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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来个人骑着马,手里拿着明晃晃武器。见星汇一个人走近了个个面露喜色,污言秽语嬉笑着向她逼近过来。此时可真该算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星汇也不和他们答话,一夹马腹箭一般的向侧冲了出去。
那些山贼看她不惊慌害怕还会想办法逃跑,先是一怔,然后又是一阵哄笑,“这小娘子还满有趣的,和她玩玩!”这荒山野岭,她一个小女子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没有用兵器,只是在她的马后追着想用绳索把她弄下来,仿佛把这当成个好玩的游戏。星汇的马术虽不错,可体力却不足,渐渐的也就慢了下来,有几次绳子都抽到她的身上。好像是流血了,背上肩上火灼一样的痛。她喘息着跑过了树林,四周是一片草地,无遮无掩,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山贼们更是得意,“还跑不跑呀,小娘子?!”
星汇不想放弃,奋力向前跑着。正在此时突然听见后面有几声惨叫,她下意识在马上回头,看见离她最远的那个山贼突然从马上坠了下来。原来有一队人马正从后面杀过来,为首的那个人,竟是阿离。
是阿离吗?
不是没有见过他在战场上杀敌,这样的表情却是从未曾见过。他像是尊冰雪铸造的战神,肃杀之气迷漫四野,让人窒息。星汇怔在马背上,速度慢了下来。离她最近的那名山贼赶到了她的身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君渐离也到了,一剑将他斩于马下。
星汇看着她马下山贼的那具头身分家的尸体一阵目眩,几乎要从马上栽倒下来。抬起头见君渐离已勒住缰绳,定定的望着她。那目光中有千百种的情感,此时只化成一片冰冷。她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君渐离目光一凛,举剑向她这边砍过来。
他要杀我?他真的恨我至此?!星汇紧闭双眼,一阵疼痛,一蓬温热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我要死了吗?她睁开眼睛,马下又多了一个山贼的尸体,而自己身上却没有伤口。怔然擦去脸上的血迹,望向君渐离。他一伸手,把她掳上飞影。
山贼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几个早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君渐离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毫去犹豫的一剑砍去,让他们人头落地。星汇惊骇的从马上回身,看见那些求铙的山贼正被士兵斩杀,哀嚎之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在干什么?”星汇惊叫着,“他们已经求饶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君渐离脸上没有表情,不看她,也不回答,冰冷的像是没有生命的塑像。
星汇按着不知为何突然疼痛起来的胸口看着他的脸,半晌无语,突然幽幽问道:“你刚刚想杀的,其实是我,对不对?”
君渐离听到这句问话浑身一僵,健臂如铁箍一样勒紧了她,冷冷答道,“对。”一夹马腹箭一般向营地冲去。
一路狂奔,被扯着手臂布娃娃一样的被拖到君渐离的大帐,重重的甩在床上的星汇,忍着背痛喊着,“你疯了吗?”
