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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刚刚我可亲眼看到她是从神兽雄鹰身上跳下来的,佛女连雄鹰都能驾驳,想必太后娘娘需要的药也摘到了。”
“那几位和佛女同行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看起来个个都不同凡响!”
“那还用说,佛女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寻常人呢!”
“这下好了,佛女回来了,太后有救了。”
……
听着人群纷纷议论,林梵音不由得意的一笑,这次她光鲜回来,林家家主之位,那还不是手来擒来!
在人群敬慕的视线中,林梵音挺胸抬头带着一行人行至皇宫南城门,刚好禁卫军统领马勇也巡逻至此,他自是认得这么西汉国人人都知道的天定佛女,远远的便迎上前来道:“林佛女,您可回来了!这几位是?”
林梵音淡然一笑,道:“速去禀报皇上,梵音已经将药采回,这位是东周妖王楚谟远楚王爷。”
马勇一听药已到手,嘴已经是裂开了笑,再听得那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居然是名动中洲大陆的东周妖王楚谟远,他马上用充满爱戴的眼光看着楚谟远。
天啊,自己可真是有眼福,居然能看到名动天下的妖王!
马勇心中激动着,一时倒忘了他该去禀报皇上林梵音采药回宫一事,林梵音倒也没有生气,只又提醒了一句:“马统领,还不快去禀报皇上?”
马勇这才小心冀冀的吸了口气,将头点得捣米椿似的:“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他转身先是迈开大步,然后撒开腿如流星一般的向皇宫的方向跑过去,边跑边想,今日可真是走大运了,居然能看到东周妖王楚谟远!不过,这妖王怎么会和林佛女同行的?他来西汉皇宫又是为了什么呢?
很快就到了皇宫正殿,此时大殿里一片肃穆,龙椅上,年轻的越帝眉头深锁,黑着一张俊脸看着堂下的文武百官:“太后娘娘的病已又加重,你们身为朕的臣子,连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么?”
“张爱卿,你来说!”
被点了名的张同是当朝左相,闻言只得苦着一张老脸走出来弯下身子:“皇上,林家佛女已经去了黑木森林,想必不日就会……”
“朕何尝不知道林佛女去了黑木森林,朕要的是现在是即刻!母后的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朕要你们想办法救母后!”暴怒的越帝一拍龙案,这些个废物,每次让他们想办法,他们只会拿林佛女来推诿,朝廷养着这些废物,除了会相互推诿,他们还会做什么?
被暴怒的越帝吓得身子一抖,张同愈发的将身子弯下去,嘴里惶恐的念道:“微臣知罪,请皇上开恩!”
知罪知罪!
成天就会说这一句,朕要听的不是你知罪,朕要听的,是如何治好母后的病!
越帝看着堂下个个勾着头不敢吭声的文武百官,只觉得胸口像是积了一口气,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皇上,禁卫军统领大人马勇求见。”殿门传来公公尖锐的声音。
越帝心中焦燥不安,随意一挥手:“宣。”
马勇恭恭敬敬的走进来,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越帝没好气的问:“有何事要奏?”
马勇欣喜的道:“回皇上,林佛女已然回宫,此刻就在南城门,林佛女说药已到……”
他话尚未说完,就见越帝已然从龙椅上一跃而下,撇下众百官直出了大殿,而文武百官见越帝已走,自然也不敢落下,立时一个个都小心冀冀又不敢落得太远的的小跑着跟上,可怜这些官员,平素里缺少锻炼,又穿着厚重的朝服,没跑几步,便个个气喘唏唏,恨不能躺在地上仰望天空歇息,但看了看前面跑得正欢的越帝,官员们又只得抹了抹汗水,两手拎着厚重的朝服,气喘唏唏的再次跟上。
西汉皇宫之中,便出现皇上飞奔百官跟随的千古奇观,倾刻之间,独留马勇一个人守在倾刻就变得空荡荡的大殿中喃喃自语:“皇上,微臣还没说完呢!东周妖王楚谟远也来了!”
越帝飞奔在前,完全没有了身为帝王的威严,此时,他一心想到的便是,林佛女回来了!
