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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一点点收紧力道,使得怀中的身躯更加贴紧。“……疼吗。”
这种男人特有的迟缓语速和缺少平仄的语调,带有他一贯的“不经意”的味道。从前她还不了解他时,总是觉得这份“不经意”让人不由生出满腔折磨欲,恨不能用尽手段把他拉下神坛。现在她把名叫周防尊的这本书翻了个彻彻底底,逐字逐句把里面的内容用刀刻在心上,真是又疼又深刻;于是她也就明白了——那不过是习惯性的克制和忍耐而已。
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再一次产生了烈酒烧心的感觉。
“……已经足够了。”
她哼笑着说。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把你当成家养宠物一样关在笼子里。”
脾气暴躁、无法驯服,正是这一点才让野生的比家养的来得动人。如果有一天他甘愿为她放弃獠牙利爪,那么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她为之狂热的那个人吗?
“所以这种对饲主耸拉尾巴的台词还是咽回去吧……”
是做羁绊风筝的线,还是托起风筝的风?
她轻咬他的唇;呼吸暧昧地交缠起来,手顺势不安分地滑过他紧绷的腰线,被他一把握住。
周防半阖了眼,掩去了将将外露的情绪,睨着她唇角翘起的弧。“心情很好?”
腿上重量一轻,她一拧身变成了跨坐在上的姿势。
“这种姿势会心情不好才怪吧?”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角。
他顺从地张了口,任由她不轻不重地跟他互碰牙关。
……明明已经没有关于未来的诺言可以说了。
就连仅有的、像奢侈品一样被许下的唯一的承诺都被轻飘飘地打碎。
周防反倒觉得在医院时每天被她变着法儿折磨的日子倒还好过一些;起码不像现在,她表现得越轻松、他就越觉得胸口的恶兽蠢蠢欲动。
晃神的功夫,她的手指已经从侧腰滑到肚脐,泥鳅似的打起滑来。周防呼吸一滞,握着她腰的手下意识地加了力。吃了疼她更不安份,左手手指一勾,探入了口口口口的裤腰缝隙;手腕上的绷带刮在趾骨上,带起粗砺的痒。
她俯□,发丝悉数散落在他肩头,复又被他撩起、一并扣在脑后,加深了唇齿的交缠。
衣物一件件褪下,肌肤暴露在有些湿冷的空气中。
太久没口,才刚刚进入一半她就因那份涩感而不上不下地悬住了腰身。男人保持着半倚靠背的姿势,猝然一推她的尾椎,把她直接按了下去。
她自鼻腔溢出一声轻哼,眉骨扫过他瞬间蠕动了一下的喉结。
接着就被他骤然合拢的手臂给箍得动弹不得。
男人微微启唇,呼吸声越发沉重,就像因渴水而缺氧的鱼。
脸颊埋在他的颈窝,她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眶。“说起来……这个能力的极限还没测试过啊。”
“……什么?”
“如果是‘王’的剑的话,说不定可以被杀死呢。”她有些气息不稳地在他耳边呓语,话语未竟就被本能发出的轻喘打断;男人似乎并不能专心分辨她在说什么,刚才下意识地在在她体内转了一下。
她被烧得渐渐怠于思考,扒着他的肩膀随他动。
血液似乎沸腾起来,太过强烈的眷恋催使胸腔的悸动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当她骤然听到他的声音,恍惚间如隔云端并不真切,使她连回应的气力都一并失去。
“驳回……”他在她耳边说。“这条命用来怀念我就好了。”
……
第一丝晨曦的微光悄然投向地平面,雨霁。
造物顽劣,清晨时天空开始洒落星星点点的雪花。
圣诞即将到来,全东京都洋溢着节日气氛,苇中学院也不例外。但这份愉悦也仅仅持续到了学园岛被不速之客侵入之时。
赤组倾巢而出,无数不良们大批量涌入校区!人头密集攒动,这场大骚动以一声巨响作为开始的讯号——
炸响血红电浆的火球哄向学园岛的钟楼,轻易地将建筑解体!
