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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心想周伯通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走给他看一遍也无妨,而且他也是天真烂漫的老小孩,跟他逗着玩玩排谴一下心情也好。于是便又从头走起,把一整套的凌波微步走了一遍给他看。
周伯通看了鼓掌不住叫好,道:“好神妙的步法,果然我若是光凭招术,是无法克制的。”
尚可道:“是呀,只要内功不要相差太远,这套步法还是很管用的。我师姐为了和黄岛主比武,还去铁掌帮吸了不少歹人的内力呢!”
周伯通道:“铁掌帮?那不是裘千仞的地盘么?”
尚可道:“裘千仞投靠大金国的赵王完颜洪烈啦,沙通天在八月十五约了你的七个师侄在嘉兴比武,裘千仞大概也会去帮忙呢,到时你的七个师侄我看可是危险得很!”
周伯通听了一脸的苦相:“唉,这七个孩儿就是太直,打不过还非要去,远远地逃开不就成了。”
尚可知道周伯通的心思里完全没有名声的概念,所以也根本不认为打不过人家认输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在神雕里,周伯通胡子上的功夫不如樊一翁,他就会爽快地认输一样。如果换了黄药师,就算不大开杀戒,也要怒极找别人来撒气,或者自己一个人远远地走掉生闷气去,哪有周伯通的这份豁达。
所以尚可道:“所以说呀,你还是等会儿跟我走吧,我师姐认得这里的路的,我们跟着她就能走掉的。”
周伯通道:“不行不行,我和黄药师打过赌,一天打不赢他,一天都不出洞,不然我就是输了,要把《九阴真经》的上卷也给他。”
尚可对周伯通看看,心想原来《九阴真经》的上卷在你身上啊。又一想,便对周伯通的话来了兴趣,便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怎么又会跟黄岛主打赌的?”
周伯通一肚子牢骚话没处说,听尚可这一问,一下子便来了诉衷肠的兴致,当下便那黄裳著《九阴真经》与华山论剑的事都说了。
周伯通在这里一住十五年,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他上一次见到的能够交谈的人是黄蓉,但是她毕竟是黄药师的女儿,周伯通有很多事还是不愿意对她说的。尚可的身份虽然还是个迷,但是周伯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哪里还能顾得了这许多。
于是周伯通花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把自己师兄死后欧阳锋偷袭的事,然后自己打弹子输掉,被冯蘅把《九阴真经》骗背了下来的事也说了出来。
尚可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把他的话都听了,只是听完这一大段后,对周伯通说到王重阳用一阳指破去欧阳锋的蛤蟆功的事插了一句嘴:“嗯,你师兄王真人打伤西毒这事,我听一灯大师也说过。”
周伯通当即奇道:“一灯大师?他是谁?”
尚可道:“就是南帝段皇爷啊,他已经出家为僧了,你不知道?”
周伯通一惊:“他出家了?”
尚可道:“是呀,他觉得有愧于你和瑛姑,所以出家了。”
尚可一提到瑛姑,周伯通立即心惊肉跳,马上跳起来道:“你也知道瑛姑的事?”
尚可道:“是呀,她知道你在桃花岛上被困,所以在钻研破这奇门阵法的法子,想要来救你呢!”
这句话更是让周伯通坐立不安,长吁短叹,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尚可心想他们早一天重归于好,岂不是免了瑛姑再几十年的孤单?这也算是报答了瑛姑相助自己找一灯疗伤的恩情。
于是便道:“你也不用害怕,一灯大师出家,不是因为你和瑛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而伤心出家的,而是因为瑛姑生了你的孩子,而这孩子被人打伤,他一时嫉妒吃醋,没有出手救你的孩子,累他死去,所以心中愧对于你和瑛姑,这才出家为僧的。”
周伯通忽然听尚可说自己有个孩子,不由得宛似五雷轰顶,惊得呆了,半晌做声不得,心中一时悲,一时喜,想起瑛姑十多年来的含辛茹苦,更大起怜惜歉仄之情。
尚可道:“你在这岛上有什么好,不就是赌约么,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下卷都给人家了,上卷就算也给了,又能怎么样!你武功还不如黄药师,如果不是因为你被黄药师关在这里,我看找你抢《九阴真经》的人一定多了去了。既然你师兄为了平息江湖争斗而取了这经书,那我看把这经书放在黄岛主这里,大概也差不多——这世上能胜得了他的人,我看也少。”
周伯通听了,忽然对尚可起疑,上下打量着尚可道:“你不会是黄老邪派来的说客吧,想要骗我的《九阴真经》?”
