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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怎么看无所谓,但绝不能够让玄震师兄和夙瑶师姐讨厌自己,所以就算再不习惯,也要学着微笑,学着做一个温柔的人。
夙浅捂住唇,呜咽出声。伸手招出红渊,叮嘱靠过来的的虚言和虚元将玄震的尸体带去安全的地方,便精神恍惚的摇晃着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对于夙浅来说,就算内心再恍惚,身体再疲惫,也是不可以休息的,她必须站在原本的位置,来保护剑柱的安稳。这是她的责任,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才将玄震的尸体交给两兄弟,而不是亲自带回去。
不过也正因为精神恍惚,夙瑶并没有注意到这对双胞胎眼里的异常。
两人虽然和平时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但是往日里漆黑的不能看出任何情绪的双眼,却显露出了震惊之色。
——开、开什么玩笑。
——一贯疼惜夙瑶师傅/师叔的大魔王师叔/师傅竟然死掉了……!
对于两兄弟而言,此刻心中的震惊丝毫不比夙浅少。
甚至比起夙浅更为了解夙瑶的两人,已经可以预见夙瑶看见玄震尸体的崩溃模样。
“师傅肯定是不想看到那样的师叔……”虚言跪了下来,向着玄震的尸体拜了几拜,随后将他的尸体抱了起来,一边向着安全的地方走去,一边看远去的夙浅说道:“连夙浅师叔都已经这样了,那么夙瑶师叔又会如何……”虚言的语调看似轻松,与平日里无异,但细细听来,却会发现他的语调却带着颤音,似乎要哭出来了一般。
“……”虚元望着远去的夙浅,垂下眼睑,不语。
但是内心,却满是悲凉。
没错,连夙浅师叔都已如此,那么师傅又会如何?
他看了一眼这边的虚言,伸出长剑,向前开路。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完成师叔的命令。”
“啊……”
对于两兄弟而言,如果在平常的时候,联手找到一条安全的道路并非难事,但是现在却非于往日。一则两人已经竭尽灵力枯竭,身体也是疲惫得很,二则虚言抱着玄震的尸体,根本不能构成战力。所以两人很自然的,便被一只梦貘给拦住了。
挡在两人面前的巨兽名曰梦貘。
梦貘的身体是普通人的数倍,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山,只不过在背后拖着一对紫罗兰色彩的翅膀,并且身上覆盖着银白色的皮毛,唯有在颈后和四肢上面有着一环黑圈。
“啧啧,真是难看。”
出言相激的是虚言。
但和他口里冲动不同,他本人却是快速的在周身结出了剑阵,可守可攻,可进可退,不露一丝破绽。
“……笨蛋弟弟,和那个笨蛋唠叨那么多作甚?直接杀了就好了!”虚元看了一眼虚言,冷笑着开口,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横剑胸前,挡住梦貘的攻击。
“我才是哥哥啊笨蛋。”反射性的出言回讽,虚言看似与往常无异,但是整个人却是向着战场的边缘移动,便于随时离开。
当然,虚言并非想逃跑。
对于现在的琼华弟子而言,一与梦貘见面,就恨不得扑上去杀了对方。怎么可能会要逃跑?虚言之所以有此举动,一是为了不干扰虚元,二则是为了护住玄震安全,三却是找个好地方偷袭。
死者为大。
对于虚言来说,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师傅,死了连尸首都不能保全这一现象出现的。
如果连自己师傅的尸首都护不住,那么他这个徒弟,岂不是太没有用了?作者有话要说:文笔不够,那么只能拿音乐来补。背景BGM是望月之城。玄震,震即雷,短暂即逝。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命运。一开始也想过,换一种方式,让玄震在这次战争中活下来,但是奈何思维有限,总是不能想出在不知剧情的情况下救下玄震师兄,于是我……对了,关于夙瑶叫姚瑶的问题。因为原著没有提及,于是我就根据剧情胡诌了一个【咦?】,请自行脑补玄震为了拉近关系由姚瑶转变成瑶瑶的剧场【你死开啊对了,之前可以送的积分我送了》《
35回 虚元
且说夙浅自从吩咐虚元、虚言两兄弟带着玄震的遗体离开后,一直心神不安;集中不了精神;好几次都差点被身边流过的招式给击中。若非不远处的玄霄插手;或许夙浅便早已倒在了地上,成为第一个被同门误伤的长老弟子。
听着身后玄霄的质问;夙浅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远方。
“抱歉……”
这个时候除了抱歉之外,似乎说什么都已无用。
夙浅所看的方向,恰是虚元、虚言远去的方向。
夙浅似乎还能够看见跌跌撞撞抱着玄震遗体远去的虚言;以及护在他身旁的虚元。但若是凝神仔细了看;却发现他们远去的地方似有雷云笼罩;不时从天空中降下紫蓝色的闪电。
闪、闪电,夙浅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忽然睁大了眼睛;顾不得身后的玄霄,立时向着那边跑去。
但是还是来迟了一步。
夙浅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方才还向她信誓旦旦保证已经能够平安完成任务的虚元,此刻却是倒在了虚言的身上,浑身是血。
夙浅睁大了眼睛。
浑身像是不可置信的颤抖了起来。
“为、为什么?”
