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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猛然感觉到有一群人出现在自己身后,急忙回身顺势做好攻势,待见到这群人后边那一张清秀的容颜时,孔五吃惊了。
“是您?”
顾清风穿着夜行衣,躲在假山后。好不容易轰走那两个人,剩下的就是自己该怎么顺顺当当出去了。
一队家丁拿着火把跑过,却没有发现她躲藏着的地方。
顾清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望,惊叹这古代果然贫富悬殊,像贺白鹿这样一个小小进士都能够养这么多的家丁,可见其财力雄厚。
她开始后悔当初没听李月秦的话去学空手道防身,再不成也来个女子防身术来使使或许能够撂倒若干个大汉。到时候到了地府也能显摆显摆。
眼下可就……
又有两个婢女跑了过来,叽叽喳喳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顾清风只能吸着气,深怕呼吸重了一些这两个近在咫尺的人就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我听说啊,那个连璧想当正室想疯了,逃了出来……”
“可我觉得连姑娘不是哪一种人,倒有个相反的说法,就是咱们老爷抛弃了她,因为呀,相爷想嫁女儿。”
“别胡说,老爷那是少年才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呀,莫非看上了老爷不成?”
“胡说八道,不理你了……”最后的声音略带娇嗔。
顾清风听见有人在讨论连璧,也专神注意去听,却忽视了脚下。一块石子被自己踢了出去,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谁?”一个婢女惊觉,“不好,这里有人。”
“不是吧……”另外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朝着顾清风的方向看去,幸而假山里面还有一小小空间,顾清风悄悄往里面挪移,但如果这两个人再进来,那自己必然会被发现。
心脏在不听话地加速跳动,顾清风几乎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也能够感觉到那两个婢女小心翼翼接近的声响。
不要过来……
“你们俩,刚那边有人叫着呢,还不快去?”一个苍老的声音冒了出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解救了躲在假山后边的人。
“可是这……”一个婢女迟疑地望着假山。
“这儿有我呢,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是。”
顾清风听见了她们离开,稍稍喘了一口气。忽而又惊觉起来,这个人似乎知道自己在这里?
果然,伴随着那个声音的接近,顾清风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不疾不徐的声调回荡在耳边。
“出来吧,没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暂时这么多,考试之后身心俱疲。。。。明天睡够了再来!oo
脱困
偌大的宅院中火把闪耀,借着原有的灯笼,将贺府照个通体透亮,只为寻求那消失的三人。一个家丁神色匆忙,冷不防撞上一人,抬头去看,一老人正面带愠色垂头眯眼望他。
“寻人须细致,哪里是你们这般找法。如此莽撞,小心误了老爷的大事。”
“是,管家教训的是。”家丁低头,眼角瞥见老管家身边还站着一人,抬头去看。“咦,这位是——”
那人似乎故意压低帽檐,叫人看不清面貌,实在可疑。
“老家来的亲戚,”老管家轻轻带过,他瞧见了家丁眼里的质疑,却依旧不动声色,摆正态度说。“你难道怀疑老夫不成?”
家丁急忙摆手,这管家可是从小看着老爷长大,说起来连老爷都要卖他几分面子,何况是自己?
“只是看着眼生,那就不打扰管家。”
“去吧。”老管家摆摆手。
等那家丁跑远,站在他身后的人悠悠开口道:“你就不怕他当场揭穿你,再或者—去向你家老爷打小报告?”
