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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水紫央原本是右分的浏海,这会儿诡异地变成了左分。
等两人舀着托盘在长桌尽头坐下时,日高晓立刻顺着条椅哧溜滑了过去。“哟~动作很快嘛,行李都整理好了?需要帮忙吗?”
“全部搞定了。”速水紫央舀起饮料杯,咬住了吸管。
》 日高晓龇牙一乐:“怎么跑来食堂吃饭了?”
“小厨房管道维修。”她掰开面包。
“说起来是为什么突然要搬回来的?”
“……”她动作一顿。
正背对着这一桌坐着的秋山面色如常地支起了耳朵。
“啊,应该是……”将饮料杯放回桌上,速水紫央摸了摸下巴,随后冲一脸八卦之光的日高微微一笑。
“逃婚。”
一名坐在秋山对面、蓄着栗色短发的剑士突然猛咳着喷了出来!秋山立刻把面前的托盘往旁边一拉,以眼神谴责对方:“道明寺……”
“噗嘿,咳咳……”
……
酒吧街,homra。
草薙出云心情愉快地将前几天的采购成果推入仓储物室,正准备转身最后清点一遍,冷不防玄关的风铃声响起。快速将储物室的门反锁好,二当家摆出若无其事脸往门口走。“回来得很早嘛。”
“嗯。”周防尊维持着推门的礀势应了一声,随即没有停顿地往里走。
草薙出云不以为意,掂着软布绕进吧台。“去做什么了?”
匀速响起的脚步声一顿。
沙发凹陷下去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王权者阴沉着脸坐下,舒展长腿往茶几上一搭,低头时脸颊没入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草薙出云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到底怎么了?小八田也是、你也是,前晚回来之后就开始苦着脸降气压。”
说曹操,曹操到。门扉风铃再度响起,八田美咲夹着腋下滑板冲了进来,也不知道是刚忙完什么回来,外衣搭在肩上、只穿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前胸后背都几乎被汗浸透了。因为满脑袋都是汗,套头帽也没戴,额发湿漉漉地贴在少年的脑门上。
草草地跟两人打过招呼,少年一头扎进浴室。
草薙出云拦住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的镰本,邪魅一笑:“去干嘛了?”
镰本立刻老实地立正:“去锻炼了。”
“好好地怎么突然想起去锻炼了?”
“啊,去游园的时候遇上伏见那家伙了啊。”镰本乖觉地看了一眼草薙出云正要往他头上招呼的魔爪,没有任何犹豫地把竹马给卖了。“说什么下次见面一定要把对方给打败……”
浴室里传来八田美咲的吼声:“少说多余的话!”
草薙出云冲镰本努了努嘴,后者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往厨房钻去。
待壮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方才转身在王权者身边坐下,细细地打量着好友,“你……”微微斟酌一下,头脑灵活的二当家笑眯眯地冲大猫科抛出了一枚猫薄荷球:“有捣蛋的?”话一出口就被万事通自动否定:“不对啊,最近地头上挺平静的……唔,那就是……这个?”伸出小手指摇了摇。
周防尊被他盯得不耐,随手弹给他一支烟,被后者伸出两指夹住。“问题太多了。”
探身把身边茶几上的水杯舀起,转而塞到周防手中,草薙斜靠在沙发背上调侃道:“消消火,全写在脸上了啊。”
“哼。↓”明显没有接茬的意思。
熟知王权者脾气的二当家突然挑起一根眉。“不会真分开了吧?”
啪啦。
水杯被毫无征兆地捏爆,碎片和清水流了满手!
架在草薙出云鼻梁上的蜜镜一歪。
不会吧……
亲他只是随口编的啊亲~σ(口a 口 ;)
雄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杀气中,丝毫没注意到友人诡异的脸色。他紧盯着自己的拳头,红色阳炎很快将手掌包裹,不一会儿就开始腾起蒸汽,融得不成形的玻璃碴簌簌落在了地上。
“……尊,”草薙出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回又是为什么闹起来的?要不要好好谈谈……”
“没必要。”即答。
草薙出云觉得有点儿……胃疼。
果不其然,下一刻王权者已经面无表情地嚅动嘴唇,说道:“抓回来就可以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越搞越糟啊!”草薙出云头大如斗,恨铁不成钢!
啊,果然——
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看上去是成熟内敛了不少,本质却一点都没变!