她看着两人,不自觉的喃喃出口,随后握紧了手中的红渊,撇头看向从地上挣扎的要起身的梦貘,咬牙使出火系的终极术法。
巨大的火龙腾空而出,在空中盘旋了一周之后,直接向着倒在地上的梦貘飞了去。
或许是愤怒,亦或者是股足了力。
火龙在空中飞翔的时候,身后似乎能够看见涌动着的空气,不一会儿,气温便高的骇人。
夙浅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忙是再挥手给身后的虚言叠上低级的水系术法,借以抵挡高温。至于自己,却是丝毫不在意高温。以气御剑,凝剑成气借以化为利刃,向着周遭攻去。
和夙浅第一次出手一样,耳边似有琴音隐现。
那绵绵不绝的琴音,犹如交战之时两军相互碰撞的兵刃,铮铮作响,气势高昂。
在空中的火龙似乎大了些许。
夙浅却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样,心中满是懊悔。
若不是她让虚元和虚言两人带着玄震回去,那么或许虚元就不会重伤,而是活的好好的。
都是她的错。
要不是她精神恍惚,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会没有注意到两兄弟,早已经强弩之末,只是勉强自保而已。
“呵……”夙浅垂下了眼,随后召回红渊,慢慢地向着虚元走去。
近了,似乎还能够听见虚元的和虚言的对话。
“喂,阿言……别哭啊。”
说话的是虚元。
倒在自己兄弟怀里的虚元肤色苍白,但是衣服却被血染得鲜红。他的佩剑“无瑕”断成了两截,跌落在地,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夙浅记得,虚元的佩剑无瑕和虚言的佩剑无双都是出自她手。
铸造这两柄剑的时候,她已甚少铸剑,若非夙瑶请求,她根本不会开炉。当然,难得开一次炉,自然是相当用心。说有多好夙浅不敢妄言,但是如果说剑要折断的话,却绝非易事。
人在剑在,剑毁人亡。
如此可见,之前的战斗有何等惨烈。
“在哭下去……阿娘又会说我欺负弟弟了罢……咳。”
“谁是你弟弟啊笨蛋!”还未等虚元说完,虚言便抢声出口。和平时不同,此刻的虚言看起来,颇为激动。但就算是激动,他面上的表情也未曾改变。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仍然是一副不喜不悲,不笑不怒的模样。
当然,不是不想虚言不是不想改变表情,而是根本改变不了。
夙浅曾听玄震说过,虚元和虚言上山之前曾遭遇变故,身带苗疆蛊毒,脸上的表情再也改变不了了。当然,不仅是表情,就连五感的感知度,两兄弟也比正常人少上不少,不过作为代价,他们的学习东西的能力比其他人要强过不少。
“当然是你啊……阿言。”
虚元似乎牵动了伤口,整个人都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吓得虚言忙是加大了手中输入力量的频率。
是了,虚言一直在往虚元的身体里面输入灵力,借以续命。
也正因为虚言在向虚元续命,夙浅才没有贸然插手。
“我才是哥哥……”虚言低了声音,身子不住的颤动起来,他的表情虽没有变化,但是眼里却留下了泪来。泪水顺着脸庞缓缓流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虚元的脸上,混合着虚元身上的血迹,倒像是血泪。
“所以——阿元你起来啊!”虚言拔高了声音,因为内心的悲愤,原本清亮的少年音,变得尖锐起来。“你才不是我哥哥……才不是、才不是……”虚言垂下了头,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但不过转瞬而已,却又再度拔高:“我虚言的哥哥,才不会那么没用!你起来啊……阿元你起来我就叫你哥哥。”
“咳咳咳……”虚元终于将手放在了虚言的脸颊上。
“阿言……乖,”他看着虚言,轻轻地开口,“只要你平安……就好。”
“阿娘不是说过吗?”虚元看着虚言,如墨般浓黑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了虚言的面庞:“……兄长要保护弟妹的安康啊。”
“我才不要这么糟糕的兄长 !”虚言握紧了拳头,眼泪不断的顺着脸庞滑下,明明额上已经爆出了青筋,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都没有改变。“我只要有阿元就够了……阿元,如果换得疼我爱我的兄长的代价是你的生命,那么我不需要哥哥。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如此!”
