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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想来我会过得更加好。”
红姬对镜花水月的厌恶从来都是毫不掩饰的,原本在一旁聊天的其他斩魄刀像是察觉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停下了手边的事向他们看了过来。
红姬这才想起来,捩花将她带来这里,是为了参加所谓的赏樱酒会。
“算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无视了眼前的镜花水月,红姬转头向捩花说道。
捩花看了看红姬,又看了看那边依旧笑得儒雅的镜花水月,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但是……”
他原本是想让红姬来这里和其他斩魄刀聚聚,别老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是知道一碰见镜花水月之后,原本还是有说有笑的红姬一下子态度就冷了下来。
果然她是天生就和镜花水月不对盘么。
“算了,”捩花最终叹了口气,深知红姬有多么讨厌镜花水月的他在镜花水月出来时,也想到了自己可能再继续挽留红姬,于是只能向红姬妥协。
“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必,”红姬摇摇头,“你留在这里就好,我又不是一个人就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这片土地上就只有斩魄刀的存在,就算碰见了那些来挑衅她的斩魄刀,最终输的人也不一定会是她。
“你要逃么。”
看见捩花还在劝说红姬,一旁的镜花水月忽然开口,“或者我可以把这认作是你害怕遇见我?”
听到镜花水月这么说,红姬双眼一眯,立刻转过身看着对方,她那红色的外套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弧度,最终化为了绯色的残影。
红姬的脸上的笑容早就敛起,与之相对的,是她的眼底却一片冰凉,甚至还带着几分危险的光芒。
“这还真是不像样的挑衅呢。”
她柳眉一挑。
“那么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我感到畏惧。”
镜花水月依旧是在微笑,只是雾江觉得他的双眼中带着几分狡猾,“既然不是畏惧我,那你为何在见到我之后不敢留下?”
捩花虽然知道镜花水月是在用激将法想要将红姬留下,他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恶唑,但是他却也还是害怕红姬会因此而动怒,或者真的中了对方的计而留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最后郁闷的还会是她。
可是红姬却没有生气或者将“那么我就留下来给你看”之类的话脱口而出,她只是抬手稳了稳因为猛地转身而有些松动的发饰,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无论是镜花水月还是捩花都没有见过。
红姬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罕见的妩媚,与之前冷着脸的样子判若两人。就连那些知道红姬与镜花水月不合,所以不停地往这里张望着、等着看好戏的斩魄刀在看见这个笑容之后也怔在了原地,甚至有些斩魄刀连自己碟中的酒都洒了出来还没有发现。
然而她一开口,捩花立刻发现身边的这个人还是自己记忆中的红姬。
只见红姬脸上的笑意不改,就当镜花水月还在疑惑的时候,便看见红姬开口说道——
“这不是在大好的日子里看见某些人觉得晦气么。”
“……”
捩花不禁抚额,红姬有多毒舌,与她相处了那么久的他自然也是清楚的,但这原本也就是他们私下里开玩笑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却没有想到红姬厌恶镜花水月竟到了这般地步,甚至不惜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一点情面有不留。
而早就成为众人关注焦点的红姬却像是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有多惊人,她始终都注视着眼前的镜花水月,绯色的双瞳中倒映着的是对方的身影。
“看来你似乎是真的很厌恶我呢,红姬。”
令人惊讶的,是镜花水月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依旧是笑着望着红姬,语气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叹息,“从最初见面时就是如此,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那些同样不知道原由的旁人竖起了耳朵,其实他们八卦了那么多年,却也没有一个是不想知道真正原因的;而知道这一□的捩花却开始紧张了起来,生怕红姬真的会说实话——虽然这是不太可能的。
“我向来认为喜欢和厌恶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红姬歪了歪脑袋,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天真,“如果我说我讨厌你,并没有任何的理由,你会信吗?”
——要知道有时候真话比谎言更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她说的,也并不全是真话。
“我信。”
谁知镜花水月在众人的视线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一如所有人印象中的那般温和,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然而红姬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是,我不相信你。”
她说。
“真要说的话,你无论如何都无法让我产生信任感,这或许也是我讨厌你的一个缘由。”
这么说着,她眼神一瞥望向了坐在樱树下的那些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的看向他们的斩魄刀,眼神之凌厉让那些人立刻缩着脑袋,原本在聊天的又重新开始了对话,喝酒的也重新把酒满上,只是有多少人的心思还留在这边就未可知了。
镜花水月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眼神像是变了变,看着红姬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但更多的却是捩花读不出的情感。
“原来是这样么。”
他轻轻叹道,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继而将那些复杂的情感全部收起,又重新提出了邀请。
“那么……如果我说我想请你留下来一同喝酒呢?”
红姬自然是发现对方的语气有所改变,与镜花水月对上的双眼中也像是闪过什么。
“和你?”她反问,语气中却听不出喜怒。
“不,是和我们。”
一旁的捩花从他们开始对话起心就一直悬着,生怕镜花水月一句话不对,就让红姬当场暴走,可现在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红姬在故意挑衅镜花水月,而镜花水月百般退让。
——是他的错觉么?
“好吧,”之前还声称因为见到某人而觉得晦气的红姬不知为何,居然语气一转就这么应了下来,然后在捩花和镜花水月的注视下就这么向那边走去。
“我就权当是为了陪捩花好了。”
镜花水月没有回答红姬,却依旧是笑得一派温和。
红姬也不再理他,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愣在了原地,像是还没有回神的捩花,“你是打算一直站在这里装木头么,捩花?”
