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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那一天雪女大姐苦笑的脸瞬间被忆起,在我眼中,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出现了。联系起她对于鲤伴大人多年来甚至比我更加细微的关心与呵护,我发现我是有多么愚蠢了,毕竟我曾经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认为她仅仅只是鲤伴大人十分喜爱的大姐。
【——我居然和她说我喜欢鲤伴大人,这样的话语……对于雪丽大姐来说,是有多么残忍啊……】
心情十分复杂,最终还是不想去和雪女大姐告别了。将首无大哥借了我几年的被子还给他,然后背起只有两件衣衫,一面镜子以及针线包的行李,告别了首无大哥他们,又同干部们及初代大人告了别,最后因为雪女大姐堵着我的关系,我不得已的同她道了别,之后匆匆的离开了。毕竟牛鬼大人正在门口等着我,不快点是不可以的。
【——最终还是没有和鲤伴大人说出我的心声,甚至连道别都没有呢……】
心事重重,却又恰巧看见了不远处鲤伴大人与那名女子观览花园的身影,心跳出现了两秒钟的骤停,然后又恢复了原先的旋律……我的心脏没有抽痛,胸腔没有闷闷的感觉,只是有一点浅淡的不适罢了。
【你瞧,鲤伴大人,我即使是再爱你又怎样呢?——那份爱即使是转化为痛苦,让我疯狂,我心中的黑暗也有办法吞噬一切,使其消失,所以奉劝你不要浪费我现在对你所剩不多的爱意了,若是让这份爱意全然转化为恨意,我就绝不会让你多活哟……】
意味不明的微笑渐渐地浮上我的脸颊,其实我比谁都更加清楚,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爱”这种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消逝的呐……而本应该存在现在却消失了的心痛,其实是因为我强行用黑暗的力量裹住了心脏罢了,使它没有这么敏感。
鲤伴大人忽然转过身来,不出意外的,他看见了我,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我同他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欲望,若是现在这个场景中有谁先开了口,那么接下来的寂静平衡都会被打破,他的喉结滚了滚,我比谁都清楚那是他紧张时的表现:
“呐……铭……”
我很害怕,害怕他说出可怕的话,所以我没有等待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跑,身后的男人的畏一瞬间就发动了,似乎是打算用畏束缚住我的行动。虽然是相当霸道的行为,但是无疑,确实是他的作风。就在他的畏即将逮住我的时候,他的畏一瞬间静了下来,缓缓回到他的身上,悄悄的往后看了一眼,看见的,就是山吹乙女楚楚可怜的拉住他的衣袖的一幕。虽然目的并不单纯,但是显然是帮上大忙了。拍拍前胸,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黏黏的贴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但是仍然死撑着跟上了牛鬼大人。
“牛鬼大人,请问在您的府上,我应该做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牛头丸和马头丸会全部做好的……若是一定要做的话,就去帮忙准备饭食吧,毕竟那是马头丸唯一不擅长的事情。”
“是,我会努力的。”标准的行了一个礼,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喜欢我所具备的完美的礼仪,但是鲤伴大人就完全不一样了,鲤伴大人总是在和我抱怨我太古板了。
跪坐在车内的一角,开始自顾自的想心思。
“不必伤心。”思考被打断,显然是无法理解他刚刚的意思。
“我说,你不必伤心,并不是再也见不到大将了,只是暂时离开而已,以后开总会议的时候,我会带你去的。”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似乎和我的意思有些差异,但是他关心我的心情仍旧是很好的传达到了。
“是,真的是非常感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23
在牛鬼大人的府上,我的日子过的很清闲,没有什么是我必须要做的,因为牛头丸和马头丸都是很会照顾人的妖怪,因为他们很年轻的缘故,我一直以为他们约莫与我同岁,后来才知道,他们年长了我几十年。
所以就像是以往一样,我称呼他们会特意加上“大哥”二字。
牛鬼大人让我去准备饭食,结果一进厨房,牛头丸大哥就把我推了出来,然后一脸鄙夷:“女孩子家家的,沾惹这些油污做什么,去去去,一边儿玩去。”所以我唯一的任务也被他们毫不犹豫的剥夺了,现在的我,一天到晚也就是在山上赏赏花什么的,日子虽然闲的发慌,却也甚是惬意。
我最爱的,是这山上的梅树,牛鬼大人说过,待到季节时,捩眼山上的梅花开到盛时,比起上野樱花还要更加美丽。现今已将至深秋,牛鬼大人总是安慰我再等等,再等等。常常听见捩眼山上的小妖怪们谈论世界各处的八卦,终究是在不久之前,奴良组的喜讯传来了这边,他们都说:
