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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换回来而已。
原谅纪雨澄实在没有勇气对陆轻舟说出实话,毕竟谁都不会故意把自己的伤口和不堪赤裸裸地展现在别人面前,所以她只好编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话。
陆轻舟心里虽然存疑,但是这毕竟是涉及到纪雨澄关于江家的事情,所以也不好多问,其实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联系到她,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而已,不过或许对他而言,再多的疑问也比不上心中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实在是个长情的人。
那日的相遇,他们两个人总得来说过得很愉快,有时候聊到高中的趣事,秃顶而又发福的地理老师,做不完的练习题,同学的八卦,忽然感觉时光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生活中任何微小的改变都足以堪称为大事,可是现在他们二人,一个是过尽千帆努力打理家族事业奋进的商人,一个是历经诸多磨难之后洗尽铅华的高中老师,不过十年而已,倏忽而过,他们早已非当初青涩的模样。
陆轻舟虽然好奇,可是更多的是尊重纪雨澄,他甚至还半开玩笑的说:“那我以后可就要跟侄子一起改口叫你纪老师了啊……”
纪雨澄半真半假地笑着说:“那可是当然,可千万别叫错了,不然就罚你写作业……”
他们那么默契地绝口不提她的过往,这让纪雨澄感到既欣慰又感动。
此后的一段时间,陆轻舟经常以接送侄子上下学为名来学校看她,纪雨澄意识到陆轻舟的暗示之后,就开始拒绝,因为她觉得自己经历这么多,还失去过一个孩子,或许早已失去爱另外一个人的能力,更无法心安理得的呆在他身边。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毕竟陆轻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同江浩南全然不同的一个男人。
可是她的心告诉她,不要去招惹这样好的男人,因为伤害人的后果是谁都承担不起的。
但不管纪雨澄如何明示暗示的冷落,陆轻舟始终风雨无阻,隔日一束鲜花,每日短信电话问候,加班的时候送饭,出差的时候不忘给她带礼物……。林林总总,他表现出强大的毅力和耐心,这几乎让所有同办公室的女人羡慕嫉妒恨了。
纪雨澄在无奈之余,心也渐渐软了下来,有时候他们出去吃饭看电影,她偶尔凝视他的侧脸,忽然感觉最后一丝防线也在摇摇欲坠。
因为没有人会这么狠心拒绝一个如此温柔而又深情的,全心全意惦念着你的人。
没有油滑的甜言蜜语,只是最朴实最贴心的问候,不会在你烦的时候打扰你,更不会在你寂寞的时候冷落你。
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她纪雨澄夫复何求。
或许她真的应该抛却以往,给自己,也给陆轻舟一个机会。
那些捆住她双脚让她不能动弹无法向前的过往,都应该被她狠狠抛在身后,因为,再也没有人像陆轻舟一样。
再也没有人像陆轻舟一样全心全意地珍视她,就像是他眼中举世无双的珍宝。
或许,女人总是要找一个爱自己更多的人才会幸福。
江浩南坐在车中看着眼中飞驰而过的路灯慢慢地合上眼。
这次来F市下属分公司来考察本是仓促之举,是这边部门负责人说是出了点状况,与当地政府协商时没有做好得罪了人,于是在事情闹得很大之前上报给了总公司那边。
江浩南刚从德国回来便听说这个消息,原本一怒之下想派一个人撤了F市主管的人,可是又想到得罪政府的事情可大可小,自己亲自去一趟也未尝不可,更何况还可以避开徐若兰的嘘寒问暖,更可以让自己从过往回忆的禁锢中脱身。
这两年自从江晓竹离开之后,江浩南和徐若兰的关系并没有如徐若兰想象般回到从前般如胶似漆,裂缝产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个人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也不会轻易的消除,反而在时光的日益消磨中执念愈来愈深。
江浩南始终没有放弃找江晓竹,可是不管他做了多少努力,江晓竹的消息始终犹如石沉大海不见丝毫端倪。他动用了很多人力物力财力,在全国的机场火车站甚至汽车站发动寻找,只要江晓竹拿着身份证买票,就始终会有蛛丝马迹。可是江浩南用尽手段才发现,那个女人的生活轨迹到头来就停留在她出院的那一天,此后便再无音讯。
他想过多种可能,甚至想过江晓竹是不是出意外死去了,可是无论他做过多少种设想,冥冥之中江浩南就是有某种预感,他知道她一定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活着,只是他还没有找到而已。
F市派来接他的司机是个年轻人,不同于老黑的沉稳,这个年轻人似乎很兴奋,能够给总公司老板开车是他的荣幸,他一路上喋喋不休地介绍着F市的风土人情,从著名景点到特色小吃,嘴皮子溜得不带重样的。
江浩南听得有趣,也没有打断他,这让年轻小司机更觉得老板平易近人,说话也更加卖力。
似乎自从江晓竹走后,他整个人变得惫懒了许多,不喜欢发脾气,也不爱说话,偶尔虽然也阴沉着脸,可是却没有往日的激情。
他觉得自己有些老了,也有些累。更不知道有朝一日找到江晓竹,她还能否如往昔的日记中写的那样,那样爱着自己。
江浩南懒懒地睁开眼,夕阳的余晖正好,小司机依旧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滔滔不绝地说着,周遭飞驰而过的景色一帧一帧地掠过,在他准备索然无味地闭上眼睛之时,目光忽然被定格,然后倏然睁大眼,可是车子开得太过迅速很快地将那个身影抛在后面。
江浩南霍然直起身,重重地打断小司机:“停车!”