如果说非要找个形容词,那就是……
超蠢!!
外人看来颇有神秘感的寡言,其实只是因为懒得说话而已。每天都一副干劲被遗忘在人生的旅途中的模样,其实只是因为兴奋点太过诡异。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轻微面瘫症患者,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其下隐藏着的扭曲的好胜心!
遥记当时还是学生的年代,有一回十束说要玩试胆游戏,要三人分别骑着单车从斜坡朝河里冲,最后拉闸的就是赢家。
然后这个男人就这样面无表情地一路猛冲而下、冲出河床的陡坡……
冲进了河里。
啊对了,还有那回——
同样是十束提议的踩罐子游戏——那时候自己正打算偷偷去踢飞罐子,就被这个当鬼的男人按住脑袋、直接面朝下砸到了水泥板地上!!
就是……就是那个时候!那种可怕的疼痛和头壳开裂的错觉至今记忆犹新啊!出血了,出血了啊——!
就是因为那个缘故,后来不管怎么看,总觉得鼻梁好像没有以前挺翘了啊!!!果然是在那个时候被砸得凹下去了吧!?
明明在玩踢罐子游戏之前再三说明了规则,到底是怎么样的选择性失聪才会理解成那种杀人游戏的?
居然还能在差点杀了自己之后,一脸平静地问——
“啊,是这样玩的吧?只要把踢罐子的人干掉就可以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草薙出云露出悲愤交加的表情,“……稍微也开始用脑筋而不是用膝盖来考虑事情如何?”
“哼。↘”
草薙出云:@%……#¥%!
没等他挽起袖子准备开个私人批斗会,门扉就再次被粗暴地推开!
千岁洋和艾利克一左一右地拖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草薙哥,搞定了!”
“呜呜……!”被两人反剪双手、捂住嘴巴的青年踉跄一下,被推到了草薙出云的面前。骤然得脱束缚,青年连连呸了几□动僵硬的舌头,看到草薙出云后吓得朝后一蹦!“你你你,草草草薙……”
草薙出云火气正旺,看到那人之后立刻伸手扣住他的脑袋,拎小鸡一样地把人拎到了面前,在对方的痛呼声中阴测测地说:“是草薙,不是草草草薙。”
手一松把青年放回地上,草薙出云逼近两步,“樱井家的小子已经失踪两天了,有人说你是最后见过他的人。他去哪了?”
“我,我怎么知道!”青年的脸上有一丝慌乱。“欠钱了以后为了逃债跑路了吧?”
“骗鬼啊!”千岁洋一巴掌糊到了青年的后脑勺上,“他妈早就帮他把那点小债还完了!”
“……怎么回事?”一直沉默不语的周防尊侧了侧头,脸庞在百叶窗中透出的昏暗光线若隐若现。
千岁洋泄愤似的又糊了那青年一巴掌,“昨天回来以后接到老邻居家的电话,以前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家伙失踪了,所以就拜托草薙哥帮忙调查了一下。”
草薙出云蹙眉截断了千岁洋的话头。
“不止这一个人而已……这几天有好几个熟面孔都莫名其妙地蒸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骑着单车冲向人生彼岸的好青年(绝不是因为好胜(?))↓年轻的草薙先生正准备去踢罐子↓然后牺牲了他的鼻梁↓正在扩散脑洞的周防先生↓好久没写黄暴段子有点触手痒……可是距离下一次还有好一段时日……不如写个无责任福利番外好了……你们想看么?还是说想接着看剧情☆、60阴谋内含番外清晨,户籍课第四分室。
“快一点,还有五分钟!时间结束前没有跑完规定圈数的的追加二十圈!”s4副长严厉的声音在操场上回响。
闻言,排成纵列的剑士纷纷加快了步伐,因马拉松式的长跑而紊乱的喘息连成一片。
跑在最后的日高晓在踩着秒表的计数越过终点之后,立刻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呼吸起来,额头的汗水跟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滴。结果一抬头,发现速水紫央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回踱步,连喘息的剧烈程度都比他要轻不少。
默默地捂住男人的自尊,日高差点没冒出鼻涕泡:艾玛,所以他早就说不要跟军部出来的比体能了啊!
