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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不一样。
至少一色一子知道,白兰并不觉得她无聊。
“白兰……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吧……”
她望着眼前的银发少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轻声开口。明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说出任何长期承诺之类的话,但一色一子还是想问他。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她仰着头,眼睛里有着闪烁不明的危险红光。
彼时一色一子依然光裸着上身,额头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布满了细汗,嘴唇发白,微微颤抖。这个时候的一色一子无疑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却也是极度危险的。
她失血过多,这就是最危险的事情。
白兰定定地看了她一会,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把人从手术台上抱起来。由于牵扯到了伤口,一色一子身体一僵,吃痛地闷哼,头上的汗更多了。白兰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手心滑腻的皮肤渗出了冷汗,看来实在是痛得厉害。
一色一子被他从床上拖下来,无奈痛得厉害,脚尖挨地却有些站不稳。以前她总认为白兰只比自己高出一点点,没想到居然高出半个头了。她趴在对方肩膀上,急促地呼吸着,“你干什么?”
白兰环着她的手紧了紧,把人整个贴在了自己身上,一手轻抚着少女的后脑勺,把她的头摁向自己的脖子,那个地方不止一次被咬破,现在还留着小小的伤口。“邀请你进餐哦,亲爱的。你不是说我是移动血库吗?”
“这就是你的负责方式?”一色一子忍不住抬手抚摸他的脖子,在这薄薄的皮肤下面有着青色的血管,里面流淌着她喝过的最美味的血。
“是哟,不用客气。”白兰慵懒地随意看着某处,用仿若说情话一样的口吻轻声说着,脸上却敛去了一贯的笑,紫色的眼睛深不可测。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了一色一子张嘴吸气的声音,下一秒,脖子上麻麻地一痛,少女再次用她的尖牙戳破了皮肤。白兰甚至可以听到她咽嗓的汩汩声,想到他的血流进了怀里人的身体内,一时间感觉有些微妙。
“乖~”白兰一下下地抚着一色一子的发,眯起了眼。
对谁负责这种话,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来,上一秒还觉得做不出的事情,下一秒又觉得格外顺理成章,似乎只要是牵扯到了一色一子,再奇怪的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
既然说出口的话,那就没有轻易收回去的道理。白兰杰索望着不远处托盘上还沾着血的奇怪装置,抱着一色一子的手微微收紧。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一色一子的血,亦或者两者交织在一起,带着一丝甜味,还有说不出的某种暧昧感。
白兰停顿了一下,轻声开口,“色子,等价交换哦。”
一色一子一怔,恋恋不舍地丢开他的脖子,抬起头看他,“什么?”
伸手把她嘴边的血送回她嘴里,白兰重新勾起了嘴角,“你不觉得这样才公平吗?”
“……”
我提供血,你提供别的,公平交易。
想了想,一色一子点点头,“有道理。你说条件。”
白兰笑了笑,对她这个非常知道变通的优点感到内心愉悦,“条件很简单。不是要我负责吗?那色子……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好了。”
一色一子微微一怔。
她没想到白兰的条件会是这样的。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年,一色一子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好像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所有物一般。
这让一色一子感到很不适,但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想了想,她说道,“可以,但我一定要先回一趟并盛老家,你不要跟着我。”
白兰挑眉不语。一色一子抽了抽嘴角,补充道,“最多三天我就会回来。你等我。”说着,她脱力般靠上手术台,仰头看着白兰眼底紫色的倒三角印记,而后又把目光移向他沾血的脖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起身凑过去舔掉从伤处留下来的血,少女对白兰真诚地说道,“你的血真的很好喝。我真的挑食了。”
白兰神色忽明忽暗,眼睛的颜色似乎深了些。他和一色一子对视着,勾起嘴角,“我的荣幸,亲爱的。”
