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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妖存活。
害怕,恐慌。
这些情感能成为妖的食粮。
中岛小梨拉了拉惠比寿的衣袖,打算提出离开的建议。可当她对上惠比寿的双眼,却又没办法说出口了,只好扬起嘴角说:“等一下不要离我很远哦。”
恐怖屋里偶尔会传来惊呼声,中岛小梨探着头,正好迎出来了两个满脸通红的女生,俩人瞬间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这是要再来一次的节奏?中岛小梨放心了,大胆地牵住惠比寿的手往里走。
“砰。”刚迈进恐怖屋一步,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中岛小梨与惠比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好黑。”中岛小梨不由地说了一句,话音一落,角落里就射出了一道光,很明显是有人打着手电筒。不过中岛小梨还是自发地惊叫了一声,虽然她并不害怕。
沿着手电筒照亮的唯一一条道路,惠比寿伸手圈住了中岛小梨的肩膀往前走,“别害怕。”
他左右前后地大略看了一下,左后方大概会跳出来个人,前方会有道具沿着索道划过来,右边也会有人。他原来涌起的好奇心渐渐熄灭了,和他想象中的场景差别很大。惠比寿捏住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最起码也应该是有那种奇形怪状的家伙在飞来飞去,停在人的肩头。
惠比寿想着,他忽然松开了中岛小梨的肩膀,转而拉住了她的手。他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了跳出来扮鬼吓人的家伙,一声惊呼,鬼惊得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惠比寿冲扮鬼的工作人员伸出手,“抱歉,吓到你了。”
惠比寿说着将工作人员扶起来,中岛小梨原本还有点紧张的情绪一下子灰飞烟灭,恐怖屋都完全不是恐怖屋的样子了。她转头看了看,忽然看到了一条雪白的猫尾巴。
她想起了夜斗的话与惠比寿身上没来由出现的安无,抽出被惠比寿紧紧攥着的手,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中岛小姐?”没有回应,惠比寿只好再一次对似乎已经心理创伤的工作人员道歉,撇下他跟上了中岛小梨。
周围很黑,中岛小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猫的身上,以至于对蹦跶出来吓人的“鬼怪”视而不见。这让工作人员很受挫,连工作积极性都被拉低了一个水平。等到看到身后追来的惠比寿时,他们还没能各就各位,只好措不及防地继续工作。
“抱歉,影响你们工作了。”惠比寿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恐,他刚刚看到了工作人员被中岛小梨无视掉的全过程,他伸出手拍了拍工作人员背,“没关系的,我觉得你们已经够努力了。”
惠比寿说着继续朝前追了过去,留下了再一次沉重受创的工作人员。
“啊!”
一声惊呼,惠比寿可以肯定那是中岛小梨的声音,他立即小跑起来。经过一个拐角,惠比寿看到了捂着脸站在一道白光中的中岛小梨,周围渐渐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他只见她全身笼罩在惨白的光芒中,云腾雾绕地仙气十足,那亚麻色的头发细软地贴在她身上,让他一阵晃神。
“中岛小姐。”惠比寿捂住口鼻冲过去将中岛小梨揽在怀中,顺便也捂着了她的口鼻,“这雾气看上去有毒。”
“喂,我说。”
这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惠比寿睁着眼睛透过雾气,隐隐约约看到了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和服的清瘦男人。那男人手中握着一把日本刀,此刻懒懒地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朝惠比寿与中岛小梨的方向踱步而来。
“我说啊……”
惠比寿大致能看清男人的模样了,原来是你啊,他松了一口气。
“我说啊……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被我看到啊!”夜斗破开雾气,身上的和服衣襟松松垮垮地微敞着,“嘁,再这个样子,我打人了啊。”
惠比寿低头看了看,中岛小梨被自己紧紧箍在了怀里,他的手捂着她的口鼻,完全能感受到中岛小梨柔软细腻的皮肤和呼吸的湿热气息。他看了夜斗一眼,松开了手,道:“特殊情况的特殊措施。”
“呼——”好不容易挣脱了惠比寿的大手,中岛小梨总算能正常地呼吸了。哇,空气好清新,阳光好灿烂!——等!哪来的阳光啊!中岛小梨晕乎乎地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
刚刚一路跟着白猫到了这里,刚看到白猫跳进了和服男人的怀中,脚下就不小心踩到了机关,不过在强光来袭前一秒,中岛小梨趁机看清了和服男人的面容。
