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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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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御丞拿起两样东西,端详了片刻,嘴角掠起一丝弧,了若指掌的笑道:“终于到了。”
“这是什么?”看着姜御丞脸上畅快的神色,我不禁狐疑,忙问信候道。
“禀娘娘,这是仁武将军之物。越将军说,陛下看了就明白了。”
越小乙?!脑中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灵台如同雷击,那些被我忽略或是刻意不去猜疑的点点滴滴,訇然倒塌在我的面前,皆成了碎片。
难怪姜御丞如此气定神闲。脑中轰然乱着,顾凉辞的话从脑海里一字一字地蹦出来
“有劳娘娘禀明陛下,我等已竭力搜捕项婴,此人已现踪迹,只是陛下亲口要活捉此人,主上需费些时日,但!必不耽误陛下大业,来日主上上京拜会,必缚此人,交予陛下。望娘娘转达。”
那些曾经的蛛丝马迹和我的种种疑心,在我的蓄意思索中变的鲜明而贯穿一线。
方槐甫一出兵,藏英会已着手生擒项婴……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如何叫人去度测姜御丞的心?
姜御丞把玩着手中的面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平静道:“吾既可给他百万骑兵,自也有灭这百万骑兵的法子……”
是了,黑骑军所向披靡,乃是大周最为主力的军队,更是昔日姜御丞从戎之伍。兵谚,‘万人被刃,横行天下’兵贵精,不贵多,说的就是黑骑军。姜御丞行伍出身,无人比他更知晓用兵之道。这是一支司马父子精心策灭,却能逃出生天的奇军。而大周立国,黑骑来归;数年来,黑骑军厉兵秣马,在姜御丞的首肯下,再不以守势之态隅隅北疆;几次突袭柔然,所到之处,陈尸百万,流血不断。
柔然至此,安分不少,“蛮子打秋风”的事总算在北疆不再时常发生。因忌惮定国洪武将军的名号,柔然不是没有派人来,希求和谈,明划地界,互通商贾;而姜御丞却一笑置之,出言既是迟早要兵戎相见,何需如今惺惺作态;划地通商?不必!打就是了,柔然打下来就是柔然的,大周打下来就是大周的。
这便是姜御丞的作风,仗势欺人也罢,卑鄙无耻也好,可那份气势也合该只有姜御丞有。
如此强硬的口气,气煞了柔然部族,却振奋了黑骑军队,是以对姜帝更是马首是瞻;而柔然也是深知姜帝脾性的,若是没有绝胜姜帝的把握,那下场只有被姜帝置之死地,不得翻身,是以这些年很是安分。
而此番白帝羽前来就是交给姜御丞一个活生生的项婴。
所谓一将不良,窝死千军;越小乙是姜御丞一手带大的将军,没有谁比她更合适统领三军,与方槐一绝生死的了。
我耳闻过,项婴和越小乙两人之间牵绊甚深,情仇爱恨,已不是世人所能明了的事。天权苑之变,折断四肢,一剑诛心……爱恨之间,转头成空;国仇家恨,心死如灰。
知女莫如父,越小乙想必知晓项婴被擒,才送上昔日姜御丞赠她的爱物……越小乙未尝不知道这是姜御丞的计,只是世事古来如此,有的圈套,即是知道也只能往下跳。
看来姜御丞从方舒窈来大周的那日,都已布置妥当了。
临危不惧的气度、恰倒好处的谋划、平静之中的烁烁锋芒,无一不充溢着纵横捭阖的王者气象。我知道所有这些,都是拿捏不出来的,也是苦思不出来的。只有久经磨砺的胆识、与生俱来的天赋、本色坚刚的性格,才能融合成这种出类拔萃的应变能力。
“姜夏呢?”我一怔,两兵相接,宫闱必乱!此刻,心心念念唯有一桩!
姜御丞将黑骑军的兵符交到信候手里,转而对我道:“方才叫白帝羽带走了。等事过了,就回来。”
我心口一松,定下心来。
难怪方才白帝羽开口便是那么一句话。
“为何不让我和他们一起走?”我想着姜夏,心头牵念不止。
四周万籁俱静,只闻得风吹落枝上积雪的簌簌轻声,半晌他没有相应。
良久,他方看着我,眼中有幽然的火簇,透着微蓝的光泽;他鲜少这般灼灼地看我,声音带着刀锋般的决绝:“因为……吾要……汝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兵变(中)


姜御丞送我回到蓬莱殿,心头一直有最后一个担忧,却来不及向他问出口。
黑骑军铁蹄南下,剿杀方槐;如何确保柔然在大周国乱之际,不趁火打劫呢?
