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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而来,潇洒而去,他从容得就像在场的每一位看客,事不关己,曲终人散去。
“豫北!”娇柔的声音透着韧性,从身后追了上来。
肖豫北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拎着裙袂跑来的唐菀心,“什么事?”
唐菀心曾无数次幻想过与他的重逢,或许是在盛世华庭中他轻轻一句“菀心我回来了”,或许是在街角人潮中擦肩巧遇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更或许是他依旧冷漠如昨日长风,轻渺决绝地说“我们离婚”。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他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地问她:什么事?
是啊,什么事呢?等了他快五年,她都快要记不起,放在心里辗转反侧的,自己想跟他说的,是什么事?
肖豫北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些年听闻的,以及刚刚亲眼所见的那些精明圆融,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站在他面前的,仿佛还是当初那个穿着棉麻衣裙,只会跟在他身后喊豫北哥哥的小姑娘。
他挑眉,“到底什么事?不说我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忙!”
唐菀心自嘲地笑了笑,“你对我还是那么没有耐心,以前是因为我的存在妨碍了你和关静,如今你们都相守五年了,还是连说句话的功夫都不肯拨给我吗?”
肖豫北脸色骤变,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还有脸提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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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更新时间:2013919 23:49:02 本章字数:8325
唐菀心忍着腕骨传来的疼痛,笑容讥诮,“为什么不能提?她带走了我的丈夫,再怎么才华横溢卓尔不群,也只是我们婚姻里的第三者,现在我连提都不能提了吗?”
肖豫北将她推到侧面的墙上,此时宾客都散了,他们在酒店侧门的角落里,几乎没人留意到他们。夹答列踢
他薄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呼吸粗灼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身体的压迫感倾势而下,将唐菀心困住动弹不得。
“唐菀心,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不懂事,坚持了不该坚持的感情,但至少心地是好的,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和权力***,不仅操控财富,也操控男人,心机深的可怕!”
唐菀心僵住了,凝视着肖豫北的眼睛,想从那冰封的潋滟下看出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峥。
可除了冰寒一片,她什么都没看见。
等了这么多年,这是她跟他距离最近的一次,可他说的话,她却完全不懂。
“怎么,没话说了?”肖豫北忽然放软了语调,像是又恢复到从前那个儒雅斯文的贵公子,只是话语里藏着无尽的悲凉哀伤,“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么能忽视得这么彻底?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一直是我……跟关静没有关系,她都不在了,你为什么还在怪她?你们怎么都这么冷血?客”
唐菀心如遭雷击,脑海中刹那一片空白,“什么……你说什么?谁不在了?”
关静吗?他心头真正爱着的红颜知己,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吗?
肖豫北笑得有些残忍,“我如你们所愿回来了,但是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你们做主了,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唐菀心回过神来,想到刚刚婚礼上荒谬混乱的一幕幕,下意识地阻拦,“你不要乱来!”
肖豫北又凑近了些,呼吸都热热地拂过她的脸颊,“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很有本事,但也未必拦得住我!”
“我没想拦你,也没想与你为敌!”唐菀心的美眸中蓄起雾霭,他为什么永远都不懂她?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请你搬回家来住。既然回来了,我们还是一家人,没理由各住各的。爷爷很想你,你离开的这几年,他无时无刻不再念着你,刚刚你也看到了,如今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希望你能多陪陪他……”
还有她,她也想念他,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从来不曾停止,只是她说不出来。
肖豫北脸上紧绷的情绪有片刻的松动。
爷爷很疼爱他,从小就疼,比忙碌的父母给的关爱更多。
父母相继离世,他以为爷爷会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想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被强塞给他的妻子唐菀心。
婚姻大事上的忤逆,终究让他们祖孙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共聚天伦。
“爷爷身体怎么了?”