她既然安然回来,便代表着从黑木森林摘到了九转还魂草,母后的病,终于有办法了!
全身心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越帝,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一行人正迎面而至。
“臣女叩见皇上。”林梵音瞧着那一袭明黄的龙袍,虽然那焦灼飞奔而至的姿势和帝王的威严实在不太相衬,但在这深宫之中,除去越帝,还有谁胆敢一袭明黄龙袍在身呢。
越帝的脚步因着这一句话生生刹住,他大手一挥:“免了免了,佛女辛苦了,朕这一次一定重重有赏。”
林梵音掩住心头的喜悦,正想说什么,越帝身后的右相张同却甚是不满的指着楚谟远等人道:“大胆刁民,为何见了皇上都不下跪!”
他们这些天,成天被皇上训得头都抬不起来,这林梵音的归来虽然解救了他们,但人嘛,都有一种自私自利的心态,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他们没办法治好太后娘娘的病,眼下林梵音从黑木森林归来,想必是采到了能医好太后娘娘病的药,看皇上这一句重重有赏便可以想像得到,只要太后娘娘真的因为林梵音采回来的药而康复,这林梵音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这些文武百官,这些天受了越帝不少气,不敢在越帝面前发作,眼下见林梵音带了几个很是眼生的人进宫,而这几人还一点规矩都不懂,见了皇上也不知道下跪行礼,不能发作林梵音,但却可以借机发作她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青衣和蓝风哪里能容忍自家在东周国连皇上都不敢指着骂的人,在这小小的西汉国居然被个老头指着骂,当下蓝风走过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又听得‘啪啪’两声响,再定睛望去,却是右相张同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被刁民给扇了耳光,那打人的人嘴里还冷冷的道:“我家王爷也是你能骂的?”
张同被这两巴掌打得头晕转向,心下大怒,不但没有生惧反而愈发大骂:“混账,大胆刁民!居然敢当着皇上的面殴打本相,来人啊,还不将这些个混账东西押下去!”
林梵音被张同这么一吼,脸色顿时不好起来,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正想说什么,楚谟远森冷的声音已然响起:“本王自打出起便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下跪?本王若不是看在越帝一片孝心的份上,根本就不会来这西汉国,既然你们如此没有诚意,还敢对本王妄加指责,本王就此告辞。”
说完他抱着楚轻歌转身就走,他一转身,柳九色等人自然也跟着转身,急得林梵音马上道:“王爷,还请留步,张大人不知道王爷身份,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那张同却将脸一沉:“本王?你好大的口气,咱们西汉统共就四个王爷,你居然还敢自封为王,来人啊……”
林梵音见这张同愈说愈不像话,便也顾不得了,娇声怒斥:“张大人,太后娘娘所需的九转还魂草就在东周妖王楚谟远身上,张大人这是想做什么?”
张同顿时脸色一青,东周妖王楚谟远?
那个名动天下和秦浅歌齐名的东周妖王?
林梵音见张同被吓住不再出声,又转向楚谟远道:“王爷,正所胃不知者不罪,还请王爷大人大量,太后娘娘的病,已经不能再行拖延了。”
这时越帝也已经回过神来,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西汉皇室惹不起的,便抬脚踹向张同,嘴里边骂:“敢对东周来使无礼,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张同被踢得两眼发黑几欲晕过去,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晕过去,能救他的,只有那个脸色铁青的东周妖王了!
于是他马上扑过去跪在楚谟远面前道:“王爷,张同不知王爷是东周来使,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王爷见谅!”
楚谟远哼了一声,看着越帝冷然道:“此人是贵国之臣,本王自是没有处理的权利,若不是林小姐苦苦哀求,本王是绝对不会前来贵国,没想到,贵国的待客之道,竟然就是这样!”
越帝听了心中一急,知晓这楚谟远是要自己给他一个说法,思忖了一下便道:“来人,右相张同,冒犯东周来使,破坏两国友盟,罪不可赦,即刻罢去右相之职打入天牢。”
那张同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被一边的侍卫堵了嘴押下去,而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其他官员,一边暗自庆幸幸好刚刚他们没有跟着右相张同一同斥骂,一边又不免恼怒这林梵音,她若早一点说明这男人是惹不起的东周妖王楚谟远,右相张大人,又何至落此下场?