“早就疯了。”君渐离面无表情的回答了她,猛然把她压在身下。冰雪一样寒冷的吻,吻上了她的唇。星汇惊慌的用力推着他,他却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无论她躲到哪里,他都如影随行。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纤弱少年了,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他像是个陌生人,一个可怕的陌生人,再不容她逃离。抬起头来,从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情欲,而是悲痛,甚至是绝望。
他想用这种方式留下我?星汇被这美丽眼睛里痛彻心肺的神情怔住了。这一瞬间,他的手扯开了她衣服,像野兽咬住他的猎物,深深的咬上她纤细的肩头,“我真想,把你吃进我的身体里。”他嘶哑的说着,一滴眼泪滴落在她裸露的雪肌上。
落在她身上那滴灼热的泪水麻痹了她所有的抵抗,她怔怔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一阵疼痛突然从胸口传来,她猛烈的咳嗽着,吐出殷红的血溅上了他月白的衣袖。
“你怎么了?”君渐离仿佛从梦中醒来,惊慌的抱起她,大声叫着,“大夫,快让大夫过来。”
跟着大夫一起进来的,还有在外巡视回来的宁烈与李知春。
“你对她做了什么?”宁烈惊心的望着君渐离大帐中的一片狼藉,望着床上衣衫不整的星汇和那触目惊心血迹,愤怒的说。
君渐离冷笑一声,眼中的占有欲是那么明显,“你说我做了什么,我就做了什么。”
宁烈的回答是一记重击,君渐离的脸顿时青了一块。
“她的事情,再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君渐离冷冷的说:“来人,把他关起来。”
“你卑鄙!”宁烈怒骂着。下面的人早围上来把他逼了出去,外面立刻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星汇姑娘受的是内伤,无大碍。”大夫在这纷乱的环境里小心的检查着。
砍杀山贼的剑气,看来也伤到了她。的确,那是盛怒中的一剑。君渐离轻轻的把昏迷的星汇搂在怀中,把脸埋进她的长发,“我可以为你去死,可你若是想要离开我,我会亲手折断你的翅膀。”
正要为宁烈求情的李知春,摇头一叹,走出了大帐。
第 25 章
隐王和吴越刚刚误会冰释正是浓情密意之时,却听到了君渐离的朱雀营中主帅副将已经闹的不可开交的消息,不得不赶了过来。君渐离可能是早知道他会来,带了星汇和前队已经动身回京了。宁烈被关在营中,看情形若是放他出来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无法,只得百般安抚,又暗暗把他留了下来。
星汇醒来以后已在回京的马车上,隐约听到君渐离把宁烈关起来的消息。两人因此大吵了一架,弄得星汇的内伤雪上加霜,又开始咳血。君渐离大惊之下听从了大夫的话,压制下自己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避开她。
不知是因为心事多了,还是伤还未愈,星汇夜里睡的并不沉。常常会在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坐在她的床前凝望着她,那目光如奶茶杯口的热气,有种让人很安心的温柔。有时候那个人会像是想确认她的存在似的小心的碰触她,然后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颊边。
星汇不愿去想那人是谁。应该是梦境吧?那个易怒又任性的人,那个伤害了自己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温柔?
路上走了近一个月。经过精心调养,到京城时星汇的内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是一进府就被软禁在房里的。于是,她就在五天之内帮房间换了三回摆设。李知春听见响声匆匆赶过来,见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的星汇坐在矮塌上侧着头望着窗外,君渐离踩着满屋的碎片定定看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真是连发脾气时的反应都一样,再这样下去君府马上就快需要重建了。他望着这气氛诡异两个人在心里暗想。星汇向来成熟懂事,很少有任性的举动,这次为了回家可以说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在闹了。他对在房中吓呆了的两名侍女招了招手,下去吧,隔一天就闹一次,你们还没习惯吗?
“我不是你的囚犯。”星汇首先打破沉默,瞪着一直不开口的君渐离,“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在我身边你就这么痛苦吗?”君渐离缓缓的说,声音中除了怒火更多的是痛楚,“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的母亲呢?她一个人在那边,你要我抛弃她吗?你已经不需要我了,而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回去谁来陪伴她,谁来照顾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你?你对那边的亲人有感情,那我呢,对我就没有感情吗?”
“人不是就只有一种感情,我就不能继续做你的朋友吗?”
君渐离凝视着她,“你说‘继续′?”他走到她的身边,轻声却清晰的说:“我从十五岁起,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女人。”
星汇一面向后退一面反驳,“你骗人!你那时只是个孩子。”
“孩子就不可以爱人了吗?还是只有我,没有这个权利?”他逼近她,执起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把她拉向自己。
星汇看着他摄人心魄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睛,不知为何心慌起来,伸长手的想把自己的头发拉回,“我不管,我就是要回去。”
君渐离一笑,然后坚定的说:“我不管,我就是不让你回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离醒着的她这么近了,他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的脸捧在手心。一向有着桃花颜色的她现在暗淡消瘦了许多,心里禁不住一痛,沉声说:“我听说你不肯吃饭了。”
“我要回家吃我妈妈做的饭。”她别过脸,理直气壮的说。
他点点头,“厨子们的饭不如你母亲做得好是吗?”
