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瞪眼,江宁婆婆气冲冲道:“现在你还护着他!小时候他挨打,你护着他,被我误打,你还为他求情,让我下不了手继续打。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
玉含拉下江宁婆婆的手,扶她坐好,笑道:“当然要。打了之后,你也会心疼的。”
“呸,我才不心疼那兔崽子!”摸着玉含的头,心痛道:“倒是你这闺女,让娘心疼呢。这么些年,你都一字不提。”
本来立着不动,等奶娘打的白玉堂,一听这话,猛然抬眼,看向玉含。
哪知玉含反而笑道:“娘,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才十三岁,快十年了,早淡忘掉了。”说完,又转头对白玉堂道,“白五哥,你别在意那事。我没事,你也不用感到歉疚。”
在一边凉快旁观的云落,听了这话,挑高双眉。
江宁婆婆嘴里骂着白玉堂,被玉含和云落扶着进屋。剩下几人在厅里呆着,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徐庆开口道:“这事就这么结了?”
三人同时望向白玉堂。
“不。”白玉堂一昂头,大步跟着玉含他们过去。
玉含关好房门一转身,和白玉堂碰了个正面。让白玉堂到后院,小声道:“娘还在气头上,你暂时先别去。”
摇头,白玉堂神色严肃道:“我说要娶你是真的。”
玉含先是哑然,接着噗噗笑出声来,“白五哥,真的没事。你不用内疚了。”说罢,还拍拍白玉堂肩头,转身走开。
白玉堂紧步走到玉含前面,急切道:“不是因为歉疚,我是真心的!”
停下步子,玉含抿嘴屏息了瞬间,吐口气,语带无奈道:“你真的不用感到内疚,这事已经过去了。”定定看着白玉堂,“不用再提了,真的没事了。”
白玉堂钉在原地,眼睁睁看玉含越走越远,嘴里念道:“你为什么不相信?”
在屋内做着衣服的玉含,对倚靠在门框上的云落言简意赅道:“有话说。”
云落懒洋洋顺靠着门框转了个身面向对方,慢吞吞道:“就说让你别逃避这个事情吧。这不,一下你就放下了。”
“蛔虫。”玉含笑骂着看了眼云落。
背负双手,云落踩蚂蚁似的走近,“你之前一直不和他提这事儿,心里却会一直挂念着,就放不下;现在能直面这事儿,心里一轻松,反倒放下了。是吧?”
“老蛔虫。”玉含开始整理手头的衣服。
云落挨过来坐下,偏头靠近她道:“所以……”
一脸清爽的玉含笑道:“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
一击掌,云落痛快喊了声:“好!”
整理好手边的衣服,玉含自语了一句:“对了,还有件衣服破了没补好。”
一早,玉含把补好、做好的衣服一一拿给几人。白玉堂不接衣服,拉住她,无比诚恳道:“玉含,我是喜欢你才说要娶你,真的不是因为歉疚。”
玉含怔住片刻,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失笑道:“白五哥,我明白。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要再觉得歉疚了。好吗?”把衣服推到白玉堂胸口,还特意拍了拍,“我走了。”
“不是……”眼睁睁看着人走开,白玉堂感到从未有过的“有口难辩”。徐庆边看衣服边随口说了句:“五弟,是不是因为玉含不喜欢你,所以才不想嫁给你啊?”
蒋平一听,乐得看了眼韩彰,继续低头翻看自己的衣服,接口道:“也许,有这个可能。”
韩彰翻看衣服的手立即定住,把衣服往旁边一让,大声说道:“老四,老三说这话还情有可原,你说这话算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玉堂“唰——”地转头,急忙侧身走过来,问:“四哥知道什么?”
“二哥一直认为你喜欢玉含,玉含那丫头也喜欢你。”蒋平不以为然地继续欣赏自己的衣服,“做得不错,这么赶的时间,竟然做得这么好。五弟,你的衣服我看看。”边说边把白玉堂抱在手上,却一直没心思看的衣服拿过来翻看。
白玉堂凑到韩彰眼前,逼得韩彰不得不往后仰头,“老五,你干嘛?”
“四哥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白玉堂焦急的样子让韩彰又不得不干脆往后退一步,才道:“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还和老四谈过这事,我看他好像也这么想。是吧,老四?”
蒋平细细翻看玉含给白玉堂做的衣服,瘪着嘴,不置可否。
白玉堂也没管蒋平有什么回应,抓着韩彰,忍着笑,问:“二哥,你真的这么认为?”