顺带一提,今早她又是第一个踩线。
——不对劲。
没等他品出什么,就被速水紫央用毛巾呼了脑袋,“别站着,走两圈。”
日高内心的小人犹自抽抽搭搭,苦逼地拖着步子开走。
中午,众人练剑的时候刚巧赶上新入队的新人从道场里出来。
s4的选拔制度总体而言还是很严格的,实习生们一水儿标准体形身高、五官端正,可想而知爆出稀有美男子的概率有多高。
日高背靠窗棱往外看,脑中习惯性开始调集新人资料,以便应付待会儿速水紫央来查优质男户口。
转头一看场内,速水紫央正以刀柄作刃、一个压刀势挑飞了对手手中的木刀。撩腕花还刀入鞘,她一礼后退下场来、直接往堆放护具的地方走,从头到尾没往窗外看一眼。
……不对劲,果然不对劲。
从前晨练她都喜欢缀在队伍中段,仗着体能优势不上不下地吊着。自从这次回来以后突然凶性大发,每天都跑在最前面把自己往死里练。
再有,如今她练剑时居然心无旁骛起来,再也没提过新人三围这种极限话题,连个鱼都不摸了,简直三好员工。
以及自从回来以后,这位啤酒控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地喝水,连软饮都不沾了。
那天去给加班党们准备饮料的人。妻牌五岛莲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橙汁。结果她刚吸一口,脸就皱起来,抓起冰水往嘴里猛灌。
后来有一次两人谈话,他眼尖地发现了对方舌尖的伤口——嗯,那是后话。
那回她消耗掉大半杯冰水之后,开始对着盘子里金黄的法式吐司发呆。
然后他亲眼看见她背着人把原封不动的吐司给倒掉了。
在日高晓看来,s4这个阳盛阴衰的组织里,仅有的两个女人都属于暴脾气跟罩杯成正比的。不过淡岛副长相对来说比较狡猾,涉及公务时私人感情都被完全抽空。速水紫央就不行了,基本上每个月总要犯上那么一两回小错,不是报告书上有错别字、就是动武时出手重了那么一点。
不过近来后者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犯错的频率越来越小,整个人竟然诡异地变得软趴趴起来。
绝对有情况!
没等小侦探日高晓把变声蝴蝶结和麻醉手表武装好,当事人速水小姐已经手脚麻利地取下护具、游魂儿似的飘走了。
日高晓忧郁地摸着下巴。
……该不会真逃婚了吧?
……
离开道场回到屯所后,速水紫央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制服,就夹着档案袋匆匆下楼。刚通过最后一道隔断,就看到了门前正准备往里进的同事。没等她打招呼,对方就先开口了,“速水小姐,我刚好想去找你。室长说让你直接去医务室,速水博士在等你。”
冲对方道谢过后,她转身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屯所栽植着樱花树,每到花期都能将原本肃穆的建筑妆点得犹如云端城池。可惜现在不是花时,徒留萧索树影,倒是跟她的心境十分合衬。
她放缓脚步,掐了掐眉心。
只要稍微在背人处呆上一会儿,脑海就会被长着须须的男人给侵占。
假如她是朵大白莲花,此刻还能伤春悲秋一小下——可惜她不是,所以她很清楚——
她(只有一咪咪)想他了。
……这草淡的人生。
面前突兀响起的脚步声让她按揉眉心的动作停滞。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她抬起头,愣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博士?”
面前的男人静立在石板路上,一身素白大褂。铂金色的发丝色泽浅淡,映衬着湛蓝的眼眸和苍白的皮肤。
s4的建筑群是冷色调的画幕,站在枯树下的男人是被画家几笔勾勒出的瓷人。
听到她的称呼后,伊维斯眼底迅速掠过一丝阴霾,紧接着如常绽起一个温和而含蓄的笑,轻唤她的名字。“紫央。”
“天气凉下来了就别到处跑了。”她向他走去。“当心晚上咳得睡不着。”
他自然地和她并肩而行,“枯等有些无聊,就出来看看,顺便迎你。”
一如从前,她刻意放缓了速度,体谅着他的体力。“不是例行检查的日子啊……出什么事了?”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伊维斯轻缓地说。
两人进入医务室后,迎面碰上了伊维斯的助手明日香。后者抱着一大摞文件向他们问好,随后小跑着出去取医疗器材。
医务室的墙壁与地板白得晃眼。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使得速水紫央勾了椅子坐下时,椅子挪动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