“怎么会,”捩花立刻回道。
只能说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不知道红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只是太惊讶罢了。”
红姬轻轻地哼了哼,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直向那边众人聚着的地方走去,只是在路过镜花水月的时候,她降低了声音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只可惜她的声音放得太轻,轻到除了她自己和镜花水月外,就连走在她身后的捩花都没有听到她究竟是说了什么。
镜花水月看着红姬远去的背影,那一身红色外套还有她披散下的红发都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地晃动着,他忽然想到自己看见的,似乎永远都是红姬的背影、以及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对你和逆拂两人感到好奇啊……”
他像是在呢喃,脸上虽还是挂着笑容,但是那笑容似乎却和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截然不同,如果让红姬来评论的话,或许她会说“没有那么假了”之类的话语。
“那么刚才你的那些话,究竟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或许旁人认为红姬刚才的话太过直白与鲁莽,但是只有镜花水月才知道,红姬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或许还在试探别的什么,他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还选择留下——他原以为红姬会再一次拒绝的——但是这些种种只会让她对红姬的兴趣越来越大。
从他诞生开始,就有一直反感他的逆拂在,现在逆拂走了,幸好还有红姬留了下来。即使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但镜花水月相信,今后自己的日子绝对不会无趣。
即使红姬找到了主人,他也只会感到自己的兴趣越来越浓。
毕竟能掌控——准确的说,是能够拥有红姬这样的斩魄刀的死神,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或许他未来的主人也会这么觉得吧。
——你的笑容太假了。
刚才红姬的话似乎还言犹在耳,向众人走去的镜花水月又换上了一直在众人面前扬着的、被红姬称是“太假”的笑容,果不其然的看见红姬脸上的笑意立刻转为了明显的厌恶。
“在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镜花水月看上去颇有兴致地问道。
“你终于来了啊,我们刚才还在猜自己未来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呢,”其中一把斩魄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用那拿着碟子的手指了指正在斟酒的红姬,“正好说到你的冤家呢。”
红姬瞪了他一眼,“金沙罗,如果你喝醉了话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别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
什么冤家,分明就是敌人才对。
“哦?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猜测的。”镜花水月对于他们的猜测表示很好奇,尤其被猜测的对象还是红姬。
镜花水月这么一问,立刻就有人兴致冲冲地给他复述他们之前的对话,“有说红姬未来主人的身手肯定很不错,还有说她未来的主人将来肯定能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结果立刻就被反驳说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是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东西出来。”
斩魄刀的性格多多少少和他们的主人相似,红姬平时的表现、还有她自己搭出来的房子以及房子里的陈设,足以为他们这些猜测提供出了证据。
“然后呢?”镜花水月绝对不相信只有这么一点假设。至少在他眼里,红姬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还是说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看清红姬的本质,一如只有红姬和逆拂看清了他一样?
“捩花那家伙说红姬未来的主人头脑绝对不差,倒是红姬却说了一些古怪的话。”
“哦?她说了什么?”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镜花水月的好奇,他很想知道红姬是怎么看待自己未来的主人的、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被问话的人偷偷地看了看红姬,却没有从她脸上看见什么不悦的神色,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红姬说,她未来的主人一定会因为什么原因而背井离乡。”
这样的话倒是让镜花水月有些不明白了,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红姬是穿越的——或者说,还保留着成为斩魄刀之前的记忆。
“那你怎么看?”那把斩魄刀八卦完了之后忽然问道,看上去对于镜花水月的想法很是好奇。
镜花水月向红姬望去,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然后他忽然笑道。
“或许……是值得令人观察的存在吧。”
还没有等红姬发表什么意见,那个热心地替镜花水月复述那些话的斩魄刀就转而看向红姬,“那你觉得镜花水月未来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
红姬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自己碟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慢慢地开口。
“满口谎言的虚伪野心家。”
作者有话要说:斩魄刀就是一群真相帝有木有!以及我终于爬回来更新了TUT打滚求留言求收藏
☆、第五章
那一日樱下酒会,或许对于当时许多的斩魄刀而言,都是他们作为无主之刀时那枯燥而又乏味的前半生中,难得记忆深刻的存在。
即使日后其中有些斩魄刀已经正式站在了镜花水月的对立面,但是每每想起当日的场景,却仍会莞尔。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是非纠葛、更没有利益纠葛。他们抛开了所有的成见与个人恩怨,即使是众人皆知的冤家对头都能在同一株樱树下喝酒聊天,甚至偶尔开起了玩笑,然后吓住了在旁围观的众人。
那是对于他们作为依附死神方能存在的一生中,最宝贵的日子。
也幸好他们这些斩魄刀的出生之地一直都比尸魂界还要落后,他们没有那时在现世都为罕见的摄像产品、而他们这些以战斗为本能斩魄刀中更没有擅长绘画的。
否则那一日他们一起喝酒的画面真的被保存下来了,那可能是红姬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她是无论任何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能够和镜花水月和平共处。
那日酒会之后,红姬与镜花水月的关系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每每当两人见面时,红姬的脸上总是不会什么好脸色,哪怕是刚刚听完一个笑话,只要一见到镜花水月,红姬的脸立刻就会冷下,对于这一点包括镜花水月在内的所有斩魄刀都习惯了。
在好几轮季节交替之后,似乎又过去许多年。
这片土地上许多旧面孔早已不见了影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批又一批新生的斩魄刀与新的力量。
渐渐的,关于红姬与镜花水月之间的是是非非早已不再是众口相传的八卦新闻,早已被自己和镜花水月的消息扰得火大的红姬,如今听到的也越来越多是关于其他新生斩魄刀的故事。
比如前些天有一个桀骜不驯的斩魄刀降生了;又比如那个喜欢无事生非的斩魄刀终于被别砍了;或者是某个许久没有找到主人的斩魄刀在某天夜里忽然化作灵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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