“是呀。”虽然我妈妈只会下面,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回去。
“不会做饭的厨子那还要他做什么?”他站起身来转面向李知春说:“下去叫人把那厨子打一顿赶出去。”
“你………。”星汇气得满脸通红。这便是两个人在一起太久的坏处,彼此都对对方的软肋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她决不会看着别人无辜受罚,她也知道他明知自己是无理敢闹一样会说到做到。瞪着他,委屈的说:“不准赶,我吃就是了。”
君渐离满意的一笑,走出门去。到了前厅他突然回过身来,对跟在身后的李知春说:“吩咐下去,谁能让她多吃一两饭,赏一两银子。”
“好大方!”有人在他身后冷哼了一声。
回头就见隐王和吴越,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吴越也不理他,越过他向星汇的房子走去。隐王冷冷一笑,“你再躲呀。居然给我关着府门躲着我,见不到你我就会由着你胡来吗?”
“你来做什么?”君渐离警戒的说:“宁烈呢?”
“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把对方气死,再要做些什么就要看你要做什么了。李知春,叫下面人搬椅子来,我今天要和你们将军长谈。”隐王不慌不忙的吩咐着。等下面把椅子香茶都摆好了,才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说:“说到宁烈我就不得不佩服你和我们那个伟大的父皇了,他是犯了哪条军规你要把他关起来?父皇更了不起,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居然以升官为由派人把他给押到边关守城去了。不过你先别得意,我看他就快想办法回来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那是我的事情,你来是想把她带走吗?”
“如果我说是呢?你杀了我?”
“我杀你做什么,死人是不知道痛苦的。你不是还有吴越吗?”
隐王顿时沉下脸来,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居然拿她来威胁我?!”
“若今天要走的是吴越,你又会怎么做呢?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感受。”
隐王抬起头来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有着伤痛痕迹的眼睛,半晌无语,慢慢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快走出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回身说道:“父皇曾经对我说,你太过重情,也太过执着。而太过执着,容易成魔,你知道吗?”
君渐离望着他,突然一笑,“他错了,我本就是魔,是她把我拉到人世这边。如今她要是走了,我当然还是魔。”
隐王摇了摇头,然后一叹,“让我再想想,你也再想想吧,不要做出让自己抱恨终生的事情。”
隐王心情重重的走出君府大门,吴越已在马车上等着他。看见他的脸色阴沉便已猜到谈话的结果,于是安慰,“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你不必太忧心,你知道吗?我刚刚去见星汇时,我说要是她实在想回家我们可以带兵强行把她救出去。她问他会不会受伤?我说很有可能,她就说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她也去伤他,他就太可怜了,会很伤心的。你说她盼着回家有这么多年了,可现在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她居然还在顾及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伤不伤心。如果说她心里半点没有这个人,谁信?我看她是有留下来的可能的。”
隐王无奈的笑着,摇头一叹,“我说我们这位星汇姑娘什么好呢?她既然这么担心他会不会受伤,又为什么一直不明白,天下最能伤他的,已经在伤着他的,就是她自己呢?”
半个月以后,本该痊愈的星汇不但没有好,反而病得沉重起来。开始的时候不过是轻微的腹痛,星汇便以为只是因为着凉了,也没有告诉身边的人。慢慢的疼痛越来越猛然,君渐离来看她时,她已经痛得大汗淋漓了。君渐离忙叫侍从快去宫中请太医来。这一去惊动了正在宫中当值的隐王,问清原由便和太医一起赶到了将军府。
星汇的高热持续不退,疼痛又来得猛烈,君渐离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早就乱了方寸。隐王忙拉过太医,在一旁问道:“她的病情如何?”
“这位姑娘苔薄黄,脉滑,需行淤散结…………。”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只说要不要紧?”都什么时候了,若星汇有什么意外,我看这里就要天下大乱了。
“是。治得早还有希望,如今十分危险。”
“十分危险?有可能会死?”
“是。”
隐王脸色大变,“你们全力去治,治好了重赏,治不好房里面的那位君将军多半会要你们陪葬。”
太医惊慌跪倒,隐王忙拉起他,“你干什么?别让他看见。一会他问你,你千万不可这样告诉他,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