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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睁睁地看到黄蓉的眼中落下两滴泪来,却把一张漆黑的脸上冲出两道白晳的道道来。
郭靖从怀里掏出了汗巾,想替黄蓉去擦眼泪,又想到对方是女的,受授不亲,再加上万一擦上去把对方脸上的黑污擦掉,说不定还要惹怒对方,便又讪讪地把汗巾收了回去。
黄蓉见了,只道是郭靖赚自己脏,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尚可见周围的食客都向这边看来,只好无奈地道:“行啦,别哭了,你吃早饭了么?一起来用一点吧。”
黄蓉只是摇头,尚可道:“好啦,都哭成花脸了,比黑脸还难看呢。”
说着让小二打盆水来,给黄蓉洗一下。
小二见他们两个衣着都很华贵,却对一个小乞丐如此,心中也是奇怪,但看在尚可拍在桌上的两枚铜钱的小费面上,还是很快就打了水来。
尚可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汗巾放在盆里浸了水,便去替黄蓉擦脸,黄蓉却把头一偏,低声道:“我自己来。”
尚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女扮男装的,黄蓉怎么会让自己去碰她,便笑道:“行,你自己擦吧,擦完了脸再洗个手,我们一起吃一点,手脏了不卫生,要吃坏肚子的。”
虽然身怀武功,但是肠胃功能并没有显著增强,免疫系统也不能抵御太过肮脏的东西,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黄蓉见尚可关心自己,心里却又升起一股暖意,觉得其实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人,便听话地洗脸洗手了。
郭尚二人见黄蓉洗完脸后露出一张娇美无比的绝丽容色来,都是略为一怔。黄蓉见了二人神色,也是心中得意,便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一边说一边招手让小二过来,说是要菜谱点菜——大清早的,她也不嫌吃得太过油腻,一路便点了许多菜肴。
尚可见她喧宾夺主,人家请客时拿人家的钱全不当一回事,心中厌恶之情便更增几分,就不理她,郭靖见尚可不说名字,于是便也学着尚可闭起了嘴。
黄蓉流水价点了一连串的菜,见二人都不说话,便道:“哦,我叫黄蓉,这下你们能说自己的名字了吧。”
尚可吃了一惊:“你是黄蓉?”
黄蓉一怔:“怎么你听说过我的么?”
尚可上下打量着黄蓉,心想真没想到,居然一下子让自己遇到了两大主角——虽然没看过射雕,但是主角是谁还是知道的。
而且现在看黄蓉的相貌,那比自己可真是漂亮多了,大概连李秋水都比不上她——当然,李秋水现在只是十来岁的模样,如果大家都长大成人,可能又有不同。
尚可心想——从相貌上看,这个女孩子一定就是黄蓉啊,哪有同名同姓又都是美女却不是一个人的道理。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如果不是自己插在当中,也许郭靖和黄蓉已经开始坠入爱河了!
于是尚可的心里就有点惴惴不安——自己不会是无意间破坏了一对好姻缘吧?
再看看郭靖,他虽然对黄蓉的相貌也有点吃惊,但完全没有什么痴迷的样子,神情中也没有一丝亲近,更多的还是警惕。
尚可又想——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啊!自己还是要撮合撮合他们。
于是便对黄蓉道:“我叫尚可,他叫郭靖,你要吃的东西够么?不够再点!我们有钱!”
说是我们,其实主要是郭靖,她身上可没那么多。
郭靖为人老实,也不在意,只是憨笑着。
尚可见黄蓉洗完了手脸,便又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啊,我是说你怎么会一个人离开家的,你的父母呢?”
尚可并不知黄蓉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因为神雕中没有提起这段往事。黄蓉听到她提起自己的母亲,便想到自己从小没有母亲疼爱,父亲现在又责打自己,便又眼圈一红,似要落泪。
尚可吓了一跳:“哎,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你别哭啊。”
本来郭靖不擅言辞,原著中黄蓉与郭靖在一起,大多都是黄蓉先挑起的话头,郭靖也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罢了,从来不打听她家里的情况,现在尚可一说话,倒触到了黄蓉的伤心事了。
黄蓉道:“我妈妈死啦,我爹也不要我了,所以我就自己出来了。”
尚可心想原来你是跷家的少女,看来正是到了叛逆期的孩子啊!
