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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人杀了自己一族,毫不后悔的离去之后,直至今日我依然怀恋着这样一名少年。
我不可能忘却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跟我一起看夜来香,有那么一个人为了救治别人不顾自己身体使用忍术。
我怎会忘却微风吹来,夜来香花瓣散落时的华美景色呢?
“丫头。”大块头说。
“嗯。”我低着头,任泪水滴在桌面上。
只是,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未曾去了解,便离别了。
大蛇丸也好,兜师兄也好,都如那日离开的少年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没办法做什么,我还未来及说什么,我……总是这样的迟钝。
直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惊觉,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有些事,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的事。”
大块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
“嗯。”
像鼬一般的男人站起身,走了。
大块头看看我,最终站起来跟上去。
我没有勇气去确认,那是不是宇智波鼬。
我只能趴着桌上哭泣着,一直哭得喘不上气。
直到有人跑来告诉我说,木叶被外来者入侵,入侵的人正是宇智波鼬。
鼬的目的是漩涡鸣人,却没有得手。
他打伤了他的弟弟,跟一干阻拦他的忍者飘然而去。
卡卡西中了宇智波写轮眼的幻术,依然在梦境之中昏迷。
我想,那远去的少年,最终在我心中永远离去。
我已不再去伸手去抓逝去的幻影,永远不会。
☆、第十三章 女控的忍者
我一直守着卡卡西。
他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读,至今仍未苏醒。
据说鼬对自己的弟弟佐助也一视同仁,同样虐恋情深的放倒了他弟。目前,只有本应作为鼬目标的鸣人活蹦乱跳的跟三忍之一自来也去找能医治他们的纲手去了。
对此结果,我的内心深处无法遏制的汗颜。
这明显不是特殊关照了佐助跟卡卡西,就是特殊关照了鸣人的结果是在闹哪样,森森的犹疑了是我想太多了吗?
卡卡西在做噩梦,他在呼唤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女生的名字——琳。我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饲养我的白毛有着我不知道的人生,跟他自己深藏的痛楚。跟一无所有的我不同,他曾有什么珍重的人。
……是的,我一无所有了。父母死了,鼬叛逃了,大蛇丸跟兜师兄也离开木叶,只有我一个留在荒芜的原野之上,连哭泣都忘记了去。那一片原野之中只插着一个稻草人,要是连他也倒了我该怎么着?我已经一无所有。
“卡卡西。”
我对他说,罕有的认真叫着他的名字。
明明他是长辈来着,我却一直不愿用敬语称呼他,总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揣在怀里的东西就会悄声无息的没有了。
“你还有我。”
我得用一双手才能握住他的一只手,随着年龄增加,身高挺拔,从未想过自己的手还是这样的小。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却还有我。”
我呢喃的哭诉着,这一点都不公平。我明明一无所有,只能从你这里偷来半片遮挡风雨的屏障;你却从未曾将我当做壁垒。
他微微皱眉,似乎依然陷身于噩梦之中。
我绝望的想自己最终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拉不住稻草人的手。
“鸣人跟自来也前辈去找纲手大人,他们都很乐观,可是我没有一点信心。”
宇智波鼬在追捕鸣人,那名青年一直坚持,无论是对是错都会持续到底。哪怕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带着鸣人这个拖油瓶被木叶的S级叛忍穷追猛打,还有什么时间跟机会去寻找纲手大人?