“小报告?”老管家没听过这新鲜词儿,“你倒是挺有意思,怪不得老爷喜欢。”他看了一眼远处,背手在后,慢慢走在前。
“老人家,你为何帮我?”后边的人跟上,挡在他面前问。刚才躲在假山边,差点儿就被婢女发现,却没想到贺府的管家会伸出援手。
老管家皱巴巴的脸上显出一点无奈神色,“我也不是救你,为的就是良心。多多少少替老爷做一点好事,免得……”
“如果他有心,他会懂的。”后者轻声道,她知道老人家最疼晚辈,估计这位老人对贺白鹿也是如此。虽然在心里默默骂了贺白鹿不下千次,但看在老人家份上倒也觉得贺白鹿并非十恶不赦。
穿过一条小道,两个人拐进了西边最角落的屋子。老管家打开门,将来人让了进去,自己小心瞧着外边的动静,确定无虞之后才将门关上。
看着对面在桌前坐着的人,老管家慢慢吐出一句话。“你就是清风姑娘吧,今日有幸得见,也是缘分。”
他说的没错,顾清风纵然此时一身家丁打扮,还是难掩女儿姿态。方才家丁询问也是因疏忽才得以侥幸逃过,待此时静下心来仔细去看,恁谁都能瞧出顾清风女儿身份。
“就是我。”顾清风索性摘下家丁帽,印着烛光,挂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老人家,谢谢你,诚心感谢。”
老管家欣慰地笑了笑。“老夫纵然不常出去,也是久闻姑娘大名。京城里无人不知姑娘琴艺超群……”忽而脸色一变,“老夫真的是老糊涂了,姑娘莫要见怪。”
“没关系,”清风不以为意,“琴声不再,我可还有歌声。”
恍惚间回忆起了在大漠中和江璇一起绕着龚火唱歌,她脸上的笑容,让清风瞬间失神。盯着跳跃的烛光,在心里默念,不知道此时江璇在做什么……
“姑娘。”
老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清风的思路,抬头望他。“嗯?”
“现在还不安全……”
贺白鹿负手在后,神色严峻地站在一间屋前。这里原本是不住人的地方,平时也少有人来走动,只因在角落,常年处在阴处,却没想到此时却成了藏人之地。
抬头,招来那家丁。
“你确定人在这里,是管家带来的?”
那家丁就是之前撞见清风之人,原来他并没有真正离去,而是悄悄尾随着管家直到见到他们进入屋子之后才跑去与贺白鹿禀报。
贺白鹿略一思索,终究还是做出决定。
“来人,开门。”
几个家丁上前欲要踹门,抬腿间,却见门自动打了开来。老管家面露惊色,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贺白鹿上前一步,“我倒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越过门口人的身影,依稀敲得见房间内确实有人,瞧那身影,确是女儿家无疑。
贺白鹿瞪大了双眼,扫视老管家,尽是愤恨。“你明知道她是我要的人,却为何偏帮他人?别仗着养育了我几年,就想居功自傲,敢直接违背我的意思。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你我之间始终,我为主,你是仆。”
老管家身子瞬间僵直,那一句“我为主,你是仆。”萦绕在耳边,回荡许久,像是有千万道细针扎进心口。
贺白鹿横了他一眼,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老爷,若知道你今日会变得如此,当初我便不该将你带来,免得你见了这繁华世界,却失了当初那一片赤诚。”言犹在耳,人却早已经迳自离去,独留下一个苍老的背影。
贺白鹿微微侧首,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一点悔意,但很快又回过头,恶狠狠瞪着面前这道门。
连璧,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
眼前有一道圆日晃动,若有若无。渐渐放大,在眼前扩散,接着化作好几团影子,一轮一轮。
“人呢?”
“贺府。”
“你也会失手?”
“孔五无能。”
连璧只觉得耳边有人在说话,嗡嗡作响。像是梦境,又更是现实。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始终发现动不了四肢。想要呼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
有人在向自己靠近,似乎在身边呆了许久,那人叹气,又走远几步,旋即快步踱了回来。
“连璧姑娘,现在我解开你的穴道,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那人轻柔道。
连璧辨认出这声音来自于江奎,稍稍心安。待到睁开双眼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背对着她的江奎。才一小段日子不见,他已消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小王爷,没想到是你。”她的语调很是平淡,侧首看着江奎身边的人,皱了皱眉头,“清风如何了?”
江奎回首,眉梢稍挑。“你今日倒顾及她了,之前叫你随我一起去寻,怎不动心,现在反倒关心起来?”
“小王爷,我只想知道,这人她可安好?”连璧轻咬唇角,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之前的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那人的确是清风无疑,可是她远在大漠怎么就独自赶了回来,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贺府,难道真是为了自己?
