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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浮生一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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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对于夙浅的了解,这个时间夙浅定是在铸剑的。
之前,他握住了夙浅的手,又同时被白光所笼罩。想必一起入了这梦境,玄霄微微垂头,眼里浮现一缕暖意,既然夙浅不在他身边,那么便是如平常般的在承天剑台罢。
承天剑台还是如往常那般,但是夙浅却不在剑台上。
没有人。
不仅是夙浅,这一路行来,都未见有任何弟子。
玄霄皱了皱眉,直接转道走向了夙浅的房间。
还是如往常那样,房门紧闭。
玄霄抿了抿唇,伸出手推开了门。
随着“吱呀”一声,房间逐渐露了出来。
简洁过分的房间里充满着浓浓的药味,玄霄一进去,便打了一个喷嚏。
与其他弟子不同,夙浅的房间简洁的不像是女子所居。
屋子里的摆设只有一张桌、一铺床和一个柜子而已。倒是角落里堆了不少矿石。
此刻,夙浅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已睡着。
玄霄松了一口气,将门关上,走上前去。
但走近了,玄霄却发现了异样。
为何……正在熟睡夙浅脸色如此苍白?
就连放在床头的红渊的光芒也比往常更加黯淡。
玄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遂伸出手,但想了想,却将手缩了回来,只是在一旁轻声唤道:“夙浅,你可在?”
没有反应。
躺在床上的夙浅仍是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玄霄闭眼,想了想还是将手放在了夙浅的身上,轻轻推动。手在接触到夙浅身上时,虽未如幽魂一般穿过身体,但是却是感觉到了寒意。
冰冷的,没有了一丝温度。
玄霄又想起了方才握住夙浅手时的感觉,因修得功法问题,恰如一块上好的温玉,入手微暖。但此刻,却是冷得吓人。
玄霄大惊,忙是放出灵力去探测。
但是那放出的灵力却如沉入大海的石头一般,再无反应。
为何至此?
玄霄目光转冷。
若说夙浅只是这点时间,便在梦境中迷失了心智,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此夙浅非是彼夙浅。或者说,是那妖,想要他看什么。
玄霄扬起了唇角,目光却逐渐转冷。
但竟是拿夙浅开刀,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刻静躺在床上的女孩身形消瘦,肤色苍白,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一头鸦发也失却了光泽,倒像是卧床已久。玄霄一怔,他的记忆中,除了三年前走火入魔的那次,夙浅从来没有如此憔悴过。
等等,走火入魔?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而且夙浅平安渡过了不是?
等等……三年前。
玄霄瞳孔微缩。
他记得的,在曾经,——在他未曾见过夙浅那个过去,玄震曾是说过的,夙浅的确是早夭,并且是在走火入魔之后,自绝经脉而死。
那么,这里便是他未提前上琼华的那个过去?
那么,他又是以何身份待在这里?
玄霄的视线落到了房间里面唯一的那张桌子上。
桌上檀木制成的镇纸压着一叠宣纸。微风从未关紧窗户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宣纸“哗哗”的响了起来。就玄霄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最上面的几张,上面似乎写了什么。
“……”
玄霄转过身,从桌上取了看,却在看完之后变了脸色。
为何?
只见那纸上书:
“曾有人言:吾命不详,性孤僻,活不过十年。
吾不信,随师上山。
三年,吾每日谨遵师道勤勉行事,有所小成。然,心魔入体被控其身,伤其同门,虽未酿成惨案,但吾心愧。
幸得师尊救助而不死。但吾心魔仍是未消,且身体每日况下,自觉无言以对同门,未避其遂自绝经脉。
——夙浅绝笔”
如何不惊,如何能……
那熟悉的一撇一捺,一勾一划,除了夙浅之外又有谁能够写出来?
这便是,夙浅前世自杀的理由么?
