通到可以让他们知道每个来孤儿院的人是什么身份,可是单从这个人的穿着和谈吐上,也看得出其不凡的价值。
然后,这个人就成为了他的养父。
他给他取名,叫凌一。桐岛凌一。
而他的养父,正是如今风头极盛的桐岛集团的大老板。
一开始他还曾今疑惑自己的养母是谁,然而却只看到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与他同进同出——但是,每一个都维持不了3天以上。他的养父似乎并无意于这种放荡不羁的生活,却仍是有无数的女人想要争先恐后的爬上他的床——这也正常,毕竟他是这样优秀的一个人。他冷眼看着不计其数的女人被他的人格,金钱,能力迷住,前赴后继的扑来,想要夺取他,占有他,然而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能进得了他的心。
收养小孩的人,无非是几个类型,要么夫妇双方想要孩子,却生不出来;要么是觉得生活无趣,想找点乐子顺便散发一下自己多余的同情心;再要么,就是想要个免费的仆人。
若说他的养父是第一种,可他却从来没见到过养母的影子。那么是第二种么?似乎也欠妥,毕竟他收养了他以后完全还是每天忙忙碌碌,似乎要努力抽出时间来才能关心一下他的生活,教育一下他。至于第三种就更是无稽之谈,他的家里奢华无比,到了让他当清洁工都嫌寒碜的地步。
如果说是想要培养继承人,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绝对不少。然而若只是为了发扬一下善心,他又不像同情过剩的那些傻瓜,就连收养孤儿这种事情,对他的社会评价也不能更上升到什么地步了。
完全……没有任何等比的可回收价值。
回忆着养父教给自己的付出风险利益回报理论,他觉得困惑。
虽然表面上温和,但本质上来说,养父绝对算得上一个严厉的人。给他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不要求他考试成绩,然而每到放假却都会突袭般的抽查,如果忘记的话,他将得到毫不留情的处罚。周末闲暇时间也要学习一些钢琴绘画,美名其曰提高修养——虽然他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实际用途。不喜欢他到处惹事打架,可是要是他被人欺负吃了亏回去,后果比打伤别人反而更加严重。
颜色内敛,让他常常搞不明白养父到底是喜是怒。
他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一视同仁。
就算是他自己的事业,在公司股票一度疯狂下跌的时候,也不见他有任何表现,仍旧微笑着,就好像那并非自己废寝忘食一路努力才发展起来的东西。当然这样的态度也稳定了军心,让公司成功度过了危机——外人都说老板沉得住气,可他分明看到那段时间养父的眼中,淡漠的像是对一切毫不知情。
他常常想,在养父的心里,真的有什么东西是重要的吗?
养父虽然总是忙于工作,但是对他并不坏。
再怎么封闭自己,毕竟成长于那种缺失关爱的环境,心底还总是渴望着亲情的不是么?所以,当别人付出真心的时候——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都会无法控制的想要更多,然后,一点点打开自己的心防,贪婪的,急迫的去索求那种温暖。他,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内心再怎么闭锁,也并没有化为坚硬的石头。尽管养父身边的每个人都更觉得比起一个人来,他有时候完美的更像是一个机器。不管是在宴会,公司,还是宾馆的床上。
可是他却清楚地记得每当他达到预定的目标的时候,养父总会笑着摸摸他的头,说:“凌一,你真是我的骄傲。”
那种表情并没有一丝作伪。
也许是养父并不经常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吧,他这么想。
凌一,桐岛凌一。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接受了这个名字,并且相信着,养父对自己的好,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他便更加努力,也将桐岛这个姓氏刻入自己的血液,然后希冀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回报养父,可以成为他的助力。并且打从心底的希望着自己的养父可以得到幸福。
他渐渐的开始主动认真的学习,大量的阅览任何有价值的资料,在长大一点的时候,在养父的允许下,他积极的参与到公司的各种事务上面去。那个时候别的孩子都处在叛逆期,他却已经成熟的不像个孩子。旁听各种事务的会议,整理资料,接手小部分公司的人事管理。仅仅只是这些,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而这之前,养父都在独自管理着这一切?真是难以想象。
那一刻他感到自己和养父之间绝大的差距,这让他心里有些急躁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十分厉害,就算有设么不足,也只是经验上面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