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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反正都这样!”不想再劳烦他城瑾连忙退到后面坐下,反正几年的时间,她已经看开了。
只是无缘无故的心痛而已,反正又不会死,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再像以前似的战战兢兢。
抬头见白叔脸色不好,连忙挤出一点点笑容,城瑾又道:“对了白叔,我们在江南的绸缎庄和脂粉店如今怎么样了?”
“很好已经步入正轨了,刘掌柜说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在附近城镇再开几家了!”不知该哭还该笑,眼看连家堡的两位主子都成为地道商人,白杨不觉叹气道:“老庄主在世时,确实也说过不能让连家堡的生意出问题。但如今少爷常年不回堡,都把生意做到漠南西域了。小谨你又为连家堡新添了这么多的生意,如今都够了吧。”
这么大的产业,偏偏只有两个总是不考虑婚事的主子,怎能叫白杨不担心:“过了七月少主就二十了,这次他若是回来,我便亲自去一趟沈家庄。一定要让沈老太君同意今年就举行婚礼,少主二十一成亲是没问题。但小谨过明年就十八了,要再不议亲就晚了!”
白杨还在耳边絮絮叨叨,老生常谈的话题让城瑾不觉无聊起来。
几年时间连城璧甚少回连家堡,整个连家堡几乎就是自己独大。除了偶尔的心悸外,如今的生活连城瑾却是满意的很。
不用注意别人的目光,不用时时猜测别人的心思。还可以发挥所长为连家堡的产业添砖添瓦,她乐的轻松。
其实每次若不是白叔绿叔提醒的话,她几乎都已经忘记她今后要面临的一切。但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好像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白叔,这江湖上是怎么说哥哥的?”不想听他说沈璧君,所以城瑾只能再次拐了话题。
“唉,还是跟那个大盗萧十一郎齐名。只是以前都还是翩翩贵公子,这几年却是在外面学坏了。不是在外面一掷千金便是突然的甩掉侍卫自己游荡,如今少爷他啊,也是不折不扣的游侠了。”想到萧十一郎是往自己身上揽银子,而自家少主却是拼命的往外掏银子,白杨便有点恨铁不成钢。
看他明明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但却死命的做出恨铁不成钢的摸样,连城瑾不觉轻轻一笑。
心中也想不出连城璧为何会突然的离开连家堡,为何会渐渐的不回家了。但不管怎样,在发生一切前,连城瑾还是乐的让他开心:“做游侠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不管怎样哥哥都会捎书信回来。而且连家堡养了这么多人,让自己的主子随心所欲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身子似乎最近越来越不好了,怕被白叔看出苗头,连城瑾只能转身趴在亭子的栏杆上面对着外面。
而就在此时,熟悉的声音响在身后。连城瑾顾不得自己的身子立马转身,便见已经放走信鸽的白叔捏着一纸条脸色越来越白。
感觉大事不妙,连城瑾立即站了起来向他走去。
而见她走了过来,白杨神色不安道:“小姐,少主被困到漠南的沙漠,已经五天没有任何的消息了!”
身子一阵眩晕,强忍着心中的着急。双手硬生生的支持在面前的四方石桌上,连城瑾立即道:“赶快给绿叔传消息让他赶紧赶过去,告诉他召集那边所有的人马一定要找到哥哥!”
“好,好,好,我这就去,小谨不要担心!”白杨连忙跑出小亭,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又返回安抚了几句。
点点头,用着双手支持着整个身体,连城瑾连忙笑着说没事。
待白杨终于跑出后院后,连城瑾终于支撑不住一点点的彻底的蹲在了石桌下。
“哥哥!”身子从来都没有这般的难受过,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抬头望着远处姹紫嫣红的院中美景,只一下下的时间她便感觉自己已经像是从地狱走了一番。
慢慢的握向石桌沿口,上面冰冷的触感终于让她好受了一点点。用尽身上的力气再次站了起来,连城瑾终于下定决心亲自走一趟漠南。
“贾信!”
站在石亭外早就着急万分的贾信闻言立即跑了过来。
将手交给他任由他扶着,死死的盯着这个四年前连城璧亲自送给她的贴身侍卫。连城瑾一脸坚定道:“贾信刚才你也听到白叔的话了,哥哥他在大漠中整整五天没有消息了。我要去找他,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四年前少主的嘱咐似乎还响在耳边,望着面前的大小姐。贾信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半响在抬头猛然望见面前人发青的双唇后,他终于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小姐您先等着,属下这就去安排人马,今晚我们就动身!”
