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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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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先去睡觉,嗯?天大的事,都等明天再说。”
“可我还不想睡啊!”小燕子噘起了小嘴,“反正都被禁足了,我看明天睡多晚都可以。”
“话是这么说,小燕子,但你总不希望明天紫薇他们过来的时候,发现我们还躺在床上吧?”说话间,永琪已经拉着小燕子往床沿走去。
“咦?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小燕子眨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永琪。
永琪依旧是微笑,却在不经意间多了一丝无奈,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因为明天一大早,我们被软禁的消息就会传遍皇宫,他们岂会不知道?”说话间,永琪吹灭了烛火,和小燕子一起躺到床上。
直到这时,小燕子才有了些睡意,又迷迷糊糊地说了会话,问了些问题,声音却渐渐地轻了下去,直到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夜深人静,永琪的手轻轻地抚上小燕子白皙的脸颊,凝视着心上人恬静的睡颜,永琪感到一阵安稳,不多久也沉沉睡去。
月光隐隐从窗棂间渗入,映出两人相拥而眠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翌日,果然不出永琪所料,刚过早朝的时间,紫薇、尔康和箫剑便已来到景阳宫门外。此时的永琪和小燕子正在聊天,却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起身去看个究竟。
刚走到门口,只听得门口的侍卫颇感为难地道:“请格格、额驸大人恕罪,没有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擅专。”
紫薇不禁跺脚,却听得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永琪和小燕子的身影闪了出来。门口的侍卫以为两人想离开景阳宫,忙不迭地转身拦住:“五阿哥、福晋,皇上有令……”
此人话音未落,已被小燕子打断,只听后者不耐烦地道:“皇阿玛有令,我们不能踏出景阳宫半步,是不是?哎!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这……”侍卫碰到如此福晋着实头痛,倒也不知如何作答。
紫薇、尔康和箫剑听了小燕子的话,心里均是一沉——看来皇上当真是打算将永琪和小燕子禁足,与外界隔离了,这可如何是好?
永琪与尔康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消一会儿,却又压了下去,换上了平日里一贯的不动声色,只沉声命令道:“让他们进来,要是皇阿玛问起来,我自会担待。”
门口的侍卫心里暗暗叫苦,皇上的命令自然是不能违抗的,可眼前的五阿哥尽管被软禁,却也是得罪不得的主儿,如此一想,他的额头便冒出汗来,只得朝永琪行礼道:“还请五阿哥不要为难奴才……”
“你怎么那么啰嗦!”小燕子又一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斥道,“你放他们进来,我们就不为难你,不然的话……”小燕子瞪着他,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半认真半威胁道,“等到我们能出去的时候,我就告诉皇阿玛,说你让我不痛快。皇阿玛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你,你信是不信?”
五福晋古灵精怪,又深得皇上宠爱,纵使前几年犯下那滔天大罪,到最后依然安然无恙,那侍卫虽然身份低下,此间道理却也明白几分,岂有不信之理?
“况且……”小燕子也没等那侍卫回答,眼珠已经在那儿滴溜溜地转,永琪等人一看便知小燕子又想到了鬼点子,果不其然,只听小燕子振振有词地道:“皇阿玛只说了,不许我们出景阳宫,可没说不许别人来景阳宫看我们!没说不许,那自然是许了。你若不让他们进来,便是抗旨!”
本来这番话颇有些强词夺理的味道,但这「抗旨」说得严重,着实镇住了这名侍卫,只听永琪接着步步逼近:“你若死咬着皇阿玛的旨意不放,我们自然也奈何不得你,但这样一来便是得罪了我们这儿的所有人。你抬起头看清楚,除了我和福晋,还有紫薇格格、额驸大人,你觉得值得吗?反之,你若让他们进来,既算不得违抗皇阿玛的旨意,我们当然也不会让你为难,此事绝不会有第七人知晓。看你也是聪明人,孰轻孰重,你自然分得清。”
那侍卫显然也不是个认死理的人,眼前的这些人他的确得罪不起。只想了一会儿,便朝紫薇、尔康、箫剑拱手道:“三位请进。”
三人点点头,便随永琪和小燕子一起进了景阳宫,来到永琪的书房,尔康首先发问道:“永琪,你和小燕子被软禁的事情,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太监宫女,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薇澄澈的眸子里写满担忧:“皇阿玛把你们都软禁起来,难道皇阿玛真的不相信你们吗?”