“我说的是真话,虽然一看你就不相信。”
一色一子转过头开始穿衣服,她身上的伤口因为喝了白兰的血而开始愈合,虽然仍旧很痛,但已经属于可承受范围了。她穿上内衣,白兰体贴地从后面帮她系上扣,套上背心后,一色一子顿了一下,道,“最近几天,我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
她转过头看着白兰,脸上的表情苦恼又疑惑,“似乎我只有喝你的血时才有饱腹感。这真不是什么好事。”
白兰怔了怔,嘴角漾起一抹好看之极的笑容,犹如三月桃花,“我真高兴,亲爱的。”
一色一子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白兰的神色忽然一滞,盯着某个地方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色子,回头。”
一色一子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变了脸色。只见托盘上那从她身体里拿出来的小小装置上正一闪一闪地冒着红光,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该死,快走!”一色一子一把抓起白兰的胳膊就朝外跑,谁知手术室的门居然上了密码锁。一色一子皱了下眉,抬起一脚,门直接被整个踹了出去。
白兰顿时笑起来,“色子好可靠~”
“闭嘴。”一色一子懒得理他,一出门就找桔梗,看到那个淡绿色长发的男人正惊讶地望着自己,她顺势也抓住了桔梗的胳膊,“快走,这地方要爆炸了。”
谁知道倒计时是多少,能跑多远就先跑多远吧。
拖着白兰和桔梗一路狂奔出了实验室,刚踏出大门迎接夕阳,身后便传来了轰隆闷响。三人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个被彻底毁掉的实验室,一个个脸上表情丰富。
半晌,桔梗才艰难地开口,“……一色小姐,你跑得太快了。”
白兰的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是被一色一子那牛逼的移动速度搞得随时会吐出来。
“我很怕死。”一色一子毫无歉疚,“而且你们两个,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太差劲了!”
“色子……那炸弹是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白兰无比委屈。
“是谁害得我身体里被放炸弹的?”
“……”
又看了一会变成废墟的实验室,三人拔腿回家。
一色一子提出要回并盛,向白兰借飞机,后者看了她几秒,掏出电话开始布置。结束了通话,他说道,“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刚吞了图拉多,应该有很多事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一色一子说着,想到两人在实验室里说的话,轻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好吧。”白兰勾了勾嘴角,“让桔梗陪你。”
“喂!”一色一子不满,“你什么意思,我说了会回来。”
“我不放心你。”白兰抬手抚上一色一子的脸,“听话,达令。”
一色一子怔了怔,看到他脖子上的伤,没有再反对。
飞机很快就准备妥当,一色一子把M1A留给白兰,白兰则在她离开前给了她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少女歪头。
“打开就知道了。”白兰眨了眨眼,示意她打开。
一色一子疑惑地看他,手上却没停地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微微微微睁大了眼睛,“……好漂亮,这是什么?”
荷子里静静躺着一个戒指。纯银打造,小指宽,戒指上方,展开的一对翅膀中间,是个打磨得极漂亮的橙色水晶,美丽不可方物。
“家族标志。”白兰杰索笑道,“色子不是说成果要分一半给你吗?所以这就是象征家族首领的戒指啊。跟我的一样呢,都是橙色。”说着他扬了扬手,一色一子果然看到一个跟她一样的戒指被戴在中指上,展开的翅膀中间有着一颗漂亮的橙色水晶。
“你什么时候搞出的这些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一色一子疑惑地嘀咕着,乖乖伸出手,让白兰给自己戴上了戒指。或许是因为订做的缘故,她戴上刚刚好。
“不要轻易摘哦,除非色子你背叛……”白兰顿了顿,露出灿烂的笑,“不过我很讨厌谁背叛呢,色子不要逼我杀人。”
“你操心实在是太多了。”一色一子白了他一眼,“家族叫什么,总有个名字吧。别跟我说是白色家族。”
白兰顿时囧,“……色子你的品味……”
“……那你说叫什么。”
“杰索。”
“……你的姓?”
“是呀。”
“算了你的就你的,这样我就不用投资了吧?我没钱,我只管花钱行不行?”少女眼巴巴地望着他,脸上写满了【想让我掏钱那是不可能的事】。
白兰顿时无语。
在白兰复杂的神色中一色一子和桔梗两人一起踏上飞机,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色一子叹了口气,双手喇叭状朝下面喊道,“我很快回来!”