实际上尚可自己也只有十七岁,只是她这五年里不在父母身旁,终日陪伴着两个大神,早把自己的脾气娇气什么的打磨得圆滑无棱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叛逆的苗头。
郭靖在一旁听了,心想你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便对尚可道:“她点的菜还没上呢,我们先吃吧。”
郭靖本是不怎么怀疑人的,只是与江南六怪临别的,朱聪的赠言有不要轻易信人的话,他牢记在心,再加上那日第一次见面,对黄蓉的第一印象又不好,所以才会这样怀疑她。
第十五章 愤然离去
实际上朱聪说这话的意思,是让郭靖提防尚可和童姥李秋水三个女子,不过郭靖只记住了一半,对于尚可根本没有任何的提防之心。
黄蓉这时把郭靖伸出的筷子一挡:“啊呀,我点的菜比你们点的这两碗粥好吃多了,快让店家撤了下去,吃好吃的!”
郭靖在大漠中过惯了简朴的生活,见黄蓉如此铺张,心中更加烦恶,便道:“不能浪费,你吃那些好吃的吧,我吃这些也挺好的。”说着又对尚可道,“你若不爱喝粥,便把粥给我,反正我一碗也不够的。”
尚可心想黄蓉一番好意,你却不识相抬举,心里也颇感无奈,又见黄蓉被郭靖拒绝后撅着嘴有点生气的样子,生怕她再哭,忙笑道:“好,我陪她吃菜,你就喝粥好了。不过到时候可别抱着一个饱肚子后悔呀。”
郭靖嘿嘿笑着,只是端起自己的碗来喝粥。
那边小二已经端了菜上来,放在三人桌上,尚可昨天在长庆楼吃过上等的酒席了,这一回只是应个景儿,陪陪黄蓉罢了,但见黄蓉吃得兴高采烈,自己也就安心了。
“你不是说跟着一个车队么,怎么又自己走了?”尚可一边吃一边问。
黄蓉耸了耸肩:“我是夜间偷着混到一个马车厢里的,他们连夜赶路,直到早上才发现我,真是也够笨了。我不愿跟他们多纠缠,就自己走了。”
原来那个车队中有女眷乘坐的马车,黄蓉仗着轻功好,夜间混上车去,把车里的三个女眷点了穴道,便搭了顺风车。
待得到了天明,车队中的人来问里面的女眷话,黄蓉这才弃了车逃走——车队里算有一些保镖,却又哪里追得上她。
尚可见黄蓉神色,大约猜出是怎么回事,却也不问,便只装作第一次吃这样的美味一样,吃得不亦乐乎。
黄蓉见尚可吃得津津有味,便向她介绍这几道菜的妙处,尚可知道黄蓉的厨艺天下无双,听她评点,也是妙趣横生,连邻桌的几个食客都竖起耳朵来倾听。只有郭靖,连喝了两碗粥,兀自未饱,便来吃黄蓉点的菜,却也不知好吃不好吃,只是唤小二拿了炊饼来,蘸那菜的汤汁吃。
黄蓉见他吃相不雅,也不禁眉头微皱,觉得还是尚可比较有风度一些。
尚可还没觉察出两个人的神情变化,还在自得其乐地听着黄蓉的讲解,然后吃着盘中餐,时不时也向她说一些自己的邀月谷里的趣事,以及郭靖所说的弹兔、射雕、驰马、捕狼之事,听得黄蓉大为欣羡,连连拍手叫好,一张娇美的容颜更显艳丽。
这时另一桌上有一个豪客吃完饭结了帐,走过来对黄蓉道:“小叫化,我看你挺有趣的,跟了爷爷去吧,爷爷保你每日里吃饱穿暖,再不受这风雨饥寒之苦!”
原来黄蓉面貌姣好,肤色莹雪,声音又清脆,酒家中的人都看出她是女子。这个江湖豪客本是性喜渔色之人,见黄蓉不过是一个叫化子打扮,心想只要花些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于是便过来对黄蓉说了这样一番话。
黄蓉听了心中恼怒,道:“快滚!我现在心情不错,饶了你去,不然定割下你的舌头来!”