姜御丞心思缜密,应当想到才对;只是心里依旧存了小心。因着内心焦火旺盛,嘴角长了烂疔,急得刘嬷嬷连夜向柳卿礼讨了偏方为我涂抹,才渐渐消了下去。
这晚没有月亮,倒是满天的好星,隔着窗上的绡纱,星光黯淡映入舱中,一切都在朦胧的黑暗里勾出个边廓。高的是柜子,矮的是案几,地龙烧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如今项婴在手,越小乙已接了兵符,三军一统,挥师京都。
方槐估计要恨得呕出一口血来吧?反,黑骑军南下,他败局已定;不反,可怜了他精心筹谋了十数年的南楚内乱,便宜了姜御丞。
他以为姜御丞送百万骁骑军上门是一块肥肉,没成想其实是块骨头,叫他卡在脖子里,吞不下死不了,最后还要乖乖把命赔上。我冷毒地思忖着,同袍多年,居然这么不了解好兄弟的心思,合该他方槐命休矣。
我犹自想着姜御丞如何防范柔然落井下石,想的出了神……就在我失神的这一刹那,窗外忽然有高大的人影一晃,分明是个男人的身影。侍卫应该有冠带,外间那人影倒映在窗纸上清清楚楚,此人并无冠带,我一惊!刚想跃起大呼‘有刺客’,只觉得颈后一痛,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昏迷之间,似乎出现了幻觉,我竟然听到了方舒窈的声音……
“叔叔,这丫头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万万留不得。”
“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听不清,只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是姜御丞吗?
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又冷又饿,我半晌才想起来,有刺客闯进了蓬莱殿。那么现下我是在哪里呢?
有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冷得我直哆嗦。不知道我到底昏了多久,也不知道刺客往哪里去了,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借着晦暗的月色四周打量,看上去是个有人住的房子,桌上无尘。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一角衣袍出现。
我忙一运气,却惊骇地发现身体里居然一丝真气也提不上来!也就是说……我无法施展轻功逃离……我心抖了起来,有人封了我的内力!此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刺客或者打手……绝对不是!心有些骇然,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他渐渐从阴影里显出身来。
我呆呆地瞧着他,月光明灭,虽然隔着窗子透进来,但我仍旧认识他。
方升宴!
怎么会是他?
莫非叛军今夜奇袭禁宫?我们一直以为还有六七日的脚程,如此一来,姜御丞岂不是猝不及防?是姜御丞看错了方槐么,他不是说方槐最大的弊病便是优柔寡断么?他如何定的夜袭禁宫的计策?
“妍妹妹醒了?”耳边一如既往的轻佻的声音;月色下,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脸。
我怒目向他,连连冷笑,“叛臣贼子——”
方升宴泰然注视着我,笑嘻嘻的,只是声音却没半分含糊:“成王败寇而已。姜御丞昔年起兵反燕,不也是乱臣贼子?”
说着,他笑着向我走进了几步,轻描淡写道:
“虽陈兵京都,我爹却犹疑不决。要知道姜御丞的黑骑军可不是吃素的;等我爹考虑妥当,我方家估计已全上断头台了。兵贵神速,胜负古来险中定。我本意昨夜奇袭皇宫。南楚征胜,阖宫松懈,九门洞开,紫门提督早被我们收买,只要得手杀了姜御丞,害怕黑骑军不俯首来归?可气我爹,非得筹谋再筹谋,等到今夜才动手……”
我生生愣了片刻,痴想中心念如轮急转!我从不知他玩世不恭的表象下,竟藏着这么机敏的心思。擒贼擒王,方槐不敢冒的险,方升宴却想到了……蓦地想起,他曾是平南军偏将军,他跟着姜御丞行军布阵的时日也不短了……电光火石的瞬间,种种不经意的细节重叠弥合,心中如幽蓝闪电划过黑沉天际,豁然清亮开朗——他何尝不是个简单的人!
“擒贼擒王,方大人,好计策!呵呵,你抓了我,却不杀我,让我活着。”我冷笑着站直了身子,冰冷地看着他,带了一丝嘲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计策败了!”
擒我,无非是要威逼姜御丞;姜御丞若死,怎么可能留我活口?
