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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气球毫无预兆地突然爆裂了。
四人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了气球最终爆裂的位置。
糟糕,这下可不好办,夜斗攥紧了手心。而站在夜斗右边的惠比寿顺沿着气球爆裂的方位,忽然在树杈上发现了一枚不大不小的鸟窝,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微笑。
鲤音望着惠比寿的笑颜,心中一阵小鹿乱跳,果然是不一般的男人啊。
至于中岛小梨,她定神看着本来安静呆在气球内部银色丝状物在黑色的天幕下不断升起,慢慢地慢慢地,飘进了大宅。
中岛小梨迈开步子跟上那银色,因为那东西实在太容易被忽略,所以她看得特别专心,很少皱起的眉头在这一刻拧得紧紧的。
如果跟丢了,惠比寿先生可能就会永远丢失自己的记忆了。
对中岛小梨来说,记忆是生命不可分割的部分,如果说惠比寿先生丢失了与自己相关的记忆,她会很难过,而站在惠比寿先生之前的朋友们的立场,恐怕也是这样。
手臂不知被谁拽住,中岛小梨着急地甩开那阻力,跟上了银丝的速度。不知不觉之间再一次趴在了铁门上,她看到那银丝穿过郁葱的树木,越过了喷泉的水幕,最终进入了三楼最右边的窗户。
“喂!”
一声凶恶的喂吓了中岛小梨一跳,她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墨镜男。
“是管家吗?”中岛小梨问。
“哈?”墨镜男不解地张大了嘴。
中岛小梨转了一圈眼珠,随后俏皮地眨了眨眼,“从刚刚起就很介意了,先生是这家的管家吗?”
“啊,不是。”墨镜男撇了撇嘴,摸着后脑勺答道,“我只是区区一名保镖队副队长。”
“哦!原来如此!”中岛小梨看到渐渐有喜欢做健美先生动作的肌肉男走过来,她退了一步鞠躬道,“这个款式的墨镜非常不适合先生你,显得脸大。”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大门口。
“呼哧呼哧。”
一口气跑到树下与惠比寿等人回合,中岛小梨兴奋地说:“我看到了!”
“唉?”夜斗微微皱眉,刚刚中岛小梨硬是甩开了惠比寿和他的手,一个人冲了过去,那速度,他还是蛮少在少女中能看到的,简直体育小能手。要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一定伸出大拇指点个赞。
“夜斗说的记忆的银丝,往三楼最右边的窗户去了。”中岛小梨伸手遥遥指着那幢巨大的建筑。
夜斗、鲤音、惠比寿好奇地望向中岛小梨所指的方向,看到了灯光璀璨的整幢建筑,唯独那一间,灯光黯淡,与整个基调格格不入。
“啊,很可疑。”夜斗摸着下巴说道。
“中岛小姐以后请别那么做。”惠比寿略带着责怪的语气让所有陷入找出答案氛围的人都跳脱了出来,中岛小梨楞楞地看着他,从刚刚邦弥提出后,惠比寿就一直叫她小梨,突如其来地回到中岛小姐,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事实上,在惠比寿的内心,就是认为中岛小梨刚刚的行为是不正确的举动。
“我的记忆并没有那么重要。”惠比寿认真道,“反而是中岛小姐,那么豁出自己的安全,什么都不在乎地往前冲,会让我很困扰。”
中岛小梨攥紧了手,后面惠比寿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她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了惠比寿所说的前半句。
什么叫做“我的记忆并不重要。”啊。中岛小梨瞪着惠比寿,心里很憋屈,“什么叫做你的记忆不重要。”
“并不重要。”惠比寿镇定地回答。
——比起你的安全,就太不重要了。
“我不能认同。”中岛小梨扁扁嘴,“如果没有了记忆,在你记忆中存在过的人,就会统统被你的意识遗忘。那么存在的证明又是什么?”
——不重要吗?那么不记得我了,是不是一样也不重要?
