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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他安置在家中的一个漠不关心的洋娃娃,变成他一生中难以忘掉的女人。
因为陪伴,因为欺骗,因为伤害,也因为离开。
江晓竹是见证他一切的女人,他不能用对待其他女人的手段对待她,所以,他束手无策。
直到今天,江浩南才知道,他自以为是对一切女人游刃有余的东西,这一切女人中甚至包括徐若兰,可是总有一个人,对于他的那些东西永远都无法适用。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彻底的断得一干二净吧。
江浩南素来不是勉强女人的男人,既然江晓竹不愿意,那么他也不会强求。
更何况,江晓竹说的也没错,他们之间,的确不需要再有什么牵扯了。
江浩南从沙发上站起来,眉宇间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与肃穆,仿佛那一瞬间的失神不再是他一样。
他向来不允许自己失控,任何人都不能。
这是一道只有他自己可以触碰的底线,没有人知道,他似乎为一个人悄悄让步,却又悄然紧闭起来。
江浩南按下办公桌上的座机,沉声道:“Amy,找人进来收拾一下。”
自从那天的谈话之后,江晓竹再也没有见过江浩南,因为Amy在当天下午就将她掉入小会议室了,此后的八天半的时间,她一直都在小会议室度过。
她忘了当时接到调遣通知时候自己的表情,原本以为江浩南不是那么轻易让步的人,原本以为她还要经历一番周折,可是如今江浩南这么轻易地实现她的请求,江晓竹倒觉得不真实起来。
后来她才想到,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江浩南是最有自尊的人,一次不成便绝不勉强,此后也绝无转圜的余地。
冷清,铁血而固执,这才是她认识的江浩南。
他又变回她熟悉的样子,这让她心安之余,又觉得之前那两次接触仿佛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而那个梦境之中,她做了一回主角。
八天半的工作变得简单而愉快,陈文在工作间隙之余还会很兴奋的跟她八卦江浩南是个多么厉害多么英俊的男人,花痴像每个喜欢做梦的年轻女孩子。
江晓竹只是微笑着听她说,也并不插嘴,尽管她清晰的知道那个男人成长起来的一切轨迹。
他们是一面相对的镜子,虽然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可是能看到对方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重影,谁都进不去谁。
等到工作到最后一天的时候,下午突然出了一些小纰漏,江晓竹忙完领到薪水已经是晚上八点之后的事情了,她整整八个小时没有吃东西,饥饿与疲惫同时袭来,腹中的孩子在跟她抗议,隐隐地痛。
江晓竹强自忍耐着不适,跟这几日相熟的朋友告别之后才疾步从大楼里走出。
她想去不远的超市买一个椰蓉面包垫垫胃,回家再做一顿热乎饭,毕竟是自己过日子,能省则省,她也尽量不让自己亏待到孩子。
江晓竹刚出旋转门,就觉得小腹重重地一抽,疼得她立刻弓起腰,捂住肚子,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上掉下来。
她立刻靠到大楼门口的柱子旁,停下来喘气。
“宝宝,妈妈对不住你,下回不会饿到你了,你不要抗议好不好……。”江晓竹轻轻地揉着小腹,口中喃喃地说,可是肚子的疼痛没有丝毫减缓,仿佛子宫里那个小东西要戳进她的心肺中一样。
那是比痛经还有难忍的痛,似乎有几千支尖锐地的细针在扎入她身体里面最纤细地神经,痛得江晓竹穿在低跟鞋的脚趾都忍不住地蜷缩起来。
江晓竹死死地咬住唇,克制自己发出□声,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要冷静下来,要打车去医院检查,可是这时候她连直起身的气力似乎都没有了,全身都缩在柱子旁,像一只虾子。
正当她捂着肚子想等待腹中那股疼痛过去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晓竹,是你么?”
江晓竹一惊,勉力抬头一看,便看到老黑站在旁边,在看的确是她之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江晓竹勉强地吐出几个字:“老黑?你怎么在这?”
