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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璧呼出一口气,心想总算将这个阎王打发走。却忽而想起一件事情,便匆匆追了出去。 “小王爷留步!”
江奎在狭长的楼道里回头,脸上尽是疑惑。
连璧小步跑到他跟前,微喘着气。“小王爷可有继续寻清风?”
江奎一愣,侧目身边的孔五,见后者点头才道:“自然有在寻,只是暂无消息,连姑娘请放心,小王答应的事情自然会为姑娘做到。”
“连璧谢过小王爷,只是,请王爷加派一些人手,连璧猜想现在已经过去多日,可能她已经不在京城,多往小道上去寻,或许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喜欢作男装打扮,小王爷可命人多留意些。”
江奎微笑回道:“小王会吩咐下去的。”
“多谢。”
青石坂道上,两个长长的影子漫步而行,前面一个似是在游荡,脚步缓慢。后者则是亦步亦趋,前面的人走到何处他就跟在何处。
“孔五,你刚才想说什么?”江奎皱眉,刚才孔五听了连璧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
“属下多嘴,近日偶然听到一些风声,是关于江璇郡主的。”
“璇儿?”江奎凝眉望着孔五,缓缓道:“璇儿她怎么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江璇郡主似乎也到处在寻清风姑娘。”
“知道了。此事切勿多言。”江奎淡淡吩咐。
“是。”
又走了几步,只是明显的,江奎的步伐快了很多,孔五跟在身边,不知道他家小王爷的心思,仅觉得只要一提到江璇自家小王爷就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远处打更声起,更夫的声音透露出他的苍老。
江奎忽而停驻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又忽而迈步,只是又换了一个方向。
为何她们都要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步步》么
困兽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不知道为何清风此时想起的是这句最熟悉的词,当初在课本上读着也不觉有多少感情,等到切实遇上了,才真的体会到那种相思。她想的很清楚,这里被抓的都是一些少女,面貌想必都很不错。听驾车的人的话语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要被卖到妓院这些地方。
清风蜷曲着腿,让自己少占一些空间。她们已经被安置在一间极小阴暗的石屋,只有一扇天窗开着,朦胧的月透着清冷的光,没有一丝的温度。
连璧……
清风不禁弯起唇角,苍白的脸上显示出这几日难得的温暖。
是了,连璧就像今晚的月,带着冷酷的面容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中。残存的记忆里,连璧原本的身世该是不错。这样一个人物,如果没有当初家庭的变故现在或许……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清风摸摸自己空瘪的肚子,已经又叫了好几回。那些人既不能将她们活活饿死,也不能让她们吃饱,于是每天只扔几个馒头进来。清风不晓得以前瞧不上的发臭的馒头也会有这么多人同时去抢,看到她们将夺来的馒头塞到她们自己嘴里,死命地咽下去。看样子,即使是这馒头沾了毒,怕也会一口吞下。
一个馒头慢悠悠地滚到跟前,清风下意识就朝那馒头望去,冷不防感受到了左边射来的摄人的目光,不是一个人能做得到的。
清风慌忙蹬脚退后,顾不上许多,稍稍离开了那馒头一些。
方才在抢馒头的一群人果然就从一边一拥而上,瞬间又是一群人抢一个。有的拉扯头发,有的在用长指甲扎人,更有甚者干脆用牙咬……只为了一个馒头……一个脏兮兮的一文钱不值的馒头……
清风咬了咬呀,在一边安静地观察着。她知道自己此时最好还是闭上嘴,权作自己不在这里。否则,让任何一个人误认为自己也会去抢,那便是群攻的对象。
一个馒头引起的血案……
清风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么一句话,无奈轻笑,没想到现代的一句嘲讽到了此时竟然成真。
忽而一阵冷风从缝隙中透了进来,清风一个哆嗦,赶紧又抱紧身子。她怕冷,但这地方却又是又阴暗又潮湿。仰头,看着天窗,隐约看见了一条东西在窗口晃动。清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明亮,嘴角噙着笑。
又突然心口一抽,清风敛起笑容,捂着心口慢慢回头——有人在看她!