见蒋平不支持自己,韩彰有点底气不足,犹豫着正要开口。蒋平此时却发话了,“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大家把各自的衣服拿过来,都摆在一起。看看,看看!”
“干什么?”徐庆一边疑惑着,一边照做,在蒋平坚持下,其他人的衣服也被摆好。
四套衣服往那一排列,蒋平示意大家仔细比较,并刻意提醒大家注意看白玉堂的衣服。
看着看着,韩彰笑得眼角都起皱了,语气里带着兴奋道:“我就说嘛,这不明摆着吗?还需要说什么呢!”
徐庆围着转了一圈,表示没看出什么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韩彰勾着笑得脸都快烂掉了的白玉堂的肩膀,冲着徐庆嚷:“这都看不出来吗?老五衣服上的绣花看见没?我们的衣服哪有绣得那么精美!这不明摆着!”
“嘿,事实胜于雄辩。五弟,四哥我也没啥说的了。我完全同意二哥的话。”蒋平也过来拍着白玉堂。
笑开了花地看了看二哥和四哥,白玉堂心情大好,来到玉含房门前,敲了半晌没人回应。倒引来奶娘过来狠盯他,道:“人都走了敲什么。”
一个大步上前,白玉堂又惊又惑,“走了?去哪里?”
江宁婆婆没好气地道:“回云家去了。”
猛然想起,之前确实说过玉含是要和云落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白玉堂当即愣在那。刚才拿衣服时对他说的那句“我走了。”原来是在对他道别。
韩彰三人过来,嘴里嚷着:“老五,你的衣服和剑。”
飞快从韩彰手里拿过剑,白玉堂转身就跑。韩彰大声问:“老五,你去哪儿?”
扬扬手里的剑,白玉堂语气上扬着,“我去追玉含!”
江宁婆婆闻言,一下乐开了怀,高声“威胁”道:“臭小子,不把玉含带回来,你不准给我回酒坊!”
“好!!”
三兄弟站在那儿,和江宁婆婆笑成一团。
云落有些无精打采地赶着马车,车里装着一些义母让带回去的礼物。看了几眼旁边骑着马,专注看向前方远处的玉含,云落支着头,点着面颊,若有所思。
骑着骑着,玉含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马车落后远远的。高声问:“云落,怎么了?马车不对吗?”
云落牵起一丝笑在脸上,“没有。”一扬鞭,驱赶马儿快跑了几步。
等玉含放心看向前方后,云落往后面看了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后面一骑快马正绝尘而来。
白玉堂策马奔到近前,对上玉含惊呆的双目,笑嘻嘻道:“我送你们回去。”侧头对上了然的云落,“走吧。”不让玉含答话,就率先往前跑。
相对云落来了精神赶着马车,玉含则是疑惑着跟在后面。
歇息时,玉含问白玉堂原因,得到“我送你们回去啊。而且你找到亲人后我们都还没见过,应该去见见吧!……”诸如此让玉含不好拒绝的理由。加上云落一旁帮腔,更是顺利应允同行。
同回云家的事情确定了,云落趁玉含不注意,招呼白玉堂过来,悄声道:“白五哥,你把你的马放走,然后和玉含同乘一骑……”
这话把白玉堂乐得,用力一拍云落,笑道:“好弟弟!”
对这称呼有点吓到的云落“咦——”了一声,慌忙摩擦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白五哥,你叫我什么?!”
继续笑道:“玉含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嘛。”
“行,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停下摩擦手臂,云落手一挥。
玉含上马,发现白玉堂站在马头旁,四下张望后问:“白五哥,你的马呢?”
“刚才没栓好,跑了。”
“那马平时挺听话的,怎么会跑了?!”
“不要紧,它很乖,一定是回酒坊去了。”
“那你跟云落一起坐马车吧!”玉含说完骑着马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白玉堂的话被硬生生截断。
云落见状,喊起来:“姐,两个大男人共乘马车像什么呀!”
玉含转回来道:“那我和你坐车,白五哥骑马?”
“算了,我和白五哥一起坐车。”云落忽然改变主意,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
坐在颠颠颠的马车上,云落放慢马车速度,对白玉堂道:“白五哥,你追过来,不只是送我们,见见云家人这么简单吧?”
