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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了拧眉头,实在想不出这二人进了禁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改变了?
得不到答案,他将视线望向墨长久,却发现他同样也是一脸的沉闷和不解,三长老就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想到之前墨知忧凝望着他的眼神,他心里没来由的,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隐隐的后悔和不安。身为墨家人,这样做,真的对吗?
但马上,他又将心中那才浮上来的后悔和不安强行压了下去,事到如今,他已然没有了后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条路,纵然是条独木桥,他也只能和墨长久一起走下去,不然,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咬了咬牙,他不再去犹豫,如今他所要做的,就是按着墨长久的计划一步一步走,虽然墨千赫的突然回归打破了他和墨长久的计划,但他相信,以墨长久的老谋深算,定然不会让墨千赫这个家主风光太久的,他一定有办法让墨千赫自动让出这家主之位的!
不能说三长老对墨长久太过相信,太过肯定墨长久的能力,而是因为此时的他,已然明知没有后路可退,所以他心中宁愿相信墨长久有那个能力除掉墨千赫,让他们的计划得以顺利完成。
一时间,峰顶再次沉寂下来,一行人的眸光,各有所思的凝注在根本无法看清的对岸。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色中一个人影又自云雾中现出,众人不由精神一振,毫不疑问,这次回来的定然是墨千赫。
迎着大长老关切的眸光墨千赫微微一笑:“各位,千赫承蒙先祖认可,家主之位各位是否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齐齐摇头,大长老沉声道:“千赫,既然先祖们认可了你,这家主一位当仁不让该由你继任,天色已晚,大家也等了这么久尚未用餐,有什么事先下了山等大家用完晚餐再行商议,如何?”
他心中还记得墨千赫进禁地之前曾说过的话,虽然不知道三长老以及墨长久究竟做了些什么让千赫说出让他二人自行请辞长老一职的话,但眼下大家都在这山顶站了一整天吹了一整天的风饿了一整天的肚子,不管有什么话,都不适宜在此时说。
墨千赫原本的确是有现在就说出之前让三长老和墨长久自行请辞一事的原因所在,听得大长老一番话语,他默然点头。大长老一心只为墨家,他的话,他自然是要听的,更何况,大长老所说也甚有道理,三长老和墨长久的事,也不急在这一刻。
一行人下了山回到墨府,大长老召集了墨家人,宣布了墨千赫的家主身份之后,所有人得知这是先祖认可的家主人选之后自是不可能有什么异议。就在这会功夫,管家又命人端上了热好的饭菜。
三长老和墨长久满心不是滋味,自然也就没了胃口,三长老和墨长久两人相视一眼,正在乘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走,却不妨身后传来墨千赫冷凝的声音:“三长老五长老还请留步,用过晚餐之后,千赫还有事要请教两位。”
三长老和墨长久便不得不止了脚步,墨长久眼眸一转道:“千赫,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说完他不顾墨千赫阴沉下来的脸,转身又待离开。
然而他眼前一花,墨千赫已然拦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三叔何必如此惊慌?三叔急于离去莫非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不敢和千赫对质?”
他此话一出,满厅顿时有些喧哗起来。有人不满他才刚一回到墨家就对一直以来处得墨家所有事务的五长老如此咄咄逼人,觉得他太过嚣张;当然也有些细心之人,从他说的对质二字深思过后不由得想,这五长老究竟做过什么,才会让家主说出这番话来?
墨长久脸色一沉,他眼角瞄到众多人脸上的不满,知道这对他是有利的,便道:“千赫,虽然你得到了先祖们的认可成为家主,可是今天一整天,我们大家可都是站了一整天饿了一整天,我如今很是疲惫想要休息,你有什么话又何必急在今晚这一时?难道本长老连休息一晚的权利都要被家主剥夺?”
他这番话,完全就是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替他不平为他说话,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料一般,他话音一落,当下便有人忍不住上前道:“家主,大长老,五长老所言甚是有理,今天大家都甚是辛苦,家主便是有什么话也不急于这一晚,应该让五长老先去休息。”
墨长久闻言面上不由有了得意之色,他阴沉的双眸望了一眼墨千赫,心道若不是他突然回来墨府,自己和三长老的计划就差不多能成功了,可恶!
