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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这里确实是有些冷。”离渊看着韩云溪一身短袖短裤了然地点点头,出声解释,“不过对于修道之人而言达到一定程度便可寒暑不侵,自然也就不觉得冷了。”
“原来练习法术还有这好处,看来法术也不是那么没用……”韩云溪挠了挠头,似是对法术有些改观,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唤道,“离姐姐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忘了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事?”离渊有些奇怪的问,心想韩云溪会有什么事要和他说,难道是韩休宁有事让云溪转达?可是一想又不对,若是韩休宁有事寻她自然可以亲自来并不用韩云溪转达。
“唔……是关于大哥哥的。”
“大哥哥?就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
“嗯。”韩云溪点了点头,“大哥哥说让你去村外见他。”
“让我去村外?他认识我?”离渊闻言十分诧异,“你那大哥哥长什么样子?多大?”
“大哥哥啊,大概和三水哥差不多大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穿的是杏黄色的衣服,头发短短的。不过大哥哥说他住在衡山,和离姐姐认识很久了,说离姐姐出去了就知道。”
住在衡山?短发黄衫?离渊闻言一惊,联想到韩云溪说的年纪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初在衡山脚下看到的那个身影,心中一喜,莫非那人是……
想着离渊急切地开口追问,“你那大哥哥如今在何处?还在村外吗?”
“好像不在了……”韩云溪不确定地回答,“上次我见到离姐姐的时候忘了这个事情,后来和大哥哥说了,大哥哥说让我耐心等,再次见到离姐姐的时候不要再忘记。后来我又跑出过村子几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去都会被娘发现,然后娘就会罚我不许我再出村子,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大哥哥了……不过,前几天大哥哥有传信告诉我,他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让我见到离姐姐千万要记得让离姐姐在村子里多留几日。”
“这么说来你大哥哥已经不在村外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哥哥说他要是回来会通知我的。”
“谢谢你了,云溪。”离渊闻言心中一定,如此她只要等在村子里就行了。
“额,离姐姐我不能再和你说了,马上就要天黑我,我得赶快将草扎放到女娲神像的肩膀上了,不然明天就得再来一次了,我可不想明天再来,这里冷死了,还有讨厌的怪物。”韩云溪说着便急急忙忙地向前方跑去。
离渊见状也不再停留转身出了冰炎洞,在那里见到了守在冰炎洞外的巫位风三水。
风三水见到离渊自冰炎洞中出来,行了一礼,“离渊大人您出来了,休宁大人说离渊大人若是出来请大人去寻她,她有事要和大人商量。”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离渊说着便向韩休宁日常与谷中巫祝议事的屋子走去,果然在那里见到了韩休宁。
“离渊大人?”韩休宁见到站在屋子外的离渊转过头,“您出来了?事情可还顺利?”
“嗯。已经将焚寂取出来了。”
“那就好。”韩休宁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此乌蒙灵谷上下也算是完成了女娲娘娘的嘱托,终是功德圆满。
“不知大巫祝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三水他们守在冰炎洞外只是为了能知道您是否出来,也好见上一面。”韩休宁开口解释道,“如今焚寂已经解封,不知离渊大人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可能还要在乌蒙灵谷逗留几日,时间不定,所以还要再麻烦大巫祝几日了。”
“那正好,再过三日便是族中一年一度的祭祀了,离渊大人不如也来参加吧,相信乌蒙灵谷的族人都会很高兴的。”
“好。”离渊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反正她现在也不打算离开乌蒙灵谷。
三日后,乌蒙灵谷一年一度的祭祀庆典如期而至。
在韩休宁以及其他巫祝的协作下十分顺利地完成了庆典中最重要的祭祀部分,随着祈祷仪式的完成,巨大的女娲神像抬起的右手上也燃起了蓝色的灵力之火,人们看着女娲神像上燃起的火焰发出欢呼,灵火的燃起预示着仪式的顺利完成,这就说明来年乌蒙灵谷定能平平安安。
祈祷仪式后便是按照乌蒙灵谷的习俗开展的庆典,族人们对于这一年一度的庆典早就期盼多时,是以都十分积极地参与到各项活动中去,气氛一时十分地热烈。
