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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霍青桐猜,那是杜小月倒在柜台前的声音。
转眼间,客栈外就剩了三个人。
莫愁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仿佛能在上面看出夺花来。乾隆展开折扇轻轻摇,却觉得越扇越热,他深吸口气,打算打破宁静,“那我就跟……”
“大哥!”霍青桐突如其来的出声打断了他,在其他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她亲热的挽上了乾隆的胳膊,笑道:“哥哥跟嫂子新婚燕尔、伉俪情深,小妹我怎会如此没眼力,夹在中间做个第三人?!”
趁俩人还在发呆的当口儿,霍青桐一手挽着一个就冲进了客栈,“掌柜的,开两间上房,姑娘我一间,兄嫂占一间。哦对了,两间房可不要挨得太近。”
她眼珠黑如点漆,滴溜溜自莫愁身上转到乾隆身上,再转回到莫愁脸上,暧昧一笑,“我可不想做那碍眼之人,惹兄长窒闷,惹嫂嫂嫌弃!”“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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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红花诈现 。。。
咚咚咚……
霍青桐开门后看清来人,却不禁怔了怔,“莫愁姑娘?”
莫愁神色有些尴尬,低垂的睫毛又显得失落,她说:“许仙,许仙让我们把房间换一换。”
俩人方才在楼下扮夫妻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霍青桐环顾四周,此刻已是夜半时分,走廊上除她俩外再无别人,心下当即了然。“好!”
她披好衣衫走到莫愁原本该住的房间外,推开房门,果不其然见到某人正于桌前埋头苦干。“啧啧啧,我还以为挑灯夜战是读书人的专利,没想到,万岁爷也有这爱好啊?!”
乾隆哼一声,头却没在那摞成小山的八百里加急奏折上抬起来,“你以为当皇帝那么轻松吗?会比闯荡江湖容易?会比号令群雄容易?会比,会比那群反清复明的容易?!!”
霍青桐噗嗤一笑,关好房门走到桌前坐下,叹气道:“可怜莫愁姑娘啊!不就是掩饰身份而已嘛,何必伤人家姑娘的心?”大半夜的被男伴从房里赶了出来,还要求换个人,无论搁谁脸上都会挂不住的啊!
乾隆终于放下手中奏折,抬头瞧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咳咳,”霍青桐忽然觉得屋里有些热,紧忙转换了话题,“这奏折送的这么急,都说了些什么?”
这话她不过随口问问,毕竟是国家大事、机密文件嘛。可没想到乾隆爷真回答了:“波罗尼都反了!”
“呃……”霍青桐这回是真呛住了,没想到随口一问,都能跟她有关系。不过,“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啊……”
抬头看到乾隆正在盯着她瞧,随即笑了,“放心吧,不但我的族人,便是整个天山南北,也不会有几家部落出来支援他,蜉蝣何以撼大树?!”她叹口气,接着道:“我们回部看过太多战火、经历过太多战乱,天山脚下再也经不起任何马蹄的践踏。不管是回人、满人、还是蒙古人,谁能让我们过回自由自在、逐水草而居的日子,我们就会跟随谁!”
霍青桐说的是实话,乾隆仅从加急快报中也看的出来,天山南北,拥护大小和卓叛乱的并无几人。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样子,波罗尼都跟霍集占在这方面做得并不好。他顿了顿,方又问道:“朕派去的官员,还好吗?”
自击溃了奴役回疆八十余年的蒙古准噶尔部后,天山南北便尽归大清朝统治。
霍青桐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反正,不会比燕城的更差。”
乾隆气息一滞,老脸就有些泛红。随后他猛地一拍奏折,发狠道:“会好的!”
万岁爷挑灯夜战,身为保镖的也不好自行睡去,更何况,霍青桐还没有在男人眼皮底下脱衣而眠的习惯。不可避免的,俩人第二天都变成了珍惜国宝——大熊猫。只是其他人看他俩的神情,就有些古怪了。杜小月是不明所以,觉得稀奇;纪晓岚是心下了然,抿唇不语;而莫愁姑娘,目光飞速的从俩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咬唇低下了头,再没说一句话。
唉!误会啊,这都是误会啊!
两人相顾无言,某只是无奈叹气,另一只则暗自窃喜。
“客官,来喽!”虽然客栈里的人流量不算大,但小二哥的热情半分不减,将一盆砂锅往诸人面前一放后,揭开锅盖,介绍道:“这就是咱们客栈的招牌菜,叫做……”
叫做什么还没出口,小二哥的脸已经绿了,而乾隆几人也是神色惊诧的望着那盆砂锅。只是锅里哪有什么招牌菜,砂锅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朵花,红花。
杜小月惊呼出口:“红花会!”