眼睛盯着前面马上的人的背影,白玉堂笑道:“聪明!”接着靠过去对云落道:“玉含不相信,越对她解释误会越深,所以我要从长计议。你可要帮我啊。”
云落漫不经心回答:“刚才不是帮过了吗?”
“继续帮啊。”
云落甩了下马鞭,眼睛看着前面,“我可是个商人,不做赔本买卖。”
“好说,你想要什么?”白玉堂一直带着笑容。
看了看白玉堂手里一直握着的画影,云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指画影,“我要这把剑。”
一怔后,白玉堂看看手里的爱剑,眉头都没皱,递过去,“好!”
没接剑,云落反而笑起来,“我武功平平,对用剑也不在行。拿来也没用处,只是试试你。冲你这份心意。我帮到底!”
白玉堂开怀一笑,拍着云落大声道:“好兄弟!”
前方的玉含转头见到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有些异讶。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云落哥哥——”一声娇滴滴的呼喊,让正跳下马车的云落一个激灵,汗毛倒竖,嘴里小声嘀咕:“见鬼了,怎么会遇到她!”转身却礼貌笑着应答:“原来是李家小姐。有礼有礼。”
不远处的白玉堂兴致盎然地瞧着这一幕,不由觉着好笑。
李家小姐娇嗔道:“云落哥哥,叫我玛瑙就好了。”
暗地里翻个白眼,云落摇头道:“那多不礼貌。李小姐有何贵干啊?”
手指头绕着小辫子,李玛瑙扭着身子,“听下人说,云落哥哥到我们镇上来了。所以,我就……”
“云落,你们怎么还不进来?”玉含跨出客栈门,一看到李玛瑙,脸色一变,立即转身往里走。
这举动让白玉堂很是奇怪。
李玛瑙一见玉含,脸上也是马上晴转阴,怒气冲冲地道:“云落哥哥,这个女人跟你一起吗?!”说完,不等人回话,自顾自一跺脚,哼一声,昂着头走了。
吐了口气的云落过去搭住见人走了又转回来的玉含的肩膀,带着疲于应付的语气道:“幸好你在。不然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瞪着云落,玉含道:“又拿我当挡箭牌。看你还能让我帮你多久。什么李家小姐,王家千金……”语气里显而易见有着“幸灾乐祸”。
“行了,你别数了。我万分感激你的挡箭牌。”
把云落的手从肩上拎下来,玉含笑道:“云家已经对外宣称找到女儿了。过不了多久,我这个挡箭牌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想想可靠的法子吧。”
“是!姐姐大人。”云落躬身行礼,送玉含进去。
抬眼对上白玉堂看好戏的表情,云落耸耸肩。
“怪不得在酒坊时,表现得那么自然,原来早就习惯了。”白玉堂了然笑着道。
云落嘻笑道:“反正现在绝大多数外人都不知道玉含的身份。正好啊!”
白玉堂带笑,摇摇头。
黄昏时,心里不痛快的李玛瑙在大街上见到白玉堂和玉含走在一起,白玉堂靠近玉含,手里拿着莲子糕,想让她试试味道的样子,冲上前不问青红皂白就一掌往玉含脸上招呼去。
玉含眼疾手快,一抬手稳稳挡住。
李玛瑙没打到,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云落哥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和这个男人搅在一起!”骂完,人就跑了。
白玉堂怒火冲天,想追上去,却被玉含拦住。
“她这样骂你,你都不生气?”白玉堂满身都是怒火,为玉含鸣不平。
一挑眉头,玉含不怒反笑,“谁说我不生气。回去吧。”
“回去?”
“找罪魁祸首撒气啊!”
故作怒气冲冲地碰一声推开云落的房门,玉含用力往他面前一坐,开场白也不用,就道:“去把你的李家小姐解决了,骂我骂得可难听了。”
“怎么骂的?”云落大概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小心翼翼地问。
横瞪他,“要重复一遍我可骂不出来。”
云落重重一点头,“明白!即刻去办!”
“嗯。”玉含点着头回房去了。
云落则拉住也准备走的白玉堂,凑近他耳边一番嘀咕后,白玉堂浮出开心的笑容,点头,和他一起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玉含被店小二敲开房门,一个管家装扮的老人恭敬着问:“请问,是玉含小姐吗?”
“我是。老人家,你是?”
双手捧着递上一个颇大的锦盒,老人道:“我是李府的管家,这是我家小姐送给你的贺礼。请你务必收下。”把盒子硬递到玉含手里,老人便和店小二一起告退。
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玉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