翻滚的云层中,属于赤之王的火焰破开雪片、纯粹的红点燃天空,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撕裂空气的圣域中骤然显现出真形。
苇中的学生愣愣地看向天空中的庞然巨物。
剑身如被风蚀的砂岩,腐朽而残破,却裹挟着如同猛兽濒死时反戈的凶暴气息,散发出走向末路的王者的威压。
草薙出云拢了拢围巾,举起了手中的扩音器。
与此同时,一直在学园岛对岸待命的青组也骚动起来。
宗像看了一眼手里的终端,屏幕上仍显示着“无法接通”的字样,联系人栏闪烁着“速水紫央”几个小字,头像上女人笑得正放肆。他叹了口气,把终端放回衣袋。“怎么样?”
立在他身后的伏见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抬头道:“联系不到……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宗像抬头远眺学园岛上空的巨剑,淡淡自语。
“……不折不扣的个人英雄主义。”
他回头看向伏见。
“通知淡岛,全员准备登岛。”
接到明确的登岛命令后,远在另一边码头上待命的淡岛世理按灭通讯器,脸色一点一点苍白起来。直到身后的秋山冰杜发现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地提醒出声之后,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对辖下剑士传达完命令后迅速走回车厢。
这辆专用车车厢并不像其后的几辆车一样坐满剑士,而是空无一人。
偌大的车厢被一道深蓝帘幕隔开。淡岛快步上前拉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正被一堆仪器包围着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对方身上还盖着毛毯,显然她进来前仍在小憩。说小憩也许不恰当,因为虚弱已极的男人似乎连随时保持清醒的能力都欠奉了——
伊维斯歪着头,手指微微动了动,轮椅便转了方向、朝向S4的副长。呼吸机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衣摆下细密的导管延伸而出,连接在他身后不断变换着数字的整排小屏幕上。
他有些费力地转动眼珠回望她;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就像快要燃尽的烛、亦或是即将枯竭的洋流。
淡岛瞥了一眼他右手边的屏幕。
【时间到了。】
淡岛握了握拳,快速点了一下头。
车身摇晃,驶出。
淡岛世理望着伊维斯的背影,目光却并未聚焦,显得有些神思不属。
昨天室长因赤王逃狱而赶回本部之后,她因为怀疑速水手臂上的异状而留在医院、想办法接触到了伊维斯。
她闭上眼,脑海中顿时又被凌乱的画面充斥——
有些幽暗的病房内,荧蓝屏幕上的小字格外触目惊心。
【请帮助我,淡岛小姐。
为了实现她……最后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叽叽渣不成敬意笑纳啦宝贝儿们。等开定制了撸几发耻力足的……
结局已经写了一半了,不过我不想一章放太多字,毕竟作说里还想赠大家一些番外,一章一万多字太长会很抓狂吧?
我正在抓紧时间码结局,目前进度是推翻了两遍,我果然估计有误一章塞不下那么多秘密呜呜。大家别着急啦,四个月都等来了不差这两天……
接下来几天我都会超忙,明天还要大清早赶飞机去外地(′;ω;`),于是苦逼地抱着笔记本准备空中码字……求抚摸(躺平)
这次都是熟人我去!顺带排名第二的宝贝儿(装你妹不熟啊傻缺作者)每次的发言都太赞了弱弱地抱你大腿卖糙萌求更多滋润嘛(战战兢兢地献上包着蕾丝的【叽】和【叽叽】(滚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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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戈
学园岛的干道很快就被蜂拥的闯入者填满,而亲眼目睹钟楼倒塌的学生们则慌张地骚动起来。
草薙出云的声音借由扩音器回荡在校区上空。
“好了,好了,请冷静下来。”二当家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还带有几分诱哄小学生的意味。“学校没有教过嘛?非常时期 ‘勿推挤,勿抢道,勿聒噪’的群体精神很重要哦。”
在一张张写满惊惧的年轻面孔前,草薙出云三言两语下完了通牒,阐明己方将为了抓出那名疑似无色之王的银发少年而进行地毯式搜索、不伤害学生的前提是所有人乖乖配合讯问。
