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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水紫央原本满脸怒气,等鹿岛治也嚎完以后,不由愣住了。
然后目光缓缓沉了下来。
鹿岛因为刚才嚎啕得太厉害,这会儿时不时打着哭嗝儿。
……好蠢。
她垂下头,浏海的阴影遮蔽了双眼。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被挤得不成样子的烟,点上。
恶狠狠地吸了一口,她拍了拍衣服,返身朝着火的货车走去。
深蓝色的偏转力场迅速包裹住她的身体,将滚滚浓烟推挤开来。在前轮旁停住,她微微弯腰、仔细查看了一下。随后微微后退了几步,左手揉捏了几下右肩、右臂微微抬起——
一直盯着女人背影的周防尊缓缓眯起狭长的眼,火光将瞳孔映成漂亮的橘红色。
紫色阳炎倏尔亮起、在右手上熊熊燃烧,尔后遵从主人的意愿、凶猛地延展开来!
她向前快走几步,一拳捣在了货车轮胎上!
一声闷响,沉重的车身晃动了一下、重心偏移,被夹在轮轴内侧的铃木隼残骸从缝隙中滑落了一些。
在场诸人皆目瞪口呆——她已经矮□、钻进了车底。
鹿岛治也呆滞地看着两次暴揍自己的女人那堪称诡异的行为,连打哭嗝儿的频率都慢上了许多。
偏转力场的光芒弱了下来,火场重新被浓烟所掩盖,影影绰绰地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片刻后,货车突然微微震了一下——深蓝色的光网重新亮起,她重新从车底钻出来,破开浓烟站到了他面前。
她蹲下来,面无表情地把右手往他面前一送,张开已经被机油染得辨不出肤色的手。
掌心中静静地躺着几枚仍残余着些许黯淡光泽的晶核碎片。
鹿岛治也鼻子一酸,缓缓伸出了手。
她掌心一翻,晶核落回了他的手心。
淡岛世理一直沉默地旁观,直到鹿岛治也把握紧晶核的双手埋入胸口,垂头小声抽泣起来的时候,才轻声叹了口气。
草薙出云心情复杂地看着正若无其事、重新站起来的速水紫央。
之前在吧台旁的对话言犹在耳……
【青组的“凶兽”与我们立场不同,最好不要走得太近。】【相似得令人作呕……】该怎么说呢?
稍微也有点能够理解……他们那位不太坦白的王的……那个表情了吧?
没错,就是像现在这样的表情。
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面对着仿冒品,“正牌”周防尊只是稍微停驻了一下视线,便移开眼,盯上了灰头土脸站着的速水紫央。
她若有所感,偏头看了回去。视线在空中交汇黏着,两人各不相让。
草薙出云正出神时,八田美咲突然低声开口。“……草薙哥,咱们走吧,看到蓝衣服的就烦。”
“这回不嚷着‘海扁冒牌货’了?”
“那种软脚虾,就算把脑袋做成柿饼也完全没有成就感啊。”八田美咲咕哝着,“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太难看了吧。”
草薙出云无奈地说:“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同情心作祟。”
少年别扭地哼了一声。
而正在抽泣的鹿岛治也,此刻似乎情绪镇定一些了——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对话的两人,他立刻僵了一下,梦呓似的说道:“草……草薙出云?”
接触到对方一头雾水的目光,他干巴巴地补充道:“我是鹿岛,鹿岛治也。”
草薙出云皱起了眉,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他,松软的金发在额前晃荡,过了一会儿,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啊,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找十束麻烦的那个小鬼——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啊。”说到后来,他似有些怀念,“你的‘尾巴’……不疼了?”
八田美咲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草薙哥,这小子到底是谁啊?”
“高中的时候,低年级的小鬼……”草薙出云抿出一个有些玩味的笑来,“好像是因为不服尊,所以带人去揍了十束……跟十束是同年级的吧?”
