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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要了,下一个。你是什么时候回到亚特兰大来的?”
“四个月前。”瑞特相当识相,主动加深答案:“然后两个月前被关进监狱,理由是谋杀黑人。但是看上去,北佬对我的经济状况更感兴趣。我每天都要被叫到一个个不同的问讯台前去回答一些愚蠢的问题。似乎外间已在流传这样的谣言,说我携带南方联邦政府那批神秘的黄金出逃了。”
“那你到底拿了没有?”奥哈拉姐妹异口同声。
“动动脑子吧,小姐们。”瑞特耸耸肩,“你们和我一样清楚,联邦只有印钞厂,没有铸币机。”
“那么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呢?跑封锁线吗?还是做投机生意?佩蒂帕特姑妈说……”斯嘉丽穷追不舍。“你倒真会盘问啊!”瑞特拖着冷冰冰的长腔嘲讽道。该死的家伙!他当然是有那笔钱的。斯嘉丽非常激动,把站在旁边的苏埃伦都忘了。
“瑞特有没有钱,有多少钱,都不关你事吧!”苏埃伦防贼似的盯着斯嘉丽,这人抢男人没头儿了是吧!真是受够了。“别忘了,你刚刚才勾搭了弗兰克,明天就要做肯尼迪太太了。就少花点儿心思在别的男人身上了。”
“啊呦喝,美丽的汉密尔顿太太要做肯尼迪太太了?真是可喜可贺。这么说,奥哈拉姐妹花打算同时出嫁了,这一定是塔拉庄园本年度最大的盛事吧!”瑞特鹰一般锐利的黑眼睛轮流扫视面前的奥哈拉姐妹花。
斯嘉丽再一次庆幸这个妹妹智力不高,因为依旧没有听懂暗示的她傻乎乎的回答道:“同时不了了。卡丽恩上个月就出嫁了。因为塔拉快没了嘛,妈妈担心再拖下去会耽误她。”说到这儿,苏埃伦又忍不住泛酸,光想着趁塔拉还在的时候让卡丽恩风光出嫁,怎么就不想想她呢?虽然说她还没有对象,但是姐妹们全嫁出去了,被留下的她不是更难堪吗?这个家里真快呆不下去了:“瑞特,你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乔纳森有多可恶,见鬼的北佬,他可是我们家的监工啊。可是北佬一来,他第一个倒戈,煽动了一大批头脑简单的黑鬼一起跑了。就因为这个,他被北佬们接纳为县里的掌权者之一,现在,他卑鄙的向我们索要第二笔税金,整整三百元啊!我们哪里交的出来,结果他说要是不给,就用塔拉来抵押。哼,下三流的北佬监工也想霸占塔拉。我们多辛苦才重建起来的家园,怎么可能给他?瑞特你看我的手,都粗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的黑奴差不多都跑了,现在家里的活儿全都要我们来做。这个就是我割草、喂猪、还要收拾房间、洗衣服留下的纪念啊!现在是冬天还好点儿,秋天的时候我可是要在大太阳下摘棉花的,而且我当时还生病呢。哼,结果我在棉花地里晕倒了,斯嘉丽却泼了我一瓢冷水,说我装相。”苏埃伦越说越气,连温柔的假象都装不住了,只想着多数落斯嘉丽两句,顺便稍微夸大一点好让瑞特怜惜怜惜她。和斯嘉丽那种认为在男人面前一定要优雅高贵,女神般被追逐的作风不同,苏埃伦是倾向于故作柔弱让男人们怜爱照拂。因此,她毫不掩饰如今的落魄,一门心思想搏瑞特的同情。
殊不知,她这此番无形中把之前斯嘉丽引诱瑞特时候的说法全驳倒了。斯嘉丽为了凸显自己来看望瑞特是出于情谊,便把塔拉的状况说的在这个时代堪称富得流油。什么‘牲口全保住’啦,其实保住的不过一半,而且还被埃伦分送给邻居大半;‘一年轧了二十包棉花’啦,开玩笑,这两年加起来还不到十包呢;什么‘因为没有舞会和野餐而无聊’啦,那是真没有,可谁也没空无聊,大家忙着填饱肚子就耗尽全部心力了。最后斯嘉丽总结说她实在呆不下去了,于是做了几身新衣服到城里来玩玩,参加参加舞会,却听到了瑞特的消息而心神不安也被苏埃伦全拆穿了。斯嘉丽的新衣服是趁卡丽恩结婚的时候,苏埃伦从自己的私藏中拿出来的,本来只想给自己和卡丽恩做身新衣,结果被敏锐的黑妈妈发现了,力逼着叫她拿出来,说是全家的财产。幸好苏埃伦藏的够严密,每一处地方只放两匹布,这样就算被发现也没多大关系,于是取出来的战争初期储备绸缎一共做了四件女装,正好母女四人一人一件。目前斯嘉丽和苏埃伦身上穿的就是这一回新做的了,两个人都挺虚荣,不想穿的破破烂烂的出门叫人笑话,便炫耀似的都把新衣服穿了出来。
这一下,斯嘉丽彻底下不来台了。瑞特的黑眉毛十分可恶的高高扬起,双目闪着奕奕的光辉,满是嘲讽:“汉密尔顿太太,看起来你和苏埃伦住的塔拉不是同一个庄园啊!贵县有两处奥哈拉家的产业吗?还是说,这是你亲爱的丈夫查尔斯留给你的?真是富贵逼人。也许我应该建议北佬也关心一下你的私人财产。”
“啊,闭嘴!”她大声喊道,顿时觉得得到了解脱,可以发泄自己的情感了。“我自己的事情,用得着你管吗?”