黄蓉受到父亲黄药师的影响,本来便是有几分邪气的,在原著中因为早早遇到了郭靖,近朱者赤,这才渐渐地把那天性中的三分邪气渐渐压抑散化。现在的她,却仍然是一副“小东邪”一般的脾气,见有人出言不逊,不立下杀手,便已经是好的了——像昨日那三个乞丐,她便是下了重手,所幸她天性中仍然有几分善良,所以才没有伤了人命。
那个江湖豪客大怒——显然他欺黄蓉和郭尚二人年少,虽然看到郭靖腰悬长剑,但自以为三个少年人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功夫——便伸手来捉黄蓉。
黄蓉见他那只蒲扇般的大手上全是黑毛,心中一阵恶心,扭腰沉肩,让他这只手拍在自己的肩上。黄蓉肩上的软猬甲倒刺无数,顿时扎得这个豪客一只手上鲜血淋漓。
这豪客只觉手上剧痛,也不知这世上有软猬甲这种东西,只当是黄蓉使了什么阴招,左手一拳便来打黄蓉的后脑。
黄蓉听得脑后风起,知道这一拳实够力道,若是正中后脑,自己必死无疑,便扭身躲过,回身一肘撞向那豪客腰间。
但是对方也是会武的,而且好像比昨日那三个乞丐要更高,他另一只手竖掌一立,挡住黄蓉这一肘,却不料黄蓉身子一转,右腿扫向对方,手上也同时使出兰花拂穴手,拂向对方的前胸。
点穴功夫实际上是一门很精妙的功夫,江南七怪里的柯镇恶与朱聪都是打穴高手,另五人就都不会点穴。郭靖的点穴功夫也很粗浅,那豪客虽然有几分蛮力,但是遇到黄蓉的精妙拂穴手法,就抵挡不住了,只是右腿一抬,挡住了黄蓉的一扫,上面的两条手臂想挡在胸前,却都被黄蓉拂中了穴道,两条手臂软软地垂下。
黄蓉恼他打扰了自己与郭靖、尚可的谈话和吃饭,出手更不容情,双掌一推击在他的胸口,将他打得倒撞出去,把邻着的一桌也给撞得桌倒椅翻,还把一个食客给撞倒了,在地上呻吟。
郭靖看了大怒,对黄蓉道:“你怎么又下这么重的手!”
黄蓉撇了撇嘴:“是他先动的手,我没切了他一双手,就算手下容情了。”
这话其实也没错,但是郭靖心中先入为主,已经觉得黄蓉凶恶霸道,便更厌她为人,便在桌上扔下一锭银子,自己出门去了。
尚可一怔,便招呼小二过来结帐,然后对黄蓉道:“你别在意啊,他就是太老实了一点,他是个好人的。”
黄蓉怒道:“他是好人,难道我不是?”
尚可暗暗叫苦——怎么冲着我来了!
于是只好对黄蓉道:“你也是好人,就刚才那个家伙不是好人。只是那位被他撞倒的大叔有点倒霉罢了。”
黄蓉扭头过去,看到那被豪客撞倒在地里还没起来的一个瘦子还在地上辗转呻吟,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便去扶了他起来——尚可在这边结了帐,一两多银子的饭钱,郭靖扔的那锭银子足有五两,便等着对方来找钱。
这时却听见郭靖在外面唤道:“可儿,快出来,我们一起走吧!”
黄蓉听郭靖叫尚可“可儿”,不禁一双妙目往尚可身上打量起来,尚可脸上一红,这时那小二捧了三两多银子过来,尚可接了便往门口走去,那小二把她一拦:“客官,那边打烂了一张桌子一张凳子,还有好几个碗碟呢!”
——好吧!都算在我头上吧!
尚可把那些散钱都给了小二,自己只留了三两整的,便对外面喊道:“来了来了,别急啊。”
黄蓉扶起了那个瘦子,安慰了他几句话,那瘦子见到她的身手,哪里敢多说,只是不住点头。
尚可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对黄蓉道:“我们去中都,就此别过了。”
其实本来尚可想说你也一起来吧,但想到郭靖出去时的脸色,再加上自己是男子打扮,不管和郭靖谁与黄蓉一起骑马,毕竟不太雅观。
黄蓉咬着唇,红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也没有跟上来。
尚可出得门去,郭靖已经把两匹马都牵在手里了,尚可把找回的银子递给郭靖,顺手牵过自己的马时,郭靖动作快,却已经上马走了。
尚可扭头看了一眼正缓步走出来的黄蓉,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也只好上马追了上去。
郭靖也没有打马狂奔,只是与尚可一起向前奔驰。尚可见他心中似有不平,便道:“你生什么气呢,她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刚才也的确是那个汉子先动的手,她就是出手重了点,也不是什么恶人,你干嘛什么恨她。”
郭靖道:“为了一己好恶和私欲伤人性命肢体,都不是好人。梅超风和她丈夫为了练功,伤了多少人命!我的五师父就是死在梅超风的手下的!”
尚可这才明白为什么郭靖讨厌一出手就伤人的人,原来是因为江南六怪平日里对梅超风的厌恶影响到了他——凡是出手伤及无辜或过重的,他都讨厌。
尚可心想你是没和童姥李秋水深交,不然你一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