玄霄笑了起来。
放声笑了起来。
笑的恣意而癫狂。
原本褐色的长发一点一点的转红,眸中也染上了殷红色。
握着夙浅绝笔信的手中不由冒出火红色的灵力,将其一寸一寸的燃烧了去。
他转身,轻轻将夙浅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修补夙浅齐齐断裂的经脉。
而就在他与身旁,红渊亮了起来。
一闪一闪,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而就在此刻,场景变了。
醉花阴。
夙玉,还有过去的自己。
夙玉唱着《本行经》中的灵凤歌。
声音婉转而悲伤。
但脸却是怎么也看不清了。
夙玉的脸,仿佛被一团白光所覆盖,只见模糊的影子却不见其相貌。
但是那哀伤的歌声,却在玄霄的脑中不断的回响。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玄霄抱紧了怀中的夙浅。
冷的清晰而刺骨。
他低下头,看着紧闭着眼的夙浅,忽然笑了起来。
夙浅还在。
虽然这不是真的夙浅,但是她还在。
只要挣脱掉这个幻境,就能够看见活着的夙浅了。
不会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不会紧闭着眼,也不会如此苍白。

18回 镜像

就在玄霄愣神只见,画面又变了。
这回是玄霄最为熟悉的密室。
他抱着夙浅坐在地上,看着被冰封在玄冰中的自己,心中却没了预想中的愤怒。
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为何他在这里,还有一个自己?
他看着被封在玄冰里面的自己,逐渐被阳炎逼出心魔,逐渐染上了执念,逐渐因为空无一人而变得不正常。
他看着夙浅身边的红渊的光芒突然亮了起来,和插在玄冰中的羲和一齐震动。
玄霄看着冰里的自己睁开了眼睛。
“羲和?”
他看着冰里的自己开口,脸上逐渐浮现喜意。
“你可是感觉到了望舒……?”
玄霄闭眼上,随后看向了夙浅身边的红渊。
红渊剑长约四尺,这对于夙浅而言,实在有些过长;它的剑身通体赤红,因失去主人的缘故,比平时更黯淡一些。不过此刻,倒是和羲和一齐,不停的闪动。
玄霄眸中的光芒闪了闪。
为何,原本应该和她在一起的夙浅会消失不见?
又为何,原本在夙浅手上的红渊会出现在这里?
玄霄伸出手,拾起了在地上的红渊。
若说夙浅是因为他抱着,所以才随着一起移动,那么为何他没有接触的红渊也会一起?玄霄将视线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渊,剑身震动之下,间或还有一小簇火苗伴着敲击出的脆响自剑身冒出。
注入灵力的时候,玄霄还能够感觉到,红渊与自己传来的隐隐共鸣,那是那微弱的共鸣很快又被另外一种力量打破。
与主人之间的羁绊。
若是主人身陨,羁绊自消。但若是主人还有一丝气息,那么不管相隔再远,它们之间的羁绊也是存在的。既然红渊与夙浅之间的羁绊还存在,那么说明夙浅还是活着的。
玄霄垂下头,看着原本静静躺在自己怀里的“夙浅”,一点一点的化作了荧光消失在了眼前。
什么痕迹都没有。
仿佛并不曾出现。
玄霄愣住,随后伸出手向着荧光所在抓去。
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抓到。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但是又有另外的东西破芽而出。
玄霄皱眉,指腹轻轻抚过红渊。
光芒更亮了。
被冰封在玄冰里的自己,像是有所感应的看了过来,而就在此时,梦境突然就碎了。
如同跌落在地上的镜子,一寸一寸的碎开。
景色变得扭曲而模糊,然后鼻尖涌入了浓郁的花香。
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于是眼睛十分清楚的捕捉到了正卷成漩涡状,向着这边飞来的花瓣雨。
玄霄冷哼一声,想也不想的提着手中的长剑阻拦。
“嘭——”
随着巨大的碰撞声响起,空中放出巨大的火焰,将周遭三寸全部吞噬了去。
但是站在中心的玄霄和夙浅却没有任何事。
为何?
因为玄霄手里的红渊。
就在爆炸的瞬间,红渊放出剧烈的红光,结成一道红色的网,将两人笼罩了进去。
是的,二人。
在意识清醒后没多久,玄霄便发现了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夙浅。穿着琼华道袍的少女,此刻虽然面色苍白,但犹有血色。最主要的是,夙浅的身体,还有温度,并非幻境中那样,冷的宛如冰块。
玄霄松了一口气。
还好……
玄霄抱着夙浅从树上一跃而下,将夙浅交付到华泠手里,这才转身面对护着那花妖的镜妖。
较之刚才,镜妖的脸色似乎更为苍白了。
他不停的咳嗽,似乎随时能够吐出一大口血来。
镜旋:“啊……果然拦不住你们。”
玄霄:“哼,果真愚蠢。”
玄霄招出红渊,将之在空中一列排开,对着两妖使出剑啸九天。
虽不如羲和用来顺手,红渊却也是不差的。
或者说,较之羲和,红渊的杀伤力更为强大。
玄霄眯了眯眼,看向向着这边飞回来的红渊。
红色的长剑从他的颊边划过,直接飞到了身后。
身后?