“我知道你是个死心眼的笨蛋,其实一点都不坚强。”
稻草人不是单纯的昏迷罢了。他在承受精神的折磨,时间越久,醒来的希望越渺茫。他跟佐助都等不起。
“我要去找纲手大人了……不;”
我想了想,自己并不晓得在哪里能找到三忍之一纲手。可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我要去见大蛇丸,他一定能找到纲手。”
木叶之战元气大伤的大蛇丸一定会去找纲手治疗,尽管他也知道纲手未必会再将他当做同伴,尤其在他背叛木叶之后。明知如此,依然不肯死心的想试一试,这大概就是曾经的三忍吧。
我找不到纲手,但我能找到兜师兄,我能找到大蛇丸,我毕竟认识了他们这么久,尤其是兜师兄,他的习惯我比他自己还了解。
“再见,稻草人。”
我站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反抓着我的手。我知道他是在做噩梦,在梦中恐怕一遍遍重复着失去重要之人的不幸,这真是比死亡更为绝望的痛苦。
我想,我再也没力气将宇智波鼬当做我的初恋了,爱一个人除了勇气跟坚持,还要能舍弃。可我再也舍不起。
卡卡西的力气大的吓人,仿佛他还醒着一般。我有点开心也有点害怕了,可是最终确认他依旧在梦里。我一生气,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一口。
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挣扎的睁开眼,用鲜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好像我们是战场上形同陌路的死敌;见我没再动弹,他又终究闭上眼。
我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敢再试图挣开他的手。
我还以为……会被他杀死。
*
旗木卡卡西在做噩梦。
漫长又回旋的梦境,刚刚结束又再度开始。懊悔愤怒与痛苦不断轮回,像咬着自己尾巴的蛇分不清头与尾。
那是对他来说非常遥远的梦境了,在梦中,他的父亲杀死了自己。
看着悬挂在面前的尸体,他有那么一时间的怔忪,无法分辨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死’。
是的,跟战场上被杀死的敌人不同,跟他身边偶尔牺牲的战友不同,在他人生中占了几乎所有地位的男人一瞬间塌陷的景象,令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死’。
他鄙视这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因为他恐惧于接受这样庞大的陷落,他怕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死’。
“不要难过,卡卡西,我在这里。”
他的老师波风水门这样对他讲。
他没有哭泣,他相信这样的父亲不值得他掉泪。
当时的自己真是深入骨髓的寒冷。最该理解父亲的自己第一个放弃了他,到现在仔细想来都悲切痛苦。
“连同伴都保护不了的人,垃圾都不如!”
这样吼着的男孩,最终躺在山石之下,为救他而死。
“卡卡西,你一定要替我保护琳,你要让我的眼睛大放光彩。”
宇智波带土死了。
“我知道你忘不了带土所说的话,但是真到那个时候……卡卡西,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骄傲。请尊重我,我是名忍者。”
他最终实现她的骄傲,违背了他与带土的约定,将她亲手杀死。
“卡卡西,四代火影他——!!”
就连强大如老师,也最终成为了历史。
真是一个让人讽刺的世界,有价值活下去的人总是早死,偏就让他这样没有资格的家伙占着名额,背负着责任苟延残喘。
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想。
中了宇智波鼬的幻术是必然结果。自己内心的软弱,一早被天才宇智波看穿了。
他其实,没有活着的执念。虽然他还不准备轻而易举的去死。
活着是责任,是惩罚,是义务,是……
“我的名字是春野樱,我的父母总有一天会为我骄傲。”
画面飞速旋转,他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这样说,明明眼前的孩子像个皮毛湿透还无家可归的小狗。
“我要走了,卡卡西。”
一转眼便挺拔艳丽的女孩背对着他,犹如当时的琳,一如他印象中所有见过的坚强女忍。
“再见,稻草人。”
听到这些的时候,他感到出离的愤怒!强烈又无法描述的感情一下子充满整个又幻术构造的幻想之中,甚至有短暂的两秒钟连影像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春野樱!开什么玩笑,宇智波鼬!
只有这个女孩不能死,这个世上有些玩笑开不起!!
愤怒的情绪几乎令他从幻术中摆脱,然而身心过度的疲惫又令他陷入沉睡。
当卡卡西再度醒来之时将是宇智波家族乃至大蛇丸的灾难,这件事还是稍后再提。现在,先让他抓牢自家的女孩好好休息。
……人贩子什么的都给我去死!
☆、第十四章 谢谢大哥
那一天,我再一次见到了他。
其实我想找的是大蛇丸。我将稻草人手里塞进去一个卷轴,借机把手抽回来。我匆匆忙忙跑去兜学长喜爱出没的小树林——那曾经被我当做是兜学长与大蛇丸约会的地方。
我学着兜学长,在森林里留下记号。我以为能见到大蛇丸或者兜学长,我没想到,会见到他。
他那一身黑底红云的衣服,与宇智波鼬跟他的基友完全配套。
于是我开始深深懊悔。我可以怀疑宇智波鼬叛变,但是我真心不该怀疑他的品位。能让他穿犹如歌舞伎一般离高雅深远的外套,除了为跟基友凑情侣装外,也只能是因为那是一套团服。
这个人跟宇智波鼬认识。
这个人应该跟鼬一样,同属于热爱歌舞团。
这……是一个,跟我同样失去了什么的男人。
“记号是你留的?”