呼吸间有幽凉的气息流转,一丝一缝牢牢透进天灵盖里。
须臾,竟是一缕狠笑浮上方升宴的脸颊。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他眸中有炽热一点弥漫上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如此阴狠,狰狞的恍如要噬人!我从没见过方升宴这种可怖的神色,我被这语气中的森冷惊得一个激灵,强自镇定地看着他。
似乎含了怒不可遏的怨气,方升宴两眼喷射出冷厉光芒,直欲弑人,两手牢牢掐住我的手臂:“我告诉你,他死了!他死了!”
他手上的力气极大,掐得我一挣也挣不得;我痛得几乎要缩下去,眸子依旧是冷笑连连。
“呸!”我扬着头,忍着胳膊上几近骨裂的疼,愤然道,“他、不、会!你们杀不了他!谁都杀不了他——”
方升宴额上青筋突突跳起,薄薄的嘴唇紧紧抿住,突然狠狠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有难以言喻的撕裂的伤痛,他的指节格格作响,咽喉有将被捏碎的裂痛,我仿佛能听到骨骼裂开的声音。
我本能的挣了几挣,徒劳的想要掰开方升宴的手……
我勉力睁着眼,看着方升宴,他眼睛里的神色复杂得我看不懂,痛心又焦灼无奈,我觉得喉中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
突然觉得脖子上一松,人已经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有些许的空气涌入鼻间,我猛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哑声道:
“咳咳!咳咳……无论你是让我生,咳咳……还是让我死,都是于姜御丞无碍的……咳咳!此番,你们败局已定,死心吧!咳咳咳……”
方升宴眼底清晰的痛怒与浓重的恨意密密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兜头兜脸向我扑来。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除了手,连带着人也在颤抖……我低了头,慢慢地平复着剧烈的肺痛。
他慢慢蹲了下来,重新掐住了我的胳膊,捏得并不重,却叫人挣不开。
“你既知道,你既知道!你明明知道你的生死于他无伤……你为何……”方升宴轻轻摇晃起我,越晃越重;他的语气却有些艰难,仿佛一缕莲心之苦直逼心底,“你为何!为何——”
我冷笑着转开头,并不知道他到底在‘为何’些什么。他逼迫我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他问:”为何?“他又问了一遍,为何。
“为何?”我不带温度的笑着;我也想知道,为何,为何会到这一步,为何要如此的面目狰狞,为何要如此的剑拔弩张……或许从方槐谋算我爹开始,方谢两家,就已经被逼入了决绝的过往……连带着我身边最亲近的姐妹,都是方家安插的棋子……
我淡淡的看着方升宴,他的眼中竟然是难以言喻的痛楚,犹带着最后一丝希冀,似乎盼着我说出什么话来。
我张了张口,带着满腔的恨怒,冷冷道:“我还没问你!你既然知道抓我一点用都没有,你抓我做什么!”
方升宴一怔,似乎含了巨大的痛意,眼睛通红,连脸都是通红的,英挺的脸上混含着愤怒和认真,眼眸中有些许的水光,泛起苦楚。他慢慢松开了手……我刚要揉一揉被捏的几乎快碎了的胳膊,一个不防没来得及反应,他猛地张手抱住了我。
他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比我还喑哑,“我若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不过是一瞬间的发愣,旋即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推开了他,我笑得凄厉,直震得夜色都颤抖起来。
良久,我止了笑,指着他厉声道:“方升宴,你骗我骗上瘾了吧?!你以为我是谁,那个宫婢阿夏吗?”我好整以暇地揉了揉痛楚难当的胳膊,慢条斯理道,“你是做戏做的久了吧?现在,我身上可没带着谢家的宝物。”
我想,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他的脸色。他整张脸上都没有血色了,他本来肤色白哲,可是这白皙,现在变成了难看的青,就像是病人一般透着死灰,他怔怔地瞧着我。
我痛快地冷笑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不再瞧他,有些许踉跄地朝门外走。
身后一个大力将我拉了回去,我本就站不大稳,头晕目眩之下,方升宴的脸占据了我整个视野,他凶狠地瞪着我,我觉得他随时会举起手来给我一拳,像小时候一样,他每每和我吵架,吵到后来,必定要动手打起来。我原以为他要打我,抬手准备防守之际,他却狠狠咬住我的唇。
想把我一口吞下去似的,他扳着我的脸,任凭我挣扎,就是不肯放手。我在他脸上手上抓了好几把,他把我的嘴唇咬破了,我把他的舌头也咬了,他流血了还不肯放开我,反倒吸吮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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