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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连忙闪身朝尔康身后躲,尔康自然护着自己的妻子,添油加醋地道:“小燕子,这下你可麻烦了,我看某人的刺猬病又要犯了!紫薇,我们还是先走比较好,免得被刺到,殃及池鱼!”说着,赶紧拉着紫薇离开,还不忘关上房门。
想到小燕子第一次的嫁衣竟然不是为自己所穿,永琪忍不住从鼻腔迸发出一声重重的不爽,随即掀起茶杯,开始品茶。
房间里只剩下小燕子和永琪两个人,小燕子不禁觉得局促万分。
“嗯哼!”永琪清清嗓子,拿着腔调,“小燕子,你打算怎么跟本阿哥交代啊?”
“臭永琪!摆什么阿哥架子嘛!”小燕子不满地嘀咕,随即眼珠一转,从后面环臂搂住永琪的腰,“永琪,我知道你最好了!皇阿玛是世界上最伟大最英明的人,你是他的儿子,那就是第二伟大第二英明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那么小气,淹在醋缸里的!”心中却是笑开了花,暗道:还好有这万试万灵的招数!
永琪的心早被小燕子哄得融化了,明知小燕子故意给自己戴高帽子,偏偏自己受用得很。难得小燕子如此主动,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干脆一言不发,尽情享受小燕子的温暖,未几更转过身子,深深吻住小燕子。
小燕子瞪大眼睛,使劲挣扎,却哪里挣扎得开,只听得她模模糊糊的抱怨声:“永琪,你这是得寸进尺!”
“那下次换你得寸进尺好了!”
“我怎么得寸进尺?”小燕子蓦然脸红,“永琪,你最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并未走远的紫薇和尔康,坐在长廊里聊天。尔康挽住紫薇的手,轻声道:“紫薇,幸好你聪明,也幸好小燕子糊里糊涂,这下估计是再也不会记起假扮大盗这档子事了。”
紫薇眼波流转,依偎在尔康身边:“其实,我倒不是怕小燕子危险,要是真那么做,永琪肯定会保护好小燕子的。而是,永琪毕竟不像小燕子生活在民间,要他接受这样的法子,实在有点强人所难。当初我们浪迹天涯那会儿,因为卖艺引发的争吵,还是不要来第二次的好。”
“是啊!这样的争吵,希望永远不会再有。”尔康点点头,似有深意,抬头见紫薇一副探究的神情,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尔康低声道,“你看这几年来,皇阿玛走到哪儿都把永琪带在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交给永琪去做,像这次也只派永琪来江南,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皇阿玛要让永琪……”紫薇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只有风儿吹过的声音,摇得庭院内的树叶沙沙作响。
“其实,我们都看在眼里,小燕子为了永琪已经改变了许多,也努力地在适应皇宫的生活。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永琪迫不得已要三妻四妾,或者不必三妻四妾,至少需要一位满蒙贵族之女来作皇后以堵住满朝文武大臣之口,依小燕子的性子,必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是要永琪为了小燕子与整个朝廷为敌还是要永琪为了大局着想牺牲小燕子的幸福?而小燕子,是要为了永琪委曲求全与别人分享丈夫还是为了自己的坚持从此离开永琪再不踏入紫禁城?不说那么远,就说眼下,朝堂上八阿哥与永琪的明争暗斗已经开始,而老佛爷不也找了那个周芯岚想要指婚给永琪么?”尔康一针见血。
“这么说来,小燕子就算为了永琪再怎样努力去融入皇宫的生活,有些既成的祖宗规矩还是小燕子无法接受认可的,到时候冲突还是会爆发的,而且可能没有回头路!”紫薇发急道。
“之后的几年,皇宫应该……不会很太平。对他们而言,唯一的办法只有携手面对。如果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在皇宫中就真的是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就像刚才,永琪明显心里有数,双方据理力争只会伤感情,孰是孰非又说不清楚,所以他干脆不说,直接用了别的理由绕过去。”
“尔康,还是你想得深!”紫薇半靠在尔康怀里,幽幽地叹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那个哥哥本事可大着呢!”尔康安慰着怀中的妻子,“我们能想到的,他肯定早就想到了,没准早想好了应对的法子。说不定,是我们在这儿杞人忧天。”
小燕子的鬼点子,到最后还是被付诸实施了一半,因为,杭州城又出了命案。
等永琪和尔康赶到的时候,凌双鹰早已带人等在那儿,现场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屋子正中,躺着一个男子的尸体,用白布罩着。掀开白布,只见那男子年约三十,脖颈一道明显的伤痕触目惊心。尔康心下了然,低声道:“一剑封喉。”
永琪挥手阻止了凌双鹰的行礼问安,直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凌双鹰赔笑:“这人名叫叶风,尸体是他邻居发现的。下官带人过来一看,与之前的人一样,一剑毙命,早已死去多时。这手法与那大盗一模一样,下官想定是同党所为。”
“凌大人,你看看这屋子,有什么东西是值钱的?”永琪沉声道:“你怎能确定是他的同党?”
