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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围监察的黑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杂乱无章的山匪,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不好对付啊,对待这些人可不能和山匪一样,他们可以从山匪那坐收渔翁之利,可这些人一旦东西到了他们手上,想要在抢回来,就要难了。
忠顺为了不留痕迹,在来时的路上就让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带上了面具,虽然他打着主意是不留活口,可万一有漏网之鱼呢,还是不要让人看到他们的真面目的好。
当然他还留了一小队的人,正在进行着真正的狩猎活动,等这边事结束了,他们就会合,他可是老实的在狩猎,这里的抢劫命案,都是流窜作案的山匪做的,和他可是没什么干系的。
山匪在主院门前叫嚣,和里面的人进行着院门攻防战,忠顺王带着人迅速向声音来源处赶去,黑衣人收紧包围圈,紧跟在忠顺王的队伍之后。
等山匪们发现身后来人的时候,忠顺王已经挥手示意杀戮开始,在忠顺王这边开杀戒的时候,黑衣人也现身在忠顺的队伍后面,悄无声息的开始收割生命,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躺在了地上一命归西了。
山匪暂时放弃瓮中之鳖的主院,转头迎敌貌似来分杯羹的另一伙匪贼,忠顺一方面临前后夹击,虽然人手最多,却也一时无法脱身。
玉儿在院中听了一会外面貌似很热闹的打杀声,然后攀上院中的大柳树向外张望了会,有些失望的下了树,动静挺大,杀声震天的,弄了半天人数不过几百,且打了半天活着的还是比死了的多,动作散乱,杀伤力低微,无趣的很。
玉儿理了理因爬树而褶皱的裙摆,“林一,咱们走”
外面的人打的正欢,忠顺避过一个黑衣人自脑后砍来的一刀,转身迎敌,就看见那唯一紧闭的院门,在无人注意时,悄悄的开启了一个小缝,正有几个精干的男子护卫着一个带着纱帽的女孩快步往少有人的一条小路上走。
“站住,教出财宝,否则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忠顺提刀往玉儿那边冲去,边冲边喊,这一喊把打杀中的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正准备逃跑的几人身上,来的三方人马,可都是冲着银子来的,怎么可能放这几个明显是这院子里出来的人离开。
都想拦下这几人,又不想便宜了别人,更加混乱的打斗又一次开始了,那带着纱帽的女孩被小心的包围在中间,可惜他们面临的敌人太多,包围圈被突破,然后不知是谁的刀胡乱的砍时,砍到了女孩的身上,较弱的女孩没等众人回过神,就倒在来了血泊中,一命呜呼了。
护卫女孩的几个男子,见女孩死了,悲伤愤怒的一通乱打,有别于之前的稳扎稳打,完全失了章法,最后死在了几方的刀下,只有一个突围出了包围圈,浑身是伤的踉踉跄跄的往厨房跑去。
等众人追上他的时候,就见他从厨房的灶下掏了一个燃烧着的木材出来,胡乱的挥着,一时没人敢上前。
浑身是伤的男子大吼着,“你们这些杀人恶魔,我要烧死你们,给我家姑娘报仇,报仇,报仇”
男子挥舞着火把,到处点火,众人想阻止他,可是他那副不要命的疯狂样,随着不敢轻易上前。
深秋的季节,干燥的风加速了火势的蔓延,在众人还没来得及杀掉男子的时候,大火已经开始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什么财宝,什么命令,都没有自己的生命来的重要,众人都开始纷纷往外撤,到处纵火的男子,却步步紧逼的跟着他们,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火海。
等众人逃出已经被火势完全包围的庄园后,才发现出来的人不足一半,而那综火的男子,在把他们逼离庄园后,他自己却没有跟出来,而是纵身向火海中跑去,“老爷,奴才对不起您,做了那么多,还是没能保住姑娘,奴才愧对您,愧对您啊”
三方人马眼看着大火迅速的把庄园燃烧殆尽,均是怒火中烧,此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别说财宝了,一个银钱没见着,还死了这么手下,真是得不偿失。
三方人马各自戒备,都想灭了另两方,可损失惨重的他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不伤己的情况下,把另两方处理干净,最后无奈,三方谁也没灭了谁,只能暂时相安无事的各自撤离了。
玉儿站在远处的山上,看着渐渐熄灭了火光,成为了灰烬的庄园,没有伤感,反而是扬唇一笑,摸了摸她现在没了惊艳的美貌,只留小家碧玉的清秀的脸庞说道,“走吧,咱们还要去姑苏和林伯会合呢,可不能耽搁了行程让他担心”。