说到这个问题,小燕子心里就气也不是,怨也不是,只见她朝永琪撇撇嘴道:“紫薇,这就要问你那伟大的哥哥了。哪有这么笨的?居然自己跟皇阿玛说要禁足在景阳宫里!”
箫剑一针见血地道:“永琪那么做,一定有他的考虑。永琪,你还是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详细说给我们听。”
“这事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永琪徐徐地开口道。此后的几分钟时间里,永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包括如何救下那名姑娘,以至于落下了他的荷包,在那场大火之时如何遇到黑衣人的偷袭,如何见到那名姑娘的尸体,在延禧宫的那些离奇遭遇以及皇阿玛搜出的那瓶七色紫莲。
听完永琪的讲述,大家都沉默不语。紫薇、尔康和箫剑已渐渐将思路理清,却听到小燕子在那儿念念有词:“那么,就是那人跟踪我们,才会拿到我们落下的荷包?”
“不对,不对……”尔康摇摇头,纠正道,“如果是这人拿到了荷包,那么那个姑娘就不会死,或者说不必死。”
“但是,就算是那姑娘捡起了荷包,依那人的功夫,也大可去偷去抢,犯不着去杀人啊!”紫薇不解地道。
“所以,我觉得,那人并非官场中人,也非朝廷之人。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我的推测是——那人应该是一名……”永琪顿了顿,还是吐出了那两个字,“杀手。”
小燕子想起那日在九州清宴殿的天台上永琪所遭遇的突袭,对方武功高强更甚于箫剑,显然是一名江湖高手,对于永琪的推测也没有表示惊讶,只自顾自地理着思路:“那他杀了那名姑娘,然后去放火,把荷包留在那儿,想要嫁祸给永琪。后来,又有一个太监莫名其妙把永琪引到延禧宫,之后十五阿哥就中毒了,然后又不知道是谁跟皇阿玛打小报告,皇阿玛就派人搜查景阳宫,结果就搜出了那个什么七色紫莲。后来搞了半天,荷包也不知道被谁搜出来送到了皇阿玛那儿。”小燕子越理越烦躁,“这本来是两件事,怎么到最后偏偏又搅在了一起,真是麻烦!”
“这看似是两件事,现在却可说是一件事。”永琪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口,细细分析道,“圆明园的那场火灾,自然是那黑衣人的杰作;而十五阿哥的事儿,却显然是宫中人所为。然而你们想想看,那场大火之后,我们对九洲清宴殿搜查了多少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而今十五阿哥中毒的事儿一出,偏偏就有人在现场发现了我的荷包,事情怎会如此凑巧?”
“这么说,他们是故意为之。事实上,在圆明园大火后不久,就已经有人找到那个荷包了,秘而不宣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有利的时机?”聪明如紫薇,马上便想到这关键一层。
“可那又怎么样?”小燕子撇撇嘴,不服气地道,“那天永琪冒着大火冲进去,几乎连命都丢了!就算荷包在那儿被发现,我们也可以说是在永琪救皇阿玛或者我的时候落下的啊!”