“如果你不打算要我的钱,我当然管不着。”瑞德冷冷地说,一面将身子挪回来,懒懒地靠到椅背上,他的脸上似乎毫无表情。
苏埃伦总算听懂了:“啊哈!你是用这个借口来骗他的吗?需要钱交塔拉的税金?你不是已经从弗兰克那里得到了三百块钱吗?现在又想来从瑞特这里弄一笔,用来干嘛?供你和阿希礼私奔?哈哈,别做梦了,阿希礼要和梅兰妮结婚了。就在明天。”
“你说什么?”斯嘉丽大惊失色,一步跨到苏埃伦面前。“你少胡说八道,阿希礼爱我,他不会娶梅兰妮的。”
“我是不知道他爱不爱你,也不关心这个,但是他要和梅兰妮结婚是千真万确的。”苏埃伦得意洋洋,终于能看到斯嘉丽失魂落魄的样子了,这种丧家犬一样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爽,比她成天一副高高在上或者故作妩媚的样子都好看。“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继续勾搭男人,你的阿希礼,已经带着梅兰妮来亚特兰大了,现在,妈妈正带着梅兰妮到艾尔辛家去借礼服,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对了,你会看到的,因为阿希礼和梅兰妮已经决定要和你跟弗兰克一起结婚。在同一个教堂。”苏埃伦轻轻的、柔柔的、神秘兮兮的、满是幸灾乐祸的把声音压到最低,“能和心上人同时举行婚礼,应该是你梦寐以求的吧。只是很可惜,除非你有本事把新郎换掉,否则……”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因为斯嘉丽已经拉开门,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得意洋洋的拍拍跟本没有沾上灰尘的袖口,苏埃伦一脸的亢奋手都收不回来,以至于继续“审问”瑞特的语气都没法严肃:“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接着说我们的问题吧。”
瑞特刚刚看了一场好戏,心情不错,遂从善如流道:“我们有什么问题?”
“我们有什么问题取决于你的回答。”苏埃伦总算想起来自己跟面前这个混蛋生着气呢,于是匆匆扯平了笑容,板着脸问道:“在她打岔之前,我们说到哪里来着?”
瑞特竭力忍住笑,免得把最后一位慰问者也气走。他在这里待的烦透了,好不容易由乐子主动上门,不好好享受怎么可以。“说到我的经济状况。”瑞特已经完全确定了斯嘉丽的瞎白话,对着依然顶着“奥哈拉小姐”头衔的苏埃伦稍显谄媚。
“我对你的经济状况不感兴趣。”苏埃伦挥挥手,早就知道这家伙有钱,谁还关心数目呢。反正要是嫁给他,够她花的就行;要是不嫁给他,那有多少钱就更不关她的事了。
瑞特有点儿惊讶,塔拉的状况不是很紧急吗?以至于斯嘉丽放弃了穷光蛋心上人跑来诱惑他,难道苏埃伦就一点儿不想要他的钱来救急?
苏埃伦对钱没有兴趣,她关注的是更加重要的问题:“你老实告诉我——在外国的时候不算——回到亚特兰大之后,去找了别的女人吗?”
不易察觉的,瑞特的嘴角抽了两下:“呃,找过。”
苏埃伦瞪大双眼:“几个?都是谁?”