小司机一惊,立刻踩了刹车,不解地问:“江总,怎么了?”
此刻的江浩南被满腔兴奋包裹着,甚至胸腔里的心脏在不受控制地鼓噪着,他深深喘了一口气低声命令着:“倒回去,慢点开!”
小司机虽然不明白,可是却依旧服从照做,于是刚才在江浩南眼中一闪而过的人影复又出现在他眼前。
纪雨澄和陆轻舟闲闲地在路上漫步,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镀上一层金黄。
“怎么今天这么有空陪我压马路,你公司不忙么?”纪雨澄笑着问。
“没关系,谁让我是老板呢,我说的算,何况明明是你陪着我,我应该感恩戴德才对。”陆轻舟笑着把落在江晓竹头上的花瓣摘掉。
“怎么,落我头上了?哇,陆轻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忽然有种拍古装剧的感觉啊……”纪雨澄心情很好地笑着开玩笑。
“唔,是有点啊,树下漫步什么的,呃,我相想,张无忌和赵敏?”
“才不要张无忌那个花心大罗卜……”纪雨澄撅嘴。
“那…。。萧十一郎和沈璧君?”
“靠,陆轻舟,你什么意思,那是出轨女神啊…。。”纪雨澄不依不饶地点着陆轻舟的前胸。
“那就是……。乔峰和阿朱好了…。。”陆轻舟摸着鼻子苦思冥想。
“陆轻舟你是要咒我死啊,我绝不饶你!”纪雨澄阴阴地笑了两声,然后搓着手心,张开两只手伸向陆轻舟的两腋,口中说着:“受死吧!看我十指神功!”
陆轻舟躲避不及被抓个正着,于是只好笑着往前跑,纪雨澄立刻伸着两臂喊道:“妖孽哪里跑!”
惹来周围人的侧目。
玩闹够了,陆轻舟忽然攥住纪雨澄的双手喘着粗气说:“不行了不行了,请女侠饶我一命!”
纪雨澄比他喘得还厉害,却故作傲娇地一撇头说:“好吧,本女侠此番便饶你一次,下次在作恶的话,就不会如此次这般轻易脱身了……”
“你啊,还真的装得挺像样的……”陆轻舟点了点纪雨澄的额头,可是看她刚要撅嘴反驳,就拉住她的手,把手指穿过她指尖的缝隙,然后死死的十指相扣:“可是本少爷就吃这一套!”
纪雨澄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垂下头小声低声说:“哼,算你识相。”心中却因为陆轻舟的话而熨帖起来。
陆轻舟拉着她往前走:“咱们干嘛非要当主角啊?当个男配女配不也挺好的,比如那个…。。纪晓芙和杨逍的女儿和武当七侠之一的殷…。。殷什么的……”
“你笨啊,是殷梨亭啊。”
“哦,对对,就是殷梨亭。你看杨不悔和殷梨亭不是也挺幸福的嘛……咱们俩干嘛非要当主角呢,当一对幸福的配角就很好嘛。”
“谁要跟你一对儿啊……”纪雨澄小声嘟囔着,耳朵却有些热烫。
“好好好,你不跟我一对,我跟你一对行了吧……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浩南在车里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看着他思念了几乎八百个日日夜夜的人就在眼前,心中的激动几乎让他的呼吸也开始紊乱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她的动作,不放过一丝一毫,生怕一眨眼睛面前的人就消失了一般。
他看着江晓竹和一个年轻男子神态亲近自然,有多久他没有看到她这样笑了?