他心中不知道墨千赫究竟握了什么他什么把柄,但却也清楚绝非小事,如今他一定要拖过这一晚,只要有一晚的时间,足够他去安排和应对墨千赫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墨千赫看着他脸上的得意之色,眼眸几不可见的掠过一抹讥笑,他转而面向众人,正待说话,墨长久却先他一步而道:“大长老,长久这么多年以来小心冀冀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如今千赫一回来就要如此逼迫长久,难不成身为家主便可以胡乱非为不把长老堂放在眼中?”
大长老不由眼眸一沉,他不是糊涂的人,见墨长久似乎有意要避开墨千赫所要说的事情,他心中自然也不免怀疑起墨长久心中究竟在害怕什么?若非墨千赫将要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他又何必有要故意说墨千赫一回来就独断专行从而激起众人心中对墨千赫的反感呢?
心中几番思虑,在墨千赫恳请的眼眸以及众人愤愤不平的眼眸中,大长老肃然的声音响起:“千赫,你要说的事是不是关系重大到一定要在此时说?”
墨千赫马上点头,道:“大长老,诸位,千赫即将要说的事情,不但关系到墨家的千年名声,还关系到墨家的存亡。也因此,千赫才逼不得已一定要在此时和三长老以及五长老对质,希望大家能体谅千赫的心情。”
听得他如是一说,众人心中不由一惊,再看他的面色也甚是郑重,众人心中便不再排斥。关系到墨家的千年名声和生死存亡,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他要说的事情一定很重大,而且必定和三长老以及五长老有关。因为牵连到墨家的生死存亡,众人心中自然不再反感,反倒揪了心担忧着究竟出了什么事。
而大长老则暗中扫了一眼三长老和墨长久,见他二人虽然面色不曾改变可眼眸里却有了恐慌,大长老的心不由一沉。他最不期冀的便是这二人做出了有违背墨家先祖传下来的宗旨,可听千赫的话语,这二人分明就是暗中做出了有违背墨家宗旨的事情,若然事情真是如此,那这二人定然是不能再留在墨家了!
大长老收了收中的思绪,看着墨长久,声音冷历:“既然是关系到墨家千年名声和生死存亡,相信三长老和五长老也不急于这一时要去休息,身为长老,首要就是墨家的安危存亡,其次才是自身的疲劳,三长老五长老,请两位留下听千赫所要说的究竟是什么,当然,如果千赫所说不实,并没有关系到墨家千年名声和生死存亡,我自然会让千赫给两位赔礼道歉。”
大长老此话一出,三长老和墨长久又观众人面色,知他们不留下是不可能的了,墨长久只得强扯了笑道:“既然大长老都如是说了,长久自当以墨家为重。”
大长老听了这才满意点头看向墨千赫道:“千赫,你要和大家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三长老和五长老又牵连了什么事情?”
一众人等,都将视线紧紧凝注在墨千赫的身上,等着那令他们揪心的答案。
墨千赫望向三长老以及墨长久,被他眼眸望到的二人皆不由自主的一惊。
在看到二人不由自主闪避之后,墨千赫却将头转向众人,道:“我们墨家先祖,千年之前曾受人恩惠,先祖由此而将那人奉为恩人,并留有遗训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相信诸位都谨记于心,对不对?”
众人齐齐点头,大长老的心再次一沉,他不由望向三长老以及墨长久,二人却心虚的不敢正视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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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墨长久的罪行被揭穿(必看)
看到三长老以及墨长久闪避的明显心虚的表情,大长老的心一紧,他转头看向墨千赫道:“千赫,我们墨家先祖的确是有这个遗训,不过这和我们墨家千年声望又有什么关系?又怎么牵扯到墨家的生死存亡了?”