玉儿这边毫无负担的拍拍屁股走人了,而目睹了一场杀戮的雪雁,早已吓傻了,不敢移动一下的,在山上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认惊恐和泪水不满双眼。
所有的人都散了,雪雁依然不敢动,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是真的,这一定是梦,是梦,想到这,雪雁猛的站了起来,她要醒过来,这梦一点都不好,她要醒过来。
由于蹲的时间过长,雪雁一站起来,腿一麻,人整个摔在了地上,惊恐了一天的雪雁,这一摔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晕了多久,等雪雁醒过来,就见漫天的星斗,动了动酸涩的眼睛,就见旁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满身是伤的熟悉的身影,“林二”
☆、第四十五章
雪雁和林二做了简单的伪装;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放慢一点脚步,风餐露宿轻易不住店,在两人比乞丐还要狼狈的时候,姑苏城终于出现在了两人视野可及的地方。
“林二;你在坚持一会儿,马上,咱们马上就进城了,进了城回了家就好了,回了家就好了;你撑住啊”
雪雁蹒跚着脚步搀扶着奄奄一息的林二;她怕急了;如果不是有林二一路上做伴,她都不敢想,她真的回到了姑苏,可是林二当初就受了伤,一路上他们只急着赶路,林二的伤根本没有好好休养的时间,他们也没那个心情更没那个银子让他们好好休养慢慢赶路。
眼看就要到姑苏了,林二却撑不住了,雪雁忍了一路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扶着已经无力的林二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因他们走的是比较偏僻的路,少人有在这路上来往,雪雁的这一场痛苦才没有让人围观。
就在雪雁把心中的怕、无助、彷徨,在痛哭中渐渐得到缓解的时候,一阵马车的咕噜声渐渐向她接近,最终停到了她的身前。
雪雁抬起朦胧的泪眼,就看到打帘子出来的人,竟然是老管家,雪雁心中的怕一下子放了下来,在目睹了那些的惨剧后,在赶回来的路上,雪雁最怕的就是姑苏的老宅是不是也遇到了不幸。
杀了姑娘的那些人,除了一拨是山匪,其他两方的人马,虽然不知是什么来路,她却觉得那些人是冲着姑娘来的。
现在看到了老管家,雪雁不安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下来,“管家,姑娘没了,没了……”雪雁哑着哭嗓边说边努力想要站起来,放松下来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没等她说完,就晕了过去。
等雪雁在醒过来,就看到她母亲正在床边抹眼泪,“母亲,母亲,呜呜呜呜……”
雪雁猛的坐起来,抱着母亲就嚎啕大哭。
林刘氏抱着痛苦的女儿,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像女儿儿时那样哼着没有词的曲子哄着女儿,眼中闪过苦恼挣扎。
雪雁的哭声传到了外面等待的人耳中,老管家带着雪雁的父亲林岩打帘子进来了。
“雁儿,雁儿啊,别哭了啊,别哭了,有什么事给父亲说,父亲在这顶着呢,没事啊,没事了,没事了,不怕啊,不怕”
和儿子比起来,林岩最疼爱的反而是女儿雪雁,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他想着把姑娘打发到京城去,让老爷觉得冷清,没有儿女承欢膝下,让他们劝服老爷过继个嗣子之事好行,雪雁也就不会小小年纪就拜别父母,和姑娘一起去那京城贾府,过那寄人篱下的日子。
离开家这么久的女儿,突然回来了,还是独自一人回来,还这么一副凄惨的样子,从管家口中知道姑娘没了,女儿又这样,他就知道姑娘去的肯定有隐情。
他后悔啊,不该让女儿去京城,林岩很想像女儿离家前受了委屈时那样,把女儿抱在怀里好好的哄哄,可是女儿离家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丫头了,而是一个大姑娘了,就算他是亲生父亲,也不好在和女儿抱在一起。
雪雁在父亲母亲的安抚声中,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那时不时响起的哽噎让人知道她刚才的痛哭是多么的激烈。
“雪雁啊,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老管家担忧的问道。
雪雁止住的泪水,让老管家这么一问,又想流下来了,使劲吸了吸鼻子,把哭意压了下去,这才开始从姑娘决定死遁离开贾府说起。