“新任的夫人是个美人,就像是当年的樱姬一样,奴良组的首领还真是艳福不浅。”相信我,如果你们看见了雪丽大姐,你们就不会如此夸赞那个潜藏了如此多黑暗在体内的女人了。为了白天小妖怪们的话语郁闷了有半天,夜里也是翻来覆去,寝食难安,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多天了,心情一直焦躁不安。
【真是的,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我竟是此般容易嫉妒的女人。——难道是环境问题?】
拍拍心悸个不停的胸口,叹了口气,不得已张开了“圣域”,在这片寂静与寂寞之中,我将会被屏蔽五感,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因为担心牛鬼大人他们因不明情况而触碰这个结界,我又在这一层结界之外张开了保护结界。拉拉被子,似乎已经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安睡的原因,我这一睡就是两天,当我一身轻松的起床后,便慢慢悠悠的解除了结界,揉揉眼睛,屋外晴空万里,甚是美丽的景象。
不知怎的,忽然听见了鸦天狗大人的声音,当我以为这是幻听的时候,马头丸大叫了一声:“结界解除了!”然后就是一群男人涌进来了,然后在妖怪之中发现了个子着实很小的鸦天狗大人……
“牛鬼大人,早安。——鸦天狗大人……早安……但是我现在的容貌着实不合适待客,可否请您……我需要洗漱一下。”
“哪里还有时间让你洗漱!赶快穿了衣服跟我走!”其实他说是这么说,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只穿了件睡觉时穿着的内衫,连外袍都没披就被他带着飞走了……
“鸦天狗大人,您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失礼了吗……?”
“管他失礼不失礼!先走了再说,到了本宅让纪乃他们借你一件!”
“那您是不是应该先同我说明缘由……?”
“管他什么缘由,到了本宅你就明白了,现在别和我说话,我现在急着赶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因为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同我说话了,当然了,我也不会再说话了,因为鸦天狗大人他飞的实在是太快了,甚至让我没有正常呼吸的可能性。现在的我在郁闷之余,也就只能猜测一下本宅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说实在的话,我一下就联想到前世所看的言情小说之中的狗血剧情:
男主人公故意将他和女二号结婚的消息,然后刺激女一号吐露心声,最后给了女一号一个惊喜的婚礼,最后男一号和女一号幸福的生活下去了。
好啦好啦,我承认这是没多大可能的事情……
但我的脑袋里所有的理智认知都不能用来猜测滑头滑脑的鲤伴大人,因为他一般都不用正常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话说为什么一说到出事,我就只能想起来鲤伴大人……?】
【——因为那大宅里,除了他没有谁会毛毛躁躁的乱出差错了……】
这种思想让我猛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现在的思想怎么颇像慈母对待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24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还是那么准确,看看大宅里面鸡飞狗跳的场景就知道绝对是鲤伴大人出事了。
烦躁的挠挠头,原本没有梳理的头发这下子变得更乱了,本想找纪乃大姐问一声的,但看她抱着木盆在走廊上奔跑的样子,没好意思叫她。
“好了,鸦天狗大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一把捋起小脚的和服,向着鲤伴大人的卧室跑去。
“就在你走之后的几天,鲤伴大人一直不大舒服,心情也不怎么好,之后就生病了,一开始还没什么大碍,十几天以前突然就烧起来了,然后一直高烧不退,鸩大人也来看过了,所有退烧的方法都用遍了,就是没有起效果的,所以就把你找回来了。”
“鸩大人的治疗没效果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办法,鲤伴大人总是在说胡话,一会喊他母亲樱姬大人,一会喊你,我们没办法,就把你以前给他制的那套和服垫在头下了,虽然效果不大,但绝对是有效果的,想再找点你的东西,这栋大宅里就是没有,所以一代目就让我去喊你回来。”
【相信我,如果不是我忘记了那件作为他的生日礼物送给他的和服的事情,我绝对会把那件和服也一起带走。】
“成了,大致情况我也差不多了解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
“唰”的一声拉开了门,发现屋子里几乎是挤满了妖怪,小妖怪们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实在是太吵闹了,鸩大人紧锁着眉头,查看鲤伴大人的情况,雪女大姐心疼的摸着鲤伴大人的脸,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山吹乙女在一旁拉着鲤伴大人的手,也在掉眼泪。
【我说你们掉眼泪有毛用啊?!】
“铭?”