不但大长老心怀疑问,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因此一个个都将目光紧紧盯在墨千赫身上。
墨千赫不慌不忙,眼神锋利似刀的剜了三长老和墨长久一眼方沉声道:“诸位,我们墨家先祖的遗训中是否写明了要生生世世照顾那位恩人的后辈,在那位恩人的后辈并无作奸犯科的前提条件下,我们墨家是不是应该保护他们的安危?”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墨家族规中的确是有这一条。而众人都不是傻瓜,听到这里,隐约明白大约是这位恩人的后辈出了什么事,只是这和三长老和五长老又有什么关连呢?
众人的视线不由望向三长老和墨长久,暗自揣测二人究竟和墨千赫说的此事有何关连?而三长老以及墨长久却不敢正面迎上众人的视线,只心虚的闪躲,他二人这副模样看进众人眼里,不由加深了他们心中的狐疑。
此时的墨长久心中有如一团乱麻般,墨千赫的突然回归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说,还要将他置于死地。他一时心中忍不住狠狠的盯了墨千赫一眼,那眼眸里有着毒蛇一般的光芒,然墨千赫却毫不畏惧的冲着他森然一笑,他心中顿时如雷一般跳动,按说墨千赫是他的后辈,他不应该对一个后辈心生畏惧之心的,只是眼下这情景,他只觉得墨千赫的眸光就像一条绳索,紧紧的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他心中又是气恨又是怨毒,最终他却飞速整理好所有的思绪,在心中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解开今天这个对他非常不利的局。
见他这么快便沉着下来,墨千赫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后方看着众人道:“当年那位恩人救下先祖,先祖问其姓氏之时,那位恩人不愿施恩图报,因此只说他姓莫名虚,而先祖却并不知恩人心中这不肯施恩图报的想法,只当这位恩人当真姓莫,是以,我们墨家的族谱上,一直以来所记载的恩人姓氏为莫,却不知,这根本就不是墨家恩人的真正姓氏。”
他此语一出,满堂喧哗起来,连大长老也皱起了眉头。
墨长久的眼眸闪过一抹狠戾,如此机密之事墨千赫都已得知,看来,他这次回来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存了心不会放过自己了!哼,他想凭这个就让自己永无翻身之日,当真也是太异想天开了!
大长老沉吟一会,望着墨千赫道:“千赫,你所说可有凭据?这个族规可是自先祖开创墨家便有,一直不曾有人说那位恩人的姓氏并非姓莫,你又是如何得知?”
大长老话音一落,墨长久也冷哼一声道:“千赫,虽然你身为家主,可对于先祖遗留下来的族规又岂能妄加揣测?这分明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在他们看来,墨千赫所说太过匪夷所思,这条族规可是自先祖开创墨家以来就存在的,一直以来都不曾有人质疑这条族规,墨千赫他凭什么说恩人的姓氏并不姓莫呢?
见众人皆一脸怀疑和犹豫,墨千赫也不慌乱,继续道:“诸位,当年那位恩人救了先祖之后,先祖不但问了恩人姓氏,同时还赠予了恩人一块血玉令,而那血玉令,和我们墨家世代唯有家主之妻方能佩戴的血玉首饰为同一玉种,当时先祖曾向那位恩人许下承诺,它日恩人或是他的亲人后辈有难,可凭借这血玉令来长生天,墨家一定会倾力相助。此事的详情,虽不在族规之中,却在族谤之中有详细介绍,相信大长老、三长老以及五长老都很清楚,对不对?”
他将目光转向大长老,众人的视线也随着他转向大长老,大长老轻轻点头,道:“千赫所言不虚,族谱之中的确是有这番详情的介绍。”
得到了大长老的肯定,墨千赫方继续沉声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虽然先祖对那位恩人许以了承诺,可这千年以来,那位恩人从不曾到过长生天求过我们墨家什么,直到十三年前,有一男子拿了这枚血玉令上长生天求见,三长老、五长老,相信你们二位应该还记得吧?”
他眼里含了讥笑以及不耻看向三长老以及墨长久,而大长老闻言也不由面带疑问的看向他们二人,若然十三年前真有先祖的恩人后辈手拿血玉令前来长生天求助,而他却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这只代表了一点,那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