瑞特板着手指数道:“回来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佩蒂帕特小姐,随后应邀做客;在她家遇见了梅贝尔小姐和她的小个子丈夫,以后在路上看见打过几次招呼,不过很快他们就听说了关于我私吞黄金的传闻,不再理我了;还和艾尔辛太太说过一次话,不过不是我主动的,是那位细成竹竿也不放下架子的太太冲到我的马前,指责我侵吞联邦财产的,我总得为自己辩解吧;还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苏埃伦喜气洋洋盈腮的样子让略心虚的瑞特把马上就到嘴边的“贝尔沃林特”这个名字用力嚼吧嚼吧咽回去了。“算你还有点儿良心。”虽然没有来找她,但是没有找其他女人就算相抵了吧。苏埃伦开开心心的扔开气愤,给出了今天的来意:“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逼婚与抢婚
“结,结婚?”瑞特的冷静终于被打破了,“苏埃伦小姐,请问你……是在向我求婚吗?”这事有点儿反吧,求婚不应该是男人的任务吗?为什么身为男人的他会被求婚?
“应该是你跟我求婚吧!你可别想抵赖啊。那时候送我回塔拉,我可是和你在外面过夜了诶,你可不能赖掉。必须得娶我才行,要知道,我可没有哥哥去跟你决斗。”苏埃伦的逻辑一如既往的混乱。
瑞特努力从中发掘重点:“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没有可以供我打死来拒婚的哥哥,所以我们就必须结婚?”不是说她是上过女校的吗?难道说,女校的教育方式和男校差这么多吗?还是他们两个的大脑内在差别太大?为什么理解她的思维这么困难?
“当然。”苏埃伦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如果你不跟我结婚的话,我的名声就完了,以后也不会有人要了。”
瑞特认为,不应该再跟着苏埃伦的诡异思路走下去了,迟早要撞墙。“你大概没有听说,”瑞特谨慎的选择用词:“北佬们打算要把我的绳索放得更长一点。”
他的用词太隐晦了,苏埃伦完全没听懂:“绳索?”
“就是绞索。”真不愿意提起这个烂词,可是眼前站得这位小姐偏偏要戳他的痛脚,这个人在给自己拉仇恨值上还真是别有天赋,瑞特苦中作乐的想。
“你不要找借口想抵赖。”苏埃伦气势汹汹,“反正他们又不会真的绞死你。”
“他们会的,如果能再得一点不利于我的证据。”瑞特看得很透,再这么拖着不说出那些钱的下落,北佬的耐心就要耗光了,到时候真的很有可能干脆不要那笔钱也要弄死他了。
苏埃伦不以为意:“你那些在华盛顿联邦政府机构中担任高级职务的朋友们呢?去给他们搞一点巧妙的讹诈,让他们知道,一旦你熬不下去了可能会透露一些令他们烦恼的事实,我敢说,你明天就会被放出来。”苏埃伦当然知道瑞特当年是怎么逃过绞架的了,因为他和斯嘉丽分手之后就是去的北方,在那里,有那些在战争期间暗暗帮助过南方却在战后怕人知道的高官们罩着,他的日子过的无比惬意,因此才不理会斯嘉丽的哀求,一直拒绝回来。
瑞特像只捕食的猎豹一样猛地窜起来,一把捂住苏埃伦的嘴:“小姐,这种事情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埃伦用力把他脏兮兮的大掌拔下来,“呸呸”的吐着口水,“我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做生意,更不会安安分分做人。剩下的,还难猜吗?”
“真感动,亲爱的小苏埃伦原来这么了解我啊。是不是非常注意观察我呢?”只要情势不是特别紧张的时候,瑞特都不怎么正经。
“了解你还需要观察吗?不管做人做事永远都是任性妄为,只要自己舒服就不管别人,自以为是,自视甚高,自高自大,自私自利,自傲自负,总之,只要把你当成男版的斯嘉丽来看就再清楚不过了。”苏埃伦对斯嘉丽的怨念不是时间可以消除的,估计再活两辈子也改变不了。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是一样的德行,她看斯嘉丽就怎么看怎么讨厌,对上瑞特却能容忍,经常被戏弄得乱七八糟,往往都能过后立忘,不会向对着斯嘉丽那样,事过境不迁,越想越来气,导致怨念一天深过一天。
“这种评价,还真是让人伤心啊!在我冒着生命危险护送你之后,非但没有一个与之相衬的奖励,反而收获这样的恶言恶语……”瑞特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所以说,你就赶快向我求婚啊!我嫁给你不就是相称的奖励了嘛!”苏埃伦握拳,无论如何都要让瑞特答应娶他,不然她的名声就真的没有了。如果说他真的会被绞死也就算了,可是明明不会死,当然就不能放过他了。
“你对自己还真有自信啊!”看上去,几年前的“亚特兰大美人”称号似乎给了苏埃伦小姐极大的信心,瑞特怀念的想起了初见时怯生生、没自信的那个小丫头,那样子逗弄起来才有趣嘛,欺负着也比较有成就感,现在这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