屋内除了雪雁,就只有老管家、林岩和林刘氏,这三人都是雪雁从心里信任的人,觉得没什么该隐瞒的,所以事无巨细的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雪雁撑着一口气,没有停顿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没了精神,萎靡不振了。
不管是黛玉死遁,还是后来的真正死亡,老宅这边都没有接到消息,雪雁说的事情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房中陷入了死寂中。
“雪雁,你好好休息,我和你父亲先出去了,让你母亲在这照顾你,别怕”老管家眼中闪着泪光,挺直的背这会儿也佝偻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哆嗦着声音嘱咐了雪雁几句,抖着发软的腿脚出去了。
“孩儿她娘,雁儿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你好好喂喂她,在这陪着她。雁儿啊,别把这事都搁到心里,哭一场就没事了啊,不是你的错,也不用怕,啥事都有我呢”林岩说完没忍住还是像以前一样轻轻的拍了拍雪雁的头,才跟上老管家的脚步出去了。
老管家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无声的泪流满面,林岩也沉默的坐在一边,不知该怎样劝导老管家。
“都是我的错啊,明知道那贾家不靠谱,还让姑娘跟着那贾琏走,姑娘那么不问事的性子,都被逼得死遁离开了。老爷啊,如果您知道您的忠心换来的是林家的灭绝,您会不会后悔,老爷啊……”
老管家开始的哭诉,林岩听的明白,但是后面的话,林岩有些不甚明了,又有些隐隐的猜测,可那猜测让他不敢往下想。
和女儿比起来,姑娘在林岩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一个无法继承林家,不能把林家发扬光大,甚至因为她身上那一半的贾家血统,而让林家的大半家产落入了贾家的手中,更重要的是因为姑娘,女儿离开他身边多年,最后回来了,却是这样凄惨,以后还不知道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所以对以姑娘的死掉,林岩更多的是对林家未来的忐忑不安,还有对那些杀人凶手的恨,却并没有多少的悲伤。
林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样开口的时候,老管家却对他摆了摆手,“林岩啊,你先先去吧,我要静一静,你看着府上的奴才点,别让他们听了风声,这时候闹事”
林岩知道老管家对于姑娘那是当亲生女儿一样在疼,听到这消息,最不能接受的估计就是老管家了,所以也就听话的退下了。
林岩回到女儿的房间,见他婆娘正在喂女儿喝粥,女儿的神色也平静了下来,随即放心的去安排府上的事了。
雪雁喝了一碗粥,推了推表示不要了,“母亲,和女儿一起回来的那人呢?”
林刘氏叹息一声,“乖囡,娘亲说了你别伤心,那人据管家说,在回府的路上就断气了,他的后事已经让府上的奴才办了”。
雪雁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心里还是人不住悲伤,那个宁静安详的庄园,还有里面悠哉生活着的人,一日之间就只剩下她了,“母亲,我累了,想要休息,您在这陪着我,不离开行吗?”
“睡吧,娘亲不走,就在这守着我的乖囡”。
雪雁以为她会睡不着,可是闭上眼睛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睡熟了。
林刘氏给雪雁掖了掖被角,安静的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林刘氏却一点也不惊慌,低眉顺眼的柔声说道,“我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可以放过她吗?现在知道那个秘密的这世上可能只有老管家了,你去问他可能还会有结果,看在我这么多年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女儿吧”。
黑衣人并没有拔刀,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主子相信你的忠心,林家的事你办的也不错,这回的失误,主子知道不是你之错。等林家散了,你就带着你们全家去投奔你父母吧,他们现在是皇庄上的管事,过几日他们就会找来的,你这个丢失了多年的女儿也该回家了,只要看好了你女儿,不要让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主子就不会要她的命,你好自为之吧”。
黑衣人说完消失在了房中,林刘氏却眼含笑意的抚摸着女儿的面庞,心里彻底舒坦了下来。
雪雁的事,是瞒着林府的奴才的,就算发现了些不对的,也只是捕风捉影的说些猜想的事情,所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