“诶……?我怎么不知道?”八田美咲呆呆地问。
“那时候你还没加入呢。”草薙出云直起腰来,拂了拂弄乱的浏海,伸脚轻轻磕了一下鹿岛治也的尾椎,后者立刻像屁股着火一样蹦了起来。
看到他的反应,草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后来嘛,就被踢碎了尾巴骨,然后老老实实地往十束的病房送了果篮。”
“……哈?逊毙了。”八田美咲翘起一边眉毛,鄙视地看了一眼鹿岛治也。
“所以是怀恨在心、想冒充尊犯罪?”草薙出云瞥了一旁的淡岛世理一眼。
S4的女王大人一手背在身后,把视线从前面正互瞪的男女身上移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模样,“什么?”
在不爽什么?
草薙一头雾水地看着淡岛世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刚才注视着的地方。
什么特别的都没有——如果忽略正在做眼神交流的周防尊和速水紫央的话。
他只好无奈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似乎在这位有名的冰山美人脸上,看到了有些危险的表情。
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每次坐在Homra的吧台前,要求自己往Blue Moon里加红豆泥时……的表情。
“冒充赤王犯罪?我不那么认为。”淡岛世理用公事公办的口吻答道。她拿出终端机轻点了几下,全息影像在空中展开——
是电子眼的录像。
画面上,一群骑着铃木隼的暴走族正在热切地喊着赤组的口号。
“No blood,No bone,No ash……”
八田美咲眼珠都快要掉下来了,草薙出云的墨镜也歪了一下。那边厢速水紫央正忙着和周防尊互飞眼刀,这会儿也同时下意识地朝全息影像看去。
——“是盲目崇拜。”淡岛世理淡淡地下了结论。
草薙出云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什么时,接下来的画面就让他重新闭上了嘴。
录像中,为首的红发男人急冲而出,带领一片车海冲向日高晓和速水紫央——然后,掀开了她的裙子。
……
背对着部下的淡岛世理体贴地等待着,直到录像播到鹿岛治也被面朝下揍翻时,才收回终端机、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对面的赤王。
也许是信息量过大的缘故,直到她清了清嗓子,说完“人我们就带走了”之后,也没人出声反对。
“辛苦了,速水小姐。你可以提前下班去休息了。”
“收队。”
一众S4剑士立刻肃然立正,像来时一般迅速离开。
连烟快要燃完都没注意到,直到嘴唇被烫了一下,速水紫央才吃痛地吸了口凉气,把嘴里的烟蒂吐掉。
“啧,搞什么?就这么把我丢下不管了么?”她烦躁地自言自语道。
草薙出云立刻转移话题:“那个……小八田,你刚才说要跟镰本去高天原的吧?”
八田美咲迷茫地抬起头,“诶?草薙哥怎么知道?是倒是啦,但是我记得我没告……”话还没说完,就被草薙一手揽住了脖子狂揉脑袋:“好啦好啦,别啰嗦啦,我正好也要去办事,一起走……尊,速水小姐就交给你啦,送她回去吧。”
少年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一把捂住了嘴,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草薙这会儿只有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
两人拉拉扯扯地消失在夜色中。
速水紫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身边还杵着个大活人,便没好气地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跟他们走吧。”
暮色中,男人胸前的饰物被火光映得熠熠生辉,远处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就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他转过身、面朝与两人离去时相反的方向,说道:“走吧。”
对这种欠揍的态度再熟悉不过,多费唇舌恐怕也没用。拍着领口上的灰,她跟了上去。
“话说回来……你和草薙先生怎么会跑来这里?”
“那个小子,”男人玩味地看着她,“会被你们关多久?”
“哈?我怎么知道,量刑又不是我在管。”灰尘进了领口,极为不舒服。“问别人问题之前,先回答别人的问题。”
“大概估计一下。”他侧过头,正面看着她,眼光锐利起来。
她拽着领子使劲抖,“劳教一下而已吧。”想起鹿岛治也哭泣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家伙。”
男人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眉梢翘了起来。
“既然是小角色,”他嗓音低沉,语气跟晚风一样凉飕飕的。“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安保,才会让这种‘小角色’逃出来……”
两人转过一道街角,他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扶住了路边的灯柱,挡在了她面前。
“还把你耍得团团转?”
作者有话要说:叶白扔了一个地雷 愉悦揉野生霸王!
呜呜扔了一个地雷 被爱着真好……
染·用绳命赚钱当南柯十三的萌主扔了一个地雷 噗哩真是师徒皆萌!
穆离扔了一个地雷 抱住我的爱人Q w Q可以让我满血复活的充能器!
