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子……”
“到……到!”
“现回忆起那女孩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用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剑鞘,“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对方的幸福放开了她的手?”
鹿岛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抚着后脑勺的手。
“……怎么可能。”
青年显得有些沮丧,一下子垂下了头,只不过语气却是理直气壮的。
“伟大?才不是呢,简直每天每夜都后悔啊!”
似乎是打开了牢骚的匣子,接下来几乎是滔滔不绝地吐起了苦水。
“她放弃了那种吓死的好家世、跟父母闹得那么僵,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是个一事无成的笨蛋?啊,口口声声说着‘两个不合适’、‘配不上’这样的话,其实是因为自己太过懦弱,总是患得患失、害怕万一她有一天厌倦了这样的怎么办?其实当天去送机的时候,完全是厕所里哭成了白痴了啊!”
“咚”地一声,鹿岛一拳打了床板上。
“啊啊,真是蠢爆了啊!当那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心里觉得……还不如当初紧紧地抓住她就好了,起码……不会像现这样,留下这么多遗憾啊!”
鹿岛一边喃喃地抱怨、一边抬头,却看到她的表情后,一时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老大?”
她双眼大睁、嘴唇微张,一副惊讶的模样。直到他出声叫她,才像是醒过神来一样,捂住了眼睛。
“……了不起啊,这种让泪腺酸涩的发言。”
汪了个槽!
“老老老大?!”鹿岛吓懵了!“等等,其实她只是国外交往了别的男友……”
她一僵。
随即放下捂着眼的手,抬臂给了青年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
“嗷嗷嗷疼疼疼!”
“少废话,害白流眼泪了啊!”
鹿岛抹了一把疼出来的眼泪,瞅了瞅面色如常、一丝泪意也无的女,“根本就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啊嘤嘤您骗!”
她狞笑一声又是一个爆栗,“哭泣着的是那老好的心呀~”
……汪了个大槽!
……
HOMRA。
酒吧里静悄悄的。
经此一役,不良们也没有如常盘亘这里扯皮的心思,回到镇目町以后就纷纷走光了。
灯光昏暗的吧台前,草薙出云连擦三遍杯子,才稍稍缓解了一下烦闷的心绪。抬头一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担忧地望了望大门口。
周防尊回来之后连门都没进、就这样冒着瓢泼大雨出去了,到现还没回来。
二当家:认命地开始擦第四遍杯子。
玄关风铃叮铃作响。
草薙出云手一抖,赶紧把杯子码好、回头看向来者,脸颊肌肉登时开始抽搐。
迈着慢吞吞的步伐走进来的周防,兜帽已经被浇得湿透、完全起不到防水作用。平日里飞扬跋扈的红毛湿淋淋地全垂了下来,没两步就把铮亮的地板踩得像热带沼泽一样。
想起他出门时自己问他“去哪”时……
王权者顶着那张冷峻的帅脸、触须一扬:“降温。”
二当家掐指一算,果然把男淋感冒比酒吧被拆合算,准了。
——于是默默地看着留下一串儿泥脚印的地板,忍了。
大赤王拖着步子上楼,打开卧室门、反手关门;把兜里泡废的PANDA随手扔进垃圾桶,活动活动僵直的脖子;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阳台……然后凝住。
紧闭的阳台门外,影影绰绰地立着个。
因暴雨而陡然降温的室外,她每一次呼吸都会自口鼻间喷出极淡的雾气。
周防尊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阳台的方向,随后匀速往前走、握住阳台拉门的把手,猛地拉开了阳台门!
力道过猛,“哐啷”一声响,楼下的二当家吓得一缩脖——搞什么鬼,淋成这样了温度还没下去?
速水紫央双手环胸、斜靠阳台栏杆上,不咸不淡地跟他打招呼,“哟。”又瞥了一眼楼下,“摸上来以后才发现阳台门是反锁的,叫好等呀。”
周防尊保持着反握门把的姿势,眯了眯眼,直接探出身去、一步跨过了门槛,双手扶她身边两侧的栏杆上。
“……来做什么?”
此刻的男本该是狼狈的——被淋得不成样,就连平时那股生勿近的气场都弱了几分;凑近了看,连睫毛都滴水。
偏偏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含着锐芒,就像是会长出刺来、非要将接近的事物都刺得疼了才肯罢休。
她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将水珠拂去。
微微直起身,她抬头、额头抵上他的,一字一顿地逗他。
“来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唔噢噢噢求婚了~(狂喜乱舞)接下来全是糖给我接好了宝贝儿们!要交往了哟要交往了哟!