“笨蛋。”
虚元闭上了眼,轻笑着开口。
“可我不介意有弟弟。”
“因为……是阿言。”
虚元的手缓缓地滑了下来,气息也逐渐变得微弱。
“不过……很可惜……”
虚元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一半,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说不出来了呢?因为虚元,死了。
在与梦貘对战的时候,本来就非于全盛时期,伤势极重,之所以能够说这么多的话,全靠着虚言用灵力吊着。但是虚元不在全盛时期,虚言就在了么?
两个人虚弱的很。
虚元虚言之所以能够撑那么久,可谓说得上是奇迹了。
虚言闭上了眼睛,咬住下唇呜咽出声。
“阿元……哥哥……你真是一个白痴……”
他握紧了虚元的手。
“谁要你救了!谁要你逞英雄了!”
尽管虚言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原本聚在眼眶里面的泪水却不断的涌了出来。
“我要的,是你活着啊!!!”
……
听着虚言近乎于崩溃的呼唤,夙浅握紧了拳。
她轻轻的别过了头,咬住下唇,不知如何开口。
要是她能够早点赶过来就好了。
要是她能够早点发现就好了。
那样,或许虚元就不会死了吧?
夙浅这般想着,思绪就不自觉地飘散到了远处。
玄震师兄也好,虚元师侄也罢,明明都是差那么一步而已。可是就那么一步,变成了咫尺之遥,再也触不到了。忆及当初初上山时,是在妖界还未来临之前。那时大家什么都不知道,所担忧的事,自然也不是妖界,也是思索前些日子的修行难题,掌门以及长老布置的难题。那时觉得日子不过如此,修仙真是困难。但是现在想来,那段时间,却是最为轻松,也是最为快活的日子了。
那时又有几人能够想到,当时和自己言笑晏晏的同门们,在不久之后,就会一个一个的死去。
妖界、梦貘……
如果没有十九年一次的相遇,也许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玄震师兄会和自己曾经预言那般,在半年之后,接任太清掌门的位置,成为新任的掌门,然后把琼华发扬光大。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浑身冰凉的躺在了地上,再也睁不开眼睛。
啊,对了,还有夙汐师妹……
夙浅记得前段时间,夙汐曾拜托她铸造一把剑,正因为对付妖界之事,她才耽搁下来,倒是材料早已集齐。原本打算这次事了,便寻个好日子将剑铸好,送给夙汐师妹,做为生辰礼物。甚至连剑的名字,她都已经想好了。只是可惜那柄被定名为‘落霞’的剑,再也送不出去了。
夙浅垂下了头,握紧了拳头,踱步到了玄震身旁,蹲了下来,轻轻抱住了玄震的头,用袖子轻轻地将溅到玄震脸上的血迹给一点一点的擦了去。
“虚言,对不起……”
“师叔,你又何须道歉?”
虚言别过头,看着一脸愧疚的夙浅,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虽无耐心劝解,但他却注意到了夙浅的不对劲。
“师叔,你又有何错?送师傅的遗体去安全的地方,本就是我这个徒儿该做的事情,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正如玄霄师叔所言,夙浅师叔,你莫要凡事都挽自己身上揽。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身边的人想想。”
“我……”
想起玄霄,夙浅的确是心软了些。原本浑浊的思绪,也登时清明了起来。见到夙浅的转变,虚言默默的别过头,小心翼翼的将虚元抱了起来,踉跄着向前走去。
“师叔,还望麻烦你将师傅完完整整的带回去……”他垂下头,“这,大概也是全了师傅最后一个心愿了吧。”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虚言当了玄震这么久的徒弟,关于玄震的想法,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