零伍扔了一个地雷 捏你小脸蛋!
咲野扔了一个地雷 二连发了舔舔舔
浅川镜扔了一个地雷 双二连发同上,继续舔舔舔!
最近码字速度变慢了,因为各方面状态都不太好……更晚了,抱歉~其实这两章的飞来醋吃的人是不一样的哟!
世理我嫁(*////▽////*)真心萌草淡,可是又想让军娘干脆去和世理姐百合去算了……
尊先森一不高兴我就高兴这到底是为什么?大家高不高兴看到尊先森不高兴~?
☆、噩梦与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今天的趣味小剧场,原作腐喵,因为JJ留言不识别颜文字所以就放在这里啦。
最近我的老情人们超热情地又塞了我一嘴地雷呜呜……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为了你们的爱!
悄悄扔了一个地雷←本世纪最猿粪的ID没有之一,每天更新后看到你卖萌已经成为习惯。
穆离扔了一个地雷←神烦的我给你添蘑菇了……谢谢你还一如既往、不厌其烦地安慰着我,lovelove!
苏羙扔了一个地雷←宝贝你要往萌主宝座上进发了么Q血Q焰硫扔了一个地雷←你的肯定是我前进的动力!谢谢你给我的赞誉,每个字都会让我微笑出来!
沢田小蒔尊哥让我嫁给你!扔了一个地雷←超棒的ID,遇到尊哥这样的男人你就嫁了吧♂腐猫ω扔了一个地雷←本次小剧场替我省下今日在作说绞尽脑汁卖萌的力气啦!简直是颜帝!
浅川镜扔了一个地雷←绝世好镜,今后也请映照我英俊的面容(自重零伍扔了一个地雷←从生到熟,今后也要把你好好养在后宫♂咲野扔了一个地雷←自从第一个地雷之后每次冒泡都有点萌过头↑楼上三位太有缘,每次地雷都挨着是要闹哪样喂~差点忘了说,今天有点事,很可能无更或者再次午夜更,宝贝们不要等啦,么么亲亲!
周防尊微微垂下头,审视似的打量着她。
路灯晕黄的灯光下,她仰起的脸上混杂着灰尘与机油,甚至还有小小的刮伤,非常狼狈。
镶嵌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唯一一处一尘不染的地方——那双清澈的眸子——在仰视他时所反射出的灯光,与方才映照出的火光别无二致。
强者生杀予夺,字典中该没有怜悯。
除非是为了己身极度在意的——要守护的东西。
那份“守护”的心情,于他来说就像是涸泽而渔、从千疮百孔的身体中榨取出来似的。
仰慕、爱戴、憧憬——追随在王的身后的小鬼们所抱有的期待之情,对他来说是沉重的枷锁,将体内几欲逼疯自己的力量死死缠绕着。
但却仍然无法停止将那期待纳入羽翼之下,去守护、去珍藏的冲动。
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去毁灭的话……就看不到小鬼们蠢兮兮的笑容了。
那是……王者之心。
而她执著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的珍宝,与这信念是不同的。
不是每天群聚在Homra的小鬼们、亦或是如草薙那样的存在。既不是朋友,也不是追随者,甚至没有特定的对象。
而是属于“别人”的爱意与情感。
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地想要去维护那些情感,无论对方是谁都好。
一视同仁的悲悯。
“……让这种小角色逃出来,还把你耍得团团转?”他不疾不徐地说完了下半句话。
怜悯之情不可能施舍给己身厌憎之物。其实是向往着的吧——渴望着逃离孤独的桎梏,渴望着汲取温暖。
别扭得有趣。
几不可察的悸动自心防的裂隙中小股溢出,征服欲撞击着胸口。
他死盯着她,就像是想从那目光里挖出些许动摇似的。
想要看到更加坦白的表情,想要打碎那层壳,抓出拼命躲藏的柔软部分。
……
她梗起脖子,一副斗架公鸡的模样,凉凉地说:“你的国文老师是不是夜夜都在啜泣?——为你那愚蠢的措辞方式。”
“不是么?”男人的下颔微微抬起了一些,语速越发放慢。“被那种小鬼,用小鬼的方式给耍了……啊。”
她抓握了一下剑鞘,胸口憋屈地起伏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