离渊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那里热烈的气氛不禁也仰起一个微笑,在心中暗自祈祷乌蒙灵谷的人能一直这样平安欢乐。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整整三天,知道庆典结束人们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纷纷开始期盼来年的庆典,不过却还是开始了日常的劳作。
乌蒙灵谷的族人就这样平安地渡过了正月初一,迎来了新的一年。正月初二这一日,离渊终于从韩云溪那里得到消息,他口中的大哥哥已经到了村外。
离渊得到消息只来得及托韩云溪和韩休宁说一声便出了村子。
来到村外穿过结界之时,第一眼便看到村外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杏黄色长衫的少年,眼前一亮。
那少年见到离渊现身,脸上仰起一个离渊极为熟悉的温和的笑容,温润的声音传入离渊耳中,“在下欧阳少恭,小渊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离渊看着眼前面容陌生而又莫名熟悉的少年,眼中的喜悦渐渐透了出来……
一切始于最初,终于开始之前。
细雨终会晴,回首莫风停。
【终】
无责任番外一
世人都道神仙好,却不知这世上有许多事情便是这漫天的神魔都无能为力,比如说命运……
悭臾曾问过我,神那么厉害,是否都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握在手中,想如何变换便如何变换?
那时我只是摇头淡笑。
一切生灵的运命轨迹自其诞生起就已刻在命盘之上,即便是神也不能轻易改变。而彼时的我也从未想过要逆天改命,那时想的便是顺应天命而为,然而当这所谓的天命降临到我自己身上的时,我却无法看开。
若是连活着都成为一种奢望,那么还谈什么在活着的时候尽力而为?如今想来真是好笑。
刚刚被贬下凡尘的时候我尚不明白等待我的将会是何种命运,毕竟对于那时的我而言被除去仙籍,贬为凡人也只不过是换了种身份而已。
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无法更改命运的终点,只要在活着的时候尽力而为,让自己过得快活,那么其他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我却小看了所谓的命运。
被龙渊的工匠角离铸入剑中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若是死了,那么就会彻底从这世上消失,再也不存在了,所以那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渡魂之术。
第一次渡魂的时候意识并不清醒,懵懵懂懂地附到了那个叫角越的孩子身上,也不知道要如何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然而角越所看到的我却也能感知到,并且将这些记在心中。
角离以禁法铸造凶剑为的就是向神界复仇,于是在他们终于铸成了木、火、水、金、土、阴、阳七把凶剑后,龙渊与神界的战争也就此展开。
七把凶剑的威力虽不可与始祖剑匹敌,却也不容小觑,所以龙渊和神界的交战也一直都僵持不下。
神界渐渐不耐反与龙渊的人如此缠斗,所以趁着一日夜间利用术法水淹龙渊,完全不去计较如此做会有多少无辜的生灵因此丧命,还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就连我也险些在那场灾劫中丧命,若非那人相救我恐怕便就此消失了,毕竟那时我虽然渡魂在角越身上,自身的意识却没有清醒,那时若是死去根本来不及去寻找其他可以渡魂的身体,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消散一途。
所以对于当时救了我的那人说实话我很感激,所以在意识深处我也牢牢地记住了那双眼睛,开始对这个陌生的人世抱有一丝期待。
也或许是因为最初的那个人,所以在经历的不计其数的伤害后我却始终不能死心,总期盼着能够在几百次的轮回中再见一见那双眼睛,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以失望收场……
之后因女娲将七剑封印龙渊最后还是败了,我也开始了再一次的渡魂,之后便是漫长的时光。
直到我再次见到一双与那人极为相似的眼睛,若非容貌不同,我几乎要以为那是同一个人。
那个眼睛的主人是我那次所渡魂身体的母亲乐正夫人偶然救下的女子,自称阿离,是一个闲散的手艺人,因乐正夫人十分喜欢她,故而便留在了乐正家。
那日我与好友游学归来,在黄昏十分见到了她,第一眼便觉得有些熟悉。
那名叫阿离的女子回来的时候神情便显得有些复杂,似是欣喜,又似不舍,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按照乐正夫人的意思似乎想让我将那阿离娶了做夫人,看到阿离的眼睛我心中些微地抵触也就莫名地消散了,然而可惜的是这门亲事最终还是没有成。
三月后,我因故离家,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满目残垣,而阿离也消失在了那场大火中,于是一怒之下我便将那伙土匪尽数诛杀。
之后又是几百年的时光,从最初渡魂时的懵懂到后来为了生存主动地去夺去他人的身体,这一系列的过程已经变得极其熟练,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