白兰笑了笑,没有回应。
然而世事无常,事情终究没有朝着人们所预期的方向发展下去。
几天后,桔梗一个人出现在了意大利杰索家族的大厅里。他单膝而跪,低头,无限自责地说,一色一子不见了。
白兰定定地望着地上的桔梗,眼睛一眯,丢下手中的棉花糖,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1,色子这个戒指不是玛雷指环,白兰手上的才是真·玛雷指环。他就是仿了一个,给了色子。2,官方资料说白兰,嗯,最讨厌背叛。所以……3,一色一子穿越了,下一卷吸血鬼骑士。
☆、一夜变成特权阶级
在遥远的过去,曾经有过一段人类和吸血鬼并存的时期。那时,人类还远没有如今强大的科技力量,在他们眼中,那些吸血鬼既是神明,又是魔鬼。
然而吸血鬼即便是少数,也因他们的能力、寿命等超自然天赋而立于人类社会之上,轻而易举地成为各个领域的统治者。在对待人类的态度方面,吸血鬼始祖们有了不同意见,共存和奴役,平等和不平等,最终导致吸血鬼世界的分崩离析。
然而这又和一色一子有什么关系?
站在破旧阴冷的古堡前,她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天空阴霾得好像随时会塌陷下来,或许下一秒就会有雨水从天而降,周围一片荒芜,就连这座古堡的前院也疯长着各种荒草,明显是太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前一秒她还走在自己家乡的街道上,身上沾满了怪物丧尸的血,她打算回家吃饭的,父母在家里等她,桔梗约了和她在下一个路口会合,那位从小就打遍并盛无敌手的熟人和怪物战得正酣,她拉都拉不走,只说了让他玩累就回家吃饭。
她第二天就要回意大利了。
结果却在转过街角的时候,忽然失去了知觉。
醒来就站在了这座古堡前。
她想离开,但隐约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走进去,走进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色一子伸手推开了古堡的大门。
穿过大厅一直往前,走到尽头,一色一子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本笔记本。在看到笔记的一瞬间,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念头,这就是自己的那本无法离身的笔记。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一色一子在看到笔记本的封皮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那上面,黑底红线,瞄着一个繁复之极的十字架。
果然和她笔记本上的十字架一模一样……
翻开它。
翻开它翻开它翻开它翻开它……
“啊!!”
一色一子猛地睁开眼睛。
急促呼吸了几下,她的视线终于找到焦点,落在了头顶旋转而上的天花板上。这样尖顶的建筑极具西式风格,空间极大,周围温度很低,一色一子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在一个偌大的空间之内。
她捧着像被谁砸了一拳的头艰难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理石平台上。周围空间果然极大,偌大的一个大厅除了她身下的石台以外空无一物,似乎这是一间专门放置什么东西的地方。
现在看来似乎是放置她的。
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当初的装束,而是一件纯黑色的宽大连衣裙,虽然简洁得几乎谈不上样式,但真丝的布料却显示了这件衣服的贵重。她起身,连衣裙正好到膝盖部位,裙摆处一圈层叠簇环的黑色蕾丝花边成为这件衣服唯一的亮点。
回想到方才梦里隐约出现的画面,一色一子一惊,第一时间开始找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然而这间屋子里,这个大理石台上,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笔记本又不见了……
不好,戒指。
一色一子紧张地抬起手,在看到白兰送她的那个银质翅膀镶钻的戒指仍然安稳地戴在她手上时,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沉默了一下,她拖着有些发软的腿朝房间尽头那唯一的门走去,强烈的饥饿感侵蚀着她的全身,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饿昏过去。刚向前走了两步,空气中忽然想起门栓拧动声,一色一子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盯着门。
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身形……是个成年男人。
他走进来,一挥手,房间角落的烛台上倏地燃起了明火,瞬间照亮整个房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