玄霄转过身去。
原本被华泠抱着的夙浅睁开了眼睛,她伸手握住红渊,缓缓地站了起来,手指轻轻抚过红渊,就如同是对待最为珍稀的宝贝一般。
“竟然还能够再见到你……”夙浅笑了起来,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她拿着红渊,指着繁花,从手肘开始,发出红色的火焰,将整柄剑都包裹了起来。但是夙浅的手却没有任何的灼伤迹象,而是犹如笼罩在烛焰下一般,泛着淡淡的光芒。
“真是太好了……”夙浅笑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玄霄的身边,用剑尖指着镜旋与繁花,接着凭空一挥,空中突然出现数道纠缠在一起的火蛇,向着繁花飞了过去。繁花忙是招出甘泉,幻出水龙迎面对上火蛇。蛇与龙乍一相撞,空中立时冒出浓浓的水汽,将整个院子都覆盖了起来,但是火蛇却还是存在的。即便是身体小了不少,但它还是张开了的嘴,向着繁花咬去。
这一下却激起了镜旋的怒气。
镜旋伸出袖子轻轻一拂,看似轻而易举就将其挡住。但在这之后,却是猛地吐出一口血出来。
“镜旋!”见镜旋吐血,繁花立时变了脸色,不再估计夙浅与玄霄,连忙上前去抱住镜旋,面露担忧之色:“你怎么……?”镜旋一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一边对着繁花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这点本事,又奈我何?”
夙浅轻轻哼了一声,挥手挽一剑花,以剑对准繁花,再次招出数道火蛇出来。
“为何你们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夙浅张了张嘴,面露疑惑之色。
“既然将我作为筹码送出去,又为何还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一说出口,先不提繁花和镜旋,刘氏与玄霄便双双变脸。
刘氏:“浅儿……你为何?”
夙浅回过头,看着刘氏,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浅儿、浅儿……夫人,您又有何时,当我是您女儿过?”夙浅拿着不断鸣颤的红渊,用她那双红色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看向刘氏,道:“夫人,在幼时曾怨我是女儿,憎我让您被老夫人所不喜,这我不怪你——天下女儿,又有多少能够被父母捧在手心呢?何况是我这样的怪物,你说对吧?夫人。”
“不,我没有……”刘氏突然间白了脸色,面露惶恐之色。“浅儿,你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待见呢?”
“哦?”夙浅扬起嘴角,放软了语调,毫无焦距的眼睛里清楚的印出刘氏:“若是不再来一遭,您又如何有悔?”她伸手覆上眼睛,轻笑道:“我真的是夫人的女儿么?夫人,我且问你,既然我是您的女儿,你又有何时关注过我的想法?嗯——?夫人,在您心中,从来只有有用或者是无用对吧。在十五岁以前,我这双眼睛……是你的劫,尔后却成了我的劫。”夙浅抬起了红渊,剑尖指向了刘氏。“我曾想,您知道一切后,再来一遭会如何。于是我与……交换,但是我不曾想过,呵。”
夙浅冷笑着看着冷汗涔涔的刘氏,忽然叹道:“可惜我是再也见不到你现在难得的狼狈样了。”
“你——你的眼睛!”
“作为代价,没了。”
夙浅毫不在意的说道,她耸了耸肩,垂头轻笑:“夫人,您教过我,无用的东西,没有必要留着。既然我不再需要了,作为交换去换取我需要的东西,不是很正常么?”
“夫人,您在害怕什么?”
刘氏忽然尖叫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呵,”夙浅上前一步,正欲说什么,却被玄霄一把抓住了手。
“你是谁?为何会在夙浅身上。”
夙浅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玄霄,诧异的问道:“夙浅?那是谁?”她闭上了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你又是谁?”
玄霄皱眉,道:“夙浅即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夙浅”皱了皱眉,但很快又笑开:“原本……不再是华浅了吗?”她的声音之中带着隐隐的失落之意,但是更多的是喜意。“也罢也罢,就算华浅这个名字随我一起就这样消失掉也不错。”她扬起了眉,对着玄霄道:“你是谁?”
“夙浅的……师弟。”玄霄忽然夙浅之前对他说过的话,沉默了片刻,才将那‘师弟’二字,给添了上去。
“呼——”听得玄霄此言华浅松了一口气,真真正正的笑了起来,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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