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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悔恨夹杂在一起，然后就陪伴了以后的人生。
他看到了石青璇附身在他徒弟和外孙女身上的事情，也记得这个人对石青璇赏识有加。
他看到这段记忆才完全明白，为什么青璇会一再追问他是不是因为莫名的记忆而喜欢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正如她自己所说，他们所谓的前世缘分根本没有任何爱情可言。
“你还可以回去的，你原来的冯蘅还没有长大，你知道了未来，以后你们就不会再有悲剧。”
黄药师听到这声音，冷冷道：“我不是他！”
这声音突然笑了起来：“这么说，黄药师不爱阿蘅了吗？”
黄药师皱起眉头：“不，黄药师爱阿蘅，但我爱的是石青璇。”
那声音平静了一会儿，说道：“那也是你，你不能改变你是黄药师的事实，归去吧！”
黄药师突然说道：“我是黄固！”
“你想怎么样？”
“你是决定不回去了？甚至，在石青璇已经被抹杀后，你还不回去？”
黄药师脸色大变，这句话是戳到了他的心窝子上。
随后他坚定的说道：“她还会活着！”他还抱有一个希望，那就是石之轩和碧秀心生出的女儿，青璇的灵魂会回到她身上。”
“石之轩和碧秀心生出的女儿，完全是一个婴儿，那也不是你爱的石青璇了，就相当于，你不承认自己是黄药师一样。”
“若是不是，我不会再强求，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要赌。”
黄药师说得掷地有声，说出来后，自己的心更加坚定。
“我和她莫名的记忆，你为的是什么？若是我能办到的，我定然全力为你去做，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黄药师很快抓到了重点。
这个人给了石青璇‘轮回’，又将他圈绕在其中，他觉得他定然有所求。
“我只是想看看黄固和阿蘅能不能成正果而已，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能再次找到你的阿蘅，我就再也不管了。”
“什么阿蘅？”黄药师惊呼道。
一抹白光笼罩在黄药师身上，晕迷的黄药师，脑海里又出现一个个画面。
阿蘅去了，可是因为执念一直留在人间不愿轮回，看着他们的女儿一点点长大，后来在黄药师离开桃花岛后，看着自己的女儿生下了郭芙，看着最后家破人亡，甚至看着黄药师死去，好在两人曾说，生死都在桃花岛。
两人终于团聚了，可也因为犯了大忌两人被锁拿。
两人生死相依，便被罚入两个时空，永不再见。
两人有着过了七世，到成了新一对七世怨侣。毕竟因为异世空之故，两人一生从来都是孤家寡人。
多番经历，加上三界永远缺不了管闲事者，于是一个人作弄起天数来。
本想让黄药师投胎开皇年间，谁知被人察觉，一时失误，让黄药师重回己身，而阿蘅也出了差错，虽然成功投胎于开皇年间，可是却是一个死胎，却因为阳寿不到，不得轮回。
没有办法，做了错事的神仙只能硬着脖子纠正。
虽然打破了时空，可是被执法者再次追击，错手之下，原本要将阿蘅灵魂送于本身，却失手压在石青璇体内，而石青璇的灵魂去了冯蘅的身子。
这原本失手的错误，却成了最后一次考验。
于是就变成了如今模样。
“最后一次了，因为石青璇前世为破碎虚空半仙，现在也不容于俗体，所以，这次，你的阿蘅和真正的石青璇会被抹去记忆重投一世，你找到人后，先问问自己的心。只有你们成亲之日，且遇上对的人，才能完全恢复记忆，反之，你爱错了人，那么她永远会消失在六界。你八世过来只爱上一个灵魂，希望这一次你也不要出错！”
说完之后，这个声音消失了，而黄药师慢慢醒来。
第67章 十八年后
大业十一年春。
东北一望无际的塔蒙斯格草原。
碧秀心耐心的抓着女儿的手写字；可石青璇眼神一直是呆滞的；纸上虽有字；却是碧秀心带着写的，只要碧秀心一松开；石青璇就不知道动笔了。
碧秀心带着石青璇写了二十遍，笑道：“娘带青璇去放羊，好不好？”
石青璇依然无任何表现。
碧秀心却是习惯了，她帮助石青璇整理好衣襟；然后拉着她出了帐篷。
石青璇抱着洗的干干净净的绵羊乖乖地坐在石头上，碧秀心放羊出去后又回到石青璇身边。