夜晚的风徐徐拂过每个人的脸颊,凉凉的,带着些花香。
“喂。”夜斗叫停了两人的争论,伸手指向了三楼的方向,“你们看到了吗?”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月光下,只见那格外昏暗的屋子内有一个女孩趴在窗口,手中捧着一个熠熠生辉的水晶球。
面部并看不清楚,但那双透露着异常光芒的宝蓝色眼睛,却在月光下如同猫眼一般发着光。
鲤音打了个哆嗦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夜斗,她在看我。”
Chapter 39
×××崩溃的鲤音&夜斗的冒险×××
这个距离明明看不清视线,但不知怎么的,鲤音分明就是感受到了来自那个女人的视线。
“她看到我们了?”中岛小梨倒抽了一口气,紧张兮兮地偷瞄了一眼惠比寿,还没找出什么端倪就被发现,这个开端还真够糟糕的。
鲤音点点头,靠向了惠比寿的方向。只见她伸手捂住了脸,瑟缩着身子慌乱地喊叫,“她在看我,盯着我呢。”
夜斗与中岛小梨面面相觑,且不说中岛小梨没见过如此无措的鲤音,就连相处时间长了许多的夜斗都完全没有见过这副样子的鲤音。是在害怕,夜斗能明显感觉到内心来自于鲤音的颤动。
“小梨。”夜斗出声叫了中岛小梨,虽不了解了鲤音为什么如此恐惧,但当下,他也做出了决定。让中岛小梨带着惠比寿与鲤音回去,自己去找野良帮忙。夜斗抿紧了唇,如果是野良,也许了解一些情况。
就在这时,窗前的女孩忽然离开,留下了米白色的帘子,随着风来回摆动飘摇。
“不见了。”夜斗喃喃自语,旋即转过头看着鲤音。
内心的惊慌在那一刹那消失了,夜斗舒一口气看着鲤音逐渐镇定下来,不再浑身战栗。夜斗看着鲤音遮挡住脸的手逐渐下移,露出了两枚宝蓝色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影像。
“不想再回到这里了。”鲤音的声音带着略微的颤抖,夜斗看见那宝蓝色的眸子中氤氲着水汽,逐渐汇聚,沿着眼睛的弧度流转,淌下。
顺延着鲤音修长的手指,泪水无声地不断流淌。
夜斗咬住了下唇,直到口腔之中蔓延起血腥的气味,才叹一口气迈步向前握住了鲤音的手腕。
“不会再来了。”夜斗的手微微用力,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鲤音的额头上,声音中透露着无比的温柔,“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夜斗大神明明在这里啊。”
××××××
“少主少夫人回来了。”邦弥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极快地打开了正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居然有一二三四个人,“夜斗先生?鲤音小姐?”
听到邦弥说了两个陌生的名字,拿着电视遥控器的中岛睦时好奇地走出了客厅,但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多出来的人。
“喂喂,我在这儿。”夜斗挥着手吐着舌头笑,顺便递上了一张名片,“欢迎来电,我随时都在。”
中岛睦时一脸狐疑地低下头,看着花俏的名片不禁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夜斗神?”
“没错,无论什么事都能解决,只需五元。”夜斗闭上眼睛,嘚瑟地展开自己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包君满意!”
“好邪恶。”中岛睦时别过脸去。
“恩?”夜斗眨巴眨巴眼睛,安静了五秒后瞬间转移到了中岛睦时的面前,“喂喂喂,你这个中学生内心这么曲折偏向了歪路真的可以吗?!”
中岛睦时并没有理他,只是觉得姐姐又带了两个奇怪的人回家。
“真的可以吗?!”夜斗再一次强调了一遍,不过这一次面对的是中岛小梨,“你弟弟的内心好黄暴。”
“别瞎说了夜斗。他还只是个小孩子。”
对自己的过度信任,不知道算是姐姐的优点还是缺点。中岛睦时撅起嘴望向了第二个陌生人,一个性感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满脸泪痕,靠着中岛小梨与惠比寿的搀扶才勉强站稳。
“怎么了?”中岛睦时问。
“遇到了些情况。”中岛小梨不知道怎么将这一大堆的事情告诉中岛睦时,只好简单地掠过,但是光看自家弟弟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受伤。中岛小梨立即补充道:“有空了就会告诉你。”
……
手忙脚乱地安抚着鲤音的情绪,哄她睡着。中岛小梨与神情凝重的夜斗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惠比寿先生呢?”
夜斗微微仰面,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似乎跟你弟弟还有邦弥一起研究游戏机去了。”
“哈,你不去吗?”中岛小梨笑得并不真诚,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一声笑声更像是叹息,更别提夜斗了。而正如同她所想,夜斗很清楚地分辨出了这假笑,直奔了主题,“鲤音呢?”