豆浆浆扔了一个手榴弹 呜哇豆娘人家好想(喝)你呜哇(大哭打滚零伍扔了一个地雷 快来跟我一起萌蛇叔!!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快来跟我一起撸卡西姆!
☆、69告白
镇目町夜晚的霓虹因被厚重的雨帘包围而显得模糊不清,失去素日里充满活力的鲜艳与张扬。女放松地靠栏杆上,纤细的身躯与背后大片灰霾不清的城景融为一体。
周防尊长腿一迈、跨过门槛,双手扶她身体两侧的栏杆上。
动作并不急切,反而带着他惯有的从容。
两的距离近得暧昧,几乎面对面贴上,男的双眼却没有一丝狎昵,反而饱含明晰的锋芒。
“……来做什么?”他问。
她凝视着男双眸中自己的倒影。
——他锐利的眸光就像是会长出刺来、非要将接近的事物都刺得疼了才肯罢休。
之所以逃避着这个男,是因为不愿意去碰触、更不愿意去猜测……埋藏那副皮囊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也许潜意识中早就惊觉——一旦看到了,自己就会走向无法回头的道路。
这位爷还真是深谙犯规艺术啊,她想着,一边抬手拂去他额头滴沥的水珠、一边仰头抵上他的额头。
这个颇有不真实之感的雨夜中,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语气戏谑又欠抽,可那一字一顿间的坚定却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来求婚。”
……真不像样。
不过她恐怕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台词了。
雨珠自相抵的额头间流下、间或滴两的鼻尖上。
周防尊微微动了一下。
如果不凝神细听,雨声就几乎要盖过男似乎隐忍着什么的、格外绵长的呼气声了。
良久,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前倾上身、迫使她不得不加大仰头的幅度;眉峰缓缓挑起,露出一个颇具攻击性的笑容。
她停留男腮边的手一顿,随即五指张开、将他的脸朝后快速地一扳,拉开了些许距离。这个动作使得原本紧贴的额头传来的温度骤然消失;她微微眯眼,端详着他的表情,“……真碍眼啊,那种‘早知如此’的神棍表情。就这么确定会来么?”
“不。”周防干脆地答道。“不确定。”
她愣住。
随后颇不自地收回手。
“……嘁。”她捋了捋额前的湿发,别过头朝向一侧、避开了他的目光,面容遂隐没黑暗中再看不清表情。无意识地扣着牙关,她低低地嘶声吸了口气,似有些焦躁;随后用不太稳定的节奏咕哝道:“总……之,这种时候就……给好好地对怀揣水晶鞋来迎接的大好道谢吧。”
周防看着眼前似乎对阳台右侧的外墙产生极大兴趣、就是不正眼瞄他一下的女,松开扶着栏杆的右手、曲起手臂将她环住。
察觉到怀中身躯的僵硬,大赤王再接再厉、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尔后将怀中僵硬度瞬间加倍的搂得更紧。
速水紫央觉得有些气短。
紧贴男锁骨处的脸颊,烫得让胸口的悸动益发明晰起来。
……
被雨淋了大半夜,骤一接触到莲蓬头洒出的热水,浑身的毛孔立刻猛然舒张开来。速水紫央缩了缩肩膀,以便全身都能沐浴狂补血槽的水流中。
从浴室出来后就迎面撞上一幅挺香艳的画面。
精赤着上身的赤王站阳台门前,一手扶着香烟、一手抓着团成一团正往下滴水的汗衫。从这个角度看,他垂头盯着地板时微微弓起泛着蜜色的脊背,不时起伏的肩胛和蝴蝶骨的线条实抖勾。
她顶着美色往前走了一步,这才看清他干嘛。
——周防正赤脚踩着被丢地上的外套,来回刮擦地板。
她看向地上——两刚才进来时,地板被踩得颇脏。
外套几乎成了吸了过量水分的抹布,把木地板搞成一片沼泽。
“……哇。”速水紫央,“这是干嘛?”