已经十八年了；青璇和她记忆中的青璇一般模样，如果不是她和石之轩，此时的她定然是那清雅慧颖的石大家。
碧秀心非笨人，黄药师和石之轩隐瞒了青璇的未来，可是她好歹是慈航静斋的传人，没有什么能瞒住她一辈子。
青璇出世后，却是痴傻的，她偷偷带她去看了看佛道隐藏极深的老祖，才知青璇的一魂一魄未能回归。
而她，却被他告知，她度过了死劫。
若是她度过死劫的代价是让女儿变成这般模样，碧秀心宁愿当初自我了结了去。
知道真相的碧秀心不想见任何人，包括石之轩。
而黄药师，他固然爱着青璇，可是却没能保护好她，甚至当初他还在秦淮河上打伤青璇，碧秀心渐渐地也对他有意见。
而且，她还发现，黄药师的脾气越发暴躁，碧秀心越来越不放心青璇。
所以，她带着石青璇走了。
碧秀心存心夺人，而且是有计划的躲人，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找到。
她趁着石之轩去寻医，黄药师进入朝堂后，她带着才三岁的女儿逃走了。
从南到北，由海到陆，几乎每隔三年就会换一次家，这片草原倒是出来待得最久的地方，到现在已经五年多了。
因为这个地方安全，而且石青璇好像有些喜欢这个地方，因为以前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可是到了这里，她倒是愿意抱着小羊崽。
作为一个母亲，苦着自己也不会苦着女儿，哪怕女儿没有知觉，不会表达喜怒哀乐。
碧秀心在重新恢复的时候，已经重新回到剑心通明境界，而且不是初入境界之时，她现在完全是中原的第二位大宗师。
所以，她带着女儿行走各处，却也安稳无忧。
碧秀心能做的，除了找能人异士，便是带着青璇玩耍，看看这世间美好的景色。
哪怕石青璇什么也学不会，也什么也不懂，可碧秀心每天都会教她写字，分辨药草，还带着她练剑习武吹箫，而且每每遇到事情，碧秀心也会像对待一个平等的人一般，和石青璇说道理。
可谓是用心之极。
“娘又编了一曲牧羊调，青璇要不要听？”
石青璇看着她，还是没有任何情绪。
碧秀心摸摸石青璇的头，然后任由石青璇枕在她的腿上。
空灵的箫声远远传于草原之上，若有闻者，当沉醉于不可自拔。
可是，碧秀心吹到半途，却拿下玉箫下来，石青璇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碧秀心从怀中拿出两幅面具，然后给自己和青璇带上。
随后，她找来群养围着，又从帐篷拿出一把剪刀，捉了一只绵羊开始剪羊毛。
其动作真如牧羊女一般，那原本仙姿妙态消逝得无影无踪。
碧秀心经过十八年的修炼，已经可以窥见少许的天道，所以返璞归真自是有了寸悟，否则她再怎么装，也无法这般自然和牧羊女重合在一起。
这个时候她的神态牧羊，就是最熟悉她的师父——慈航静斋前斋主和石之轩亲自过来，也无法找到一丝破绽。
约莫半刻钟，草原上传来马蹄之声。
很快，一骑从东边过来，待离得近了，便能看到是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她的腰间有一剑，全身衣趹飘飞，让人有种不敢接近的压迫感。
白衣女子离得近了，看见两个牧羊女，边停了下来。
透过面纱，她的目光算不上友善，却也算不上阴冷。
“两位姑娘，可有水和吃食招待？”边说边从腰间拿出小小碎银。
说的是汉话，却也有种生疏感，碧秀心见多识广，虽做汉人大半，可她还是发现她身上有着高丽的式样。
她掷过银子的手法，藏着能准确射到，却又不会伤人的暗劲。
碧秀心马上认出了这是九玄劲。
二十多年前，傅采林来过中原过访，碧秀心见过他，虽没有正式比试，可也较过劲，当时她初入剑心通明，剑心不稳，却总算没让中原堕了声威。
时隔多年，傅采林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就是不知他的传人不守护高丽，来中原所为何事？
碧秀心接过碎银，低声道：“请姑娘慢等。”她也不露丝毫破绽，用的是东北口音回答。
然后她带着石青璇进了帐篷，并一个人拿出一个水囊和一些干粮菜饼，以及一些羊肉打包递给了这白衣女子。
碧秀心所在的方位虽然偏远，不过每个月也总有那么一个人路过，所以除了给自己和青璇做了精致的吃食，也准备了和其他牧民粗制的干粮。