“这……下官也只是猜想。”凌双鹰讪讪笑道,环顾四周,也真是没什么财物可抢。
永琪颇不以为然,对其能抓住聂云更多了几分怀疑。难怪老百姓怨声载道,这样的官员真的能为民作主么?心思一动,便道:“凌大人,你去调查一下叶风的邻居,尤其详细问问第一个发现他尸体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如果觉得有必要,也可以带回县衙问话。但是,不管有什么发现,不许用刑!”
凌双鹰忙应声而去,走到门口又被永琪叫住:“对了,凌大人,你身边的师爷呢?我有些话想问他。”
凌双鹰回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前几日得了书信,家中老母病重,下官已经准他先回乡了。不知五阿哥有什么话想问他?”
这么巧……永琪有些狐疑,面上却不露分毫:“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百善孝为先,既是母亲病重,那便罢了。你去吧。”
凌双鹰这才带着人下去了,门口只留了四名官兵。
永琪和尔康检查着屋内的摆设,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吵嚷。
“你是谁?要干什么?”
“这里是你可以随随便便进去的地方吗?!”
“几位大人在里头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谁在门外?”永琪朗声问道。
一名官兵立刻换下凶神恶煞的表情,变得恭恭敬敬,拱手弯腰道:“回五阿哥,有位中年妇女求见,惊动了五阿哥和福大人,卑职该死。”
永琪和尔康抬眼望去,来人一副民女打扮,素面朝天,再仔细一看,还道是谁,却是几日前见过的聂云之母,刘氏,便吩咐道:“让她进来便是。”
刘氏这才知道眼前这两位高贵的公子不是普通的京城大官,而是天潢贵胄,非等闲人可比,忙不迭下跪行礼,额头直碰到光洁的地面:“拜见五阿哥和福大人。”
尔康和颜悦色地道:“起来说话。你有什么事要见我们?你认识他吗?”
“是。叶风与云儿交好。”刘氏低眉,“云儿出事之后,他也时常过来看我,带些东西过来。没想到……”
永琪和尔康俱是眼前一亮:原来叶风就是上次刘氏口中与聂云要好的朋友。永琪似乎想到些什么:“他们认识多久了?关系如何?”
刘氏想了一会才道:“少说也有十几年了,骆夫人收留我们母子俩进骆家庄的时候,叶风已经在骆家庄当差了。因着叶风和云儿的关系,我们两家之间也很亲近,逢年过节时常互相串门子。叶风的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云儿得空的时候也会去看她。”
永琪隐隐觉得不对,怎么到现在都未见到叶风的母亲?若是常年卧病在床,怎会不和儿子住在一处?但若是住在一处,恐怕也与叶风一样,已经命归黄泉,却怎地不见尸首?正寻思着,却听尔康问道:“那么,聂云和骆敏的事情,叶风知道么?”