真试图做家务的赤王耸拉着眼皮,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弄干净,免得草薙……”语声戛然而止。
站旁边的女除了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别的地方未免太有看头了。周防的衣柜内容物不是汗衫就是衬衫,换季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添减外套的区别;她翻了半天,最后就找了件(相对)宽松的衬衫套上。
她正盯着地上的盛景看,感到突然发射过来的炙热眼刀,就抬起头,对上了男骤然暗下来的眸光。
周防刚朝她迈出一步,后者就迅速飞起一只脚、“啪嗒”抵了男的小腹上,凉凉地说:“去洗澡吧,这个来。”
男没理,直接扣着她脚踝顺着往下拖。
脚心擦过腹肌分明的肌理,快磨到长裤的裤腰处,正要再往下,楼下适时传来一个声音。“尊——火机是不是又被顺走了?”
咚咚咚,上楼声。
速水紫央简直要乐炸了,趁着周防松劲儿的空档直接把他蹬开,“快滚快滚,火机来找。”
草薙出云刚从二楼冒了个头,就迎面撞上臭着脸往浴室走的赤王;挂念着自己那zippo限量版的二当家正想开口,打开的房间门就又走出一个来,手里还拿着正滴水的银色火机:“是不是这个?”
“……”草薙当机了一秒,“速水小姐!?!?!?”
碰的一声,那头周防甩上浴室门。
速水紫央笑得更开心了,“打扰了。从阳台上来的,没来得及打招呼。”
真猴子饲养员草薙先生又当机一秒,“其实走正门也……”
“来求婚当然是要惊喜才够劲嘛。”她将火机放草薙手心里。
草薙这下是真愣了。
半晌,苦笑。“速水小姐,”他不由想起女凝望空中巨剑时的模样,“知道他的情况之后,为什么反而改了主意?”
她笑容未变。“草薙先生遇到中意的□好女时会怎么做?”
草薙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追。”
她耸肩,“嗯,就是这样,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败了。”二当家扶额。“速水小姐下次来之前记得通知一声,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哈?”速水紫央奇怪地说,“有什么好准备的?”
“比如说……”草薙摆出善解意脸,耳朵旁边比划了两下,“耳塞?”
……
告别草薙后速水紫央竖着烟枪天线回到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烟,于是盯准了矮几的抽屉。搜刮了最上层之后发现没有,她碰咚一声盘坐地,开始检查下层。
“刚才聊了什么?”周防的声音冷不丁地背后响起。
“聊什么时候穿婚纱。”她心不焉地答道。
头顶伸下一只手臂,越过她面前拉开了倒数第二层抽屉,轻车熟路地把里面的烟盒翻了出来,朝她递了过去。
印着工整“Panda”字样的烟盒被挂修长的手指间。速水紫央盯着男悬空的手,莫名就觉得心里跟猫挠似的。
她没有接过烟盒,转而抓住了他的手。
叮铃一声,男腕上的手环轻轻碰撞。
她将那只手掌翻了过来。仔细观察,虎口处有淡淡的伤痕。指腹伤痕处按了按,她往后一靠,头枕着男的膝骨,“真怀念啊。”
被按到那个伤痕,一下子就勾起了当时被女狠咬的、带着点儿血腥味的回忆。周防没动,任由她把手掌翻来翻去,直到她把那只手往回拉了拉,缓慢地贴近脸颊。
她呼出的热气扫掌心,鼻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指缝。
女鲜少有这样柔软而亲昵的动作。被她的獠牙刺出了惯性,此刻男觉得情绪中某个微妙的点被搔到了痒处,又有什么东西正膨胀起来。
“自私自利的家伙。”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周防移了移手掌——她抓着他的手并没有用力,所以他很顺利地合拢五指、盖住了她的眼睛。
这种顺从让他几乎失去了最后的克制。
他弯下腰,淡淡地说:“这么瞻前顾后的话,到了那个时候,不如就跟一起化为齑粉。”
男醇厚的声线像酒,辛辣而甘美。
她立刻放松下来,闭上眼,睫毛扫过他的手心。“那么至少现,克制好自己,少用那个力量。” 声音被困于他的掌中,有些发闷。“好日子还没过够啊。”
良久,直到她觉得被覆着的眼帘被他手掌的热度蒸得难耐时,男才沉声回应。
“……嗯。”
短暂的停顿过后,速水紫央拉下蒙着双眼的手、转身站了起来,疏懒地笑着。“牢记今天说过的话。如果比先死,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