“夜斗!”她惊呼,指着夜斗单手抱着的白猫,“那只猫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来话长。”夜斗弯腰放走了白猫,起身摊开手掌,“我不是接到了个电话嘛。”
事情是这样的,夜斗接到了个电话,请求他来扮演世纪砍人恶鬼。
“是一个非常非常想得到第一的家伙。”夜斗补充道,“听说是来应对你们班级的执事女仆咖啡屋的策略。我觉得正好闲着,就来努力工作了。”夜斗假装抽泣了一下,“我简直要被自己对工作的忠诚感动cry了。”
“等等……”夜斗转过头来,已经一副正常了的样子,“连小梨你这个咖啡屋的厨娘都到这儿来了,说明这个超级帅气世纪砍人恶鬼宣传效果很棒啊。”
“额……”中岛小梨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一阵冷风吹来,她似乎能感受到来自爱田美纱的所有恶意,“大概没救了。”她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挣扎,走在当下。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中岛小梨伸手扶住了额头,希望能够如此。
Chapter 18
×××她不要忘掉惠比寿先生,或是夜斗×××
“没救了?”夜斗挑着眉,清爽扎起的头发反而让他更为凌厉帅气了几分,他侧脸凑近中岛小梨,“刚刚还有两个女生怎么都不肯离开呢,因为帅气的我。”
谁在跟你说这个。中岛小梨欲哭无泪,但她立即反应过来当下不应该先考虑这个,她很认真严肃地左右看了看,将目光锁定在了墙角的那只通体雪白的猫身上。
“那只猫?”她很介意,因为联系起夜斗所说和惠比寿与白猫的接触,这只猫很可能是带有那种“传染病”的元凶。
“啊。”夜斗跟着望过去,他摊开手掌耸耸肩,“我刚开始也是因为这只猫才接受请求的。”
真的吗?中岛小梨的目光夹杂上了一丝怀疑。
“喂!不要怀疑神明啊!”夜斗很不爽地别过脸去,“只要是神明做的决定,就都是正确的!”
什么奇怪的理论,中岛小梨歪着头瞧了一眼惠比寿,如果让惠比寿先生去挑选蔬菜水果,那么决定就绝壁不会正确的好吗?神明也是有擅长的领域的啊。
可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只猫,中岛小梨憋下了与夜斗争辩的话,着手于将话题拉到正题上,“这只猫就是传染的源头吗?”
夜斗抓抓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开口道:“并不是。”他说着走到角落蹲下来,熟练地抱起了猫,拉起了白猫的前爪,“你看,这只猫和我们说的不是同一只。”
果然,这只猫乍一看是浑身雪白,可是在胸前却有一块黑色的毛。中岛小梨并不失望,她走过去摸了摸被夜斗抱在怀中的猫,“还有没有别的特征呢?除了白色以外。”
“就现在而言,没有其它的线索了。”夜斗摇摇头表示遗憾,“这种安无不侵蚀灵魂,似乎以吞噬记忆为生。就目前来看,游泳池的水能够完全消除它,我猜是因为消毒水的作用。”
“那怎么才能让记忆回来呢?”
夜斗看着提问的中岛小梨,觉得有些抱歉,“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吧。”他说着望向惠比寿,“没准有一天,就会突然出现了呢?”
“恩,似乎是有些好转。”惠比寿想起了之前自己回忆起的只言片语,觉得前方还是很光明的,至少并不是完全丢失了那份记忆。“既然上天如此安排,就必然有其原因。”
——实现愿望。
这是惠比寿唯一能够想到的。
“嘁。”夜斗不以为然,“上天的安排有时候也会很愚蠢。”
就如同让他在希冀中诞生,却不得不抹去生命的烛火。夜斗撇撇嘴,“还是需要靠自己。”
靠自己活下去,靠自己在人群中口口相传,得以生存。
中岛小梨看着夜斗澈蓝色的眼睛也逐渐微弱下来的白光中发着光,她大概能明白夜斗的意思,上天的安排注定了不公平,这种时候,也只能靠自己。她转过脸望向惠比寿一脸不解的模样,有些落寞。
“还要在这里赖多久,现在可是经营时间。”夜斗烦躁起来,刚刚说好会再来找他的姑娘们都被拦在门外进不来了啦。
“抱歉啦~!”中岛小梨双手合十吐了吐舌头,拉起惠比寿的手一通小跑,照旧无视了沿途的“鬼怪们”,出了这间恐怖屋。
中岛小梨没有直接回到执事女仆咖啡屋,而是带着惠比寿好好玩了一圈才慢悠悠地回去,不出所料地得到爱田美纱的一顿痛骂。
“对了,学校里传遍了,说你带来了一个很帅气的执事。”爱田美纱突然中止了教训,一副八卦的模样,“是谁?快带来给我看看。”
恩?中岛小梨瞪大了眼睛,她很震惊慢慢向左转过脑袋,惠比寿正倚着墙站在那儿。
忘记了吗?她立即回头对上爱田美纱的目光,“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啊,有机会介绍一下啊!”爱田美纱阴测测地笑着,“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男神,就看看。”
男神是没错,中岛小梨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但是爱田美纱明明见过惠比寿啊,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忘记了他是怎么一回事?