“知道。”刘氏点点头,肯定地答道:“云儿曾经说过,好几次他和骆敏见面,都让叶风打掩护,才不至于被发觉。”
“这么说来,他们相识多年,又可以说一同长大,相互之间都没有什么秘密?”永琪见刘氏点头,摆手制止她,“别忙着点头,先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尤其是聂云的所有事情,叶风真的都知道?”永琪似乎意有所指。
见永琪一脸严肃慎重,加上事关儿子的冤屈,刘氏不敢马虎,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五阿哥,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事是对方不知道的,小时候他们甚至连一件衣服都可以换着穿,感情非常要好。”
永琪略一沉吟,对刘氏道:“你放心,聂云现在虽然在大牢里,但凌大人得了我的命令,也不会太为难他。我相信过不多久,事情便会水落石出,你和他必有重见之日。”
刘氏眼闪泪光,谢恩不止,磕了好几个响头才下去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永琪回忆着方才刘氏所言,仿佛脑海中一条丝线正将散落的珠子一颗一颗串起来,似乎有一线微弱的曙光隐匿于那一片乌云之后。而这片乌云是那样浓黑密布,叫人无法轻易拨开。
永琪和尔康缓缓步出这间屋子,远处如茵的绿草中间,一团二月兰若隐若现,在整片青草地中渲染出一片紫色。永琪深深地吸一口气:“尔康,该是我们去找陈大人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浙江巡抚衙门自然比余杭县衙宽敞得多,门口一对石狮子栩栩如生。大门之后便是大堂,是一个三进的院落。檐下斗拱疏朗,梁架奇巧,明亮宽敞。大堂正中设公案,二堂乃官员处理一般公务的地方,尽显庄重威严。穿过二堂便是三堂,是商议政事及处理公务的地方。堂后有一花园,山石玲珑,树木青葱,奇花异草,争芳斗艳,一条溪流潺潺穿过,明净清澈。
陈曜宗身着正二品官服,垂首听永琪吩咐:“陈大人,我要你去办两件事。第一,动用你能动用的人手去找这两个人。”说着,永琪从袖口取出两张画,交给陈曜宗。摊开一看,一张纸上是一中年妇女,脸部瘦削,看上去饱经风霜;而另一张则是一中年男性,脸部略圆。陈曜宗疑惑地道:“他似乎是余杭县的师爷?另外一人,恕下官眼拙,并不认得。”
永琪继续道:“陈大人说得不错。第一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找到她的所在,不必惊动她,派几个人保护着她。至于第二个人……”永琪沉了脸色,“找到之后,立刻带回来,若有半点反抗,立刻绑了。同样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永琪顿了顿,“第二件事,派人盯着余杭县衙。不管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用去管,只需来向我汇报便可。”
陈曜宗忙点头称是。
是夜,明月如钩,独自挂在天边,连投射下的光影亦令人觉得清冷。打更人梆梆梆的打更声仿佛敲打在人的心上,被黑暗笼罩的房屋有几分莫名的沉寂,院落深深。
借着夜幕的掩护,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跃上余杭县衙的高墙,步履轻轻,亦敏捷熟练。前者轻盈,后者沉稳,两人的距离永远只相差三五步,不一会儿已稳稳地落在屋顶。正要跃下,却被后者一捞,跌进怀里,他徐徐揭下掩在脸上的面罩,露出眉目清朗的面容:“小燕子,别急……”
小燕子也随之揭下面罩,往下一探,似乎有人,忙缩回身子:“怎么那么晚了还有人?”
永琪自信满满:“不要紧,这是我们的人。”
初春的夜晚仍是有些凉意,于静谧无声处可闻风声不绝于耳,小燕子不自禁双臂交叉,永琪遂搂紧了她:“都劝你不要跟来了,现在到底还只是三四月份,晚上还是冷些。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就不怕危险?你呀!”永琪无奈地点着小燕子的鼻子。
“我不冷!”小燕子仰起头,逞强道,“这种事情,我当然要跟来啦!这可是我小燕子的老本行!反正有你在,有什么危险呢?”小燕子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明天要穿什么一般随意,“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县衙真的有古怪吗?”
永琪俯视着底下安安静静的县衙,在心底轻笑一声,象征着公平正道的县衙,掩藏在如此安静平和的外表下,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永琪携起小燕子的手,一跃而下,直奔后堂而去。
小燕子盯着其中一扇门,突然停下步子:“哼!用这么好的锁,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里面!”
永琪顺着小燕子的目光望去,门口的确挂着把精致小巧的铜锁,颜色微微发黄,虽则有些突兀,令他疑心大起,但也拿它没辙,再转眼看着小燕子,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见她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往铜锁的底部一阵鼓捣,不一会儿的功夫,锁已经被打开。小燕子一手将银针丢进怀里,一手勾着铜锁,冲永琪灿然一笑:“这下知道没白白带我出来了吧?没有这点本事,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