蓦然间,连璧垂首,眼中黯淡
她不该是恨我的么……
江奎瞅见她神色,只道她还有情义,自己没有看错她的为人,稍稍欣慰之余,也是有些拿不准主意。
“不是小王不肯搭救,只是,此事的确不便出面。姑娘……”
“连璧明白,不管如何,还是谢谢小王爷搭救之恩。”
江奎摇头道:“此事小王不敢居功,想救你的另有他人。”没等连璧回应,江奎便打开门,迈开步子踏出房门,在门口迟疑了一瞬,终于还是没有回头。孔五也面无表情像幽魂一般跟了出去。
转瞬间,这屋子又只剩下连璧一人。
她颓丧地半坐在床上,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紧拽着被褥。柔顺的发丝散落额前。忽而抬头,眼神凛冽,紧紧盯着房门,像是下了决心。
一定不能让清风落入贺白鹿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此文,又重新看了一遍才回忆起当初的思路,可能要过渡一段时间才能找回感觉,如果觉得写的疙瘩也请诸君见谅
设陷
顾清风端起一盏清茶,在鼻间嗅了嗅,还是没闻出来这是何种茶叶,只得作罢。又瞥见最角落的书架上稀稀落落搁着基本古籍,略一思索,还是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本,见是几个繁体字写着《风雅颂》便悻悻拿去翻阅。
真无趣……
“砰——”贺白鹿砸了杯子,身边的婢女们急忙蹲下身去捡。贺白鹿看着她们,忽而一股气上来,拉起一个,怒气冲冲道:“谁让你们捡了!”
“老爷……”婢女显是被吓到。都听说老爷昨晚去逮人,碰了一鼻子灰,眼下老管家也是闭门不见,想是生老爷的气。
“都给我滚!”贺白鹿一甩手,那婢女就摔坐在地上,连磕几个头才陆续下去。
可恨——
昨夜本以为捉连璧是手到擒来,却没想到房间之内竟然不是她。想来一定是那家丁误认,将老管家的女儿当作是她。然而,那个女人究竟跑到何处,竟这样从指缝中溜走,实在可恨。
忽一转身,对着门口低沉道:“来人,请最好的大夫照看老管家。”
“阿嚏——”房内的人缩了缩身子,可怜巴巴端着一壶热茶,盯着房内的一幅画发呆。
离那日被老管家带来此处已经许久,叮嘱自己不要随意出去,却没想到一呆便是好久,这地方虽然吃穿不愁,但无聊的很,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清风抬头,越看那画卷越觉得像是一个人,恍惚间,画中人似乎动了动眉目,那神态,就像是要从画中走出。
蹭了蹭鼻子,感觉好像又要打喷嚏,莫非真着了凉感冒了不成?
“啊——”
没等她打完整这个喷嚏,门就被人打开。进来的正是每日都见的老管家,他手上提着一篮子东西,虽被布遮盖着,却隐约透着一点雾气。
“今日得了什么好吃的?”清风迎了上去,自个儿将那布掀开,瞧见是一大碗汤圆,眼睛眯成一条缝。“汤圆呀……我最是喜欢。”
殊不知眼里那一点失落已经被老管家瞥见,老人家呵呵一笑道:“别挑,这味道做的也是不错。”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望见边上摆着的那一本《风雅颂》,再抬眼去看顾清风,心下明了这小姑娘定是无聊了。
也难怪,将她困在这里已经好几日,再不出去,人恐怕就要憋坏了。
“再等一等,我找机会送姑娘出去。”
顾清风正在吞食“美味”汤圆,她一向就怕这圆圆的小东西,小时候有一汤圆君咔在喉咙始终咽不下去,差点儿就断送小命,由此对汤圆有一种莫名的惧意,若不是眼前饿得很,不然怎也不会去吃这东西。
“唔。”
“姑娘别介意,我瞧着姑娘也绝非寻常人,日后若老爷再有得罪,还请姑娘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他。”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顾清风一转念,又道,“如果真的那样,我会给他一次机会。”
“如此便好。”老管家点了点头,略感欣慰。
待到那人吃完,才慢慢收拾着东西,端起,欲要离开。却被后面的人喊住。
“等一下。”顾清风站起。
“姑娘还有何吩咐?”
“我想问,贺白鹿可有连璧的消息,连璧是否安全?”顾清风神色担忧。她只想连璧逃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同时又担心她会因探不到自己消息自投罗网。不是没想过请老管家打探,但他——毕竟还是贺白鹿的人,如此疼他,自己断不能冒这个风险。
两头为难之际,真不知该如何。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姑娘放心,我家老爷肯定没见到连璧姑娘,否则这几日便不是如此焦躁,有了消息,我会尽快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