周防从一开始就沉默地站在队伍前方。直到赤组不良们三两散去、开始围堵学生查问无色的下落,他只懒懒丢给草薙一句“把那小鬼找出来”,便闲庭信步地脱离了大队伍。
王权者缓慢地行走在熙攘的赤组人流中,逐渐与身后的喧嚣声和来自王之氏族的追随目光拉开了距离。
雪下得疾了一些。
周防微微眯起眼,视线无意识地追随着面前一粒莹白的雪花。
今天要了结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他还需要跟他的老对头,以王的身份和方式……好好道个别。
雪花悄然落地,与地上小滩积雪相融,反射出耀目的银光。周防晃了神,想起女人捏碎手中S4专用对讲机时那双明亮的眼,简直就像两簇燃着的火。
他抬头眺望东南方一栋高层建筑,眸光一时间涣散起来。
女人就在那栋建筑里。
昨晚下半夜她就离开了Homra,直至今天早上突然在椿门的关卡缀上了他,一身便服大剌剌地混进了赤组的队伍,还满脸不在意地说“反正奖金确定是拿不到了,所以就翘班来约会啦。”
——偏偏在这种时候顺从起来。
只因为他轻飘飘的一句“等在这里”,就真的毫无异议地留在了那里。
那双烫人的眼就像是洞穿了一切;唇线柔而润,出口的话却全是伤人的利箭。
“瞎操心。我是不会去以身试剑的。”她这么慢悠悠地说。“不过也好,这里视距不错……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接着便在片刻沉默之后,刺出正中要害的尖刀。
“……一直在这里。”
这是她第三次把绝不干涉他的话说得明明白白。
他轻松地跃上一处高台,随后懒怠地仰躺在冰冷的石面上。
【这么瞻前顾后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就跟我一同化为齑粉。】寒气和烟草的呛辣刺激着肺叶,周防突然觉得这个曾被他毫不犹豫抛弃的承诺,此刻竟变得格外诱惑起来。
……
“这种天气还穿短裤不冷么?”速水紫央单手拄着课桌桌面、扶着下巴问道。
这里是苇中学园岛高层的空教室,透过窗外可以清晰地鸟瞰到下面的情景。八田抱着滑板站在窗边远眺,小臂血管鼓起、显见一直在用力。听了她的话,他像是忍到极限似的猛然回头。
少年的目光虽不如周防严厉起来时那样慑人,却也已经颇有气势;恰如亟欲展翅的幼鹰、有几分锋芒毕露的锐利。
“为什么。”
她疑惑地“唔”了一声,“什么为什么?”
“……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八田蹙眉,“没想过去阻止尊哥么?”
她盯了他一会儿,随即勾起唇:“一说到为十束报仇、立刻毫不犹豫地挽袖管跟上准备干架的热血派问这种问题也太怪了吧?”
被她的避重就轻搞得暴躁起来,八田扭头重新望向窗外。“我跟你不一样!”
少年年纪尚轻,对感情的理解也不过是黏糊糊的恼人事物。偶尔听到千岁那款的聊起所谓“感人之爱”,都脱不开别离时刻女人成为男人负累的讨人嫌套路。八田对此嗤之以鼻,但刚才看到女人捏扁第二个空烟盒时,没来由地觉得这种往日他最讨厌的、传说中会绊住男人手脚的玩意儿,竟让他作为旁观者也心烦意乱起来。
跟千岁说得不一样,跟想象的也不一样——这才让他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身后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和脚步声。察觉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八田用眼角余光睨了正朝自己走来的女人。
“人有很多种身份。”
她叼着烟含混地说。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这些身份就像人的外衣,会因为你主观的喜好而有主次之分。就好像小八田你……在‘猿比古的伙伴’这个身份之外,更在意的是作为‘王’的氏族……不,是作为周防本人的‘追随者’这个身份吧?”
八田愣了一下,随即一惊一乍地提高声音:“什么有的没的!?……”
她打断了他的话,“我大概也知道一些。虽然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是猿比古可是对此耿耿于怀啊。”
少年瞪圆了眼睛。
她走到他身边,顺手把窗户整个拉开。
“而周防……他的身份可就复杂得多了。无论是作为你们每一个人的伙伴也好、偶像也好、挚友也好……”
她回头看他,语气调侃。
“还有……‘一个女人的男人?’”
八田就像被针戳了的气球,瞬间漏了气!
她挑起一边眉给了他一个得逞的笑容。
“不过很遗憾……”
她微微倾身、头脸探出窗外;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转瞬融化。
“在‘一个女人的男人’这个身份之前,他首先是……王啊。”
八田的眼睫颤了颤;过了一会儿,难得地竟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