“高血压,去年发过一次脑梗塞,腿脚有些不方便了。最近有时常感到胸闷,医院都住了好多次。他睡眠也不好,不是睡不着就是从梦里惊醒,他一直很挂心你……”
肖豫北听出唐菀心声音里的哽咽,“你一向把爷爷照顾的很好,何况现在还有我那位好弟弟,没理由会让他老人家忧心忡忡的。”他沉吟片刻,接着道,“我会孝敬爷爷,不过我不会搬回来家来住!”
唐菀心觉得嗓子眼像堵着硬块,“豫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顾虑?还有关静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静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肖豫北一听就变了脸,推开她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不要真的以为你就是肖氏恒通的女王了,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的冷言冷语她已经听的太多,心脏强大到有点麻木了。夹答列踢
她上前拉住他,“就算我什么都不是,眼下这一刻也仍然是你的妻子!告诉我你跟关静是怎么回事,否则你就搬回家里来住!”
他跟关静不能终成眷属,是他怨怪她和爷爷的根本原因。她只有了解他和关静的现状,才能揣度出他的想法和打算,才能想办法让他回来住。
可肖豫北眼中有令她感到陌生的阴骘,他冷冷拂开她的手,“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我的妻子!”
话说的伤人,他的耐心已经告罄,重重把她推开,裙裾太长,唐菀心踩上去就失去了重心。
她的身后是层层石阶,二十几级,摔下去死不了,也够分筋错骨地疼一回。
肖豫北想要捞回她却已经来不及,她闭上眼认命地坠落,可是想象中的狼狈和疼痛并没有来临。
她腰间多了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只一托,就将她稳稳纳入怀里。
鼻端有熟悉的烟草味道,竟然是佟虎。
“啧,当心一点啊!这么冒冒失失的,好歹也算是东道主,不能让大伙看笑话!”佟虎亲昵地对着怀里的女人说话,又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着肖豫北,“肖家的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大少回来不声不响的,一露面就弄出这么大阵仗。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心疼。”
肖豫北蹙眉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忽地笑了笑,走时对唐菀心说,“你果然好手段!”
唐菀心知道他怎么想,却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她不能直视他离开的背影,像是在梦里那样,看一次伤一回。
就怕又是一个五年,相思成灰。
她挣扎着想从佟虎怀中站稳,可他看似没有施力,她却挣脱不了。
“放开我!”
佟虎笑了笑,“我没怎么样,是你自己腿软了,浑身没力气!”
她回头怒目瞪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生气,只是眼底的悲伤还来不及掩去。
佟虎知道那是因为肖豫北,心里忽然很不高兴,“你就那么在乎他?他到底好在哪儿?”
除了婚礼上导演的那出戏不错,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我跟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别说的这么亲热,他有哪一点把你当成老婆来看待了?”除了最后酸不溜丢的那一句和那一眼,但也不过是源自男人的占有欲。
唐菀心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佟虎听到多少,但她不为丈夫所爱,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更不是计较的时候。
佟虎脸色一沉,手在她腰上收紧,“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吧?你在肖氏恒通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付出那么多努力才换来的威望和成就,可不只是因为你是肖豫北的妻子。如果你想夺取整个肖氏,我可以帮你,这个offer一直有效!”