目光所及,正是在寺庙里警告自己的女子,她静默地呆在屋子的另外一边,并未去争去抢,而是一脸木然地怔怔看着前面。
清风不知道自己方才是否感觉错误,其实一路上她总觉得这个女子是在看着自己。但又不知道为何她会这样特别关注自己,只当是多心了。
鬼使神差地,她慢慢挪了过去,不惊动那群在撕扯的女人。
“你为何盯着我?”清风挨着那女子坐,视线却未落在她的身上。靠着墙,头微微向上,这个方向似乎能将事情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那女子嘴唇泛白,脸上也有少许的浮肿。但气息平顺,一副活死人的状态。她眼眸转动,瞥了清风一眼,又迅速避开继续她的神游。
清风自讨没趣,也没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只得慢慢地挪回去。
这石屋年久失修,刚才在马车上听那两人的谈话,想必这里只是临时不得已留驻的地方,把手必不森严。那两人今日只在午间与晚上进来数过人头,随后又将门上锁离开。
虽然不知道为何在此地滞留,此地为何处,不过至少知道,白天他们离开之后这里是没有任何人看守的。
这里空气湿润,想必也是荒郊野外,石屋很久没住人,因此多少被一些蔓藤缠绕。只要够的到天窗那处蔓藤,让它从天窗垂钓下来,那么自己和这些女子就可以都逃得出去了。
想到这里,清风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她的眼神明亮,身体又似乎重新被唤醒,恢复了一些气力。强撑着扶墙站起来,吸入一口气大声道:“停下来!你们先听我说一句。”
那些饥饿的女人瞬间安静下来,动作停顿在最后的状态,整个情景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格在那里。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射向清风,让后者不禁有些惧意。但事已至此,她必须要将自己的建议提出来,这样才有可能替自己替她们换得自由!
“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了,大家听我说几句话,不用担心。”清风尽量压抑自己的慌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些人的眼中透出一丝的凶狠,不像是人类,好像是——野兽!她正在被一群野兽盯着!
“我们现在被困在一个石屋里,门上锁,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我们还是可以逃出去的!”清风抬手,指着头上的天窗继续说:“我们搭个人梯,将一个人送到天窗口,我相信上面肯定有非常多的蔓藤,只要那个人将蔓藤放下来,我们就可以都得救!”
清风满怀信心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满以为会得到大家的呼应,却没想到那群人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旋即继续做她们自己的事情,并未理会她,就好像清风从未说出这样的话,她们也从未听过清风的计划一般。
“为什么……”清风不可置信,做着最后的努力,“你们为何无动于衷,难道你们不想要回自由吗?只要有三个人——”清风竖起三根手指,“只要有三个人肯帮我就够了!”
但是,,满眼望去依旧没有人回应……
清风失望了,她不明白为何这些人会无动于衷,为何她们宁愿被人捆住宁愿被人当畜生去卖也不愿意为自己争取一次获得自由的机会……
为什么?
她蜷在墙角,眼里空洞。仰头靠在墙上,盯着那天窗许久许久……
忽而又站了起来,她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她们都是以一种可怜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不以为然,毅然地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猛然朝墙壁砸去。
“哐—框—“
拿着石头的手承受着巨大的反作用力,小小的石头被硬生生地不遗余力地使劲砸在趴着苔藓的石壁上。
清风蹙着眉头,不管颤抖着的手臂,继续拿石头去砸。
只要时间来得及,她就要砸陷这里,只要有落脚的地方,她就能攀爬上去,够的到天窗,那么就能够离开这里。
那群女子默不作声地看了她许久,没有人上来帮她,也没有人过来和她说话,大家都用一种说不清的目光注视着她,冰冷的死人的目光……
或许是被雨水浸泡的过于长久,或许这石质早就被那些微生物侵蚀,清风发现这墙壁上的石头不像表面那么难砸,她改变了方针,只顺着缝隙去砸,果真效果比之前好了很多。
只是她今日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咬了咬呀,扯下墙壁上了一些苔藓,看着这些绿色的生物她犹豫了一瞬,但终究还是闭上眼,放在嘴里。一种青涩的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有几个女子瞧见了她的举动,眼里显露出惊讶,但很快又装作没看见,继续做她们的无动于衷者。
先前坐在一边的那人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朝顾清风走去,顾清风满心欢喜,朝她伸出手道:“你终于肯来帮我了!”