身体渐渐开始变得麻木,这次真是失算,原本这个身体应该能活的更久些,却不想会在这时旧疾复发,然而身上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或许这次真的要就此消散了。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里蹿出一只幼狐,看那周身气息似乎还有着一丝淡淡地妖气,看来这幼狐应该是个狐妖。刚好,妖的寿命漫长也是一个不错的渡魂之选。
渡魂的过程十分的顺利,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慢慢地爬离了原先那具身体所在的地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隐秘的山洞精神一松,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四周极为动荡的灵气以及刺鼻的血腥之气惊醒,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听着耳边的对话,看来抱着自己的人便是这只幼狐的母亲了。
听这对话的意思,似乎是哪只狐妖被人夺了内丹已经活不长了,所以将自己托付给了身边的这个人类。
不过这狐妖还真是愚蠢,人类这种口是心非的生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前一刻还对着你温情细语,下一刻便可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向。她竟然还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孩子交到人类的手中,简直是愚蠢至极!
说不定等这个狐妖一死,下一个轮到的便是自己,而现在这个刚刚渡魂的身体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感觉到自己被交代那个人类手中,我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体,然而身体却只是轻微地颤抖了下,没有移动分毫,之后便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只希望这个人类不要太过心狠,也好能够有个喘息的机会。
刚刚渡魂的身体,魂魄和身体还不能很好的融合,所以即使昏睡过去也并不好受。不过这次运气似乎不错,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会儿,之后身体之中的不适便渐渐减轻,虽然还是有些难受,却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次身体和魂魄的融合速度似乎较往日快了许多。再次醒来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是还不能很好的掌控身体。
正试图想要站起的时候,感觉到门口传来的一阵气息波动,随即便看到昨天的那个人类已经走到我面前,从我所在的地方取出一个青色的珠子收起,听她的话似乎这次魂魄和身体能这么快融合便是那颗定魂珠的功劳了。
随即听到那人有些质疑的话我微微一僵,却被那人察觉,见她看向我的眼睛连忙装作被她的眼睛吓到,转开了视线,她见状也没有再看,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听到那人口中相依为命的话我暗自冷笑,这个人想必是因为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才不得不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的,说什么相依为命,不过是相互利用,她需要个人陪,而我需要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之后的日子也都相安无事,这个人类似乎十分信守承诺,那时答应了狐妖要好好照顾我也一直都有做到,这让渡魂到动物身上的我好过了许多。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个人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带着我下了山,来到人世,却还知道要遮掩住自己的眼睛。
然而看着那些受到她帮助的人对她感恩戴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不爽,凭什么这个人能得到那些人的另眼相看?而自己却只能被当作异类般惧怕鄙弃?于是略施手段将那人的缚眼白纱去掉,果然见到那些前一刻还在对她感恩戴德的人,下一刻却具是惊慌失措的对着她大喊妖怪,无一例外。
那一刻她脸上的那种表情真是令人赏心悦目,不过次数多了之后她也就学乖了,不再接近人群,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我做的事情察觉了,还是对那些人心灰意冷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便十分的平静,很快便来到的北方,在哪里她竟然找到了一枚龙鳞,那气息竟是钟鼓的。看她对此地十分熟悉的样子,我渐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