“嗯,雪女大姐,我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你快点过来看看鲤伴!这孩子烧了好多天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快过来看看他,铭!”她呜咽着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立刻离开了鲤伴大人的头边,给我腾出了一点地方,我立刻上前摸了摸鲤伴大人的额头,烫的厉害。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要是再留意一点就好了,鲤伴大人就不会生病了,鸩刚刚还说鲤伴他烧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刚刚擦干净的痕迹又被新的泪痕代替,我抱着她,她立刻大声的嚎哭了起来,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平日里坚强的女人此时哭得像个泪人。
“好了,雪丽大姐,鲤伴大人是很健康的男人,所以不必为了他而感觉到担心,反倒是你要担心一下我,我现在连件衣服穿都没有。”故作无奈的语气虽然没有逗笑她,但仍旧让她停止了哭泣。
跪坐在鲤伴大人的头边,将手从他的后领探进,伸手抚了抚他的背部,也是滚烫滚烫的,摸了摸他的脚,却是凉的,果然是发了高烧,虽然现在的温度已经很高了,但是很有可能温度还要接着上升。委实让人担心,他的嘴唇忽然翕动了起来,我俯下身去细细的聆听,就好像是我仍旧年幼时他发的那场烧,那个时候他也在不停地呼唤母亲,只不过这一次,我也在他思念的范围以内了。我着实不知道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轻轻地抱起他的上半身,再用被褥将其穿着单薄的上半身裹好:
“鲤伴大人,铭在这里哟,铭一直都在您的身边的,——您怎么了?怎么会成了如此虚弱的样子?”
他似乎是听见了我的话,因痛苦而纠结的眉心也渐渐舒缓开来。
“真是的,瞧您的样子就知道您绝对是半夜又蹬被子了。——大人您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一点啊?”
“鲤伴大人,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想要说呢?”将他再次平放,他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轻柔的为他按摩头皮,揉捏穴位,
“——就像是十几年前一样,将自己所背负的,全部都在我这里倾诉出来吧。”之后,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一提起让他难过的事情,他就没完没了了,絮絮叨叨的,不停地道出自己的压力,虽然话语间间断断,有些句子还连不上,但是我仍旧可以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就这样,他一直无意识一般的断断续续的说话,直到太阳落山了,他才安详的睡去。再抚摸其额头时,温度已经下降了许多了,凭借他自己的恢复能力应该再过几天也就可以恢复。虽然现在有没有我都已经无所谓了,但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我还是想在鲤伴大人的身边多陪伴他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25
“好了,现在我闲下来了,让我来纠结一下这件事情吧。”将冰袋放在他额头上,又把被子为他掖好,
“他能够患感冒的可能性我都已经想过了,莫非你们没有一个人在夜半时分进来看看他?”“……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真的太粗心了。”
“那么他身上新添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也是妾身的错……妾身真的是万死不足惜。”然后她又要哭。
“我认为这并不是雪女大姐的错,毕竟鲤伴大人的妻子是山吹乙女夫人而不是您,半夜来探看鲤伴大人的话容易惹人非议……那么……请问夫人您三更半夜的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呢……?”
“喂,这算不得我的错吧?!凭什么当妻子的就要半夜照顾丈夫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