没想到那人却一掌甩下清风朝她伸出的手,用一种近乎于诡异的腔调对她说道:“逃不出去的,死心吧。”
清风一愣,盯着她许久,低声问:“你不试你怎么知道逃不出?”
那女子瞪了她一眼,背过身去,慢慢地走回到原来的地方,安静地坐下,从此再不看清风一眼。
清风握着石头的手渐渐地收拢,直到手背上青筋暴起。忽而怒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总之,没有试过我顾清风是绝对不会就此放弃的!”
余音未落,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那人穿着一件大黑斗篷,帽檐遮盖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面貌,他一边慢慢向清风靠近,一边用一种低哑难听的声音对她道:“原来你就是顾清风……”
只感觉到一股气压在向自己靠近,清风双腿已经麻痹,根本动弹不了。眼前这个男子有一种神秘的摄人的力量,又像是魔鬼一般,将人的勇气全部吞噬,让人一步也动不得。
身边的人早就全部自觉地退开,她们眼里透露出来的只有两个字—恐惧!
“我是不是顾清风关你何事?!”清风几乎是用了全身的气力来说这句话,她感觉得到面前这人的气势,事已至此,只能够硬着头皮上。
那人忽而一步上前,抬手一把将清风的颈项掐住。
“如果你是她,就绝对关我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喜欢桐大的原版,电视剧将结尾改了,有点狗尾续貂之疑。
执着
一匹骏马,一个俊俏的人儿。她迎着落日红霞,在漫天飞雪中独自沿着小道前行。
收腰束带,衣袂在轻轻飞扬,那马儿像极了它的主人,高昂着头,即使在不平整的道路上还是依旧飞驰,疾驰如风。
一路上尘土飞扬,过了一会儿这些黄色渐渐地散去,几个隐约不明的人骑马慢慢从扬起的尘土中走出,为首的一个身形俊伟,衣着华贵。罩着一件雪绒大袄。松开握着马缰的手,使劲地哈气在搓,眼却眯着望着方才绝尘而去的人儿。
“小王爷,看来是郡主无疑。”一个小厮下马去看了前方的马蹄印,他背上背了一面小旗,算得上英俊的脸上却凭空横了一道伤疤。“这是火马的印记。”
江奎“嗯”了一声,低头又朝手心哈了一口气。
“小王爷,不继续追?”那人拱手,从下往上仔细去瞟着江奎。态度虽然谦恭,但隐约透着一种不输江奎的气势。
江奎从马上向下看了一眼那人,旋即又抬头朝前路望去。“孔帆,你和你哥哥真不一样。”
“小王爷过奖,哥哥孔五和孔帆一样都是为王府效命。”孔帆翻身上马,纵马走在江奎右侧,身后的小旗随着微风轻轻飞舞,上面用蓝色笔墨染了“建宁”两个字。在黄色的沙尘中不明显,但着实也不会被人忽略。
连璧是通过江奎才收到有关清风的消息。江奎在郊外找到一个少年,那少年告诉他们,不久之前确实见到过清风,不过她已经离开了。
在问及清风的去处时,少年只说了一句“西北”便洒脱地从腰间抽出那柄长笛,按在嘴边,轻轻吹奏。
在他吹奏的那一瞬间,连璧愣了,像是有一道闪电击中自己一般一时间竟然无法言语。她的嘴唇开始泛白,她的手脚开始颤抖,一个个画面就像是时光倒流一般重新在自己面前出现。
父亲……母亲……弟弟……
他们,他们全部都惨死了……
连璧突然大叫一声,抱着头冲了出去。
江奎不明所以,只能匆匆向那少年告别,便追了出去。他此番也是瞒着建宁王爷偷跑出来,不能带上随从,只好自己亲力亲为。没想到这地方的确竹林丛生,偌大的竹园一个姑娘跑了进去,一时间也不好找。
但无奈,只身一人入了竹林,花费了好些时间才在一处小池边瞧见了那个偷偷在抽泣的人儿。她蜷缩成一团,肩膀微微耸动,隐约伴着哭泣声。
江奎慢慢靠近,他在花丛中打滚多年,若是一般女子定能用三言两语哄着,再不然使大把的银子赏赐些奇珍异宝便能打发,可是眼前这位……
他扭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侧脸,精致的弧线,这个角度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