莫愁纵身而起,在小二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揪住他的领子,“说,这红花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小二哥吓得一连摆手,“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不知情,小的真是不知道啊!这,这砂锅我在厨房端出来时还好好的,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难不成是被人掉了包?”莫愁沉吟一声,复又逼问道:“那你说,你从厨房到大堂,一路上可遇到什么可疑之人?可曾有人接触这砂锅?或者,中途你将砂锅放下离开过?”
小二哥哭丧着脸,“姑奶奶,祖奶奶。咱这客栈里面除了客官就是掌柜的跟我们几个跑堂的,哪有什么可疑之人。走到大堂前我确实憋不住,去了趟茅房,可前后也不过眨眼功夫,不会,不会有什么人做手脚啊。啊,是有鬼祟作怪,一定是有鬼祟作怪!”
小二哥越说越肯定,起先被莫愁呼喝,他还仅是有些害怕,现在有这鬼怪之说,他倒骇的脸色都变了。
“算了吧,”霍青桐拉着莫愁复又坐下。这小二哥一看就是不会武功之人,他手虽看着粗糙,却没有常握兵器留下的痕迹,纵然他被什么人收买,放下这朵红花,可也不过是个跑跑腿的小角色。“与其为难他,倒不如大家合计合计,这朵红花是冲谁来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小二哥一得大赦,急忙撒腿跑了。纪晓岚却面向乾隆,满脸愁色,“皇呃,许仙,没想到,这趟燕城之行竟然也会犯险,实在是,实在是……”
“纪先生,这不过是红花会的标记,你怕什么?”杜小月从最初的惊诧中回过神来,安慰他道:“放心吧,我听人家说,红花会专跟官府作对,是不会为难我们老百姓的!”
莫愁满脸尴尬,低声道:“小月,你忘了,他们就是官呐!”
“呃……”杜小月噎住了,为难的望着诸人。难道这红花会,真的是找他们麻烦来的?
“呵,”霍青桐轻笑一声,执箸却将那朵红花夹了出来,“摆朵红花就当是红花会的,那我买一罐盐就能自称是盐帮帮徒,你下海划船就算是漕帮帮众咯?”
乾隆轻展折扇,不屑道:“贻笑大方!”
莫愁疑惑,“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冒充?”
霍青桐没回答,却抬眼瞧着乾隆,“红花会上下现在正忙活些什么,你比我清楚!”
福康安自然也已把镇远镖局在路上遭霍青桐跟红花会共同追截的事情说了,想必她已从红花会人口中,得知文泰来为他所掳之事。不过乾隆却盯着她,抿唇一笑,“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我肚里的虫儿。我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霍青桐白他一眼,少借机会占我便宜,当我愿意去窥探你那些隐私么!
砂锅里的红花,并没有使得几人的在意,可一纸画,却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画像,是绑缚在一支羽箭上,嗖得一声射进来的。待莫愁追出门外看的时候,已然没了射箭之人的踪影。
“瞧瞧写了什么?”
众人都道是一纸信函,却不料摊开后,上面画的却是一幅画,半片金锁。
乾隆神色大变,这般片金锁,正是他此次寻母的唯一线索。只是这金锁还好端端的躺在他怀中,又怎么会有别人将他画的下来?!
看他的表情,霍青桐已然明白这画定然与白娘子脱不了干系。跟他到燕城,不就是为了这个人么。她纵身一跃,一个翻身已出了窗外,“我去追!”
乾隆将画纸收入怀中,转身便要跟去。
“我也去!”莫愁紧跟身后。
“你留下!”乾隆头也不回,去的远了。
望着俩人先后消失的背影,莫愁咬咬下唇,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杨丽菁是嬷嬷小时候倾慕已久的美人儿,只是她脸太宽,不符合当今的审美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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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宽衣解带 。。。
“狗皇帝,我们红花会英雄今日就要你的命!”
霍青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撇撇嘴。妹儿的,台词一点创意都没有!