更有和右相张同关系较近的,联想到右相一向是偏袒于三大世家之一的方家,而方家和林家则向来是死对头,林梵音此举,莫不是公报私仇?借这东周妖王的手铲除方家的势力?
于是乎,那些和右相关系甚好的官员们,在不动声色间已经将朝局和三大世家之间的局面又理了一遍,无形之中,林梵音便成了他们的敌人!
张同被押下去之后,越帝见楚谟远的脸色稍为好转便道:“王爷既是东周来使,朕自当好好款待,来人,摆驾西陵宫。”
西陵宫,位于西汉皇宫之南,气势宏伟而又磅礴大气,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雕龙绘凤的宫墙上镶着极为珍贵的南海夜明珠,地上铺着厚重的红绒,一切的一切,都彰显出皇宫的奢华大气!
越帝虽然心中焦灼,但毕竟是一国之君,这该尽的礼仪还是要尽到的,更何况,这妖王楚谟远既然人都已经在西汉皇宫了,表明母后的病没有危险了,只要楚谟远人在,母后就会好起,不急那么一会半点功夫。
若是来的是东周别的大臣,越帝也不会这般隆重接待,偏偏来的是名动天下的妖王楚谟远,越帝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酒过三巡之后,越帝终是按捺不住,道:“王爷,朕的母后,久病不起,王爷若能医好母后之病,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身为一国之君的越帝,还没有糊涂到以为这天下有掉下来的馅饼,西汉和东周,关系向来不近不远,说不上有多和睦,这妖王楚谟远,断没可能真的看在他这个皇帝一片孝心的份上来来免费为他的母后医病。
楚谟远点头,道:“当初林小姐提出要换取本王手中的九转还魂草之时,本王的女儿,确实曾提出了三个条件,林小姐说她不能擅自作主应下,本王这才随了林小姐前来西汉,越帝既然问起,就由林小姐代为转述吧。”
越帝便将视线转向了林梵音,林梵音起身弯着腰道:“回皇上,因为王爷采摘这九转还魂草是为了给江家小姐医病,所以需要离魂丹用来交换这九转还魂草,而小郡主的第一个条件是让皇上把和西汉交界的炎城割让给东周国。”说完她小心冀冀的觑向越帝。
越帝闻听要用离魂丹交换九转还魂草,倒也没有什么不舍,后面听说要的那座颗粒不收的炎城,眉头虽然略微一皱但很快又放下,一座废城换得母后凤体安康,怎么都合算!值!
林梵音见越帝并无不悦才放了心继续说道:“这第二个条件是……”
“黄金一百万两。”楚轻歌适时的打断她的话。
林梵音不由愕然,当初不是说好的是一百万两面三刀白银么?怎么到了这,就变成一百万两黄金了?
酒席中的文武百官也不由暗自震惊,这一百万两黄金,岂不是要将国库掏个精光?
越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若说第一个条件并不过份,可这第二个条件,却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虽然他是一国之君有支配国库的权利,但一百万两黄金,又不是白银,就算他是一国之君,也不可能这般贸然行事!
“郡主,当初说的不是一百万两白银吗?”林梵音不由焦灼的问。
楚轻歌无辜的摇头:“林姐姐,当初歌儿只说一百万两,还没说完,林姐姐就说你就能做主答应,这可怨不得歌儿哦?”说完她又掉头看着越帝道:“皇帝叔叔,这九转还魂草可是父王冒着生命危险摘来的,纵是有金有银也买不到的稀世之宝,我父王的命,难道不值这一百万两黄金么?又或者说,太后娘娘的凤体,不值这一百万两黄金?”
越帝心中暗骂林梵音当初怎么不问清楚就贸然应下,现在想讨价还价都不可能,这小丫头拿母后的凤体值不值这一百万两黄金来堵还价,他这个身为皇儿的皇上,又岂能真将母后和那金银之物摆在一起呢!
越帝愈想愈是烦恼,面上却还要一副笑脸的应道为:“自然,王爷的命,岂能用这黄金来计算,只是这一百万两黄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