“先生一会下班,所以我一直在这儿等着,刚才我在车里坐着的时候,就看到大楼里面出来一个女孩子长得很像你,我过来一看,果然是你!”老黑有些兴奋的说
“是么?江……哥哥他快要出来了?”江晓竹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
“是啊,说是五分钟之后就下楼,晓竹,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路灯下,老黑终于发现了江晓竹的异状。
江晓竹勉强地笑笑,心中却陡然焦急起来,这个时候,她又是这种状况,绝对不能让江浩南看见。
她咬住唇,强自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可是小腿一股痉挛般地抽痛再加上小腹上持久未褪去的痛感同时袭来,几乎让她在瞬间晕厥过去。
她扶住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老黑见状就急了,原本江晓竹在柱子旁边捂住肚子他就觉得应该不太对劲,现在看着她脸若金纸的模样,心中更觉得不好,于是连忙扶住江晓竹的胳膊说:“晓竹,你怎么了,要不要紧,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
江晓竹咬紧嘴唇,心下焦急不已,知道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于是虚弱地说:“老黑,你帮我叫一辆出租车吧,我自己去医院……”
“这怎么成?你都这样了,难道我看着你不管?”老黑瞪大眼,急着就把江晓竹往车那边走。
江晓竹想停下,可是无奈她浑身痛得颤抖一丝力气也无,只好拼命摇头:“不行……不行…。一会…。。哥哥…。”
“哎呀,先生那里你不用管,他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一会我去跟他说,先送你去医院,你都这样了,再拖下去就成大毛病了!”
江晓竹知道一旦她被江浩南送进医院,那么肯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她不敢冒险,心中焦急不已,于是咬着牙一狠心,忍住排山倒海的疼痛,挣脱开老黑的胳膊,就往马路上走,她刚准备拦住一辆车,小腹中一股尖锐的痛楚忽然袭来,她觉得下体有湿漉漉地液体流出来,心中更是惊惧,几种感觉交错在一块,令她眼前一黑,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只是在倒下之前,她似乎听到了老黑的惊呼还有熟悉的江浩南的声音。
江浩南看着车上昏迷的江晓竹,一时间心中像是栓了一块秤砣一样,沉甸甸的。
方才他刚出大楼,就看到老黑拉着脚步虚浮的江晓竹往车那边走,他疑惑的皱起眉,刚想走上前去问清楚,就看到她甩开老黑自己跑去打车,可是却忽然如浮萍一般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他想起江晓竹为他挡枪的一瞬,也是如现在一般,缓缓倒落在他身前。
他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老黑惊叫地跑过去,然后抱起江晓竹跑到他面前说,她看起来很像流产的前兆。
江浩南被这个词击中了,他茫然地抱着江晓竹上了车,看到鲜红的血迹从筒子裙的深处流出,顺着她纤细的腿流到脚踝,蜿蜒出一根长长的红线。
这根线似乎也拽住了他的神经,让他移不开目光,心中一片乱糟糟的。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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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流产?
不先怀孕哪里来的流产?
那么,江晓竹这是怀孕了?
重点是,这是谁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江浩南的拳头缓缓的收紧,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前面老黑一边快速地开车一边焦急地解释说之前他老婆周婶子在怀萧萧的时候也有流产的迹象,跟江晓竹一模一样,所以他知道的比较清楚。
江浩南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他努力地回忆那一晚激情如火的错误,却恍然想到,那直接的肌肤相亲,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措施。
不,应该不会!只因为一次忘情的错误就这么让她怀孕了,可能性太低了。江浩南不敢相信平生只有一次没有做好措施就换来这样的后果,他情愿认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可是那天清晨醒来后,江晓竹的处子之血在床单上历历在目,而且她一向洁身自好,又怎么会忽然怀了别人的孩子?