中岛小梨整理着书桌,背上包,和惠比寿一起离开了学校。快到自家咖啡屋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山本夏树也曾完全忘记夜斗。
可以肯定了,似乎神明是很容易被遗忘的人呢。中岛小梨伸出手环住了惠比寿的手臂,而惠比寿被她突然袭击,自然而然地低头看她。
“要过马路了。”中岛小梨笑着,好看的眼睛弯成了半月,“惠比寿先生会怕过马路吗?我有点害怕。”
惠比寿听罢,嘴角略微上扬透露出一丝笑意。他没说话,只是微微曲起手臂,好让中岛小梨环得更紧一些。而中岛小梨微微低下头,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不要忘掉惠比寿先生,或是夜斗。
……
夜晚的街道比起白天更为繁华,到处可见的霓虹灯,穿着入时的年轻人在街头三三两两地漫步。
中岛小梨半趴在桌上,望着惠比寿所在的角落。他的身后是五彩缤纷的夜幕,可依旧夺不去他身上散发的光芒。
风铃声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欢迎光临。”中岛小梨立即收回视线,微笑着对进屋的客人打招呼。
“D’enfantsdeDieu,神的孩子。我喜欢这个名字。”客人的声音带着沧桑。
中岛小梨这才看清楚走进来的客人。她一时不知怎么说,总结下来的话,就是足够特别。这位刚刚走进来的客人穿着正统的和服,苍老的面容与满头的华发,看上去就是经过了岁月的雕琢。
“先生知道店名的意思。”中岛小梨迎上去,笑呵呵地说,“点餐后,我会赠送一份小小的甜品哦。”
不知怎么回事,咖啡屋今晚的人气很低,除了坐在角落里的惠比寿,就没有别的人在了。中岛小梨挺奇怪的,而如今遇到了一位看上去很世外高人的客人,中岛小梨愈发觉得不同寻常,或者,还有点小期待。
老者看着中岛小梨的脸缓缓地点点头,但却什么也没说直接转向了惠比寿的方向。的眼中堆攒着一丝喜悦,只听他轻声道:
“少主。”
Chapter 19
×××没你不行,惠比寿大人×××
老者走到惠比寿面前坐下,“几日没见,少主的身体可还安康?”
看着面前的老人,一股很亲切的感觉涌上惠比寿的心头。熟悉,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想起来。惠比寿转过头望向中岛小梨,企图从她那儿得到一点儿帮助。
惠比寿面前的热牛奶还冒着热气,越过柜台上摆着的金鱼缸,中岛小梨的视线被那牛奶的热气氤氲开,使得她眼中的惠比寿的脸模糊不清。少主?她如同置身幻境,虽说知道惠比寿的身份,也能从惠比寿的身上感觉到一丝贵族气息,但是听到“少主”这样的词汇,她还是吓了一跳。
除此之外,还有紧张。
中岛小梨看清了惠比寿朝自己投来的求救目光,三两步走到惠比寿身旁,“啪”得将手中的菜单按在桌子上,对对面的老者怒目而视。
“请问要喝什么?!”
尽管气势汹汹,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已经很low了,中岛小梨对眼中带有诧异的惠比寿耸耸肩,不管怎么说,进门就是客人。
“热可可,谢谢。”老者不动声色道。
中岛小梨点点头,顺便伸手拉起了惠比寿,“惠比寿先生能来帮忙吗?”
“不行,他不能去。”
“没他不行。”中岛小梨想也没想就甩出了这句话,她不知道,随口说出的句子却在惠比寿的心湖中荡起了涟漪。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被需要感,在失去自己身份失去自己记忆后,感受到的笃定与存在。
原来我这么地被中岛小姐需要着,惠比寿的心中绽开了一朵牡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