唐菀心嘲弄地笑了,“佟虎,你当我是天真率真的小姑娘吗?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宁城五虎不会白白施恩帮人。不管你要的是什么对价,我唐菀心都自问给不起。所以你的offer说说就算了,我没打算接受。”
她强打起精神走远,佟虎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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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从大床上醒来,外面天色已经黑透,肖晋南还是没有回来,而她已经洗完澡,也洗净脸上厚如面具的彩妆,在床上盹了一会儿。
时间过的真快,她与他在黄昏薄暮中分开,看着他的背影融入夕色,扶着苏美上了轿车。
“你先跟老爷子他们回去,我送我妈回疗养院之后再回来。”
他不带感***彩地交代她,可她轻易就听出了他深深的疲倦。
她跟着唐菀心陪爷爷一起回到肖家大宅,老人家也在现场经历了那样难堪的场面,可却一言不发,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闹剧。
但他还是很累,在车上闭目假寐,唐菀心倒出药片给他吃,很大一把。
夜阑人静,新婚夜没有热闹喜庆,反倒显得有些寂寥。
燕宁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腿,她要等肖晋南回来,不能睡过去,索性起身在房间里外走走。
肖家大宅她就来过一次,还与肖晋南起了争执,来去匆匆的,她都不曾仔细打量过。
肖晋南的房间在三楼,现在成了两人的新房。
依旧是大巧不工的简约风格,墙上只有一幅不大的装饰油画,线条简单的家具是硬朗的黑胡桃木色。
唯一透出一点奢华味道的,只有天花板上的那盏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看似温暖的灯光洒下来,让燕宁的孤单在这空而静的房间里无所遁形。
床单由深蓝换成了白色,宽而长的床旗搭在上面,摸上去是光滑的缎面,深沉的红,不算鲜艳喜庆,但能看出已经是肖晋南能接受的最大妥协了。
结婚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序幕,并不见得有半分欣喜。
衣橱是个步入式的小房间,利用率不高,只有一半的空间挂满了挺拓的男士衬衫和西服西裤,领带架倒是全满,不乏一些跳脱活泼的颜色。
燕宁想,如果肖晋南像叶清风那样,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是不是也会鲜衣怒马,恣意人生,性格中不会有这样阴郁的一面?
可是不对啊,肖豫北是从小就长在肖家的长子嫡孙,今天在婚礼现场看到他,也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快乐。
燕宁从衣帽间走出来,瞥了一眼空出来的那一半空间和大大的镜子。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肖晋南早已准备好把这空间分割出来与她共享。
他只是没有那么纨绔,对吃穿用度并没有那么奢侈讲究。
她开门走到外面去,走道的扶手也是黑胡桃木色,金色的灯光一打,有些冷肃萧瑟的味道。
房子那么大,她站在最中心最高处,却只感觉到冷。
管家花伯伯还没睡,听到动静,在客厅里仰起头看她,和蔼地问,“燕宁小姐,是不是饿了?厨房有点心和粥,我给你热一点吧?”
“不用了,我不饿,花伯伯您去休息吧,不用忙!”
爷爷一定是都睡下了,唐菀心送爷爷回来后又折回婚礼现场,还有很多需要应酬料理的人和事。
真是不平静的一天,每一个人好像都耗尽了力气。
豪门深院大概就是这样,稍有动静,都有人在关注。善意的,关切的,恶意的,落井下石的,全看对方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空间虽大,燕宁并不觉得自由。
燕宁回到房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眼前又浮现出肖晋南倦怠的眉眼,想了想,起身往楼下走。
她不饿,可肖晋南会饿。
一米八的大男人,一整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
他帮她挡掉苏美挥来的那一巴掌,像是石雕一样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空掉似的,想起来就让人揪心的疼。
人人都看得出苏美精神有点问题,以为是这样,才会给他们难堪;以为是这样,才没法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不是吃饱穿暖,是不是快乐安康。
但燕宁听过肖晋南提过童年和他的母亲,也许他是从小,就没得到过正常的母爱和关怀。
没关系,以后还有她,作为妻子来关心他。
白粥是现成的,燕宁找到一点鱼肉,细细地片了,切了些姜丝去腥,混到白粥里煮了一个小小的砂锅粥,还蒸了两个银丝卷,作夜宵正好。
花伯伯和刘婶听到动静要进来帮手,燕宁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弄好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我端上去等他就好。”
两位老人看到她脸上素净腼腆的笑容,明白她的心意,也不勉强,悄然退出来。
肖家二少娶到这样的姑娘,福泽并不见得比哥哥少,端看他懂不懂得珍惜。
一等就是大半夜,沈燕宁又迷迷瞪瞪地趴在桌边阖了会儿眼,听到门响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觉得等了不过一小会儿,可是抬眼一瞧,天色都已经泛着白光。
桌上的粥只有一丝热气了,肖晋南竟然直到黎明才赶回来。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