她这番小动作,可把与她交手的几人给气坏了。这小丫头,嘲笑他们台词不说,还敢在交手的时候分心?哼,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随即刀光剑影、脚步接踵,围攻霍青桐的蒙面人陡然又多了起来。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翠羽黄衫。
霍青桐自十岁起上天山学艺,拜倒在天山双鹰门下,招牌武功就是三分剑术。这三分剑术,可以说算是武林中独辟蹊跷的一门功夫,只因它不但狠辣繁复,而且每一招都只出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一招递出,还没等对手接架,已然换了一招,对手想要应对,可随即又变一招。一招出手,蕴含三招剑式,并且全无守势,处处杀招。敌人若想招架,以三人之力围攻方能奏效,况这三人,说的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如今包围他俩的蒙面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功夫,以一敌五,霍青桐仍占上风。
她偷眼去瞧那边厢的乾隆,好似也未露败势,不禁感谢起《铁齿铜牙》的编剧。跟金大侠笔下的乾隆爷不同,身旁这位主儿可是靠谱多了。果然张国立张导等人才是亲爸亲妈,而金老爷子,乃就素个后爹呀!!!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这等江湖切口,看多了武侠剧的霍青桐很是熟悉。想来敌人在她二人这里占不到半分便宜,就打算招呼撤退。可她又怎能让对方如此得逞?那金锁画像的来历跟白娘子,才是她追出来的目的。
霍青桐剑花一挽,已然挡住了为首之人的去路,而她转身飞腿,正欲踢倒意图逃跑的另外一人。忽然间,好似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习武之人的敏锐感觉,使她意识到,有什么利器正打算擦过她身侧,往她身后的乾隆招呼而去。
电光石火间,霍青桐想的并不多。只是现如今长剑抵住匪首的兵刃,想要抽剑回挡已来不及,而其他的法子,显然也阻止不了这利刃去势。这一招来的凶猛,出手之人武功必定不弱,快、狠、准,所瞄目标,自然也是致命的。乾隆跟她一齐离开客栈,纪晓岚三人皆可作证。若他出了意外,怕不是翠羽黄衫一条命能赔得起,整个回部必然都跟着遭殃,而现在,又正是回疆动荡战乱的时候。
霍青桐自五岁起随哥哥舞刀弄棒,十岁起上天山拜师习武,所受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久病成医,久伤自然也成精,她很清楚胸腹比背部致命,她也很清楚背部的哪一处中剑,所受伤害最轻。
她一个错步,已然挡在乾隆胸前。噗的一声,那飞刀正入背脊。
“混蛋!”霍青桐咬紧牙关。切肤之仇不报,她翠羽黄衫就跟混蛋姓!
或许是中刀之后的霍青桐怨恨冲天,又或者眼见佳人中招的乾隆爷怒发冲冠,总之,没两下短兵相见,那原本围攻俩人的“红花会”便做鸟兽散了。只留下霍青桐心里不断咒骂,那投掷飞刀之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玛丽隔壁的,有本事别让我见到他,否则,非拿飞刀将他戳成个筛子。
抬眼瞧见乾隆不知所措的盯着她后背,霍青桐没好气儿道:“劳您大驾,把镖拔出来!”这万岁爷也真是,好歹姑娘我替你挡了一刀,你竟然好意思拿我当大熊猫参观!
乾隆爷有些犹豫了,鹅黄的衫子,鲜血已染红了一大片。那暗算之人出手确实狠辣,飞刀没刀身而入,只余一个短短的刀柄在外。他抬手想要握住刀柄,却始终舍不得动手。
“快点,你想疼死我啊?!”霍青桐干脆坐倒草地上。想她在天山无数次比武争斗,所受刀伤剑伤未必比这次轻松。可是,奇怪,为何此时背部特别的疼,好像,还有些痒。
乾隆也知道伤势不等人,若背负她去医官诊治,怕就要延误治疗了。他狠狠心,手腕运劲,噗的一声,刀拔出来了。
“包扎包扎,快点止血!”
不用她提醒,万岁爷也知道得止血。可是,他嗤的一声撕下衣襟准备包扎的时候,却愣住了。大片血迹,已染的黄衫看不出原样,而那伤口就隐藏在这片血迹之中。这,这要从何处下手呢?况且他虽从未给人包扎过,却也知道这包扎是要缠的,从胸前,缠到背后,胸前,背后……
若是知道风流成性的乾隆爷,这会儿顾虑起了男女授受不亲,霍青桐非气的背过气儿去不可。可这当口儿,她也顾不上身后那个木头人了。她深吸口气,抬手摸向腰间,却因扯动背部伤口,痛的呲牙不已。
“你,你要干什么?别动,你现在不能乱动!”
霍青桐没好气的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