高高吊着的心终于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慢慢的点点头,连城瑾连忙回了自己院子准备了起来。
写了一封信放在自己的梳妆镜前,又准备了两件比较简单朴素一点的外衫连城瑾便坐在屋子静静的等待起来。
期间菱嫂带人过来送晚膳,连城瑾都没有开门,只说自己想睡一下让他们不要打扰。
在菱嫂走后,慢慢坐起,一点点拉出自己贴身处的一羊脂白玉平安扣。想着三年前她生辰时,连城璧突然半夜出现在自己床边,送自己玉佩的情景,连城瑾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渐渐的习惯不在想起他,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因为经商的原因完全忘记了自己不能习武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的她当真已经放下他不在惦记他不在为他担心了,不在自作多情了。可偏偏只是一块玉佩,只是大晚上的一个拥抱,就让她再一次的陷入了如今的境地。
对方是她唯一的亲人,对方不远千里的赶回来只是看她一眼只是为了给她过生辰,她又如何当真放的下他。
“就当是报答他对我的好吧!”不想细究太多,在为自己的疯狂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后,当夜连城瑾便瞒着白叔连夜出了连家堡。
从连家堡到漠南将近一个月的路程,连城瑾和贾信却是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到了那里。
但即便用了最快的时间,在到了那里。在与绿叔汇合后,连城瑾还是有些绝望了。
二十天,一个人没有多少吃的只有一个水袋,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失踪整整二十天,连城瑾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他会怎么样。
在跟着众人找寻两日后,在再一次的一无所获时。顾不得周遭的众人,一下子捂住唇连城瑾终于哭了起来。
胸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一下子坐在地上。不顾所有人的眼神,连城瑾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爷爷死的时候她哭过,连城璧不听自己的话执意要娶沈璧君时她哭过。在那万丈悬崖独自一人时她哭过,在得知自己不能习武时她也哭过。在连城璧送自己玉佩离去后,头一次收到礼物的她也莫名哭过。但是这么多年时间,即便哭过伤心过,她也没有如此的失态过。
身边的贾信和绿叔在劝着自己,听着他们的声音,连城瑾却突然有一种她好像不行了的感觉。
那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但突然的她却当真有点不想活了。
一点点站起,望着疼爱自己的绿叔,望着四周的众人,连城瑾轻声道:“在找一会,在找一会我们便回去!”
贾信和绿叔面面相窥都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而不待他们开口,连城瑾便再次上了马。
顾不得多言,众人连忙跟上。
沙漠中多风,在满目的飓风再次吹起时。趁着众人大喊大叫的间隙,连城瑾一下子跳转马头向着沙漠中最中心最危险的地段骑了过去。
沙漠中马儿是走不了多少,所以到了后来,她干脆放了自己马独自徒步走了起来。
其实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但是一想到连城璧没了,一想到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抱住她说小谨不要害怕,再也没有人会为了她沉下万丈深潭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她生辰时,抱抱她送她礼物了。再也没有一个当真记挂她,从心底怜惜疼爱她了,她便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的好。
伸手将脖间的玉佩扯了了下来,紧紧的握住它。当心脏越跳越快,当疼痛越来越明显时。躺在漫天黄沙中,看着自己渐渐被埋了起来的身子,连城瑾缓缓的露出一个笑来。
那年的七月,连家堡的堡主和大小姐一起葬身荒漠的消息,像是一阵风一般的吹到了整个中原。
一时间江湖上尽是可惜之言,而就在不少人等着连家堡偌大的家业将会随着他们的主人一起走向毁灭时。可除了刚开始一段动荡,之后连家的商铺镖局马车等还是照常的运行着。
连家堡遭此大难,最开心的莫过于在杨家马场隐姓埋名一辈子的杨天赞。即便外面又有了连家的少主其实还活着的传言,但他这样名义上属于连家堡的下属又怎会不知道实情。就在杨天赞仰天大笑感觉是时候该逐鹿中原成为中原武林霸主时,在千里之外的沈老太君却是心疼不已。
“奶奶,不要伤心了。也许连少主和小谨都还活着!”见她日日的伤心难过,一身简单打扮却宛如仙子的沈璧君上前柔声安慰道。
望着自己孙女这楚楚动人但却无一丝伤心的容颜,轻轻的叹气。老太君便将沈家早就今非昔比只能靠偷偷变卖家产度日,而后几年时间都是被连家堡救济的事情说了出来。
从小养尊处优沈璧君从不知沈家如今依旧繁华富贵生活,竟然全是靠着自己那只是在儿时才见过几次面的未婚夫婿。
心中概况万千,见奶奶伤心难过,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璧君我与连家堡早先的约定是等你到了十八岁再议亲,城壁他从十四等你等了已经六年了。所以我沈家也绝对不能做一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人,从今开始你再也不能出门,我要你在家中为城壁和城瑾祈福一年。一年时间,他们若是能平安的回来。到时我不管他是残了还是伤了,你都必须按照婚约嫁给他。但若一年后他还是未回来,奶奶便再为你择一个好夫婿好不好?”