白衣女接过后未曾道谢，碧秀心目送她离去，也不放在心上。
她已经发过誓，不问世事，更何况，她的功夫并不如当初的傅采林，静斋也好，阴癸派也好，新一代传人总能制住她的。
白衣女走后，日子照常过着。
约莫半月，这片草原两个部族开始发生了争斗，连打喊杀了起来。
碧秀心为了青璇最是求安稳不过，匆忙将羊群发卖了，带着她离开。
进了侯城，碧秀心租下一个小院。
这一打听消息，才发现，天下再次大乱，五年多前，这天下还是一片升平之景。
碧秀心得知杨广三征高丽惨败而归后，本还希望，他吸取教训，努力让大隋恢复生机，再等机会征伐。
没想到，竟然堕落了起来，想想之前她对于杨广的印象，这也是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杨广此人也算是雄才伟略之人，心计智律都是为帝上上之选，他曾以不足二十之龄攻破陈国，打下江山，可见他的能力卓越。
然而，他也有着好大喜功、爱奢侈荣耀之事，一点点堆积，也不怪江山重危。
随着消息一点点深入，碧秀心看着石青璇不自觉地苦笑，这里面会不会有石之轩和黄药师的手笔？
碧秀心想起当年从桃花岛回幽林小筑在路上遇到的事，若非有人相助，她只怕回不了幽林筑了，朝廷军队压境，重重铁骑和千层弓箭狙击，再厉害的高手也难逃脱。
更何况那时，她还怀着青璇。
青璇一生下来就体弱，而且非正常孩儿，两人将责任推倒朝廷身上，哪怕后来她和他们解释青璇魂魄之事，两人虽然知道这是真相，可是依然不能释怀朝廷之事。
这日，碧秀心带着青璇去看闻名的冰河。
看着行人走在还未融化的冰河面上，她不禁抱着喜欢看了看青璇。
哪怕一次次失望，可碧秀心还是抱着信心。
突然间，一爆裂的气息在人群中涌出，莫大的劲气捶打这冰河冰层，随后冰河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爆裂开来。
第68章 徐子陵初见石青璇
冰河很广；好在碧秀心武功已至化境；凌空渡水自是轻松；不过，其余冰面上的人就危险了；以碧秀心的功力只能拖住几人上岸。
看到远处打斗的人，以及在冰水中挣扎的人，碧秀心只得以救人为重。
将青璇安置于一石上，随后掠过去救人。
随着打斗的身影接近；不一会儿就到了路地上。
打斗的余劲蔓延到石青璇附近，她本能的腾空跃起；一直携带的玉箫被她拿在手上，然后两个打斗中的先天武士落将下来。
石青璇感觉不到攻击，边也不继续动作，然后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虽然石青璇不像正常人，可小时候，石之轩和碧秀心从自己私库掏出不少天材地宝，黄药师更是成为梁上君子，可以说，她就被诸多的天材地宝所滋养，不仅体弱之症好全，更有一身好功力。
后来十多年，有碧秀心这个大宗师圆满之境的高手以慈航剑典的灵气为她洗髓滋养，早就培养成她的功力自动运转能力。
应该说，天资高，品行又单纯的人往往更容易获得成功，所以，石青璇不知不觉中也成了一代高手。
这次，石青璇修炼的功法还是碧秀心和石之轩共同琢磨出来，加上黄药师以九阴真经探讨四年，这功法更加优秀，同时带有道家气息更加浓厚。
道家讲究清静无为，石青璇这种状态，可以说是歪打正着了。
她不记得什么武功，但是遇到危险，她就会敏锐地发出不弱于宗师的一击。
碧秀心早就做好出手的准备，不过看到石青璇先动手，她边放下了手。
碧秀心传音呵斥这二人，两人不敢再看，乖觉的帮助她继续救落入冰河水下的人。
冰下的水相当于这外面的天气，其实是温的，不过，这依然会有风寒危险。
有了这两人救人，碧秀心一一给救上来的人输入些许真气。
随着人都获救，碧秀心带着石青璇悄悄地走了。
众人虽未看到两人真实容貌，却被这慢慢离开的美妙背影慢慢吸引。
碧秀心知道，今天这一事后，定然会被传出去，相应的，她和青璇的行踪在某一方面也算是暴露了。
碧秀心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收拾起包袱，她准备再离开。
这一次去哪里呢？
这次出现在东北，只怕会迎来某人地毯式地搜索，而去草原和中原，偏偏又是战乱之地。
川蜀复杂，万万不能过去。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