“小燕子,你还记得皇阿玛说这荷包是在哪儿发现的吗?”见小燕子冥思苦想了一阵依旧茫然地摇摇头,永琪才缓缓地道,“是在偏殿雨晖阁,但我那天根本没去过偏殿。”
永琪说完这句话,大家也都明白了——既然不是救人之时落下的,在旁人眼中也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永琪便是那场大火的罪魁祸首,而之后的以身救父亦不过是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念及此,大家心中不免沉闷。
不知是否心中憋闷,永琪徐徐站起身,打开了景阳宫书房的窗户,却不知那清风能否吹散众人心中的抑郁。良久,永琪才深吸一口气:“旁人的想法,我们无从了解,更无从改变,我们坐得端行得正,自然问心无愧。好了,言归正传。”永琪不愿多想这些,更不愿看到小燕子担忧心疼的眼神,又坐回到座位上,“其实,我并不认为那荷包是那黑衣人在放火当晚就扔在九洲清宴殿的,因为这荷包若是被我或尔康拾得,他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这一切就都能解释了。”尔康点点头,赞同道,“很显然,这黑衣人一定和这次十五阿哥中毒事件的幕后主使勾结,而他们的目的可能并不是要皇阿玛或者十五阿哥的命,只是想让永琪失去皇阿玛的信任而已。”
“而他们深知永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怕一桩案子无法让皇上对永琪产生怀疑,因此故意让这两件事搅在一起。”一直未开口的箫剑补充道,他转头看看小燕子,叹道,“小燕子,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人,怀疑邻居偷了他的东西,于是便日夜盯着,觉得那邻居无论哪点都让人觉得像个小偷。后来,他的东西找回来了,他再观察他的邻居,又觉得无论哪点都不像是小偷了。”见小燕子还是不太明白,他走到窗前,意味深长地道,“这世界上,人心总是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尤其是帝王的心思。信任与否,都在他一念之间。”
自成亲以来,永琪一直刻意保护着小燕子,保护着那片纯净的天空,不愿让她牵扯进那些宫廷争斗,因此尽管对宫中的某些黑暗隐隐有些了解,小燕子却仍然是那个单纯无邪的小燕子,有些事情是她不愿去想,不愿多想的,因为她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些。否则,细数她进宫以来所遇到的人,乾隆、令妃、永琪、尔康、尔泰、晴儿怎么个个都待她如亲人一般?就算是之前一直和她作对的皇后和容嬷嬷,都已经改邪归正,不再与她为敌。这样想着,小燕子就开始心疼起十五阿哥来:“可是,十五阿哥才那么点大,他们怎么下得了手呢?令妃娘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难过呢!为什么一定要是十五阿哥呢?”
永琪和尔康对视一眼,均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对于这个问题,两人的心中早有答案——其他阿哥可没有这样一个文武双全、又对五阿哥忠心耿耿的表兄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两人自是早已想得分明透彻,却谁也不愿对小燕子多言。在永琪心中,这其中关系之错综,局面之复杂,不是小燕子应该操心的。她就该像一只无忧无虑的燕子,在广阔无际的天空高飞。
只可惜,皇宫这样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却注定要禁锢燕子的自由,让她心甘情愿地收起翅膀。
紫薇看了看永琪和尔康,对他们的心思岂有不知之理,遂对小燕子道:“正因为十五阿哥年纪小,身体弱,对他们而言,更容易得手。”
“紫薇说得是!”永琪轻轻握住小燕子的手,“更何况,他们既然心术不正,又岂会因为十五阿哥年少体弱而心存恻隐之心呢?小燕子,别再想这些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洗脱我们的嫌疑。”他的目光转向箫剑,“箫剑,这次十五阿哥所中的毒,乃是白莲教的圣物七色紫莲。你行走江湖多年,对白莲教知道多少?”
“白莲教?它和红花会一样,也是反清复明的教会之一。他们的教主是王聪儿,手下能人很多。本来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然而麻烦也同时到来。王聪儿的手下个个认为自己武功高强,领导才能出众,因此争权夺利的事儿也常常发生,弄得教会分成好几派,从而四分五裂。三年前,教内发生了一场大变故,王聪儿死于非命,白莲教也随之解散,所存活下来的大多数教众都下落不明。”箫剑顿了顿,继续道,“除了一个人——冷清锋。”
“他是什么来路?”小燕子眨着眼睛,好奇地道。
“据说,此人武功极高,十几年前他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年,就已经成为王聪儿身边的第一把手,跟着他行走江湖。你们所说的七色紫莲,的确是白莲教的圣物。此物只有王聪儿所有,既然他已死去,想来此物也只有冷清锋才有。”
“冷清锋?”永琪念着这个名字,陷入沉思。他自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更不可能认得他。他回想着五月初五那日晚上遇到的黑衣人,那强劲的掌风、凌厉的眼神,显然属于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高手。
“五阿哥,您自求多福吧!”他那阴冷的声音不住在永琪耳边回响。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的确暗藏深意。
似乎一切都已对上号,除了那个神秘的冷清锋依然令人捉摸不透。
永琪和小燕子都不会想到,他们往后的日子会同冷清锋有数次交集,每一次都令人胆战心惊,险象环生。
永琪和小燕子更不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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