沈璧君望着自己的奶奶沉默起来,见她如此,沈老太君立即变了脸。望着她那越来越铁青的脸颊,一向孝顺的沈璧君终于无奈的点点头。
因为听到沈家的举动,白杨绿柳在感动之余,还是像往常一般时时的派人给沈家送礼送银。
而就在白杨绿柳稳定住连家堡的局势,打算再去一次漠南时。突然江湖传言沈家藏有割鹿刀的消息,彻底的打乱了他们的行程。
两人匆匆赶到沈家庄,看到就是那个抱着宝剑,被人拥在马上的连家未来少夫人。
江湖人不拘小节,两人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认识了那个与自己少主齐名的天下第一大盗萧十一郎。
之后的事情似乎像是完全的脱离了掌控,有人来夺刀,有人劫走了沈璧君。而萧十一郎则是一马当先,当仁不让的充当了解救沈璧君的角色。
白杨绿柳又要去漠南找人,又要管理连家堡那么多的家业。在□□无术的情况下,只能派人保护着沈家庄让他们随时的帮助着沈家。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是半年。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连家堡少主准备迎娶天下第一美人沈璧君的时候,但事实上连家的两位主人还是没有找到。而沈家的那位天下第一美人,却早就陪在天下第一大盗萧十一郎的身边行走天涯。
两家要取消婚约的事情似乎已经是毋庸置疑了,即便心中无奈白杨和绿柳也只能将早先的婚书送回沈家,对外宣布从此连家和沈家再无婚约了。
就在江湖人唏嘘不已时,在西域隔绝所有认识的人。整整生活了半年多的连城璧和连城瑾终于决定回一次连家堡。
而望着那个为了找自己身处险境的妹妹,连城璧却是一脸的自责。
当时的他怎么会找到小谨连他都不知道,但在大漠那冷的彻骨的夜晚中。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以为小谨要死了,所以第一次没有隐瞒自己的感觉。
其实早在离开小谨三年后,他便已经明白他贪恋对方的关心和思念早就渐渐的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在喝醉酒后,突然半夜冲到她房中,在满心复杂中将子母玉佩中的一枚亲手挂在对方的脖间时。在他忍不住轻轻的抱了对方一下时,他便早就不是连家那个爷爷和众人称赞的连家堡大少爷了。
他对自己的妹妹起了心思,这让连城璧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待在连家堡看着自己的妹妹了。所以他逃了,之后三年他愣是一次都没有回连家堡。
本想着一辈子就这样了,但却没有想到会在大漠中自己要死前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所以在那样的氛围下,他头一次纵容了自己。在小谨睁开双眼望着他喜极而泣时,当胸口无端端的疼的要命时他终于一下子抱住了小谨。
当日的小谨大概也是迷迷糊糊所以才回应了他,两人都以为他们要死了。但谁曾想到他们在竖日便碰到了过路的西域商人。
两人浑浑噩噩却又喜极而泣,而之后连城璧便发现他与小谨心中的牵绊早就已经没了。
他从未想过,两人中了蚀心草,竟然也可以用交合的方式化解。
就在连城璧暗自失落又惴惴不安不知该怎么面对小谨时,小谨意外怀孕的事实,让他在大惊失色后却又奇异的再次振作起来。
两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