尚可听了不由得有点生气:“你说什么呀!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想劝你出岛去救瑛姑!瑛姑现在已经怀疑是裘千仞杀了她的孩子,正要找裘千仞报仇呢。难道你想看着她死在裘千仞的铁掌下?”
周伯通对一灯和瑛姑负疚极深,现在虽然听说这事中另有曲折,但若是这两人有难,便舍了自己性命相救,也无半分踌躇。于是便跳起道:“好吧,黄老邪的赌约,就算是我输啦!我这就出洞去!”
走了两步,忽地又停下,转过身来看着尚可,然后道:“你要跟我一起走。”
尚可奇道:“为何?”
周伯通道:“万一黄老邪追上来,你要为我作证,我不是因为觉得永远打不赢他了,这才逃走的。”
尚可笑道:“你自己学了那《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不就能赢他了?”
周伯通道:“我在我师兄面前发过誓,绝不学《九阴真经》上的武功,而且全真门下,皆不许有人偷学这《九阴真经》。”
尚可叹道:“王真人风采,的确让人心折。”
周伯通见她称赞自己师兄,心里也着实高兴,便道:“你且随着我去吧,这桃花岛上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一路上教你些好玩的东西罢。”
尚可摇了摇头:“不行啊,我还要等着我师姐来找我呢!”
周伯通是个人来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的人。先前在洞里一住十五年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说要走,那是一刻也不想待,当下忽地欺近尚可,伸指往她肋下一戳便封了她的穴道,笑嘻嘻地把她扛了肩头坐着,道:“我的好姑娘,你就随了老顽童去吧,包管不会亏了你的!”
尚可一来也是没提防,二来周伯通的武功也是高于她的,所以被他一下就点中了穴道,心中又是气又是好笑,心想自己怎么居然会不提防这个活了一大把年纪已然要成精的家伙!
而且老顽童看起来居然是轻车熟路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明白黄药师的这个桃花阵的,扛着尚可在树枝顶上跳来跳去,居然就这样到了海边——那里停着两艘大船,还有几艘小船。
尚可心里的意思是低调一点,偷一艘小船走也就是了,但是周伯通却不这样想,而是跳上了挂有白驼山旗号的那艘大船。
那船上还有十几个水手和白驼山的男女弟子,周伯通一阵拳打脚踢,把为首的几个都踢下了海去,然后把其余的人都赶到另一艘堆满了鲜花的大船上去,然后再拔锚起航去临安。
尚可被封了哑穴,也呼叫不得,只得看着周伯通来回戏耍那些白驼山的弟子。她本来心里对欧阳克有些怨气,见周伯通把白驼山的人打了一顿,好像也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一样,心里也算是平衡了不少。
周伯通打了一通拳,临去前把西毒的船和别的船都通通打个大洞出来,让黄药师他们无法马上来追自己,也算把自己对西毒和东邪的一些怨气撒掉了——他也不是喜欢乱打人伤人的人。
然后便跑过来解了尚可的穴道,然后道:“好啦,现在我们只管安心离去,老毒物也追不上来啦!”
尚可道:“这艘船上的人不是白驼山的么,怎么你不怕他们故意在海上兜圈子等欧阳锋过来?”
周伯通道:“白驼山的人都被我打得掉下海啦,再说别的船都给打坏啦,想要追来也来不及了!至于这些人,都是西毒雇的船工,不必担心。”
尚可道:“你明知没有人追上来,干嘛还要拖着我给你作证?”
周伯通道:“我一个人太寂寞了嘛,好姑娘,把段皇爷和瑛姑的事,再给我说说怎么样?”
尚可点了点头——这倒是应该的,这段恩怨,的确是早一天解决早一天好了!于是便把这次怎么被裘千仞打伤,然后怎么去大理求治的事都说了。
周伯通听完后怒道:“裘千仞这老贼,我若见到时,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尚可道:“你和他武功差不多,谁教训谁还不好说哪!”