“啊……睡是睡下了。”中岛小梨低下头绞着手指,“夜斗,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哭成那个样子。”
悲怆,惊恐,似乎世界间所有的恐惧与悲伤在那一刻袭击了鲤音,那双好看的宝蓝色眼眸,仿佛将那止都止不住的眼泪染上了浅浅地蓝,在逐渐变红的眼睛中不断汇聚。
良久的静谧后,中岛小梨补充了一句,“哭得全身都抽搐了。”
夜斗“恩”了一声,别过脸正好对上了中岛小梨的视线。
“想去吗?”夜斗压低了声音。
“去。”
××××××
夜深人静后,中岛小梨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夜斗。”她伸手戳了戳躺在沙发上的夜斗,“不会睡着了吧?”
黑暗中,一双澈蓝色的眼睛分外明亮,夜斗转过脸盯着不停戳着自己的中岛小梨,“喂,你不会打算这么去吧?”
家居睡衣,扎在头顶正上方的丸子头。
更重要的是,夜斗麻利地起身一个手刀劈到了中岛小梨的肩膀上。
“唉?”灵魂从身体里脱离的瞬间,就仿佛置身云端一般,中岛小梨看着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夜斗怀中,又看着夜斗将自己的身体拖到了沙发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夜斗,我刚刚算是被你揍了吗?”
……
带着白色的穗,中岛小梨觉得身体分外轻盈。她跟着夜斗来到了一个宁静美丽的湖畔,吹着徐徐的晚风,不禁思绪万千。
为什么想要来?她这样问自己。
看到了鲤音小姐万分痛苦的表情,想要做些什么帮帮她。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这样说实在是宽慰自己的方法,明明自己的初衷是为了惠比寿先生的记忆。
鲤音小姐的反常,让她觉得那个建筑物里一定有猫腻,就像自己所见的那样,记忆不就是飘进了那间屋子吗?
“喂,小梨。我来给你介绍个人。”
中岛小梨回过了神,她抬起头,看到夜斗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很可爱的和服女孩。女孩此时正望着她掩嘴轻笑,乌黑的眸子让人一见就似乎要跌落进去。中岛小梨楞楞地看着这个女孩,耳畔隐约传来了夜斗难得沉稳的声音——
“野良。”
Chapter 40
×××惠比寿的捏脸恶趣味×××
夜斗向中岛小梨的方向摊开手掌,“中岛小梨。”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野良微微歪着头看着眼前穿着睡衣的女孩,从她身后探出来的尾巴来看,“是半妖哪。”
半妖?中岛小梨满脸疑问地看着夜斗,夜斗挥挥手,捏住了她的穗:“呐,就是这个,不算人类不算妖,脱离了身体的灵魂,算是半妖中的一种。”
中岛小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从小时候起就能看到妖之类的东西,尽管好奇,但是在周围人的斥责下也渐渐明白,那些东西在人类社会是不存在的。
至少,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不希望存在的。
“不是哦,我不叫做野良。”像是特意为了玩笑一般,野良大大的眼睛略有深意地望向夜斗。
宽宽的衣袖自手腕处渐渐滑落,中岛小梨看到了野良掩盖住嘴的渐渐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竟然刻满了字。她伸手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喊出来,在这个阴森的地方,她逐渐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野良。”夜斗压低声音提醒。
野良饶有兴趣地瞧瞧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清脆似银铃的声音回荡在周围,却丝毫无法安抚下中岛小梨恐慌的情绪。
“既然夜斗那么说。”野良垂下本掩住了半张脸的手,露出了小巧却分外嫣红的嘴,“叫我野良也可以哦。”
……
虽然经过了夜斗介绍,但是那叫做野良的姑娘分明没有想要和她中岛小梨交流的意思,只是偶尔视线的相交,也只是会例行公事般地微微一笑。
中岛小梨觉得自己的笑容一定很奇怪,因为野良面对自己所露出的笑容也不似她看上去该有的纯真直率,所以她只是呆在一边不怎么说话,安静地坐在湖边的岩石块上看月亮看湖水。
这个时间点,惠比寿先生应该睡熟了吧?中岛小梨盯着湖面偶尔会有的涟漪这么想着,啊,那湖面的波动也许就是生活在水中的鱼在游动。她想起惠比寿送给自己的金鱼,不禁有些小忧伤。
如果惠比寿先生记起所有事的话,又该恢复到他原来的生活了,或许应该说,自己又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喂,小梨。”
夜斗地声音猛地扎进中岛小梨的耳朵内,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摔进湖里,转过头来看到夜斗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叫了你起码有十遍了,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啊,抱歉。”中岛小梨连忙道歉,“在想店里的事情,没有听到。”
“算了。”夜斗抱起手臂侧过脸,“你说你能看到那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