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我终于明白了,兜师兄其实在劈腿。
兜学长在林中的神秘约会对象不是我以为的大蛇丸,而是这位曾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大叔。
“我想见兜。”
既然是劈腿对象,应该知道兜师兄在哪里吧?我这样天真的想。
“……”
他没有做声,但是我感到寒风中冷冽的气息,许久以后回想起来,他或许是想杀了我。
但是,那时候的我无知又倔强的站着,直视着他,只因他是我唯一的线索。
“我想找纲手,有个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他死去。”
他继续默默的看着我,虽然他就站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真实的感觉——仿佛眼前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巨大的物体停放着而已。
“那个人在我父母死后收留我,一直全心全意照顾我,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的全部只剩下他了,所以请求您,告诉我兜师兄在哪里。”
他继续沉默,我最终只得放弃,转身准备离去。
大约是我背对着他,令他终于了解我对他并没有敌意,他终于开口说话。
“千手纲手已回到木叶。”
我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他,我看到他斗篷下的脸。冷漠的面孔,犹如雕塑一般,由僵硬得线条所构成。
假如晚上出来,那绝对是能让儿童止住啼哭的面容吧。但是此时此刻,我觉得从未见过比这样一张脸更温暖的容颜了。
“谢谢!”
我开心的笑道,就连掉落的眼泪,也全部成了欢喜的泪水。
“为什么想见兜?”他问,“他背叛了木叶。”
“嗯。可他是我的师兄。”
其实,他从未隐瞒过自己跟大蛇丸的关系。
在我面前的他,一直从未改变。
只是他的信仰不是木叶跟火影,他所追寻的人向前走,他便毫不犹豫的跟去。
正如此时此刻的我为了一个谁,站在一个陌生的忍者面前。
“天真。”
男人这样对我说。
“你这样的人,总会死的很惨。”
他的头伸向我,不知为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骨节的摩擦,又像别的什么。
“大叔,人总会死的。长也好短也好,最终都会死。这样看来,长命跟短命又有什么区别?我希望能不后悔的活着,就是这样而已。”
不知为何,男人有些气闷:“不要叫大叔!”
“嗯……那该叫……?”
我正在迷惑之际,一个拖着长音的声音解除了我的疑惑。
“旦~~~那~~~怎么这么慢呐!明明说自己不爱等人,还迟到!”
原来如此,是要叫‘大哥’的呀!(注:旦那有大哥,兄长,老爷的意思,但是……也有……老公的意思……)
“好的,旦那。”
我点头,表示了解。
“也不要叫旦那!!”
不知为何,他更生气了。
“知道了,旦那。”真是爱害羞的大哥,“我不会当人面乱叫的。我要回去了,再见,旦那。”
于是我迅速走脱,要赶紧回去看稻草人他们有没有被治好呢!
没走出多远,我便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跟轰隆巨响。
“啊!旦那你干嘛攻击我!明明迟到的是你呀!!哇啊啊啊!可恶,给我成为艺术!!”
“轰隆隆!!”
“□恩爱也不要太洪烈,暗部会嫉妒的。”
我忍不住这样感慨。
等我回到医务室,看到大伙如临大敌的模样,搞不清怎么回事。
“怎……怎么回事……?”
我看到满头是包的佐助趴在床上,不明所以看向众人。
“卡……卡卡西老师一醒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佐助一顿。”鸣人心有余悸的吞咽一下口水,“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这个稻草人,在搞什么啊,伤还没好就乱晃悠!我气冲冲的想。
“你就是小樱?”
一位□美女过来,上下打量我。
“咦?您是纲手大人吗?谢谢您,辛苦您了!”
我异常感激的鞠躬,她捏了捏我的胳膊,按了按我的肩膀,点点头。
“基础倒是不错,能够成为不错的医疗忍者。”
“嗯?”
“卡卡西说你是可塑之才,让我指导你。这还是那个高傲的家伙第一次求人。你的同伴,以后要常常受伤。你得千万倍的辛苦呢。”
“谢、谢谢您!”
我再度鞠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