周伯通一时沉默了下来,不过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先不管他,我教你个好玩的法儿。”
尚可道:“什么法子?”
周伯通道:“就是四个人打架。”
尚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道:“四个人?”
周伯通道:“一点儿不错,正是四个人。我的左手是一个人,右手是一个人,你的双手也是两个人。四个人谁也不帮谁,分成四面混战一场,那一定有趣得紧。”
尚可心中一动:“是左右互搏术?”
周伯通讶然道:“你怎么会知道?”
尚可一时语塞,然后道:“我是猜的,左手一个人,右手一个人,那不是左右互搏么?”
周伯通听了也不虞有他,便道:“就是就是,我先演示一下,我来攻你,你试着拆挡,我不用真气内劲,你也不要用你那个什么凌波微步。”
尚可有心要见识一下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便点头答应了,然后凝神准备招架。
只见周伯通双手分作两人,径来和尚可拆招比拳。他每一只手的功夫,竟是与双手同使的威力巧妙差不了多少,只是每当左手逼得尚可无法抵御之际,右手必来相救,反之左手亦然。这般以二敌一,尚可占了上风,他双手又结了盟,就如三国之际反复争锋一般。
两人打了一阵,罢手休息。尚可对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也是大为倾倒,可是周伯通教她练习,就是说破了嘴皮子,她也是学不会一手画方一手画圆。看来尚可的心思还是不够单纯——只有像周伯通、郭靖、小龙女这样心思单纯的人才能练啊!
一想到郭靖,尚可下意识地就说:“唉,我是学不会了,不过郭靖一定能学会的!”
周伯通听了大感兴趣:“郭靖?他是谁?他很聪明的么?”
尚可笑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笨也不笨,说聪明也不聪明。不过你这门功夫,聪明的人反而学不会,一定要心思单纯的人才行。不然左思右想,千百般念头涌将上来,谁还能够灵台清明,不为外物所惑,来使出这双手不同的招术来!”
周伯通笑道:“你说得有理,我师兄当年也说我心思单纯呢。”
尚可又道:“不过你有这门功夫,为什么还要怕黄药师和西毒他们?难道他们还能打得过两个老顽童不成?”
八十二章 再遇郭靖
周伯通听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背着手在船舱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把这套功夫从头至尾在心中想了一遍又一遍,这才道:“好姑娘,你真是提醒了我也!什么东邪西毒,他们再厉害,能打得过两个周伯通么?”
尚可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又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出击的功夫虽然精妙,但是内力却增不到半分,你一个人的内力分在两手,每只手还不到一半,若是被他们看破了,必定反受其害。”
周伯通嘻嘻笑道:“只要一动上手,我就双手各使不同武功,打得他们头昏脑胀,来不及体会到其中的缺陷。这样就算他们日后想到了破解的法子,我也等于是不违了誓言了,我的赌约没有输!哈哈哈……”
二人正说得开心,突然豁喇一声,舱门开处,一名船夫闯了进来,脸如土色,惊恐异常,指手划脚道:“不好了,船要沉了!”
二人一惊,忙跃起身来,奔出船舱,却都是脚下一软,水已没胫。二人一时间不大惊失色,一齐跃上船桅,俯首看时,但见甲板上波涛汹涌,海水滚滚灌入船来。
原来这条船上放满鲜花,却是黄药师造了来要自杀与亡妻殉情的,周伯通只顾着这船上花香四溢,哪里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如今不由得叫道:“好黄老邪,居然预先放一条这样的船在岸边,老顽童中了你的计了!”
尚可没有看过原著,心中更是着慌,抱着桅杆,心中一阵茫然失措——我居然会这样死掉么?
这时周伯通道:“好姑娘,这桅杆与船身相连,我们合力震断它。”
尚可一想不错,这船已经逐渐倾覆,如果不管它,这怕真的要被这沉船带入海底了。
于是与周伯通二人一起发掌,连续几掌过后,便把这桅杆打断。两人抱住了桅杆,跌入海中。此时离桃花岛已远,四下里波涛山立,没半点陆地的影子,尚可不禁暗暗叫苦,周伯通却还是嘻笑如常。
尚可见那花船渐渐沉了下去,上面的船工一个也没有冒出头来,心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