似乎在他身边,她总是面无表情,不然就是默默地流泪,仿佛没有一丝快乐,可是眼前这样笑得畅快自然的江晓竹,真的是曾经那个人吗?
八月桂花萧瑟如雪地落在她的肩膀和头上,那个年轻男人轻轻地替她拂去,江浩南虽然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可是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愉快的话题,无论如何江浩南也没想到,不过两年而已,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眼前,可是他却不敢确认。
他怕江晓竹说忘了他。
因为她笑得那么漂亮,仿佛抛开了一切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江浩南攥紧手指,心中盛满的喜悦在二人毫无顾忌地嬉笑大脑中渐渐冷却,像是一壶打翻的冷水,浇得他清醒过来。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两个人,然后低声对有些惶恐的小司机说:“跟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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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江浩南强自忍耐着心中的郁躁之气一脸阴沉地命司机缓缓地跟着二人,他眼看着那个年轻男人把江晓竹送到楼下,然后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便看着她上楼之后离开。
等到江晓竹上楼之后,江浩南吩咐小司机等着,然后自己便开了车门跟了上去,同陆轻舟擦肩而过。
或许那个年轻男人没有跟着江晓竹上楼是江浩南低落的心情中唯一的庆幸。
江浩南慢慢地跟在后面,此刻他和江晓竹的距离就只有一个转弯的距离,可是等到她开门进屋,他都没有上前。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蹬着台阶,临近门口,心里不知怎么却愈发有些慌。
或许这与两年前记忆中的江晓竹不太一样吧,不过两年而已,她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只会悲伤地看着他的女人,她不会原地等他,即便没有他,她也在向前。
想到这里,江浩南原本高涨而又起伏不定的心绪顿时低落下来,或许想念终究占据上峰,他始终不愿做那个退缩的人。
江浩南走到门口,抬起手臂,踌躇了片刻,终是敲了门。
敲了没几下,就听到熟悉的女声用江浩南陌生的愉悦语调回应着:“来啦,等一下!”
纪雨澄正在厨房倒水,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陆轻舟又上来给她带了什么东西。
其实也怨不得她这么猜测,因为陆轻舟经常在他离开后忽然又折返回来,不是买些水果,就是买些菜缠着她下厨做饭给他吃,所以纪雨澄以为这次也是如此,虽然觉得有些幼稚的无奈,可是不得不说,他们都还蛮享受这份幼稚。
所以纪雨澄别无他想地笑着开门,甚至没看清楚来人就直接说:“这次你又买什么啦?我告诉你我今天累得狠,可不想自己动手做饭,你最好……。”
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忽然噎在喉咙里,因为纪雨澄终于看清楚来人,剩下的字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你们在这里?”这是愣了好久的纪雨澄唯一能反应过来的事情。
江浩南凝视着她,忽然扯开嘴角笑笑:“怎么,我不能来么?”
纪雨澄当机的大脑终于转过弯来,她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准确的说,我这两年一直没有找到你,今天是在街上碰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块,所以才找到的。”江浩南低声解释,却在“一个男人”这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纪雨澄忽然扯开嘴角:“还是被你找到了啊……。”语气是掩不住的自嘲。
江浩南听出这话中的含义,因为相遇而变得激动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他顿了顿,然后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说完便不待纪雨澄反应,便拉开门兀自走了进去。
纪雨澄反应不及,等她回神的时候,江浩南已经换好拖鞋往屋里走了,她赶紧走上前去拦住他:“你有什么事么?不好意思我家不欢迎外人。”
这话已经是极不客气了,可是江浩南像是预料到一样,回身冲她淡淡一笑,随即打量着房间,随口说着:“看来这两年你过得不错。”
“是啊,我过得是挺好的,假如你不来的话我会更好。”事到如今,纪雨澄发现自己可以若无其事地对江浩南表达任何不满,就像再没有任何顾忌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说话?还是在因为孩子的事情怪我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