无论江浩南如何试图说服自己这不是他的错误,可是心中那份不安似乎愈来愈强烈,强烈到几乎让他丧失掉平日的自制力和冷静。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就在他想彻底的断开他与江晓竹的联系之时,他们的命运又以这样的方式联系在一起。
那日江浩南清楚的记得,江晓竹说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他信了,于是也决定如她所愿,可是,现在重要的是,江晓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不知道?江浩南觉得不可能,世上不会有这么粗心的女人,距离那一晚,事情发生已经一个多月了,不会有女人注意不到自己生理期的异常,更何况怀孕会有各种表现和症状。
那么她就是知情的。可是她为什么不打掉它?她以什么理由留下这个孩子?她明明知道未婚先孕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她又以什么条件来养这个孩子?
除非?
除非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江浩南垂下头,看着犹自沉浸在昏迷中的江晓竹,她的眉因为疼痛而蹙起,冷汗细细密密地出现在她的额头,有几缕发丝黏在脸侧,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她的手却紧紧地护住小腹,像是在守护什么一样。
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两种思绪在头脑中挣扎不休,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欺骗的愤怒还是愧疚,反正纠结直到车子开到了医院也没什么结论。
贺尧因为江浩南的电话早早地等在急症室,车子刚停下,江浩南便抱着昏迷的江晓竹从车子里出来,将她放到移动病床上。
护士推着她走入急诊室后,贺尧也出来了,看到江晓竹的情况,有些惊异地出声:“晓竹这是?”
江浩南深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随即沉声说道:“像是要流产,你给她看看吧……”
贺尧的表情更是惊讶,可是他也知道现下不是多问的时候,只好点点头,和几个妇产科的女大夫进去忙了。
江浩南疲惫地坐在外面候诊室的长椅上,心中忽然出奇的静了下来。
因为他想到,似乎再也没有比这还糟糕的结果了。
一个小时后,贺尧一边跟着一个女大夫交流着一边从急诊室出来,江浩南站起身,刚迈出去一步的脚步在踌躇后复又缩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不知道自己想听到哪一种消息,在他看似冷静的面容下大脑实际上是一片空白,这一个小时里面想了很多又想什么都没想。
贺尧跟妇产科女医生嘱咐几句后,就朝着江浩南走过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神情显得有些郑重,但是更多是惊讶和不解,只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亲近的朋友也是不该问的,遂只好让自己的心思都放在江晓竹的身体上。
“孩子算是保住了,若是来晚一会,说不准晓竹就要流产了。”贺尧低声说。
江浩南心里一松,随即又被更沉重的东西压住,这种重量几乎让他无法正常的呼吸。
“能……查出……怀孕多久了么?”江浩南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
“大概有四十三天左右吧……没到三个月,胎儿还不稳呢,所以晓竹一旦是累到或者没有按时吃饭或者受惊或者行动不当,极易引起流产的……”贺尧耐心的解释着。
江浩南实际上并没有多么仔细的听贺尧讲话,他满脑子都在因为江晓竹怀孕四十三天这个消息而放空了,这个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孩子就是他背叛徐若兰□裸的证据。
尽管因为徐若兰的错误而怨她冷落她,他也怀疑过自己,可是这么久以来,江浩南却从未想过同徐若兰分手,更没有想到会因为这种方式在他们之间埋下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隔阂。
江浩南承认自己犯错,承认自己伤害了江晓竹,也曾想过尽力弥补,可是纵然他想过千百次弥补错误的方式,却独独没有想到,因为一次错误让他们之间的羁绊更加深刻。
一个生命,一个孩子。
他从未想过,现在江晓竹肚子里会有一个他们共同孕育出的生命。
可是,江浩南更不敢想的是,这个孩子会给他的生活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如果徐若兰知道因为她的一己私心而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会不会后悔?
不能留下。
这个孩子决不能留下。
不管江晓竹是出于什么心思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江浩南知道,对于他而言,任何一个能够威胁他生活的因子都要被他扼杀在胚胎之中,他不容许有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他的生活,干扰他平静。
孩子是个错误,更是个意外,他不想因此让徐若兰伤心,更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增加负担。
他曾经发过誓,绝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